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珠三曲1逼良为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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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几摊腥臭粘稠的东西飞到了孟书脸上,原来,阿娇的口水不管在什么时候都那么臭。
孟书仍然不动。
阿娇没什么话了,干瞪着眼睛站在那里。
“小姐,咱们这样……”一个丫鬟凑到阿娇耳朵边小声说了什么,说到后来主仆皆掩面而笑。
“那你还不快动手?”阿娇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晕,“下流胚子,竟然想出这个主意。”
那个丫鬟浅笑着走了过来,伸手抓住了孟书裹身的破衣服,用力一扯,两只发青的乳房便跳了出来,活像两只被泼了油漆的白鸽子。
“一会儿那些男人就要来看热闹了,孟书,你可别让他们失望啊。”阿娇低低的声音里有种掩饰不住的兴奋。
我恨不得扑上去咬掉她半边脑袋,但我不能,我只能呆在孟书的身体里陪她一起忍受着这些。而此时的孟书,毫无办法,只能低头看着自己被凌辱的身体,发黑的乳尖,看着自己脸上肆虐的口水活着鼻血滴落到自己青色的胸膛上。她的眼泪已经干了,只剩下半条垂死的命而已。
这时有个丫鬟跑了进来:“小姐,有些帮工来了,我们要不要看看好戏再走?”
“我们快躲起来。”阿娇高兴地招呼道,于是他们几个人凌乱地跑开。
我和孟书开始抑制不住地发抖,是那种绝望到极点的发抖,因为我们连自己最羞的部分都挡不住。
那些粗鄙的男人走了进来,孟书竭尽全力地想让自己的身子弓一点,以躲避那种可以将灵魂剁成一片一片的目光。
“看这妞,脸上都已经不成形了,这对奶子还挺俊的啊。”一个男人流里流气地说到。
“不俊,不俊能和人私通?妈的,要是能把她放下来让我尝尝就好了,反正一会儿她就要死了,老子还没尝过女人滋味呢。她丑是丑点,可还算是个女人。”
“得了,别得罪二少爷。不过哥们可以告诉你个泻火的方法,你可以试试。”
“什么方法?”
“摸着她那对奶子就行,我可以先做给你们看,不过你们都得做,这样,有谁要是说出去,谁也没个好下场。”
几个男人商量了一下后达成了协议,于是他们搬来了一条凳子。那个男人站了上来,一只手握住了孟书的小巧,另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裤裆。
“哦,哦,哦……”他陶醉的叫了起来。
他手上那厚厚的茧子刺激得我想绝望地大叫,我想杀了他们,我想毁了周家庄,我要报复,我要让他们不得好死。
“哇哇呜呜——”孟书突然哭出了声,不是成年人那种矜持的哭,而是像小孩子那样放声地大哭。而我突然惊恐地发现,我无法感觉到她的讯息了。
“孟书。”我在心里大喊。
她只是不停地哭着,不停地哭着,直到再也哭不出来。
每个人都是从哭声中来的,孟书也是,与很多人不同的是,她在哭声中走了,只剩下一具还喘着气但已经没有灵魂的躯壳。
看着她慢慢地在我面前消散,我也哭了起来,哭到我再次睁开了眼睛。
我躺在冰凉的地上,脸上一片潮湿。从地上坐起来,我发疯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上面已经没有完全没有了孟书受辱的痕迹。想起孟书,我忍不住将头埋在胳膊里,任眼泪肆意流出。
原来孟书已经死了,那个在桃花树下带着糯糯甜甜的口音叫娘亲的女孩,那个徒手将两个臭男人扔出去的女孩,那个和我一起坐着发呆的女孩,那个谨慎得像只小老鼠的女孩,那个傻傻爱人的女孩早就已经死了。
孟书死了,我却活了过来。
哭够了,我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四周,却发现周围的环境分外地熟悉。仔细地想想后我记起来了,这是孟书挨打的房间。房门打开着,应该是我自己跑进来的。房间的桌子床铺上铺满了灰尘,当日那空洞又可怕的啪啪声仿佛还萦绕在这个阴暗的房间里。
门外是一片黑压压的天,天上朦胧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被厚厚的云彩遮住了,和周家庄一样阴沉。
我再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了,我不是孟书,我根本不用再呆在这里。于是我发疯地跑出了房间,顺着黄布上写的出周家庄的指示跑了起来:右一百步,左转……
我要逃离周家庄,逃离孟书的过去。
