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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大愚若智(女尊)-第19部分

小说: 大愚若智(女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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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我陪你耗下去好不好?穷尽碧落黄泉!”他倾身靠近我,双眸半阖,一脸挑衅,笑得越发碍眼了。

    “上穷碧落下黄泉么?也就是说,在你腻味前,你不会杀我了?”我也笑了,抬手将他的双手从我的颈边挪开,紧紧包裹于双掌之中。

    他一怔,似乎不解我突来的笑意,于是就让我钻了空子,得逞了——

    我一口咬上了他的唇瓣,狠狠的,瞬间就尝到了淡淡的血味儿,我松开牙齿,又恶意地舔了舔他唇上渗血的齿痕。

    “我们来看看,到底是谁耗着谁!”我微微退开,咬牙切齿地说道。

    但还来不及得意,墨台妖孽已经从震惊中回神了,出乎我的意料,他居然回咬了过来,这下我清楚地尝到,他的口中居然也带有佛手柑的甜香。我的脑袋下意识地移转,却无处可躲,双唇微热发麻,似乎不会很疼,只感觉他的舌尖沿着我的唇形舔绘着……我睁大了双眼,看着他轻阖的双眸,微微颤动的卷长睫毛,突然下唇一股麻痛,我条件反射地张了嘴,他得寸进尺地咬上了我的舌尖……

    思维逐渐混沌,理由很简单——缺氧!

    我饱含恼意地重重咬了他的舌,乘着他吃痛的时候,挣脱了出来。

    墨台妖孽骤然站起身子,单手捂唇,眼色迷蒙,颜如渥丹。

    “你……咝……”刚欲开口说话,就因牵扯到伤口,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够狠!

    墨台妖孽一言不发,只瞟了我一眼,就转身出去了,似乎还带着几丝的慌乱。

    这算什么?!怎么看吃亏的人都是我!我才咬了他两口,他咬了我这么多下!赔大了!我轻触下唇的伤处,突然想到自己的粉妆——我唇上的那层厚如膏的胭脂啊,他居然还能咬得下口,真不愧是妖孽!

    ……我是完成回忆的分割线…

    出来十余日了,我彻底实现了以墨台妖孽为中心的陀螺生活。白天赶路,他多是呆在车轿里,我自然是呆在他边上发呆;天黑后,一般都会赶至客店休息,我自然是跟他同房同床,偶尔错过宿头,只能睡车上,我自然还是紧密团结在他的周围——真可谓,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恩爱夫妻的典范。

    当然,如果墨台妖孽肯稍微正常那么一点点,就完美了!

    我不得不感慨,一个人脑袋进水,我还能应付,但是,一个人脑袋浸水,我就开始怕怕了。

    “喂,我说,你能不能别再看我了!”我忍无可忍地扭头瞪视墨台妖孽。

    而我刚偏头,墨台妖孽立刻就垂眼看书了——一如之前n次那般。我转正脑袋,继续看着窗外。

    “你要叫我‘夫君’,别老‘喂喂’的乱唤,出门在外,不比桓城随意,莫让人笑话了去。”许久,墨台妖孽突然轻轻开口说道。

    我未接话,转头盯着墨台妖孽,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呢?我暗自琢磨。

    他仍是玉颜艳春,皎如暖月,唇边始终挂着淡淡的笑,看上去温和柔顺,只是——

    “夫君,那个……”我从善如流地唤他,问道:“我好奇跟您打听一个事儿,您没事脸红什么?”还越来越红,开始是微施粉泽,现在已经胭脂敷面了。我能肯定,他的面部毛细血管分布太过紧密了……

    墨台妖孽斜睨我一眼,就低头看书了,不再说话。

    我无趣地摸了摸鼻子,撇了撇嘴。想不明白啊,一本《玉兔记》居然看了这么多日还未看完,难道真的是在破译什么暗语?我没见他有撕页、泡水、火烤这些步骤,莫非暗语就直接印在书的字里行间?!

    思及此,想到矮柜里有我之前买的那本《玉兔记》,一转身,墨台妖孽果然还是保持着垂眼看书的姿势,我从矮柜里掏出一大堆的书,然后捧抱到窗边,背对着墨台妖孽,开始翻阅。

    在秋梅策马靠近窗口,请我们下车小憩之时,我已将《玉兔记》大概的情节看了一遍。顺手将书塞到书堆下方,径自下了车。

    唯一的读后感就是,这书写得真是……婉约啊!一整本书都是写那只公兔子精含蓄地勾……不是,“沟通”那酸腐的女书生。譬如说,开篇就是那兔子精痴痴地站在书生家窗前的桃树下,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屋内的书生,终于感动了书生……这作者真是严重脱离了生活实际,你说一个疑似跟踪偏执狂的不明生物体在你家门外守着,你会心生怜悯将它迎进屋内吗?莫不是打算关门打狗……

