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逆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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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连清的眸光温柔下来,手掌抚在她的肩头视线齐平“想好了,想的很好。十五年前我的性命便是你救的,自那天起我便发誓要永远保护你,追随你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也绝不后悔。”
他的话已是说的十分明白,沐离殇再未有不懂之意,缓缓的她点了点头应了下来“我定不叫你后悔,若有一日我得沉怨昭雪定叫你荣耀满身。”
他信她,她便不会叫着他失望。(。pnxs。 ;平南文学网)等去了大齐,沉冤得雪后她便是带着宋连清回到魏国,皇兄沐城雪眼下定是需要人手,也是时候回去尽一份心力。
两人自娄国出走已是三日有余,翻过了秦岭地界入了燕国境地。
如今的燕国早已不复从前繁华,国内笼罩着低迷的气愤,人人自危。战火不停的折磨着这片原本富庶的土地。说来也是奇怪,齐国和娄国联手攻打燕国按着常理早应拿下,可战事竟也拖了许久。
一行商队,三辆马车前行在官道之上,向着前方的城驶去,城楼上高高挂着‘运城’二字为牌匾,运城转眼间已是到了燕国的都城,时日过的真快。
为首的马车上一个身形娇小的男子拢了拢身上的大氅,三千青丝绾在头上带着玲珑玉冠依着一枚朴素的玉簪簪住,圆圆的鹅蛋脸上精巧的五官拼凑其上,说不出的倾城之色,举手投足之间灵气尽显。
他身旁的男子笑笑,解下自己身上的外氅披在他的肩头,轻轻拢了拢动作中说不出的柔情,竟是叫着身形娇小的男子面色一红,说不上是天气寒冷导致,还是他这般亲昵的动作所致。细细辩来,娇小的男子正是沐离殇,而他身旁之人除了宋连清无他。
“站住!”燕国都城运城城门口守城的官差揽住面前的两人,上下打量着他们,眼中透出贪婪的神色“你们是何人?从哪来的要去哪去啊?”
沐离殇清了清嗓子上前拱手作揖,一副谦卑的模样,伸手指了指身后的三辆马车“这位官爷我们兄弟二人是燕国商人,这不是在外进了些货赶着回去卖了换些钱糊口。”
“商人。”那官差绕着马车转了几转,伸手挑开马车的帘子向内望去,车内满满当当装着些上好的丝绸“从哪进的货!”
“绸缎山庄。”沐离殇边说着边将手中的银钱塞到官差的手中“官爷,我们生意人常年在外也是不易,还望您能行个方便,这不眼见着入冬了,也是为我们一家老小赚些过冬钱。”
官差听及绸缎山庄之时眼底闪过一抹惊惧,久久挥之不去。手中攥着沐离殇与的银钱收不敢收,丢不敢丢忙是开闸放路。
“你瞧你将那官差吓成何般模样。”路过城门之时宋连清小声与她的说着“下回不可这般行事。”
沐离殇偷偷吐了吐舌头“这批绸缎本就来自绸缎山庄我可未说错,兄长怎的嗔怪起我来了,到是那个官差胆子小,听是绸缎山庄的货,连我与他的银钱都是不敢收。”
“你啊。”
三辆马车缓缓驶入运城,城内比着城外好上许多,却也好不上太多。街道两旁多数商铺俨然倒闭多时,牌匾歪歪扭扭的挂在其上落满了灰尘,甚至盘上破旧的蜘蛛网,一片萧条。
“战争真不是好东西。”她将自己缩在大氅中,现下虽只是深秋却有了凉意在内,即便披了两件衣衫也是觉得身上寒的很。
“确然,好好的一个运城毁成了这般模样。”
“等着将东西交出去,我们便快些动身。晚了只怕要被战事困在运城中。”今冬燕国必亡。