麻布上的那些指示此刻在我脑海里是那么地清楚,清楚得像是我自己写的一样,我拼命地跑,穿过了一间间恶心的庭院,绕过了一堵堵含冤的萧墙,终于将周家庄的白色围墙甩在了身后。可为什么,锥心的疼痛还缠着我?那些恶心的笑声还在我耳边回响?那几个男人粗糙大手的感觉我仍然忘不了?为什么这些感觉还缠着我?我已经逃出周家庄了啊。
这时一个炸雷猛地作响,我被吓了一哆嗦,这雷声和那天孟书被抬出去游街时在前面开路的锣声一模一样。我害怕地抬头看看天,一滴豆大的雨突然砸了下来,落在我脸上冰冰凉凉的,分不清是雨还是泪。紧接着,其他雨滴争先恐后地朝我扑了过来。
突然一道苍白的闪电滑过,照亮了正在天上肆虐翻滚的黑云,它们就像孟书被拉上街后看热闹的人群,熙熙攘攘的,相互挤挨着,一张张面带鄙视的人脸追着木梯跑。
见我注意到了它,闪电得了意,开始密集起来。在闪电的照射下,雨滴如同一颗颗发光的小石子不断地落下。对了,那天也是这么多小石子飞到了孟书身上,那些人带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将小石子扔了过来,毫不留情地,狠狠地砸了过来。
我浑身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恐惧像毒蛇一样游上了我的身体,然后狠狠地勒住了我的心脏,让我无法呼吸。我绝望地张开了嘴巴,想在密不透风的雨中找一点可怜的空气。可是冰冷的雨水无情地灌进了我的喉咙,让我疼极的心脏又添上了极寒之苦。于是我再次跑起来,我想摆脱这些恶梦,不知不觉中,我扎进了黝黑的树林。
树林里已经到处是流淌着的厚厚积水,水下面还隐藏着一层错综复杂的青苔,踩上去虽然很软,但是总绊我的脚。一不留神我脚一滑,顺着流水咕噜咕噜滚了好几圈,脚脖子处传来了钻心的痛。可身上的痛再怎么也比不上心里的痛,我咬牙从积水中抬起头来,望着黑压压的天仰天长啸:“啊——啊——啊——”
可是这样的怒吼并不能使我心中的痛苦减轻半分,天地之间,我很渺小,小得像一粒沙尘,一阵小风就能将我吹走。
为什么?孟书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捶地大哭。
哭声夹杂着雨声在树林里回响,变成了鬼魅一样的声音,四周黑压压的树札交错,头上的叶片隔挡着哒哒的雨水。这些场景在我心中又刻下了新的恐惧,仿佛在森林里藏着什么野兽,于是我狠狠心用疼得钻心的脚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继续跑。
我分不出正确的方向,只知道按自己判断朝远离周家庄的方向跑。跑着跑着,四周阴沉的树木渐渐被清秀的竹子所代替。到了竹林,路更难走了,我的腿好像被歪倒在地上的竹子划了好多个大口子,但在黑漆漆的夜里我看不清伤势,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
终于,前面出现了一点微弱的光。在刺骨的秋雨中,那橘黄色的光对于此时的我来说有一种要命的吸引力,一种温暖的吸引力。秋雨已经变成了绵绵的线,杂乱地隔在我和那份温暖中间,但一点也没有减轻我对它的渴望。于是已经浑身冰冷的我像飞蛾一样,不由自主地朝那个方向靠了过去。
那光越来越近,终于,我看到了一幢熟悉的小竹楼。在院子里还站着一个冷冰冰的人——恒舟,他手里拿着一把油伞,目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不想再牵扯进去,更不想对着他那双冷冰冰的眼睛,所以我转身想离开。
“孟姑娘?”背后传来了一道非常好听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绛月站在竹楼门口,一脸的惊讶,淡蓝色的衣衫在黑漆漆的雨中竟然也带了些薄薄的柔光,让人移不开眼睛。
秋夜的雨冰冷刺骨,我很想走到那个人身边去,很想走进那幢竹楼。但看见庭院中那个和秋雨一样冰冷的人,我摇摇头,坚决地拖着伤脚离开。
虽然路很滑,脚很疼,但我走得并不慢,我只想远远地离开所有与周家庄有关的东西。
忽然我的肩猛地被人扳住,是很温暖的一双手,那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看你的脚都成什么样了,还跑,真不乖。”
听到这话我的脚当场就软了下来,连带着我这个人都软了,所有被忽视的痛觉立刻翻倍地往大脑上涌。
“疼——”我带着哭腔说。
他绕到我前面,一双金眸在黑夜中流淌着柔和的波纹:“疼,就不要再跑了。”说完,他一把打横将我抱起。
我手脚无措地搂住他的脖子,却不小心弄断了他的几根头发。
他吸了一口冷气,淡淡地笑道:“我也疼了。”
恒舟跟在我们后面打着油伞,但一把小小的油伞根本遮不住绛月和我两个人,所以,一些美丽的水滴挂在他的墨黑的头发上,将他的皮肤衬得白玉般剔透。他身上特有的香味在雨中也很好闻,再加上他好听的声音,让我狂躁不安的心顿时平静了许多,手也不那么僵硬了。
