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皇后论斤卖-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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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修远忽然问:“若是我明日就死,你当真不后悔吗?”
顾锦年停下动作,双手放在他的胸口,沉默半晌后才缓缓道:“名义夫妻做了近四年,我总得做一次你真正的妻子,不然日后青灯古佛,像我这样不能清心寡欲的,要靠什么样的回忆过日子呢。”
姬修远推开她,错愕道:“你真打算再这个尼姑庵里呆一辈子?你可以离开……”
顾锦年撩了一把垂在颊侧的散发,“姬修远,你有完没完了,今晚不管怎样,你必须是我的人。”
姬修远用噎住的表情看着顾锦年,实在难以相信和自己相处近四年的皇后竟然还有如此豪放粗犷的一面,喃喃道:“皇后啊,你真是条汉子。”他就用这样惊讶的表情看着顾锦年在自己眼前一件一件褪去身上的衣衫,直到全身上下之剩下一对耳环为止。他咕噜咽了一口唾沫,“那什么,你,你,是不是穿得太简单了点。”
月色下,顾锦年的身体泛着一层朦胧的淡淡光泽,面对此情此景,要是再没有行动,那就只有一种人——常宁那样的人。姬修远不是,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正常男人都会做的事他终于做了。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放亮,顾锦年便悠悠醒转。从姬修远的臂弯中抬起头,凝望着他沉睡中的容颜,怔怔出神。清晰而急速的叩门声传入耳中,伴着吆喝声,催促着姬修远起身。顾锦年皱眉,探身欲吼回去,却被他伸出手拦腰抱住压回床上,“亡国的皇帝就这待遇。”一个深深的吻印上她的唇,随后,姬修远起身穿衣,笑着回眸,“多睡一会儿,乖。”
顾锦年怔怔望着他大步行去的背影,满眼看到的却是他刚刚的回眸一笑和他温柔的话语,“多睡一会儿,乖。”这样轻巧的叮嘱,就仿似他不过是去上早朝,下了朝依旧还会再见一样。许久后,她缓缓地,缓缓地收回目光,在心中默默想,所谓夫妻一场,也许只不过是意味着,两人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一个人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人离开,留下的那一个在这边,用尽所有的办法也留不住那一个,只能无奈地看着先走的那一个渐行渐远,而后自己用尽全力地继续活下去,直到自己也要离开的那一天。
三日后的黄昏,顾锦年正在佛前添香油,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她没有回头,只轻声问:“是哪位大驾光临?”
“皇后娘娘。”
神寂的声音。她笑笑,回身,“还以为你遁走了。”
“神寂一直在娘娘身边。”
顾锦年摇摇头,“你走吧,本来就是个猴儿一般的性子,不用再这样委屈自己隐在暗处。我能照顾自己。”
“娘娘,此次我可是受人所托,还要劳烦娘娘跟我走一趟。”
“去哪?”
“保密。”
“我就算不答应,你也有办法让我去,对吗?”
“娘娘圣明。”
顾锦年转回身将佛前的香油添满,又拜了拜,掸掸衣袖,“走吧。”
被神寂塞进一顶蓝色小轿,晃晃悠悠地行了个把时辰,再下轿时,眼前正是凤栖宫朱红色的硕大宫门。“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娘娘请进。”
顾锦年狐疑地迈步,神寂在旁高声唱诺,“皇后娘娘到。”大门由内徐徐打开,顾锦年站在门外,看到门内立着一个人,男人,她的男人。她望着近在眼前的姬修远,两人之间只隔着一道门槛,他挂着淡笑的容颜伸手可及,但是她的手竟然抖得抬不起。何为恍若隔世,她此刻方知。
姬修远将她拦腰抱起,温柔地望着她,一步一步将她抱进凤栖宫的寝宫中。直到被放在那张睡床上,顾锦年才慢慢的用自己冰凉的指尖碰触着姬修远的脸,他温热的体温霎时由指尖传遍她的全身,泪也在同一时刻滑落。顾锦年的双唇颤抖,竭力想要发出声音,但是终究没有做到,因为姬修远温热的唇已经覆住了她的,她除了承受他肆意火热的亲吻之外再也无能为力。
平躺在床上,两人的十指紧扣,顾锦年问:“怎么做到的?不是说亡国了吗?”
