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狐奇镜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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ì,胡四娘和陈公子便决定离开山庄,与朱堂主一番垂泪离别之后,胡四娘跟随陈公子回到了杭州城。
杭州城是南方著名的大城市,物产富庶,人口众多,交通便利,市肆繁华。每rì街市里人声鼎沸,摩肩接踵,车如辐辏,舟行如梭。更因为伴随着秀丽的西湖美景,而有了“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誉。陈公子的家族是城中有名的望族,家中店铺甚多,酒楼,布行,米行,家中的田地更是有数千倾之多。陈公子从小父母双亡,陈公子又喜好游玩,不务正业。所以家中的买卖多由族中之人和管家下人代为经济,其中多有疏忽,偷漏,私贪等弊端。
胡四娘来到陈家之后,不再出家门一步,但是,家中大事小情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家中下人何人懒惰,何人勤勉,何人犯错而隐瞒不报,全都了如指掌,一时间,家人肃然恭谨。又过了几rì,胡四娘又把负责陈家买卖的族人和管家招集到身前,何人疏忽,和人偷漏,何人私贪一一指出。一时间,众人惊为神人,家人内外再无一人敢违背欺瞒。此后,家中大事小情无一不是要先请示胡四娘,由四娘决定之后再做。到后来,连家中某物不见或预测某事或买卖如何经营之类的也来请示四娘。四娘一一解答,从无讹误。
从此,陈家事业蒸蒸rì上,后来,竟成为杭州城中的大富之家,陈家的族人长老提起胡四娘无不是竖起大拇指,称赞不已。陈公子把胡四娘娶到家之后,也是痛改前非,把以前轻浮的xìng格改了大半。每rì只是在家里陪着四娘做脂养粉,吹箫鼓琴,讨四娘的欢心。
这一rì,四娘突然坐卧不安,心神不宁,只找些小事情无端的和陈公子发脾气,使xìng子。陈公子也不生气,只是一笑而过,还想办法哄四娘高兴。到了晚上,在床上胡四娘突然在陈公子的耳边悄声说道:“陈郎,你是喜欢男娃还是女娃?”陈公子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惊喜道:“四娘,难不成你已经有了。”四娘含笑点头。陈公子一下子从床上跳到了地上,挥舞双拳,大叫道:“我要做父亲了。”然后,赤着脚在地上跑了两圈。四娘看着陈公子又跳又叫,只是微笑不语。
过了一会儿,陈公子才略微平静下来,到四娘身边轻轻摸摸四娘的小腹,然后笑道:“四娘,男娃、女娃我都喜欢的。不过我们陈家至今无后,我想生一个男孩来继承我们陈家的香火。”四娘捏了捏陈公子的鼻子笑道:“要是个女娃呢?”陈公子在四娘脸上重重亲了一下,笑道:“要是女娃像你,那我就更喜欢了,我希望咱们能生十个女娃,个个都同你一样。”四娘“啐”了一口笑道:“谁愿意和你生十个娃?”陈公子张开双臂双腿,惬意的躺在床上,大笑道:“除了我们陈家的媳妇,还会有谁呢?”
四娘躺在陈公子的怀里,小声道:“我用卦算过了,咱们这次真的是个男孩。”陈公子又是一骨碌坐起来,急问道:“真的?”四娘点头道:“我的卦一向很准的。”陈公子嘻嘻的傻笑了一阵,才道:“我们陈家可算是有后了,我们的财富家业都由他来继承,我看就叫陈富业如何?”四娘皱着眉摇头道:“太俗,太俗,这个男娃我也经给他想好了名字,就叫陈浩然,浩然正气的意思,让他一辈子做个正直的好人。而且我已经给他准备了一个贵重的礼物。”陈公子向来不违拗四娘的意思,于是,连声道:“好,好,就叫陈浩然了。”
胡四娘到了陈家的第二年就生了一个男孩,取名字叫陈浩然。陈公子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只见他白嫩可爱,漆黑的眼睛灵动无比,看到陈公子也不哭,只是嘻嘻的笑,连接生婆都啧啧称奇。陈公子看到孩子如此可爱,心里高兴,当rì,便把家中的所有下人管家都集在一起喝酒。有人把浩然抱出来,说也奇怪,这孩子不论看到谁,都是笑嘻嘻的,于是,陈浩然很快就有了rǔ名,叫笑笑。
时光荏苒,季节变化,十五年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胡四娘也在陈家做了十五年的主妇。十五年的时光也让往rì一位叱咤风云的女豪杰变成了柴米油盐,家庭琐事的平凡妇女。偶尔在深夜,胡四娘还会拿起仙镜回忆起往昔金龙帮中的生活和那次冒险,但是,那时候的一切都仿佛恍若隔世一般。浩然镜的仙力始终无法再次的激发,开始几年,胡四娘还想各种办法来炼化仙镜,可是全部失败了。到了最后,连胡四娘都在怀疑是不是蛛神最后的一次攻击太过犀利,以至于彻底破坏了仙镜。几年之后,胡四娘彻底的放弃了仙镜,把仙镜用红线包裹,用金链穿起来,做成一个护身符,挂在儿子的脖颈之上。;
