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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凤凰乱:不嫁妖孽王爷 (VIP正文完结)-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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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了,沉熏只觉得夜晚的碧浣池让人有种从未有过的陌生,像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一个让她无所适从的世界,所熟悉的一切忽然间变得陌生了,熟悉的那个人也忽然间性情大变,变得她不知道如何应对。
慌乱又一次的涌上来,甚至比方才被咒术控制的时候还要厉害,因为她从来未曾见过这般模样的他。
从遇见他的那一刻起,她把他放在敌对的位置,他是那样高高在上的一个人,漫不经心的笑容下,隐藏的是算计和邪魅,她当然得时刻防备着他,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落入他的圈套,如同那次在清王府的花园,如同他对付夫君和雪澜哥哥的连环计,在那样深的戒备之下,她还是中计了,她向来讨厌算计,而从一开始,他和她之间就是戒备和算计的关系,后来成为同盟者,戒备渐渐的不那么深了,她慢慢知道了除了算计之外,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一个确实值得姐姐和陈天遥去爱的人,只是这个人并不懂得爱,对于爱,他仿佛是不屑一顾的,或许是从小生活在权谋的泥淖之中形成的自我保护的本能。
沉熏有时候想,对于他这样的人,不懂爱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他这样的人,注定成为天下的主宰,注定一辈子都在权谋之中,站在权力的顶峰,玄衣黑发,漫不经心的笑看着脚下的世界,傲然而自负。
她从来没有想过,没有想过现在的情形,他这样的拉着她的手,像是个孩子一样的茫然和无助,这一刻,他把他赖以为生的骄傲和自负都卸下了,只为了留下她。
是怎么样深的情感,才能做到如此。
而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情的?
可是这些,事到如今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给出的反应,而她能够给出什么样的反应呢?是的,感动,但是光有感动是不够的,这样的感情,如果不能付出全部去回应,那么干脆一点儿也不回应。
要么给全部,要么一点儿也不给,是她说过的话,很多事情其实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她从一开始就决定要守护夫君。
沉熏微微的仰起头。
夜真的很深很深了。
湖面弥漫的水雾更加的浓了,那水雾和着风吹在人的脸上,凉凉的,不光是脸上,连眼中也弥漫了浓重的雾气,那浓重的雾气仿佛把心也笼住了,湿漉漉的,心里堵得非常的难受,然而沉熏还是开口了,声音绷得紧紧的,像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维持不了平静。
“好,我教你。”她视线没有看向他,而是投向被夜风吹起层层涟漪的湖面:“真的爱一个人,就要学会放手。”
真的爱一个人,就要学会放手。
清浅无波的声音,透过水雾传来,明明那样近,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非常的不真切,又或者,是他潜意识里不想听清楚。
可是已经这样的明明白白,她明明白白的要他放手。
支撑整个身体的最后一点力量瞬间就被抽空了。
“朕懂了。”他说。
“朕明白了。”他说。
“朕知道了。”他说
然而,他指尖慢慢的松开,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慢慢松开,眼中的无助的神色渐渐的消退了,变成了一贯的妖娆和漫不经心,从那个称谓变回来的这一刻,他又变回了那个骄傲的君王,是的,骄傲,他一直用以支撑整个生命的东西,只是他错误的以为自己可以用骄傲换取爱,换取爱来支撑自己的生命,可是不行,所以他只能继续的骄傲着。
他终于放开了紧紧抓住她的手,那样用力的放开,放开自己生命的那一道暖色,他看着自己展开的手掌,慢慢就笑了,嘴角上扬,眼眉上挑,这一刻他的笑容在月光和水雾中显得无比的清澈:“真的爱一个人,就学会放手。”他抬头看向她,笑意忽然加深了,像是一个急切的想要得到表扬的孩子:“你看,朕学会了。”
学会了,放手。
话说出口的瞬间,支撑着整个人的力量和骄傲都瞬间抽空,他只是笑着,笑着向后倒去。
“不要——”
安静的夜晚,忽然响起女子惊慌之极的叫声。
同一时间。
南王府。
阴夜辰心里忽然刺痛,指尖一颤,手中的信封掉在地上,信封里的信件露出来,阴夜辰看得地上的信件,瞬间忘了去探究心里的刺痛,慢慢的倾身捡起,幽蓝的眼眸中一抹疑惑一闪而过,他随即展开信件。
“怎么了?”纪旭看得他的异样,有些讶异的问:“是不是定北那边出了什么事?”