回到竹楼,里面一片温柔的莹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似乎还有一种温暖的水汽让这小房间陡然温暖起来。
“我正准备洗澡,也好,浴桶就让给你吧。”他低头笑道。
我很累,所以只是缓缓地点点头。
他抱着我绕过竹帘,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浴桶摆在那里。他深吸一口气,将我放在了浴桶里,还小心翼翼地将我的两只脚搭在了浴桶沿上。
温暖的水立刻将我包围,把我的烦躁彻底逼到了旮旯角。
“谢谢。”我看着他被热水湿透的袖子,感激地说。
他眼里的笑意更浓了,浓的连此时的我也忍不住想要勾起嘴角:“我去给你找几件衣服来,你先将就着,等明天再到街上买吧。”说完,他替我放下了浴室的竹帘,拿着一盏油灯轻轻离去。
他走后,我仔细看了看搁在浴桶上的两只脚,有点惨。裤子角被竹子拉成了一道一道的破布,露着里面无数条红红的血道,有点像摆放得不规则的扣肉。还有一只脚乌黑发亮,肿得老高老高,我试着动了一下,脚脖子已经没反应了。
“好惨,孟书,你好惨。”我自言自语地说道,并不想开始动手洗澡。因为我太累了,懒得在浴桶里脱衣,懒得动,也舍不得拨动这桶温暖的水。于是我就这么呆呆地泡在浴桶里,一动也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问道:“好了么?”这声音将我从发呆的状态拉了回来,这才发现桶里的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凉了。
“绛月,”我答应着想从桶里站起来,可是全身已经冰凉得麻木了,脚又很疼,于是我重重地坐了回去,“泼——“的一声,溅起了很高的水花。
“怎么了?”绛月撩开了帘子,看见我的狼狈样眐了一下,摇摇头笑道:“还真是小孩子样。”
“绛月,我好累,不洗了吧。”我努力想装出一个笑容。
“好。”他没有反对,走过来再次将我横抱起。
“对不住,又把你的袖子弄湿了。”我小声说。
“不急,一会我也要洗澡换衣服。”他的声音永远那么好听。
绛月的会客室、卧房、浴室都在二楼的这间房里,拉下竹帘就可以将这些空间隔出来,所以他抱着我出了浴室便转进了卧室。
我看着那个熟悉的书架夸奖到:“绛月,你好节约,一屋多用。”
“我说过,只是到这歇歇,太复杂我不喜欢。”他将我小心地放在卧榻上,把浴巾递给我,
“我找了件自己比较短的袍子,你先擦干披上睡。”
我将浴巾蒙在头上,挡住刚才又有些红的眼圈,点了点头。
他放下竹帘后走了出去,我用浴巾使劲在脸上擦了一把,命令自己:哭哭啼啼的干嘛?赶紧想以后怎么办才是正经。终于强忍住了自己的哭意。
脱下自己那堆已经不成形的衣服,我换上了绛月的长袍。因为没有内衣,所以只好将就地将长袍裹在了身上。绛月的衣服柔软而光滑,带着他淡淡的香味。这样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很让人遐想,但此时的我只是身体微微发了点热。钻进被窝,他的被子里也带着那种特别的味道,很让我安心。透过竹帘那密密的缝隙,我隐约看见绛月正支着头,支着脚,斜靠在坐在围棋桌旁看着书。恒舟正忙着给隔壁的浴桶换热水,进进出出的,但弄出的声音并不大。
一会儿,恒舟走到绛月身边,低声说道:“爷,水准备好了。”
绛月站了起来,走进了隔壁的浴室。
我的心突然咚咚地狂跳了起来,要知道,透过竹帘能看到隐约的人影啊。
可是绛月好像一点自觉都没有,手一扬,外面的长袍滑落在地,露出了一片大好的春光,虽然竹帘挡住了重要的部分,但还是秀色可餐。
我全身猛地僵硬了,什么泪呀苦呀全部缩到了心角角里。
绛月优雅地抬腿,走进了浴桶,慢慢地坐了下去。恒舟收好衣服,沉默地告退。
“恒舟,明早再来收拾吧。”绛月淡淡地吩咐道。
“是。”恒舟诺了一声,拉上了外边的房门。
绛月开始洗起来,弄出了一阵阵有规律的水花声。因为浴桶遮住了他的重要部分,所以,我发僵的身体也恢复了正常。
混沌中,我透过大开着的窗户看着外面,雨已经快停了,小得没有了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绛月拨水的声音就像一种催眠的调子,那么清澈,那么纯仆,使我回忆起了夜里的乌江。江面上飘着一层淡紫色的雾,空气里带着一种水草特有的腥味。水花偶尔在雾中跳跃一下,便无声无息地逃走了,那是一尾失眠的鱼儿在拜月。每当我看得入迷的时候,奶奶总会走进来将窗户关上:“佳佳,睡觉了。”
“哦。”我知道奶奶是怕我受了潮气,所以我应着声钻进被窝,不过等奶奶出去后我又会悄悄地爬起来,打开窗户,在水花的安慰声中慢慢入睡。
渐渐的,我忘了现在我的烦恼,甜甜地睡着。
半夜,我被冷醒了。
因为就快要入冬了,夜里极寒,绛月的被子又极薄,我刚才还忘了关窗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