    车队停步的地方,是官道边的一个茶摊,依靠着成排的翠柳,春风轻拂,柳枝荡漾。

    茶摊里只有一桌的女客,看装束像极江湖中人,我暗暗戒备,却神态自若地坐到春莲她们为我擦拭好的板凳上。一会儿工夫,春莲就端上一壶新沏的热茶,从茶壶到茶叶,甚至连沏茶的水,都是从马车上取下的,就是借了茶摊的灶火。我最不用怕的就是毒,所以安心地饮着。

    那几个江湖女子见我们一行人不像生事的样子,慢慢地又继续高谈阔论了。

    “……近来真是不太平,大半月前,暨宁城的知州府一夜之间被人灭门了,两百多口人,无一幸免。不知是哪路子的人干下的,敢动朝廷的州官。”

    暨宁城啊,离桓城只有半天的路程,以银矿出名。这知州之位,还真是个肥差。可叹啊,有命贪,没命花,白忙活了。

    “天下第一庄‘晓风山庄’的庄主,被她的义女杀死了,庄内众人倾巢而出,不遗余力地追缉凶手。”

    晓风山庄?没听过!个人认为,山庄之人,在戕讨那个义女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同时,还应自我检讨,为什么早年没看出她是一只白眼狼?!这事还教育我们,“信任”真是一个危险的词儿啊……

    “……据说,‘生死门’丢了镇门之宝,所以弟子都下山找寻了。有人说是长生不老的仙丹,也有人说是天下第一的毒物,还有人说是提升百年内力的灵药。”

    “我听说的完全不是这样子的。‘生死门’一个女弟子与掌门的一房侍人通奸,两人私奔,掌门震怒,所以才派了许多弟子下山,是为了将这对狗男女抓回去清理门户。”

    “‘生死门’终于肯出事了啊……总之,现在整个江湖都沸腾了,人人都争先恐后地加入找寻的队伍,就指望能卖个人情给‘生死门’呢!大伙儿四处奔走,相互呼告,异口同声地说,等了这么多年,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生死门’出事了,这无疑给世上顽疾在身而又无力支付高昂医钱的人们,带来了希望的曙光!”

    闻言,刚入喉的茶水喷射了出来!
26误思寄心愿意绵绵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文,有什么问题,有什么意见,有什么建议,请给俺留言,我逐条回复~~~~

    愿美人儿们,看文文愉快(*^__^*)

    难怪啊……难怪门派内麻烦不断——你说,一天到晚,被难以计数的怨念纠缠,药光能安然享福吗?!

    是的,生死门,就是我的门派,算是过去式掺杂着现在进行式的门派……

    生死门,据说之前数百年,只有单个“生”字,谓之“生门”,一个巨大的血红的“生”,刻于门派西面断崖的开山石壁之上。

    世人皆云,“入‘生门’者,即生”。那时,门派跟现在是不一样的。崖外没有桃花林,上门求医的人,苦等在崖边,那拼的就是所谓的诚心与毅力,赌的其实是当天出巡的弟子的心情了。运气好的话,就能被弟子接过断崖,迎进门内医治。至于医钱,方外之人,端的就是一个高姿态,谈钱多俗气啊,只讲“随缘”二字,给多少都随意,倒无明码标价。真是名副其实的“妙手回春”加“是乃仁心”——背地里干的那些掳劫婴孩什么的肮脏事,咱就估且不论了。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十多年前,药光出任门派掌门。药光是前任掌门的直系弟子,但并非掌门大弟子。虽说,门派掌门是举贤而任之,但是,一般情况下,都是从各脉各系的大弟子中挑选的。因此,药光这个掌门,怎么看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是用什么手段得来的了。只听说,当时前任掌门猝死,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6续失踪,门派内人心惶惶,药光临危受命,接任掌门之位。

    据药晴长老回忆所说,在一个电闪雷鸣,暴雨交加的夜晚,新任掌门药光一身黑衣,手持长剑,临风立于崖边,对着“生”字开山石壁,冷然道:“‘生门’连自己弟子的生死都无力掌握,何为生?”语毕,她提剑飞起,在那个“生”字下面,硬生生刻画了一个同样巨大的“死”字,力透壁体,入石三分——从此,“生门”不复存在,世上只有一个“生死门”。

    对药晴的描述,我始终本着严谨的研究态度。实在想不明白,药光刻个字,干嘛非选个雨天出门,还专挑打雷的时候,又不是富兰克林那科学疯子。但是,无论如何,那个“死”字是真实存在的,几乎是劈石而成,雄浑,清寥!

