并非天使(VIP手打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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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我吓了一跳,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直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怀妤,只有你能救我了!”他情绪激动,忽然跪了下来,一把抓住我的手。
“啊!爸!你快起来!”我哪承受得住他这样一跪,这急得我一脑门的汗,忙不迭将他扶了起来。
“到底怎么了,你慢慢说。”我赶紧地说。
“你知道,我好赌。”他开门见山地说。
是的,好赌。我一直知道他这个恶习,我也猜到大抵是跟钱有关。可是我并没有钱。我只觉得头疼,但仍然强打精神说道:“嗯。”
“我又输了……”他垂头丧气。
“多少?”我头疼得要命,心想如果只是钱,或许,我可以去求求老妇人?不不,上次周文亮的事情已经把她搞毛了,她现在好不容易对我放松了些,我简直又是去自讨没趣。
“一千万!”他这样说道。
一千万!!!
我只觉得自己天灵盖仿佛被雷劈开了。
“一千万!”我低呼出声,看看若生,他睡得深沉,到没给我吵醒,只是翻了个身。
“你怎么会输这么多钱!”我压低声音有些愤慨地说,“你究竟是为什么!之前裴夫人给的三百万呢!”
“没了,都没了,我也找过你妈妈了,她把新房子全部抵押给我,也不够填那一千万的窟窿!”他这样说,表情也是焦急不堪。
“补窟窿?”我不解,但预感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唉。”他叹口气,颓然坐下,“你知道,裴孝泽给我安排了个职务,在裴氏房产公司之下。”
我点点头,这个我是知道的,裴家人对他已经够意思了。裴氏企业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去的。
“上个星期我去澳门出差,顺便去赌场玩。”他颓丧地说,“……我把一千万公款全部输在赌桌上了。”
“公款!”我简直要跳起来,“你怎么可以拿公款去赌博!这是犯法的!如果被追究起来,你是要蹲监狱的!”
这不是单纯借高利贷那样简单,这是损害了整个裴氏集团的利益,裴家人怎么可能放过他?
“怀妤,我知道,我都知道!”他情绪又激动起来,“我,我不想蹲监狱啊!裴家的人不会放过沃尔!你一定要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
“我怎么救?我怎么救!”我觉得自己就快疯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没有一点办法!
“怀妤,我知道你有办法的!”他紧紧握住我的手,“你现在是裴家的太太,你一定能给我想办法的!”
“我没有钱啊!”我一分钱都没有,我知道我再在老夫人面前提钱,下场就只有关小黑屋或者更惨。
“怀妤!只有你能帮我了!难道你想看你的老父亲死在监狱里?!”他的声音大了起来,脸涨得通红。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若生已经给吵醒了,他爬起身来,冲着我呢喃:“怀妤……好吵……”
“若生……”我尴尬极了,而爸爸似乎抓住机会,跳到若生跟前,激动地道:“好女婿,只有你能救我!我需要钱……”
“爸爸!”我冲到他们二人之间,护住若生道,“你别跟他说这个,他什么都不懂!”
“他不懂?怀妤,你够护着他的,你该不会真的看上这个弱智了吧?”他讽刺地哈哈大笑,“你为了他的钱,我觉得你聪明,你要是爱上他,我觉得你简直愚蠢到家!他能给你什么?他能满足你什么?”
“爸爸!!”我快疯了,简直想堵上若生的耳朵,让他远离这些污言碎语。而若生似懂非懂,只是抓住我的手,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你还不让我说么?那你倒是给我钱啊!我生你养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大声说道。
“够了!”我喊起来,“生我养我的是我妈妈,你那时候到底躲到哪里去了?你现在就知道问我要钱!”
他被我吼得一呆,直喘粗气,半天才道:“……算我白有你这个女儿!”
说着拂袖而去。
门“碰”地关上,我一时之间气得全身发抖,若生也被吓到了,半天都没说话。
又半天,他忽然小声地说:“怀妤……那人好可怕……”
我叹口气,回头拍拍他的脑袋:“不要怕……他走了。”
他走了,是啊,他走了。可是他还能怎么办?难道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把牢坐穿?
他再无情再无理,他也还是我爸爸。在我刚出生的时候,他也抱过我,亲过我,疼过我。他教过我说话,教过我走路。再怎样,他也与我有过甜蜜的回忆。
他是我爸爸呀。
我身体仍然不住地颤抖,终于低声哭泣了起来。
“怀妤……”若生以为我被爸爸吓哭了,忙抱住我,顺顺我的头发,“别哭了,我最心疼你哭。”
“嗯,不哭。”话虽这样说,我的眼泪还是不住地淌下来。
“我要是厉害一点就好了。我要是像弟弟一样厉害,我就能保护你了。”若生心疼地说。
弟弟?裴孝泽?
