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乱:不嫁妖孽王爷 (VIP正文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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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窃的笑意,头发极其随意地束起,手中还拿了一把贵公子常用的骨瓷折扇。
而她的旁边,阴夜辰亦换下一贯华贵的玄色衣服,着了一件月牙白的外衫,他身形修长,光是看背影都觉得俊逸无比,那种俊逸比之沉熏的文弱之美不同,更能勾得女孩子的芳心,凝碧不由道:“小姐,你们这样上街去,万一王爷被哪家姑娘看上了,且不糟糕了?”
沉熏抿嘴一笑,并不回答,而是用折扇敲了敲阴夜辰:“夫君,别害羞了,转过身让烟儿和碧儿看看是不是会有哪家姑娘看上你?”
贼兮兮的语气,让阴夜辰骤然有种想扁人的冲动,当然,扁的是自己,因为扁她会舍不得,他只怪自己干嘛提出出宫的主意,这下好了,一世英名全都毁了,又有些自嘲地想,算了,反正他从一开始在她面前就是一副不英明的样子,自我安慰良久,他终于克服了自鄙心里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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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阳光从门外洒落进来。
阴夜辰正对着阳光,剑眉星目,幽蓝的眼眸闪着懊恼的光芒,一袭月牙白的袍子被风轻轻吹起,在空中翻飞,玉冠高束,露出饱满温润的额头,整一个浊世佳公子的架势,除了——
除了嘴角的一大粒黑痣。
本是俊逸非凡的一张脸,突兀地长出那么一大粒黑痣,美与丑的强烈对比是如此的鲜明,比之长在一张平凡无奇的脸上更难以让人接受。
凝烟和凝碧忍不住双双扭过头去,不忍观看,大脑里同时想起那句话,愿望多么美好,现实就有多么残酷。
沉熏忍不住笑出声来:“碧儿,这下你不用担心了吧。”
被这么一闹腾,凝碧反倒忘了之前和小姐之间的那点小小的不愉快,哈哈大笑:“王爷,我算是看出来了,小姐在惩罚你呢,小姐嫉妒你长得比他俊逸,所以故意这么作弄你的。”
一向沉静的凝烟也笑起来,跟着掺和:“碧儿说得不错,小姐,不对,是少爷怕你抢了‘他’的风头。”
沉熏佯怒,用折扇敲了敲凝烟和凝碧,道:“说清楚,究竟是我长得好看还是他长得好看,什么嫉妒?我会嫉妒他,本少爷可是从来都是只有别人嫉妒我的份,倾倒在本少爷脚下的人排一排都可从皇宫排到东湖去了。”
那副自信满满的表情,真真如同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子弟一般,谁会想得到这人是南王妃,益发让凝烟和凝碧笑得喘不过气来。
阴夜辰也笑起来,抬手抚了抚下颚,一本正经道:“我就排在第一个吧。”
呃?
两个丫环这下直接笑得直不起要了,沉熏这下装不下去,脸上飞红,笑倒在阴夜辰的怀中。
闹了一阵,车驾出了宫门时已经是正午了,一出皇宫,阴夜辰的神情明显一松,问:“娘子,你想去哪儿?”
沉熏瞪了他一眼,道:“叫谁娘子呢?”
阴夜辰失笑,忙改口道:“熏弟,咱们去哪儿?”
沉熏方笑起来,忽然有些奇怪问:“夫君为什么会从一开始就叫我娘子呢?似乎皇家的人都不是这么叫的。”随即脑中忽然闪过一抹临窗而立的倩影,沉熏下意识道:“从一开始就叫我娘子,也是受母妃的影响吗?”
