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妻不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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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溢出了一声轻笑:“当真?”
那双从来都不会撒谎的眼睛告诉他,她在骗他。
他喜欢看她刚刚喊着让他去找其他女人时眸中写着的醋意。
很喜欢。
“不当真,怎样,你能吃了我啊?!”她扬头,一双眸子中写满了倔强。
“这可是你说的。”他笑得邪魅,重新吻上了她的唇。
她捶打着他的肩:“唔……喂,孙权,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孤却当真了。”他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吻得愈发的热烈。
她并没有动,一个怔楞间,心中却是微微一颤。
如果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能当真,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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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输赢
素雅的烟雨小亭遮住了照得刺眼的阳光,亭外,满眼都是开得绚烂的樱花,偶尔被风吹落几片花瓣,有一片飘飘然落在了案前的茶杯中。し
步婉坐在亭内乘凉,一边享受着刚刚做成的冰沙一边看书,当真是惬意。
“步夫人好兴致。”略带冰冷的女声传来。
不用看就知道是徐娍。
只是为什么徐娍和她说话时的声音总是和她和某权说话的声音相差这么多呢,简直就是两个人呐。
“徐夫人也是好兴致。”她声音漠漠,继续吃她的冰沙。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黄鼠狼不可能给鸡拜年,徐娍她还不一定又想起什么来了,竟能到她这个梦樱阁来。空谷幽兰那件事情过去后,她是不是又想出了什么新的把戏。
徐娍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眸光宛若刀锋一般的锋利。微微眯眸,一看到这个女人她的气就不打一出来。
之前,她本以为这个女人再无获宠的可能,可谁知,那天吴侯居然让李平给这贱人送去了无数的珍宝,而且那晚,吴侯他依旧去了她的梦樱阁。
这不是明示众人对这贱人的袒护之情吗?
她本让荣姬杀了蝶儿灭口,可谁知,当日蝶儿刚一出来竟就被人带走了。
转日,吴侯便就让人从蝶儿的口中审处了供词。
蝶儿说,是荣姬逼迫她如此做的,那些药也是荣姬买通了侯府内的侍卫出府去买的。
还说她如若不肯,荣姬便就要杀了她,还说荣姬答应此事之后会送她出府,并要保她一生富贵荣华。
那日,刚刚得知事情缘由的他便就下令将蝶儿和那个侍卫杖毙,废了荣姬,而且让那女人一生不得踏出清风阁半步。
如此的雷厉风行……只是这样的处罚未免太过狠厉了些。
不过荣姬还算是识相,并没有将自己供出来。
只是荣姬知道,若真的供出了徐娍,那孙权也未必会废了她。
徐娍的父兄奉命驻守边关,现如今山越那边依旧是蠢蠢欲动,吴侯若重罚了徐娍定会失了臣心。
而且吴侯不再问她幕后主使便就是最好的证明,吴侯他何等的精明,怎会看不出那一切都与徐娍有关呢。
况且吴侯一向宠爱步夫人,给她的惩罚也不可能再减少了。
徐娍向来心狠,不供出徐娍她还能够活命,若不然,徐娍定会杀了她,或者让她生不如死……
记得曾经,她不过是侯府中的一个歌姬,初次见到他是于在一次晚宴上。
后来,她成了他的荣姬,他说,他喜欢吻她的唇……
或许君王口中的“喜欢”永远不过于此。
*
徐娍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走近了亭中,坐到了她的对面,悠闲自得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声音冷若冰霜,充满了嘲讽:“你似乎赢得很得意。”
她抬眸看了徐娍一眼,她知道,徐娍肯定是恨透了她,凡事都要和她过不去,只是她从来都没想和她比些什么,争些什么,又何谈输赢呢。
其实人有的时候可笑的不在于输了什么,而是在于永远自己和自己计较。
她一笑,尽量笑得友好,说得自然:“情场如赌场,有人失意才会有人得意。”
徐娍眸光一厉,袖中的手微微握紧,指甲陷入了肉中,却似乎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吴侯已经好几日都不肯见她了,她只怕因为荣姬的事情吴侯会疑心了她去,否则她是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
红唇轻划过了一抹冷然的笑,徐娍抿了口茶,然后将杯子放了下:“是,情场如赌场,可得意的人不会永远得意,失意的人亦不会永远失意,须知,如今失意的人曾经也和现在得意的人一般的得意过。”
徐娍说得很缓,似乎还含了丝笑,嘲讽的笑。
步婉如无其事地舀了口冰沙吃,只是不知为何,竟不自觉的感到心中一颤。
徐娍轻声一哼,声音依旧带着些许鄙夷:“你觉得他爱你吗?”
