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妻不娇-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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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婉看了眼外面的阳光,轻柔的似是仙女抬手挥下的金光。
这两天身体好些了许,依瑶便总是劝她出去转转,估计她若是再不同意,依瑶就快要替她担心死了,而且这几日连日做同一个噩梦,每次却都沉沉地陷身于那梦中醒不过来,心里的确压抑,出去走走估计会好很多。
步婉一笑,“好,今日正好想出去走走。”
依瑶听后微微一怔,随即笑了开。
许久都没有出来散散步了,感觉浑身有些犯懒,步婉看了看眼前的小路,是通往宁波阁的,谢巧倩去世,她正没了孩子,孙权说她身子弱,让李平来了梦樱阁,让她好生养着身子,不要去参加葬礼了。
这几日李平每日都会送来好些补品,孙权他也来过几次,只是她都没有见他,后来,他便也不再来梦樱阁了,这样也好,在她没有想好如今见他的时候,在她对他依旧对他心存愧疚的时候,在她一想到他便就想到那个无辜的孩子的时候,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步婉轻轻开口,“依瑶,我想去宁波阁。”
“夫人为何要去那里呢?”
步婉微微苦笑,“最后一面终是没有见到,能去回忆些什么也是好的。”
毕竟谢巧倩与她来自同一个世界,曾经也帮助过她许多,如今一想到谢巧倩清清淡淡的那句,回去便是回去,死在这里便就是死在这里,心里总是有几分酸涩。
宁波阁内的白花和白烛都已经撤走了,侧室内,紫檀的桌案上规规矩矩地摆放着一架素琴,身侧是雕刻着牡丹的镂空屏风。
“步夫人。”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
回眸看去,只见谢巧倩的贴身侍女凌烟向她俯身行礼。
步婉微微一怔,笑了笑:“姑娘无需多礼。”
“谢过步夫人。”
凌烟走上前,从袖中拿出了一张不大的字条,“步夫人,我家夫人走之前说,如果步夫人来宁波阁,便将这张字条交给步夫人。”
步婉不觉一怔,谢巧倩似乎早便就知道她会到这里来,她有些不解地接过了凌烟手中的字条,只见上面用简体字写着“黄武五年”。
双眉不自觉的一蹙,这应当是个年份,只是她记得谢巧倩曾经告诉过她,现在是建安十三年。
黄武五年……
步婉抬起头看向了凌烟:“你家夫人可告诉你这张字条可有什么含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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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船到桥头自然直
步婉抬起头看向了凌烟:“你家夫人可告诉你这张字条可有什么含义?”
凌烟摇了摇头:“奴婢不知,只是夫人让奴婢告诉步夫人,如若夫人您无力改变些什么,便就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步婉眉头又锁紧了几分,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谢巧倩到底想要告诉她些什么?
她曾经说过,她们都是历史之外的人,她们的到来对历史本身就是一种破坏,谢巧倩说改变什么……
直到出了宁波阁许久,脑海中还不断浮现那张字条和谢巧倩让凌烟转告她的那句话。
步婉不觉微微苦笑,她能改变什么呢,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且走且行吧。
“丸子。”熟悉的称呼,只是那道声音中似乎少了几分平日里的玩闹。
她一笑:“橘子啊。”
她如今的面色没有之前那么好,虽说看上去并无什么大碍,可是眼底却还是带着几分憔悴。她一定很伤心吧……
听闻她没了孩子的消息,他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了会稽那便的一切事宜便就回了吴郡,明明知道她不可能属于他,明明知道他这样做有可能会遭到旁人的非议,可是他管不了这么多,他只想亲眼看到她,哪怕她像从前一般和他斗嘴,叫他“橘子”,只要能看到她笑,看到她没事,看到她和从前一般活蹦乱跳,他便别无所求了,他本想去梦樱阁,可却从这里看到了她……
“丸子你……你最近还好吗?”