“付欣翰能亡大齐?他不过就是个鞑靼世子,忘了鞑靼真正的主人是小王子。”
“你和小王子……”
“不然,你以为我会无能到坐以待毙吗?”
“小王子凭什么帮你?这样大好的机会他完全可以像付欣翰对待洛琼林一样对待你,大齐的万顷江山他难道不想要?”
“不想,他还真是一点都不想,甚至我要他多留些日子好好玩玩他都不肯,急急忙忙就跑回去了,就好像后面有鬼追他一样。”
“为什么?他突然傻了还是疯了?”
“都没有。不过是我在找他帮忙之时,看出他觊觎我的皇位后,就将我每日要处理的奏折用一辆马车给他拉过去了看了看而已。”
“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就说我这个大齐的皇帝是个苦刑犯,他死也不肯当这样的皇帝了,把帮我的代价折合成金银、绢布、瓷器、茶叶等等,每年按数量付给他就是了。”
听了那庞大数目的报酬,顾锦年哑然半晌,“国库尚不充裕,你怎么能答应给他那么多?”
姬修远笑得鬼祟,“有国丈和国舅呢,怕什么。算算日子,他们下个月也就回京了,届时,重新发达的顾家,拿出这点银子物资还算是个事吗。”
“你确定我爹不会找你要冤狱赔偿费什么的?确定他会出钱而不是从你的国库里再往回捞?”
姬修远摇晃着脑袋,“山人自有妙计。”
顾锦年嗤笑,“你的妙计,也就能偏偏小王子。一辆马车的奏折?每日要处理的?”
姬修远夸张地叹息,“你知道我有多辛苦了吧,所以你以后要乖,不许惹我生气,不许不听我的话,不许对我冷淡,不许……”
顾锦年忽然揽住他的脖子,“你告诉我实话,你还能活多久?”
“你很希望我死吗?”
“那个蛊毒……”
“先帝早就知道我和阿桓中蛊毒之事,所以,特别下了遗旨要我早日立储。”
顾锦年的嘴唇开始发白,“意思是,不管下蛊之人是否驱动蛊虫,你都活不过二十五岁?”
“就是这样啊。”
顾锦年的心好像已经有些麻木了,近几个月,她不断经历着失而复得、得而复失,除了面无表情的沉默以对之外,她已经在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所以,我们近来要多多努力,知道吗?”姬修远轻吻着她的脸颊,含糊地说:“因为,皇后一直无孕,朝臣们就会逼着我再次选妃,好不容易前些日子才把那几个女人弄出宫,再来几个,我可受不了。”
片刻后,回过神的顾锦年挣开他的怀抱,“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作为我的孩子他娘,有义务也有责任为我生好多个孩子。”
“你……死不了了?”
“嗯……死总是要死的,不过以我现在的身体,大概要几十年以后吧,所以,我俩有的是时间生孩子。”
“那蛊……”
姬修远知道,如果不把话说清楚,顾锦年是不会如他的意在现在就范的,他颇有玄机地笑道:“鬼隐最大的长处不是打探消息,而是能让所有的人告诉他,他想要知道的消息,哦,所有的人其中包括——死人。”
“所以,洛元帅说了解毒的方法。”
姬修远展臂抱紧她,“虽说这事在我身上显而易见,但是,我不反对你用实践和时间来检验。”
一室月色映春光……
后记:
弘德十六年春,五月初六辰时,皇后顾氏诞皇子,帝大悦,赐名云霆。
弘德十七年春,正月初一,帝颁召,立皇子云霆为皇太子。
弘德二十年冬,十一月二十日酉时,皇后顾氏诞皇女,帝赐名卿卿,赐封落霞公主。
顾氏一门再次荣宠无极,只是看似风光的背后,顾老国丈承受着不为人知的辛酸。皇帝有言,想要皇子立为皇太子?可以,加个字多容易啊,出银子买就行,一字千金而已,顾家出得起。
想要入宫探望皇后?可以,皇帝也是顾念亲情的,出银子买通行证吧,一次千两白银。公主要回娘家小住?可以,交住宿费,一日千两白银。
想要时常抱抱太子和公主?可以,交银子,亲、抱、说话,明码标价。
想要……,可以,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