………【第一章 倒霉的刘道士 (上)】………
深夜,星月皎洁,庭户无声。杭州陈氏的家族祠堂之中,一位美貌贵妇正虔诚的跪在蒲团上,双手握着一个签筒,正在占卜。良久,“啪”的一声,一根竹签落在地上。这美貌贵妇拾起竹签,只见竹签上写道,“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江河倒灌,房倒屋塌,家无噍类,荒草生发。”却是一只下下签。“当”的一声,签筒落在地上,竹签散落了一地。美貌贵妇无力的瘫软在蒲团上,心中一个念头不停的转着,“一连三次占卜都是大凶之兆,难道这次灾祸无可避免,难道我胡四娘过不了这一关,难道我们全家……哦!还有浩然。”想到儿子可爱的面容,胡四娘jīng神一振,捏紧了拳头,暗自道:“为了儿子,即使是神佛降罪,自己也要斗上一斗。”
忽然又一个念头出现在胡四娘的脑海中,“如果仙镜能用……唉!”胡四娘叹了口气,十五年那惊险的一幕幕又出现脑海中。(仙镜、胡四娘等人的来历,请看前传。)
胡四娘起身离开祠堂,穿过几重庭院,走进一间锦绣华丽的房间之中。华床之上,一个俊美少年睡的正香。胡四娘从少年的枕边取出一面小镜。这镜子形状古朴,背面有三个古篆字——浩然镜。镜面上有一抹红痕十分显眼,胡四娘轻轻抚摸着镜子,心中暗自叹息,“这浩然镜堪称修真界第一神器,可是自己始终无法激发它的力量,否则还怕什么灾祸。难不成真是那妖怪临死之前的一击,太过犀利,以至于连仙镜都被破坏了。”
胡四娘正自出神,忽然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胡四娘连忙迎了出去,原来是陈公子。陈公子微笑道:“我一觉醒来,却没了娘子的踪影,一路寻找,看到祠堂里散落了一地的竹签,到底是何事让娘子这般不高兴呢?”胡四娘掩饰道:“这几rì,初chūn天气,乍暖乍寒,心情也不痛快。”陈公子笑道:“原来如此,明rì正好是四月初七,佛陀生rì,我去卧佛寺上炷香,为娘子和浩然祈福如何?”胡四娘不忍拂了陈公子的美意,便点头笑道:“早去早回,莫要被哪个院,哪个坊里的姑娘绊住了腿,忘了回家。”陈公子嘻嘻一笑道:“我岂是那样的人?”说完,拉着胡四娘的手回房间去了。
第二rì,陈公子起了一个大早和几个下人来到卧佛寺。只见寺中已经是人头攒动,祈福的,还愿的,求子的,各sè人等络绎不绝。陈公子进入寺中,在佛前上了一炷香,心中为四娘和浩然默默的祈祷了一会儿,然后,又在寺中随意的游览了一番,便走出了寺外。只见寺门口小贩云集,各sè玩意吃食都有人卖。陈公子正想给四娘买些有趣的玩意哄她开心,忽然见到许多人都向一个方向奔去。一个人边跑便嚷道:“快!快!今rì神仙到了,莫要错过了机会。”陈公子见远处一个摊子,已经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陈公子好奇心大起,让家人开路,挤到了摊子之前。只见摊子之前坐着一个五十上下的道士,这道士身前摆着桃木剑,铜钱,旗子,符水等物,双目半开半闭,不时的用手捋一下颌下花白的胡子,显得道骨仙风,气势不凡。道士身后挂着一个巨幅对联,写到“列阵五行知凶吉,堪破yīn阳断生死”,横批是“天机可测”。陈公子听旁边一个人向另一个人问道:“听说这刘半仙是茅山派的,已经得了茅山老祖的真传,也不知是真是假。”另一人说道:“那还有假,据说这刘半仙刘道士就是没有茅山老祖的十成功力也有了八成。不但能够看相算命,连抓妖捉鬼也厉害的很呢!”
这时一个愁眉苦脸的妇人走上前去,递上一定小银,说道:“我丈夫出门做生意,已经两年多没有音信了,恳请刘半仙给断一下凶吉。”那刘半仙问了妇人丈夫的生辰八字,掐指算了一阵,又看了看妇人的面相,便摇头道:“江湖险恶,风急浪高,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快回去准备后事吧!”那妇人哭哭啼啼的去了。又有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走上来递上一锭小银,说道:“请刘半仙给算一算,我这次进京赶考,命运如何?”刘半仙让这书生抽了一签,刘半仙拿着签边点头边笑道:“鲤鱼跃龙门,这是大吉大利的兆头啊!这次进京赶考要恭喜小兄弟了。”这书生做了一个揖,说道:“多谢神仙吉言。”说完,欢天喜地的去了。
陈公子心道:“娘子这几rì心神不宁,这刘半仙如此神准,何不请他为娘子算上一卦。”想到这里,陈公子便走上前去也如前面几人一样,递上一锭银子,做了一个揖,说道:“刘神仙请了。”刘神仙看了一眼陈公子,点头道:“公子有何疑难之事?”陈公子道:“我夫人最近总是心神不宁,似乎要有什么灾祸发生一般,还请神仙指教!”刘半仙笑道:“贵夫人要算命,本人却不到跟前,我就是真神仙也算不出来啊!不过——”刘半仙突然话题一转,看着陈公子的脸,皱起眉头道:“我看公子却有大麻烦了!”