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心中莫名的紧张,好似只有她说她过得有一点不好。他就会疯掉一般,心头涌上一阵苦涩,她没了她的孩子还不到两月,又怎会过得好呢……
“我?”步婉轻尔一笑,眼底浮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落寞,“还好啊。”
甘宁心中默默地舒了一口气,他只希望她能够从那段阴影中走出来。
“丸子你……你定要好好调养身体。”他并没有提及那个孩子的事情。无论她是否真的走出来。那个孩子肯定亦是她心口的一道伤疤。
甘宁面上扬起了一丝玩味的笑:“要不然哪里有力气和本将军斗嘴呢。”
他不想让她听出他心底的情绪,或许那样,她更会想到那些过去的事情。
步婉白了某橘一眼:“放心。我永远比你想象的要顽强。”
甘宁眸光微沉,闪过一丝痛惜,只是她的内心却远远没有她表面上表现的那般坚强。
那双莹亮的眸子中满是倔强,那般的熟悉。每次看到这双眸子,他总有一种错觉。他们很久很久之前便就已经认识了,早在上辈子,早在千年前……
步婉扬起了一抹俏皮的笑:“而且斗嘴的功夫也比你好。”
甘宁失笑,只是丸子。你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坚强吗?可为何我能清楚的看到你眼中的悲伤呢……
和橘子说话的时候估计是她这几日第一次真心笑出了的时候,不过橘子一点儿都没变,嘴还是和从前一般的欠。不过他好像总是说不过她。
后来,橘子身边的侍卫来说吴侯有要事召见。她和橘子才停止了互损,她当真是感慨,其实有时候有一个损友也是不错的。
在回梦樱阁的路上,她仍是不自觉地去想谢巧倩留给她的那张字条,黄武五年,到底会发生些什么?
“步夫人。”清婉的女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王千儿迎面上前,俯身行礼。
步婉停住脚步,清浅一笑,“不必多礼。”
她没了这孩子的这些时日里,王千儿总是来看望她,说些安慰的话,之前她对王千儿的印象并不是很好,这些时日倒是转变了不少。
步婉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到了王千儿的小腹上,面上露出了一抹笑,“这两日刚刚听说你有孕在身,还未来及向你道喜呢,希望你不要嫌我这个喜到得太迟了。”
王千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笑道:“怎会呢,姐姐如此,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腹中的孩子如今几个月了?”
“快三个月了。”王千儿的眉眼间染上了浅浅淡淡的忧伤,声音亦是很小心,好像很怕她的话会勾起她的伤心事来。
步婉微微一笑,“好好养着身体。”
这样也好,他又有了一个孩子,这样她心中的内疚或许可以少一些。
面上浅浅地笑着,心中却是有些许羡慕,有些许酸涩,面前这个女子腹中是他的孩子,是她夫君的孩儿,一阵苦涩满上头,只是他们的孩子却。
她希望那个可以为他生儿育女的女子会是她,自私的说,她希望那个女子只是她,可是……不可能。
王千儿浅浅一笑,心里却一直压抑着一阵怒火,明明有孕的是她,可吴侯他却只是去看过她几次,自从步婉没了孩子一来,吴侯每晚无一例外地去梦樱阁,本以为步夫人她没了孩子便就不会如以前那般的得宠了,却不想居然会如此,她步婉到底是给吴侯施了什么迷药。
王千儿谦和地笑了笑,甚是可人:“步夫人今日愿意出来走走,说明夫人的身体和心情都好了不少,臣妾真为夫人开心。也难怪,吴侯日日陪在夫人身边,夫人的心结自然会好的快些。”王千儿笑得欣慰。
步婉微微锁眉,狐疑地侧了下头,自从她没了这孩子以来,她和孙权两个人便再为见过面,心中苦笑,又何谈日日陪在身边呢?王千儿又何出此言呢……
“夫人。”王千儿话音刚落,依瑶忙出声,显得有些突兀,依瑶不大自然地笑了下,“夫人,到了该喝药的时辰了,医官说这药要趁热喝,凉了再热就不好了。”
王千儿听后,俯身行了一礼:“臣妾先告退了。”说罢,起身从步婉身旁走过。
步婉看了依瑶一眼,对刚刚的事情并未过多的在意,“我们回去吧。”
“诺。”依瑶陪在她身侧,告诉她出来前,玲儿准备了她爱吃的糕点,现在怕是已经做好了。
其实她着实不想回来,因为回到梦樱阁绝对会有她最厌恶的东西等着她,苦死人不偿命的中草药。
此时,依瑶端进了一碗浅赤色的汤,轻吹了吹:“夫人趁热喝了吧。”
她本以为扑面而来的定会是让人蹙眉的苦涩,可当她接过那碗汤,一股自然的清香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她不禁轻尝了一口,草木的味道中夹杂着甜甜的味道,甜而不腻,比那些汤药不知要好喝上多少倍呢。