他会这样问,是因为这封信出自会宾楼昔阳分楼,定北之战后,嘉明王朝大败乌真,边境安定,经济自然繁荣发展,会宾楼亦是发展壮大,成为定北最为出名的酒楼,当然,会宾楼带来银子的同时,带来的,还有关于定北边境的情报信息,昔阳作为边关重城,会宾楼作为酒楼,是龙蛇混杂之所,亦是情报集散地,从那里传来的信件,定然跟边境的安宁有极大的关系。
阴夜辰已经看完了信件上的内容,没有回答,而是递过去,道:“你自己看。”


晓露寒,湿人心 6

“太平?”阴夜辰倾身捡起地上的信封:“既然太平的话,他何须特意传信过来?”他一边说,一边看着手中的信封,眼眸中闪过一抹冷意:“我会宾楼的信封何时变得这样的不牢靠,轻轻一掉信件就会露出来?”
纪旭神色一怔,随即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来:“王爷的意思是里面的信件被人换掉了。”他忽然眉头一皱:“可是,这字明明——”他说了一半就住了嘴,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字体能够代表什么,天下奇人多得是,不难找到会模仿别人笔记的人。
“王爷的意思是,定北出事了?”终于完全的反应过来,神色一怔,继而担忧出声:“那还了得,如今定北防守空虚,乌真军队真的借机进攻,根本就无兵可守。”
是的,无兵可守。
圣光九年圣光帝的所作所为大大的削弱了嘉明王朝的军事力量,朝堂上圣光帝忙着想要彻底的铲除违背自己意志的人,更是为了把违背自己意志的人一网打尽,擅自调动军队,造成了军队编制错乱,国库空虚的恶果,阴夜冥登上皇位之后,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又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根本来不及整顿军事,现今嘉明王朝的军士可以说是薄弱之极的。
“事是一定会出的,只是现在还没有。”阴夜辰站到窗边,视线透过暗夜看向定北的方向:“如若真的已经起了战事,那么定然会有急报飞入皇城,但是没有,也就是说,我们的人发现了对方的异样,对方为了让我们失去戒备之心,干脆偷换了信件。”
“那我们明天一早就把此事禀报皇上。”纪旭道:“趁着对方还没有真正的动作,调兵遣将加强防守,防范于未然。”
此言一出,却是久久没有得到阴夜辰的回应,纪旭想到了什么,不由道:“莫非王爷另有妙计?”
“对方已经先行了一步,根本不可能做到防范于未然。”阴夜辰说罢,回过头看着纪旭,幽蓝的眼眸中闪过一缕深思:“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吗?”他重新装过头去,看向月光如水的屋外:“走出这场困局的机会。”
纪旭愣住,他当然知道阴夜辰口中的困局指的是什么,他,沉熏,皇帝三个人之间的困局,只是为了走出困局,却要延误军机,让许多无辜的人付出代价吗?纪旭看向阴夜辰,张口,正待说话,阴夜辰却先一步开口了。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以大局为重是吗?”阴夜辰没有回头,而是依然看着窗外:“从前的许多次难以抉择的时候,我总是跟自己说以大局为重,忍耐着,可是每次的结果伤害的都是自己最爱的那个人。”他唇畔忽然浮起一缕依稀是自嘲的神色:“可是大局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至少对于我来说没有小薰重要,而且,如若真的呈报上去,怎样呈报都是问题。”
纪旭一愣,方才他倒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可是如今经阴夜辰这么一提醒,确实是个问题,会宾楼的事情是秘密的,而信件上的内容是说定北太平无事,其中的缘由,根本不好解释,而且呈报之后,皇帝会不会相信是一回事,但是绝对会对他们起疑心。
“是,延误军机会使得很多无辜的人付出代价,但是事到如今,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也没有能力去管那么多了,我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才明白权谋是冰冷残酷的,在这里面最不应该存在的是个人的善心,那只会成为你致命的弱点,而这个过程,我自己付出了代价,娘子更是因为我伤痕累累。”
纪旭只是看着他,眼神有些奇异的看着他,这个人的身上温和的气质渐渐被某种凛然所替代,经历了那么多,有这样的改变不足为奇,他说的话也是句句在理,可是……复杂的思绪涌上纪旭的心头,最后一句不知是喜是忧的叹息溢出口:“你变了。”
变得比从前果决了,也比从前理智,理智得有些冷然的味道。
阴夜辰依然看向夜空:“对,我变了。”从他能够还不手软的把崔白樱推入那个火坑的时候他就已经真正的变了,当受到现实一次次血的教训之后,不可能不改变,因为不改变的话,从前受到的教训都有可能会重演一遍。
那三个字说出口的时候,什么东西也从体内真正的离去了,或许,是从前那一刻有些软弱但是不失和善的心吧。
善良和软弱,在某些方面来说,几乎可以是共存的,善良的人,在某些方面某些时刻不可避免的受到牵制,无可奈何,挣脱不得,那样的情景,落在别人的眼中,便是软弱吧。
不能软弱,便不能善良。