宋连清催了身下的马匹“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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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玉簪为信 前路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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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运城的一个胡同内,天色暗了下来,已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胡同的尽头有着一堵断墙,因是隐在黑暗之中鲜少有人主意。断墙内藏了一扇木门,门扉半掩。
吱嘎。破旧的木门被人推开,来人见是两位公子端的一愣,继而笑脸相迎。
“原是两位公子前来,老朽怠慢怠慢,快快请进,我家公子已是等候多时。”
破旧的木门后内里自有乾坤,内里不同于一般的民宅而是宽敞了许多,假山石立在其中遮住木门后的景象。绕过假山石去,便是见着一个精巧的回廊,弯转斗折向着内里而去。
“这面请。”
老奴带着两人向着内里前去,转过几个转弯处停在花厅之前。放眼望去,花厅门口摆放着一对青耳琉璃瓷瓶,向着内里皆是楠木的桌椅,单是一把便价值连城。
“两位前来未能亲自迎接是才怠慢,还望原谅。”
不知何时一玄衣少年站在二人身旁,沐离殇吓的身子向后一窜险些跳起来。来人竟是无声无息向着他们靠近,想着自己也是有些武功在身,多半也应听着来人的脚步才是,却是半分未入得耳中,想是来人武功之高不必多言。
“庄主客气。”宋连清面带微笑拱手作揖“倒是我们显得唐突了,比着约定之期玩到半日还望庄主见谅才是。”
“在这乱世之中人人自保,尤其是在这气数将尽的燕国,换做是他人押着这趟货物想必早就弃之不顾,宋兄还能将其尽数送至,古某人感激之至。”
“庄主不必客气,如今事已办成我们兄弟二人也要先行离去。”
古庄主点点头未做过多挽留之意,拍了拍双手,内里前来迎接二人的老伯走了出来,手中捧着银钱百两。
“这是我的一些心意,宋兄姑且收下也算是你们路上的盘缠,此去齐国路途艰险尤其是这位样貌清秀的小兄弟更是要多加小心。”
沐离殇笑笑,望向古庄主的眼神深了深,不愧是绸缎山庄的庄主对着他们的身份早已是了如指掌,却也不点破“多谢庄主。”
宋连清也不与着他客气,收下银钱。眼下他们前去大齐最缺的便是银钱盘缠,此番到是一举解决了来。
“除了这银钱百两,我这里还有些东西要送与小兄弟,还望小兄弟见到家母时能将此物交与家母,以聊表心意。”
“您认识家母?”
古庄主笑笑,笑意颇深“识得,识得,想当年在娄国之时你家家母也是盛极一时叫着我们这些贵家子弟争抢不已,只是未想到最后却。。。。。。”
他话留了一半便不再说下去,只是这一半也就够了,沐离殇点点头不再多问,两个明白人说着糊涂话,多半也是无趣。
两人按着原路离开此间,外面停放的三辆马车已是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辆挂着绸缎山庄招牌的马车,枣红色的宝马轻抬着前蹄回过头来正是望向两人。
沐离殇的眸子顷刻间亮了起来,好马,果然是好马。她自幼爱马,爱到近乎痴狂的地步,虽是生在皇宫贵胄之家,可无奈好马不常有,倒也是可惜了她一颗爱马之心,如今绸缎山庄这匹好马足以圆了她多年心愿。
“二位,一路上小心。这是我家主子最后交代之物,主子还是交代了这匹马赠与宋二公子。”
“替我多谢古庄主,大恩不言谢。”
挂着绸缎山庄旗帜的马车在夜色掩护之下悄悄驶向运城东城门。
“如今你可是如愿了。”宋连清坐在一旁看着她驾驶着马车,缘着好马的缘故他也是被冷落在了一旁无所事事。沐离殇眸中是藏也藏不住的欣喜,仿若遇见知己的伯乐。
“如愿了,是匹好马,到了齐国我们便解了它的缰绳放它回归山林。”
他愣住“盼了这般多年,放了岂不可惜。”
“正是因着我爱马,所以才不愿它被拘束了来,更何况如今的我还是待罪之身不能叫着它同我一齐受了牵连。”
两人说的正是欢畅,前方便是到了运城东城门,已是到了门禁之时城门早早便落了锁。
“站住!”