    那几个江湖女子又说了一会儿话,喝了几杯茶就上马离开了。顿时,整个小茶摊就坐着我一人,春莲规矩地站在我身后。说是整个车队停下休息,但那些佩剑女护卫只是下马,围着车队站着,兀自吃着随身的干粮。而车把式们,一看就是经过□的,有条不紊地打理照料着拉车的牲口,始终未离开车轿。夏枫见墨台妖孽没下车撵,就新沏了一壶热茶给他送去了。

    其实墨台妖孽不下车也好,日也看夜也看,我早就审美疲劳了。闲闲地坐在凉蓬下,四下乱瞟着,突然发现茶摊摊主居然是个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薄粉敷面,钗荆微绿,裙布朴素,看上去倒是清爽干净。

    “老板,来碟煮瓜子。”我嚷嚷着,没事找事干。

    那男子低声应了,然后弯身在灶柜边忙活。

    这边正看着,鼻间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甜香味,一偏头,果然见墨台妖孽迈着雍容雅步,进了茶棚。其实,墨台妖孽不用剑的时候,怎么看都是知书达理、气质沉稳的名门公子,他走路的时候,连鞋面都不露的。

    “妻主,你别乱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墨台妖孽端庄地坐到我边上。夏枫为他倒了一杯茶,他未理,抬手给我斟满了茶。

    “你不是最喜欢吃瓜子果仁之类的么?”墨台妖孽平时看书、看我、发呆的时候,手里都会攥些小零嘴。

    “你这瓜子是为我点的?”墨台妖孽手中一顿,轻轻问道,秀靥粉泽,春眸流盼。

    “自然不是!我无聊的时候也喜欢磕瓜子,但看你那么爱吃,自然不好抢你的来吃,干脆自己备上一些。”我老实答曰。

    并非我不想讨好墨台妖孽,问题是他的性格乖戾,阴晴不定,难以迎合,弄巧不成反成拙,适得其反,得不偿失。所以,还不如顺其自然,静观其变。

    语毕,只见墨台妖孽唇边的笑微微一敛,美眸莫名地瞪着我。

    不禁唏嘘,墨台妖孽越发不可理喻了!

    我撇撇嘴,调开视线,随意地打量着那个茶摊老板。不一会儿,那摊主端着一小碟的煮瓜子过来了。他步子缓缓,衣裙簌簌,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普通的升斗小民,除了他的鞋——居然是云履,流行于官家及富商之间,即使称不上是价值连城,却也是所费不菲的。

    “想不到,山野僻乡间,竟也有如此清秀佳人。”我看着那名男子,高声说道,暗暗观察着四周。

    话音刚落,春莲她们都条件反射看向那男子。那男子急急地将瓜子放下,就以袖掩面,跑回了灶柜后面,状似羞涩。

    我不得不感慨,这世道真tmd混乱啊!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我还不知道劫匪强盗原来是如此热门抢手的职业,可谓炙手可热,竞争激烈。从桓城出来没几日,就连续遭遇山贼,初时是平均两三天遇一次,越往北行,越接近土匪窝,逐渐就发展成每天都要跟土匪打一次照面……而今,居然一天就能撞上两三拨的匪类。

    我一直担心是“生死门”的弟子追来了。说来奇怪,至从那天药殷认出我之后,门派好像停止了一切行动,一直到我离开桓城,都没有人再夜袭墨台府了。

    但是,墨台妖孽肯定地告诉我,那些只是一般的凶匪,成不了大气候。墨台妖孽说得轻描淡写,我也就没放在心上。反正遇袭时,我什么都不用干,只要乖乖呆在车撵内就好了,偶尔墨台妖孽会亲自出去,但是很快就回来了。一路上,有惊无险,倒还算平顺。

    眼前这男子,不知是什么来路,他的目标倒也未必就是我们一行,令我比较介怀的是,一般的强盗不会穿云履吧……我打量着那名男子,心下暗暗起疑。

    “妻主,你是嫌我照顾得不够周全,想纳一个侍人吗?”

    耳畔传来墨台妖孽的软语,我一怔,慢半拍地发现墨台妖孽始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你看着我作甚?”对着那男子的方向,我努了努嘴。可墨台妖孽脑袋“浸”水的病症越来越严重,楞是没明白我的暗示,仍死死盯着我。

    “休息够了吧?!通知下去,开拔!”墨台妖孽突然站起身,探手精准地捏住我腕间的脉门,将我从凳子上拉了起来,然后拖着我走向车撵。

    我顺从地跟着墨台妖孽走着,不时回头看向那名男子,提防他有所行动。

    “你这般恋恋不舍,莫不是真动了心思,想把他带进府了?”墨台妖孽偏头看着我,美眸半眯,隐去了唇边的笑意。

    我微微挑眉,定定地注视着墨台妖孽,就见他脑袋一转,继续拖着我前行。

    “你知道吗?幸好我对你有相当的认识,不然我一定会误以为你现在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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