阴夜辰回头看向纪旭:“守护天下并不是我的责任,而是皇帝的责任,我的责任是守护娘子而已,所以,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可以和皇帝谈条件的机会,一个可以和娘子离开京城的机会。”他眼神静静的看向他:“我希望你能够理解和明白。”
最后一句话,是以朋友的语气来说的。
纪旭心里思绪百转,最后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你有你的选择,我
有什么不能理解和明白的呢?我什么也不管了,抱着我白花花的银子睡觉去,两耳不闻窗外事。”他起身告辞,脚步到了门口的时候,却又顿了一顿,道:“比起你现在的模样,其实我更欣赏从前那个为了解决定北的雪灾问题跟我不眠不休讨论各种措施和方案的南王阴夜辰。”


晓露寒,湿人心 7

纪旭已经走了。
夜更加的深了。
阴夜辰站在窗边,身形久久都没有移动。
犹豫吗?挣扎吗?当然有,但是他不是那种心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整个天下,一心系着整个天下的人,他心里装的不是天下,而是娘子,那么,他所要做出的选择,就当然要以娘子为重。
他只是一个非常平凡的人而已,在这个大千世界,那样幸运的遇上自己深爱的人,那样幸运的,自己深爱的人也爱着自己。
所以,其它的事情,都变得轻了。
阴夜辰转身向着内屋走去,屋内到处都盈满了熟悉的味道,若有若无的甜,只要是沾上了就再也戒不掉,阴夜辰斜靠在床榻上,这个时候,娘子在宫中也睡下了吧,小皇子已经没事了,那么娘子应该能安心的入睡了。
思绪转到这里的时候,阴夜辰忽然突兀的想起方才心里瞬间的刺痛,无法合上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不过即刻就被什么声音惊醒过来,阴夜辰猛然睁开眼睛,是车声,宫车驶过街道的声音。
天色犹自灰蒙蒙的,一切都还在沉睡,其实如意轩离前院非常的远,或许是因为天色尚早的关系,或许是因为马蹄声太过于大的关系,那声音直直的撞进耳朵里,让人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惊惶。
阴夜辰猛然起身,连外衫都来不及披上,快速的往前院走去,离前院越来越近,那声音也随之越来越近,他心跳越来越快,走到紧闭的府门边的时候,宫车行驶过时发出的声音也戛然而止了,停在南王府的门外。
阴夜辰心跳急剧到了极点,全身的血液却仿佛是冻住的一样,他伸出手,豁然打开了大门,然后——
神色怔住。
春天的清晨。
微风自雾。
他看到的,是那个让他整个晚上魂牵梦萦的人儿,简直就像是梦一样。
阴夜辰嘴角笑容盛放,温柔如水的笑容,他张开双臂,语气透着欢喜:“娘子,你回来了。”
门外,身心都疲惫到了极点的沉熏看得门内的人,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笑容,熟悉的温柔,明明太阳还没有出来,但是在这样的眼神和笑容下,沉熏依稀觉得阳光已经出来了,她轻轻一笑,安心的扑进她的怀中。
“夫君,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明明只是一晚的时间,却像是经历了千山万水,而现在,她终于又回到了他的身边,笑容纯净,温柔如水的夫君身边。
她终于可以全然的安心,可以不用疼痛。
沉熏安然的闭上了眼睛,她真的太累太累了,累得不能说出一句话,累得只想要好好的睡觉,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做,只是想要安睡,她再一次的陷入了睡梦状态,就像是母亲走后的那段时间,非常的嗜睡,仿佛除了安睡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然而这一次不像是上一次一样,总是无梦,这一次,她常常的做梦,梦见雪澜哥哥,梦见夫君,梦见那人,梦见雪澜哥哥的时候总是甜美无忧的,如同她甜美无忧的少女时光,梦见夫君的时候心里总是很甜,同时伴随着淡淡的疼痛,但是心里的甜足以抵挡得住淡淡的疼痛,而梦见那人的时候——
其实也不是梦见,而是那日的事情在梦里重现,那样高大的一个人,在她的身边慢慢的倒下去,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扶住他,可是扶得住他的人,能够扶得住其它的东西吗?她愣愣的站在屋中看着急得几乎要哭起来的御医,心里有种麻木的疼痛,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不想要变成这样的,她回应不了他,但是她不想要伤害他的,一点儿也不想的,可是结果却是这样。
那个时候,心中升起了,是彻彻底底的无能为力,无能为力到绝望,她已经有了夫君,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
梦见那人的时候,她总是哭着醒过来,是的,哭,她早就想哭了,可是她不能在那个人的面前哭,所以,她在梦里哭,哭得气噎声堵,每次都是夫君轻柔的抱起她,把她抱在怀中,像是孩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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