“恩,母妃说一个女子最希望听到自己夫君叫她娘子,像是平常的小夫妻一般,有一种家常而平凡的温暖。”说到这里阴夜辰眼眸微微沉了沉,大脑中浮起母妃说这句话的神情。
那是他在即将要大婚的前夕,春意尚浓,母妃站在藏春殿的窗边,看着窗外随风飘荡的柳条,顺手折了一根柳条,挽成环状,眼神怔怔看着手中的柳环,过了良久,方才开口:“辰儿,以后叫你的王妃娘子吧,这个称呼,她定然会喜欢的。”她脸上不知为何浮起飘渺的笑意:“娘子。”她忽然把柳环往桌上一扔,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中:“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可是已经不止是十年,而是几十年了,我怎么还是忘不了?”说到最后,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了。
“母妃真是非常睿智的人呢,对女子的心思更是猜得精准。”沉熏眉间一动,道:“或许——或许父皇曾经这样叫过母妃呢,那么父皇一定非常的喜爱母妃,因为能够这样放下帝王的身份去叫一个娘子,必然是喜爱之极了。”说罢忽然一拍掌,道:“我明白了。”
一句话说得没头没脑,阴夜辰不由问:“你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当年母妃为什么会‘失宠’了。”沉熏说得毫无顾忌,凑近阴夜辰的耳朵道:“父皇一定是因为夫君被害的事情怕了,害怕那些人会继续迫害你和母妃,所以就把宠爱转移道玉贵妃和清王的身上,也是间接把所有人的嫉恨和迫害转移到玉贵妃和清王的身上,以保全你和母妃。”本是照思维推论而出的结果,但是话一出口,沉熏自己就楞住了,忽然打了个寒战,为玉贵妃心寒。
那个玉贵妃,沉熏也只是远远的见过几次,长得确实非常的美,正所谓的美人如玉,身上自有一种雍容华贵得让人不敢逼视的气势,又是常年‘受宠’,娘家的势力又是非常的庞大,可以说是权倾朝野,更是傲气非凡,连皇后都都得礼让她三分,轻易不敢与之为难,反是玉贵妃常常给皇后难看。
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如果知道所谓的宠爱只是为了保护另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儿子的计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还有那个清王,那种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许天下人负我的蛮不讲理与邪恶,如果知道……大脑浮上那个人阴柔妖娆的面容,沉熏心里猛然沉下去……
阴夜辰一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当年他被御医宣布为患上痴疾之后,母妃随即失宠,这些年来他当然知道父皇的用意,可是奇怪的是母妃的态度,那样子,仿佛……仿佛是求之不得的神情,脸上的笑容竟然渐渐比以前受宠的时候多了……
一时间两个人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过了许久,沉熏才感叹出声:
“为君者,大概是这个世上最可怜的人了,就像是父皇一样,贵为帝王,但是却连自己喜爱的女子都没有办法大大方方的对她好,而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守护。”说罢抬头对夫君一笑,“现在我真的好庆幸夫君的‘痴’,这样,就以免卷入朝堂的争斗,也就能够离那个位置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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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如水的一双眼睛,眼底蕴了真心的欢喜,阴夜辰只觉得亮得有些灼人,让人不敢逼视,视线轻轻转开,下颚抵住沉熏的头,道:“娘子,难得出宫,我们不要谈论这些让人扫兴的话题好吗?”
沉熏轻笑出声,不疑有它,甜甜一笑:“好,都听夫君,不对,都听辰哥哥的,一切由你来安排。”
“好。”阴夜辰轻柔应声,手指爱怜地抚了抚她垂落的发丝,嘴角扬起一抹奇异的笑容:“我们先去会宾楼。”
虽然不是用餐的时间,会宾楼依然客满为患,还有许多客人在登着座位,会宾楼向来有个规矩,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除非先行预定过,否则都按照先来后到的秩序,这家酒楼沉熏曾经和两个侍女来过一次,光是等就用了半个时辰,但是味道确实不错,服务也极其的周到有礼,让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沉熏从小窗口看了一眼,有些失望道:“算了,换一家吧,这一等不知要等多久呢?”
阴夜辰却微微一笑,也不多言,掀了帘子就下车去,反身伸手来牵沉熏,沉熏不知其意,就着他的手轻盈跳下车,凝烟凝碧也随即跟上,一行人进入大堂,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也难怪,一个文弱翩翩的少年,一个从背影看俊逸非凡从前面看不堪入眼的成年男子,还有两个明显看起来丫环打扮的娇俏少女,怎么看怎么怪异,连来招呼的小二笑容都是一愣,这小二正是王进,心里直嘀咕: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前不久才遇上一个有幻听症的人,这才隔没多久,又遇上一群怪异的人。
想是这样想,他的专业素质却立马让他迎上去,扬起标准的笑容,道:“几位客官好,不巧得很,今天客人满了,请先到一旁稍坐片刻,有空位了马上给您们安排。”
阴夜辰不理他,只是板着一张脸道:“我要见你们掌柜的。”说罢指尖不经意掠过腰间,正好碰到腰带上垂挂的一块玉佩,上等的羊脂玉,看不出任何的图案。