她不温不火地对上了徐娍的眸子,依旧是一笑:“爱不爱的永远是看在别人的眼里,徐夫人你说对吗?”
徐娍眼珠一翻,不禁溢出了一声谑笑:“只是有的时候,只怕旁人看得清楚,当局者却是深陷其中呢。”
她的眸光依旧平静:“眼见为实。况且不是所有当局者都会深陷其中。”
“哦?是吗?”徐娍挑眉,低低地笑着。
“你觉得他对你很好吗?”徐娍声音清浅含笑,微微扬头,眼睛向上看了一下,“嗯,或许在你看来,的确是很好。”
“可这不过是你认为的好罢了。”徐娍轻品了口手中的茶,眸光幽幽,没有了之前的愤怒,满是悠然。
“他曾这样对谢巧倩,对我,对荣姬,正如他现在这样对你一般。”嘴角的笑意大了几分,说得轻悠,眸中满是精光。
“自然,以后也定会如此对别人的。”
“不会。”
没有经过任何的思索,她竟就这样脱口而出,声音很轻,似是在说给自己一般。
“不会吗?”徐娍轻轻地笑了起来,像是在看笑话一般地看她。
“嗯,或许曾经他如此待我的时候我也想过这两个字,但是后来便就不会再想了。”
徐娍起身,弯了弯嘴角,语气没有了之前的冰冷,却尽是讽刺。
“你且先得意着,因为不知道哪天,便就再也没有得意的机会了,你所在乎的,亦会一样,一样地失去。”妖艳的红唇勾起了一抹嘲笑。
她没有再去看徐娍,只是扬了扬嘴角:“徐夫人以后最好不要再不请自来了,这样会让旁人误以为徐夫人很没有礼貌。”
徐娍脚步微微一顿,却是难得的没有计较她所说的话,稳步离开了。
步婉低了下眼眸。
入口的冰沙慢慢融化很凉,咽下去仿佛凉到了心里。
其实刚刚她真的很希望徐娍能和平日一样和她吵一架,那样她便能肯定的说,徐娍刚刚的那番话不过是因为嫉妒,不过是在挑拨离间罢了。
抬眸,映入眼帘的几片纷飞的花瓣。
她不想相信徐娍所说的话,非常的不想。
可或许徐娍今日只不过是将她一直不想面对的问题说出来了而已。
曾经,在他轻拥着她,吻着她的唇轻语时,她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在别的地方,他是不是也是这样对他其他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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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张蓉
“依瑶。@樂@文@小@说|我上次让你打听谢夫人的生辰,可就是今日?”
依瑶略想了一下:“回夫人,是今日。”
“嗯。”步婉点了下头,“去库房挑些好的礼物,我想去下宁波阁。
这次去宁波阁,不单单是拜访,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罢了,或者说是想得到一个证实。生日亦不过是个由头。
宁波阁
谢巧倩轻闭双眸,在鼻前晃动了下手中的酒杯,嗅了下,轻摇了下头:“再酿些时日吧。”
“夫人,这葡萄酒从刚一入夏便就开始酿了。”
谢巧倩轻轻一笑,声音温婉轻柔:“酒纯才能醉人,还是再酿些时日吧。”
“诺。”
“夫人。”一个侍女走了进来,行了一礼,“夫人,步夫人求见。”
“步夫人?”凌烟有些吃惊,不禁反问了出来。
步夫人与她家夫人向来不来往,甚至是与**众人都不怎的走动,今日怎么就来拜访她家夫人了呢。步夫人她独占恩宠,看着就是个狐媚的主,总是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她不喜那女人,夫人也定是不喜她的吧。
凌烟看着那侍女,不屑地转了下眼珠:“可知步夫人为何而来?”
那侍女行了一礼,对谢巧倩道:“禀夫人,步夫人说,她听闻今日是夫人的生日,特来拜访。”
谢巧倩轻尔一笑,眸光依旧看着杯中的酒:“知道了,让她先去正厅吧。”
“夫人。”凌烟微微俯身,看着谢巧倩,面上流露出极为不满的神色,“这个步夫人从前从来都没有来拜访过夫人,如此的恃宠而骄,今日是怎的了,竟能登门拜访!”