我此刻一点都不愿意想起这个让我觉得有些寒冷的男人。可是,裴孝泽。
裴老夫人那里一定是走不通的,那么,裴孝泽呢?
42
裴老夫人这几天仍在日本做温泉疗养还没有回来,因此我想我只能去找裴孝泽了。
我知道这样非常愚蠢。
裴孝泽这个人,从我第一天认识他起,我就觉得他是那样冷酷无情。他给我金钱至上的恶劣感觉,而他也总用眼角看人。
这样一个人,偏僻英俊,有钱有势,更让我觉得恨得牙痒痒。
更何况,他还强吻过我。
我又如何能够忘记,他在那天艳阳之下的玫瑰园里,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他说:你总有需要低头求我的一天。那个时候,就不是一个请求,一个吻就能打发的事情了。
可我也清楚我必须求他,虽然我知道这让我看起来简直愚蠢透顶。
可是邱杰是我爸爸。他再混蛋,再可恶,再无聊,再无耻,他也是我的爸爸。我必须,也一定得为他想办法。
我站在裴孝泽的房外抬头闭眼,做深呼吸。
裴孝泽事务繁忙,鲜有时间在裴家出现。他早上离开的时候我忙着照顾若生起床吃饭,而他晚上回家的时候一定已经是深宵。
这天晚上我哄睡了若生,溜了出来,摸到裴孝泽的房间门口。
我偷偷问过佣人,他已经回来了。我想趁夜晚,一个人意志力最薄弱良心最柔软的时候,去求他。我想或许,奇迹会发生的。
虽然我知道这只是我的梦想。裴孝泽要是不给我难堪,那他就不是裴孝泽了。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咚咚咚”。我敲门。
“进来。”
里边传来那人漫不经心又略带冷漠的声音。
我又深呼吸一口,握了握拳头,下定决心,咬紧牙关,推门进去了。
我第一次近裴孝泽的房间。他的房间并没有若生的那样大,浅灰色墙面,简洁清爽。有一张黑色的大床,天鹅绒床单,看起来就十分柔软舒服。此刻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浅黄色壁灯,光线昏暗。
裴孝泽看到是我,难免露出一丝惊讶。
“你?”他眯眼看着我。此刻他大抵是刚洗过澡,头发是湿润凌乱地贴在头上,上身赤裸,下身只用一条大浴巾裹着,左手一杯红酒右手一支雪茄,正坐在大床上休息。
他的身材没有若生那样精壮性感,但也十分漂亮,此刻在这样一个密闭空间的昏暗灯光下让我看到,我难免脸烧得通红。不过好在光线够暗,我安慰自己他应该没有看到。
“稀客呀。”他皮笑肉不笑,“大嫂找我有事么?”
“我……”我一时语塞,简直不知道如何开口。
“没事?”他道,“没事的话我可睡了。”说着作势就要倒下来睡觉。
“别……!”我心里一紧,喊出声来。
“噢?”他看我慌张,嘴角轻扬,“那就是有事咯?”
虽然不情愿承认,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他又笑了起来。他今天心情似乎很好,将红酒放在床头柜上,又将雪茄熄灭,然后慢慢地说:“说来听听。”
“我……我有事求你。”我咽了一口唾沫,颇有些艰难地说。
“我没听错吧?”他夸张地张大眼睛,“我那清高的大嫂有事要求我?”
他语气如此讽刺,让我觉得自己羞耻得快死过去了,只是低头沉默,没有说话。
“我猜猜。”他故意拖长语调,“总不会是为了钱——吧?我记得我的大嫂清高得要命,视金钱为粪土,对于钱可是不屑一顾的。”
“……是……是为了钱。”我咬牙,还是说出了口。
“噢~钱。”他重复了一遍,“为什么又要钱了?你的别的旧情人,难道又回来找你了?”
他想起了周文亮?我瞬间又会想起那天下午在花园里他给我带来的折辱,只觉得呼吸困难,恨不得立刻从他眼前离开。
“不……我只是……要一大笔钱……”我每说一个字都十分艰难。
“要多少?”他眯起眼睛。
“……一千万。”我知道这太夸张了,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
“一千万。”他重复了一遍,又重复了一遍,“一千万。”
许久,他又说:“我不是给不起一千万,事实上裴家的财力现在都掌握在我手上。”说着拿眼睛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只是……我必须知道,你为什么要一千万?”