步婉抬眸:“这是什么?这么好喝。”
着实有些好奇,她还以为那些医官只认识些苦得要死的中草药呢,她一惯不喜欢喝药,最近医官开的左不过都是些调理身体,滋补的药膳,她也如同从前一般,偷偷地将那碗药倒掉,身体上的病痛那些药或许还能起到一点作用,可心里的病苦,那些药如何能医呢。
“吴侯前两日让李平送来了一株千年赤芝,奴婢刚刚熬了些汤,这赤芝最能滋养气血了,给夫人调理身体是再好不过的。”
步婉将目光放在了那碗中微微荡漾的汤膳上,眸光微恸,心中有些许的酸涩,将碗中的汤全部喝了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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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离不开
天边的月亮沉沉地睡着,星光黯淡,似是即将熄灭的烛火。小说
悬崖边,她怔怔地望着那万丈深渊,望不见谷底,迎面的风嗖嗖地拍打着面颊,面上的泪滴凝结在了面上,耳畔不断地回荡着孩子的哭喊声。
这是梦。
噩梦。
如此真实的噩梦。
明明知道是梦,却如何都醒不过来,仿佛深陷漩涡,如何都无法挣脱这梦魇。
步婉跪坐在悬崖边,闭着双眸,扬头对着天空,她说不出话,只感觉喉咙涩疼的难受。
一阵风拂过,将她的发梢吹向了一侧,似乎有落叶拍打在身上,身体猛地向前一倾,坠入了那悬崖。
身旁的风更加的凛冽,她平静地闭上了双眸,任凭刺骨的风灌入衣衫。
手腕忽的被人抓了住,身体不再有那种下坠的感觉,只是悬在了悬崖边上。
“婉儿。”
似乎有人在这样唤她,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悲痛,那个声音是这般的熟悉,手上传来的温度是这样的令她依赖。
“婉儿。”
这般轻柔好听的声音又一次在她的耳畔边响起,眼皮沉沉地如何都无法抬起来,她想出声问他,为何要到她的梦中来,想让他离开。
她的梦太痛苦,让她一个人承受就好了,又或许这不是梦,或许这是真的呢,因为那个声音是如此的真实,仿佛他就在她的身边,一直都在……
悬崖边上的风快要将她侵蚀,步婉微微锁眉,只是摇头。发不出一点声音。
如果这不是梦,那她一定是快要死了,因为她曾经听说过这样的一个故事,说人死之前总会听到他这一生中最喜欢听的声音,这样来世便能记住这个声音,并用其一生去寻找那个声音,寻找那个声音带给你的心头一颤的感觉。
星光愈发的微弱。天边的景色有些迷离。
孙权坐在床边。剑眉轻敛,将女子冰凉的指尖握在手心里,握得很紧。却是不敢用力。
纤长温暖的指尖轻轻地拭去了女子眼角悬挂着的一滴泪。
步婉微微锁了下眉,朦朦胧胧地听到了有人轻唤了一声“婉儿”,她知道,这不是梦。却如何都醒不过来,身体沉沉地似是一尊雕像一般。
额上传来一股温热。似乎是有人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清浅的一吻,那般的小心,那般的轻柔。
她迷迷糊糊地似乎又睡了过去,直到再一次缓缓睁开双眼时。额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令她心安的温度。
“权。”声音有些许的沙哑。
“夫人,您醒了。”
是依瑶,之前的在梦中握住她手的人是依瑶吗?可为何她明明感觉是他呢。还是说,从头到尾不过都是一场梦境?
“依瑶。”步婉撑着坐起了身子。“他来过?”
依瑶似是一怔,随即不大自然地笑了笑:“没,没有啊。”
“你怎知我说的是谁呢?”步婉看向了依瑶,她明明感觉到了他的气息,“他刚刚来过,对吗?”
依瑶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儿,再次抬起头时,眸光中闪着点点地心疼,犹豫了一下,方才点了点头。
步婉低下了眼眸,并未再说什么。
“夫人。”依瑶沉凝了几秒才开口道,“其实这些日子里,吴侯他每晚都会来陪着夫人的。”
“什么?”
怎么可能?
“只不过是夫人不知道罢了。吴侯他每日都在夫人睡着后才来,在夫人未醒的时候便就会离开,夫人最近时常会做噩梦,如何都唤不醒,吴侯他每晚都陪在夫人身边守着夫人。”
夫人她一直不肯见吴侯,吴侯又有什么办法呢……
就像那晚,水晶帘外,她无意中听到吴侯握着夫人的手轻语,“若不陪在你的身边,我怎能放心呢。”
步婉怔怔地坐在床上,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