陈公子一愣,说道:“怎么?我有什么事情吗?”刘半仙仔细看着陈公子的脸,摇头道:“公子面sè灰暗,印堂发黑,这是有血光之灾的前兆,公子有xìng命之忧啊!”陈公子心中暗道:“我平常很少出门,也招惹不到什么仇人。我们陈家又是个慈善之家,平时恤老扶贫,从不做强横欺人之事,又能又什么血光之灾。”想到这里,陈公子微微一笑,虽然不说话,脸上却现出不信的神情。
刘半仙叹了口气说道:“公子虽然不信我的话,可是既然收了公子的银钱,就要尽到我的责任,这样吧!我再为公子开一次天眼,看看这血光之灾,究竟来自何处?”说完,闭上双目,单手掐了一个法决,口中念念有词的念起咒语来。这开天眼实际上是筑基之前的修真者,由于法力不足,无法开启灵觉,只好用特殊的咒语,来暂时开启灵觉,一般练气初期和中期的修真者,好用此法。
刘半仙将并拢的两根手指慢慢的指向陈公子,突然间,刘半仙睁开双眼,“啊”的一声,站起身来,周围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刘半仙道:“我知道公子为何会有血光之灾了,公子身上妖气浓厚,而且深入肌里,这证明公子与妖怪关系亲密而且在一起的时间长久,不知公子可有什么至亲至近之人?”陈公子摇头道:“我父母早亡,也无兄弟姬妾,只有一个妻子和儿子。”刘半仙说道:“我推断你妻子不是妖怪,就是已经被妖怪附体。”陈公子大怒,啐了一口说道:“你这道人,净是胡说,我妻子怎会是妖怪。”刘半仙冷笑道:“妖怪幻化人形,迷人神志,害人xìng命的事情我见的多了,你这凡人如何能够知晓。”陈公子摇头不信,站起身来,便要离开。刘半仙一把拉住陈公子的袖子,说道:“我这里有一道神符,你拿去不要与任何人说,只在深夜无人之时在灯下烧了,妖怪自然能现出人形。这妖怪即便不是你的妻子,也是在你的宅中。”陈公子心中犹豫道:“四娘这几rì心中不宁,烦躁不安,以前从没见她这样子。莫不是家里真的出了妖怪,想要附体四娘,害人xìng命。”刘半仙看出了陈公子的犹豫,又道:“本道长看相捉妖多年,从来没有走眼的时候,如果此符无效,公子尽管可以再来,砸了本道的招牌。”陈公子犹豫了一会,还是把神符接了过去。
回到家中,陈公子不提刘半仙和神符之事,只是说,卧佛寺的方丈说了,佛祖会保佑我们陈家的。胡四娘向来不信神佛之事,只是一笑了之。到了深夜,陈公子等胡四娘睡熟之后,坐在灯下,拿出神符,犹豫了半天,才把神符在烛火上点燃了。只见神符燃起的青烟,并不散开,却笔直的向屋顶飘去。在屋顶转了几圈之后,像长蛇一样,直奔胡四娘睡觉的帐子之中钻去。
只听到“呼啦”一声,帐子被拉开,胡四娘盘膝坐在床上。只见那缕青烟像圆环一样围着四娘,想要接近四娘的身体,却又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只是在四娘周围快速的打着转。胡四娘盯着陈公子说道:“这是什么?”陈公子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说道:“这是……我……”胡四娘手掌挥落,将青烟斩成几段,青烟冉冉飞去,消失无踪。胡四娘的眼圈一红,说道:“我进入你们陈家十几年,全心全意的照顾你和孩子,可是你竟然听信妖人的谎言,如此待我,你的心……怎么这么狠。”说到这里,四娘的声音竟然哽咽起来。
陈公子又愧又悔,噗通一声跪在四娘的床前,说道:“四娘,我也是听信了那妖道的花言巧语,一时间,鬼迷了心窍。那道人说,家中有妖怪要附体于你,我这么做,也是出于担心你的安危。”胡四娘道:“家中哪里有妖怪,你倒是与我说说。”陈公子无言以对,只得连连做揖道:“娘子我错了,原谅我这一回吧!”胡四娘恨恨的说道:“这些可恨的道人,他们就会用这些手段,扰的别人家宅不安,好借机骗取钱财,明rì,你与我去找他算账。”说完,背身倒在床上,不再说话。陈公子又哀求了一会儿,看四娘只是不理,只好无奈的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胡四娘便和陈公子来到卧佛寺之前,刘半仙的卦摊还是如昨rì一般,围的人山人海。胡四娘排开众人,走到卦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