城门处有一官差刚是要拦住两人便被另一个官差拦了下来,只见那官差小声说着何“你不要命了,未看见那马车上插着的是何令旗,连绸缎山庄的车也是敢拦,当心丢了脑袋。”
说完便是向着沐离殇二人拱手作揖,连忙陪着不是“二位对不起,他是新来的不懂事还请两位见谅,这就开闸门方放二位出城。”
出了城门,沐离殇深深望了一眼绸缎山庄的方向作了一揖。自娄国出来的一路,古庄主便一直帮着他们,多半都是看在她母妃的情面上这点她自是知晓,想着当年古庄主只怕也垂青母妃,只也是最后叹一声世事无常。
她攥紧了古庄主交与自己之物,一枚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簪子,同着她头上的这枚相似,细细看来跟像是取自同一块玉石之上。玉簪相赠更是像做定情,如今还回也是将着那份情还回去。
缘深缘浅,情起情灭,又是何人说的清辨的明。
“再想什么?”宋连清递过来一块干馍“吃一些这才出了燕国前路漫漫到齐国还要些时日。”
“越快越好,再拖下去只怕是要下了大雪,到时路更是不好走。”
“最快也要半月,放心好了。暂时还不能下雪,我去拾些柴火来,等着我。”他拍了拍她的肩膀,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此行已有数日,娄国皇宫那里自是派了人前来追捕,好在都是一一化解。也是这般误打误撞让着两人认识了绸缎山庄的古庄主,想是那时古庄主便以识破了她的身份。沐离殇摸着头上的玉簪,触手生凉。
母妃说过人如玉,玉如人,不必是龙凤,温润便好。母妃,母妃,沐离殇抬头仰望月色,如痴如醉。
大齐的冷宫之中母妃还是等着她,无论如何也是要带着母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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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齐国惠城 再次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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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将将行来耗费一月将近,到了齐国都城惠城之时竟也是堪堪的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晶莹剔透,像极了三年前战场上那人的眸子,回过神来已是置身城中。入城之时,摘了马车上绸缎山庄的旗帜,他们是秘密入城不便招摇。
“二位公子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先备些好酒好菜来。”沐离殇拉着宋连清坐下,一路上两人舟车劳顿也辛苦的很。面上皆是带了倦意。
“唉,好嘞~”
店小二手脚利落的很,不肖多时便是送上好酒好菜。店内零零星星多出些许人来,见着模样像是与他们一般自外地做生意回来。
惠城不似运城一般荒凉萧条,颇有盛世都城之意,多半是君落尘治理有方。不然也不会是这般情形,向着自己离开之时的惠城,如今到又多上几分繁华来,叫人心中不得不喜。沐离殇苦笑,她喜个什么劲,手下驾着饭菜的动作不自觉快上几分。
铛铛!几声锣响,几个官差模样的人跑进店内,二话不说端起最近旁酒桌上的酒水一饮而尽,面上带着喜气,瞧着模样似发生了何般好事。
“赢了,赢了,墨将军大破燕国,生擒燕王。”
燕国破了,前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燕国破了。她身子一颤,望向那官兵,只见围上去祝贺之人不觉,有的塞了钱财与他有的忙是劝酒。赢了,莫名的情绪在她心中流淌,不知是同着他们一同兴奋才是,还是悲伤才是。
途径燕国,一路上的饥民遍地饿殍无数的场景挥之不去,战争就是这般残忍,有所得到便要有所失去。
“太好了,太好了,小生提议大家同饮此杯共同敬墨将军,恭贺墨将军打破燕国!”
众人惊呼将着她拉回现实之中,茫然的跟随众人举起手中的酒杯,店门外似是有一队人马经过,为首之人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墨绿色的眸子似望着此间。沐离殇心慌的抬袖遮住半边脸一饮而尽。
饮尽方是了然,她做了男儿装扮,想是正面走来也是不会被人人出,继而又是笑着自己的疑心。望出去是高头大马上之人,眸子竟死死的锁在她身上,一瞬不瞬。
四目相对,一阵心悸。
墨凡,当真是他。她忽的咧唇一笑,笑的坦然。高头大马上的墨凡蹙眉,眸光转至宋连清身上,有着一瞬间的失神,又是不可置信的望向沐离殇,可原位处那里还有着她的身影。伊人早已挪步楼上。
“驾!”门外之人驱了马离去。
宋连清望着驾马离去之人眉头微皱,继而转身随着沐离殇上了楼去。楼梯拐角处的统共有着两间房屋,皆是被他们包了下来,其中一间紧邻着街市,推开窗便能瞧见街市上的情形。
当当当——
“进。”
他推开门之时,沐离殇正是站在窗前,抬起的手半合上窗扉,依稀听得见哒哒的马蹄声。宋连清不与她道破来,微笑着放下手中干净的衣衫,衣衫内夹杂了一件夜行衣。
“天冷加些衣衫。”
沐离殇随手翻出那件夜行衣在身上比了比大小“你也是回去好生休息了来,今夜我们便潜入皇宫,我要亲自找君落尘说个明白!”
用过午膳,沐离殇闲来无事卧在床上小憩,只听得门外有敲门声响起,推开门却又谁都未见,只有门外一封书信静静的躺着,信封上墨凡两个大字,勾去她全部心魂。
“发生何事?”隔壁房间内宋连清也是听得响声急忙推开门,便是瞧见沐离殇一副呆愣的模样。
“无事。”她偷偷将信藏在身后,微笑着点头“早些休息。”
墨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