谢巧倩清婉地弯了弯唇角,看着杯中紫红色的佳酿,轻轻一晃:“凌烟你可知,这醉翁之意未必在酒。”
说完,便将那杯就放在了凌烟手中的托盘中,站起了身。
凌烟微微锁眉:“夫人既知步夫人她并未实心实意前来拜访,为何还要见她呢?万一她想出什么鬼主意,不安好心地来害夫人怎么办?”
谢巧倩轻轻一笑,并未止住脚步:“放心,她不会如此。”
“见过谢夫人。”步婉俯身行了一礼。
“免礼。”
谢巧倩走到了案前坐下,看了眼对面的席位:“坐吧。”
步婉起身,坐到了谢巧倩的对面,凌烟给她递了一杯茶,她浅笑着道了谢。
“臣妾听闻今日是谢夫人的生日,特来为夫人庆贺。”
谢巧倩礼貌地淡淡一笑:“妹妹有心了。”
步婉将手中的茶放回几上,轻轻转了转茶杯:“臣妾一直觉得……觉得与夫人甚是投缘,就好像是……老乡一般。”
谢巧倩拿着茶杯的手几不可见的一僵,依旧淡雅地轻品了口手中的茶,这个女子永远高贵优雅得似是月宫的仙子,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拨动她太多的感情。
“不知……夫人是哪里人?”
“会稽,山阴人也。”声音平静淡然,没有一丝的波澜,宛若山谷间低落的水滴一般。
步婉唇角的笑意大了几分,眸光一亮:“那臣妾与夫人当真是老乡呢。”
“哦?”谢巧倩抬眸,“我怎记得妹妹是临淮郡的人呢?”
“不。”她轻笑,说得意味深长,“我的确是和夫人来自同一个地方的。那个地方很美,是和这里不一样的美。”
她收回了摆弄茶杯的手,身子微微前倾,笑容中夹杂了一分俏皮:“不知夫人……可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谢巧倩忽的抬起了眼帘,动作一顿,将茶杯放回了桌案上,对凌烟道:“你们都下去吧。”
凌烟微有不解,竟不知步夫人究竟在和夫人打什么哑谜,难不成竟是旧识?
凌烟俯身行了一礼,带着一众侍女离开了。
步婉心中默默地舒了一口气,却是暗暗欣喜的,一直以来的猜测似乎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记得当日那场生日宴结束后,在升平殿外遇到了谢巧倩和徐娍。
当时她特意以“老公”二字称呼某权。
她当时看到徐娍微一蹙眉,神色不解,鄙夷地瞥了她一眼。
可她却也留意到,谢巧倩双眸微眯,眸光中没有丝毫的惊奇和诧异,只是在眸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伤感,或许还有一丝的羡慕。
那份平淡,是因为她对这个词并不陌生,那份伤感,则是因为她同她一样,来自一个信仰着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国家,看到自己的男人同别的女人如此亲昵时,心中不禁会感到酸楚。
而昔日写出“春眠不觉晓”的那位主子,也必定是谢巧倩吧,或许她早就看出来了端倪,那句诗不过是来试探她的罢了。
“你想问些什么?”依旧是淡漠的语气,简单明了。并未承认些什么,却也已经全都承认了。
“现,现在是什么年份啊?”
想了好半天,想了好多想问的问题,所有的疑问一时都挤到了嘴边,没想到最后成功挤出来的竟是这个问题。
到这里这么久了,她也只是知道现在是三国时期,具体的什么她也不大清楚,之前这是觉得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也便没有多问,如今却是多了几分好奇。
谢巧倩抬眸看了她一眼:“建安十三年。”
“建安十三年……”步婉略作思索的模样,不过……其实知道了好像真的没有多大用处。
“哎,知道这些真好,早知道从前我便就多读些书了,多读些这个年代的史书,如今可是派上大用处了呢。”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脸羡慕的神色,她总认为,谢巧倩一定知道的很多,哪怕她并没有问,谢巧倩也并没有说。
谢巧倩苦笑:“有时,不知道要比知道轻松许多。”
步婉有些不解,其实她还是觉得知道比不知道要有用许多。
“你当初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步婉锁眉,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期待。
谢巧倩微一摇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其实我也不大清楚。”
记不清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只记得当日她独自走近了一个王陵,正走向那个散发着淡淡木香的红棺时,脚下却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