王进一听这话顿时眼底微变,以为又是一位想要开先例的公子哥,脸色不由微变,不卑不亢道:“很抱歉公子,我们掌柜的很忙——”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你确定。”
王进听得这句话,不由一愣,又打量了一行人一眼,他素来有几分机灵,视线看到怪异男子衣上的玉佩,脸色忽然大变,那块玉佩,和掌柜身上的那一块一模一样,别的人看不出玄机来,只有会宾楼的人才明白,其实那玉佩的图案就是一个相互交融的‘会宾楼’三个字,王进随即恭恭敬敬道:“小的糊涂了,公子先到楼上稍坐,小的马上去请掌柜来。”
沉熏见状,不由哑然,待到了特别的雅间坐下之后,斜睨阴夜辰,拿腔拿调道:“辰哥哥,小弟有一事不明。”
阴夜辰知道她想问些什么,笑道:“熏弟别急,等会儿为兄定然会为你解惑。”
果然,不多时,沉熏的疑惑得到解答了。
“这个月的进账又比上个月多了两成,我打算在其它的地方开分楼,正巧你这个幕后的楼主今日来,就一起商量商量。”纪旭听了王进的述说,立刻知道是谁,一到雅间便如是说,待看清里面的人,不由大笑出声:“几个月没见,你竟然变得如此的斗‘痣’昂扬。”
一句话说得沉熏忍俊不禁,凝碧更是笑出声来。
纪旭坐下,不多时,各种菜色立刻端上桌子,因为在外面,不用顾忌那么多的礼数,沉熏让凝烟凝碧也一同入席。
坐定之后,阴夜辰方向沉熏介绍:“这是会宾楼的楼主纪旭,他是自家人,算是我师兄,不必拘礼,叫他纪大哥就成。”
沉熏听这话,知道这人定然是知晓阴夜辰身份的,对他的真实性情更是了解甚深,她看他面容俊朗,眉目间更是有几分淡然,那是武术修为到了一定的境地之后才有的神色,知道此人定然不是等闲之辈,又加之刚才那一句话,觉得他是个磊落知趣的人,沉熏向来也不拘礼节,微微一笑,随即落落道:“纪大哥。”
纪旭也在暗中打量他,他是聪明人,虽然阴夜辰没说,但是只一眼就看穿了沉熏的身份,道:“原来这位就是名动天下的南王妃,百闻不如一见,今日能够光临我会宾楼,真真让纪某这块地方蓬荜生辉,只可惜不能拿去坐宣传,要不然,我会宾楼的生意定然又更上一层楼。”
沉熏微晒,斜睨了一眼阴夜辰,却对纪旭笑道:“纪大哥何必觉得惋惜呢,你会宾楼不是本身就有一块宝吗,这块宝可比南王妃的身份还要能够起到宣传的作用,要是把这块宝端出去,保准万人空巷,都全跑到会宾楼来了,什么名动天下那只不过是虚名,南王的不鸣则已,一名惊人才是最引得人想要探究的。”
阴夜辰知道她说这话当然不是夸奖,大概是对他的隐瞒有些微恼吧,当下笑嘻嘻道:“娘子,为夫早就知道自己是块宝,不用特意夸奖,说多了为夫可是会骄傲的。”
一句话说得纪旭扭头做呕吐状,吐完了愤愤道:“王妃这话说错了,要是我告诉别人这会宾楼的主子是南王,确实会万人空巷,没错,不鸣则已,但是一鸣就惊死人了,都来看会宾楼的掌柜发疯了。”说罢没有礼貌地用玉箸指向阴夜辰,“你看看他这模样,刚才我就说怎么从大堂走过的时候宾客的样子非常的奇怪,有的拿着筷子正愣愣发呆,有的小姑娘一脸悲痛欲绝的样子,原来都是这个人害的,没见过老板会这么砸自己场子的,幸好他上楼了,要是在大堂多站一会儿,会宾楼今天就不用做生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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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旭本是有啥说啥的率直个性,当年阴夜辰在父皇的安排下暗中向被称为剑痴的纪祯学习武术防身,这件事本是秘密之极的,但是百密一疏,却被纪祯的儿子纪旭无意间撞见阴夜辰在练剑,纪旭也是个剑痴,看见一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人一招一式练得颇有水准,当下提了剑就要去比试,阴夜辰当然不应,纪旭却不依,挽了一个剑花,随即逼近阴夜辰,阴夜辰只得回防,也只是只守不攻,被逼久了,少年的血气方刚也被激起,当下招式变味凌厉,两个人对打起来,那一次比试过后,两人对彼此都暗自欣赏,渐渐成为朋友,纪祯知道后,也只能叮嘱儿子如此这般,纪旭当时虽然小小年纪,也知道事情的严重,当下郑重向父亲起誓,绝对不会让别人知晓二皇子的真实面目。
这么多年来,除了父皇和母妃,阴夜辰就只有纪旭一个朋友,所以从来不会介意纪旭的话,纪旭也知道这个皇子也只有在他的面前才会是全然的自己,所以也从来不会有所顾忌,他每天都在作假,在唯一的一个朋友面前,当然需要的是真。
阴夜辰是习惯了不介意,只是说得沉熏头越埋越低,都快低到桌子上去了,纪旭后知后觉,惊异道:“这——这不会是王妃你的杰作吧。”
一句话说得沉熏更是无地自容了,她本是图一时的好玩,也有一点儿恶作剧的心里,谁让她夫君属于那种越看越好看的人,自从醒来之后,她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有时候她看着自家的夫君,看着看着,居然就别不开眼了,后来听说了沁芳的那一节,心里陡然生出不舒服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吃了没熟的杨梅一样,直泛酸,所以才这么一招,防范于未然,狰狞得让别人不敢看了,自然就不会有麻烦了。
可是现在找麻烦的人来了。
阴夜辰看她羞郝,不由瞪了纪旭一眼,徐徐吐出了一句让纪旭喷饭的话:“闺房之乐,你管得着吗?”
这下沉熏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看到自家的两个丫环一脸坏笑的神情,再没心情吃东西,慌忙放下碗,道:“我吃饱了,先出去转转。”说罢也不等阴夜辰答应,急冲冲就外走去,凝烟凝碧当然不放心自家‘少爷’,忙跟了出去。
目送三人离开之后,一桌子的东西随即撤下,纪旭方收敛了轻松自如的神情,道:“你今日来,不会只是带娘子来知道你的真实面目这么简单吧。”淡淡的陈述语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