“……”我本想编谎话骗他,可我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灯,我的笨拙谎言绝对是骗不过他的,于是索性不说话。总之,爸爸挪用公款去赌博的事情可千万不能给他知道,不然才真的惨了。
“我给你一千万,你又什么时候能还给我,嗯?”他眨眨眼,继续问道。
“……”我怎么还?我拿什么还?我开始后悔我来这一趟了。
“好吧。”他在床上坐下,悠闲地说,“我给。”
“你给?”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高兴得要跳起来了,可是立刻又想到要还的问题,不由得又沮丧地说,“……可是我还不起这么多钱。”
“我知道。”他笑了笑说,“我不用你还钱。”
不用我还钱!
我忽然觉得裴孝泽简直是个面恶心善的大好人了,我笑了出来,道:“谢谢,太谢谢你了!”
“……别谢得太早,我话还没说完。”他看我笑了,又接着补充了一句话。
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的事!我立刻心情跌落谷底,只低低地问:“……你要怎么样?”
“我记得那天在花园里,你可是趾高气昂地说你此生不会求我。”他笑得阴阴的。
我就知道他一定还记得那码子事情!看来他不是面恶心善,他简直是面恶心也恶!
他看我说不出话来,忽然间将笑容一敛,道:“想要钱简单。现在,此刻。跪在我面前,求我。跟我说,你邱怀妤,求我裴孝泽。”
我宛如在正月里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尾,手脚冰凉。
“跪下来啊。”他冷冷地说,“你不是想要钱吗?一千万。”
是……我想要钱……一千万……我只觉得喉口发酸,全身冰冷。
“想要钱就跪!!”他凶神恶煞地说道。
我无可奈何,只觉得命运弄人。我的确曾经数次在这个自尊心极高的男人面前很骄傲地表示我决不求他,决不向他要钱。可是此刻这一千万让我如鲠在喉。
不得不跪。
我缓缓沉下双膝,面如死灰地跪在裴孝泽面前。他的名贵波斯地毯,我只觉得膝盖被扎得生疼,心也被扎得生疼。
这样的我……实在太下~贱了……
“别光跪着,说话。”他似乎还没看够,又补充一句。
“……我……邱怀妤……求……求你裴孝泽……”我只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还不如就在小黑屋里被冷死饿死,还不如就给裴宇玄的那只凶恶的杜伯曼一口咬死!怎么死都比在这里跪他要强得多!
“求我什么?”他好像很喜欢这样的对话,不断地挖掘其中乐趣。
“……求你……给我钱……”我眼眶已经红了。这实在太屈辱了,我羞耻欲死。
他哈哈大笑起来,仿佛看到什么畅快淋漓到不得了的事情。笑了半天,拿出床头抽屉里的支票,挥手给我填写了一张,然后丢在地上。
我的手微微颤抖,在他面前跪着捡起了那张支票。那支票虽然只是薄薄一张纸,可是在我指间就宛如热炭一样在燃烧。
他仍然在笑着,那笑声短促却又绵长,听在耳朵里是那样刺耳。
我跪着不起。我知道我此刻不能站起来,因为我知道他在享受这个中的过程。他要彻底在我身上讨回他之前受到的耻辱——起码对他而言是耻辱。
等他笑停,我膝盖都快麻了。一手握紧支票,一手撑地,艰难地站了起来。
我没有再看裴孝泽,只是迅速地转头,想要离开。
我想我今晚受到的耻辱已经太多,我再也不想见到眼前这个男人。我是这样想的没错。
可是我怎么知道,刚才仅是开场,仅是整晚灾难的暖身。
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忽然被身后那人一把拽住。在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之下,我已经被大力地甩到了床上。
那张黑色的天鹅绒床单铺着的柔软大床。
我被甩得仰躺在那张大床上,而下一秒我的身体就被紧紧压住,眼前是裴孝泽那张冷酷而又帅气的脸。
“你……你要干什么!”我又惊又怕,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
“我说过你可以走了么?”那人冷冷地看着我。
“我……你……你要怎么样!”我这才害怕起来。此刻灯光如此昏暗暧昧,而他穿的那样地少,而这个姿势又这样不对头!
我怎么就能忘记,他曾经强吻过我!我怎么就这么傻,会在晚上单独跑到他房间里来?!
他看我一脸的扭曲害怕,由不得嘴角又轻扬开来:“我记得,我还曾经说过,再落在我手上,可就不是一个请求,一个吻就能打发的事情了。”
43
“你,你要怎么样?”我害怕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裴孝泽的手紧紧地压着我的胳膊,他的腿又用力扣着我的腿。我完全不能挣扎,却也不敢大叫。
“你说我要怎么样?”他眨眨眼,眼神邪恶。
我害怕得要命,忍不住开始发抖。被他抓着的手生疼。我此刻非常明白,我完全,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一千万可不是小数目。”他微微笑开,邪魅无比,“别以为你跪下来求我,我就会傻傻给你。你总要……用什么东西来换。”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