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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大愚若智(女尊)-第17部分

小说: 大愚若智(女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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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断言,您没死,派了好几路弟子下山探寻您的踪迹。”女子神情间难掩激动。

    “我被人绑了关在客院,但是听说她们准备了一具假的尸首扔下山崖,用以混淆视听。”我这才注意到,这女子身上一点恶斗的痕迹都没有,说明她并没跟院里的护卫正面冲突,那就是轻功极好了,只是不知道武功怎么样啊……

    “那帮奸贼太恶毒了!那夜,数百名的蒙面人突袭了门派,杀了咱们好多的姐妹兄弟。混乱中,大伙就看到她们绑了玄长老您,不是,是那个冒充的玄长老,然后边杀边退,退到崖边,就把您推了下去……当时大师兄差点也跟着跳了下去,还是珊长老将他硬拽了回来……”

    她的大师兄?药殷……我的心里突然堵堵的,泛着涩苦,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犹如梨花一般美好的清冷男子。

    “后来,师父派人下崖找到了那具尸首,大家都信以为真,连灵堂都布置好了。但是您那脉的一个弟子坚持说,那不是您的尸体,您不可能会死的,就算真死了,也不可能会是人形……”女子说到“人形”两个字,口中含糊不清。

    我的“好”徒弟啊——颜煜!你还是不是人啊?!“我”都成尸体了,你还不相信我是一个纯粹的人!哎呦,我这个火大啊……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瑾长老说,事发的那天,他见您走进北客院,神情异常……最后,师父下令开棺验尸,发现尸体上的肩伤很可疑,由此确定那不是您的尸体。”

    问题出在我的肩伤上啊……不是单纯的剑伤,不是一般的抓伤,更不是随便的擦伤——原来,看似完美的布局,也会有败笔,致命的败笔啊!

    那天,在客院里,墨台妖孽让我脱去衣物,全部换掉,一件未留,自然也包括我的保命簪子。然后,一名身量跟我差不多的女子,易容成我的模样,穿着我的衣服,回去了东院;而我,精神一直紧绷着,思绪万千,揣度着墨台妖孽要对我做什么。直到天黑,他只身提溜着我,从西面后山的峭壁,飞驰着下了山——真的是飞,夜风打在脸颊上生疼,不论山壁是多么刁钻的角度,他始终如履平地,悠然轻松。

    “你们是来救我出去的吗?来了几个人?”我微笑地问道,不动声色地握紧了袖子里的匕首。

    “今夜一共进来了一十二人,我的轻功是其中最好的,所以她们在前面做引子,我来后面探察。还要请玄长老再耐心等待十日,我出去后就传书给师父,不出十日,师父定能赶来救您出去。”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墨台府的?”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

    “我们不知道的。师父说,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所以全国各处的仇家那儿都有弟子前往探查。只是,这个墨台府戒备森严,我们闯了好多回,今天才终于逮到空隙混了进来。”

    “你们真是受苦了!我怕她们拖不了许多时间,我掩护你出去吧!”我随手将她往门边带,让她背心朝我,匕首已脱袖而出。

    下一秒,当我警觉门外有人的时候,一道青光闪过,那女子已被拦腰截断,热血飞溅而出,洒了我一头、一脸及一身!

    我下意识地尖叫出声!

    门边,墨台烨然单手持剑,那双总是含水的春眸,此时已如覆冰,唇边笑意不在,周身围绕着肃杀的寒气。

    一瞬间,我感觉我的灵魂被抽离了身体,血泪不复,仿佛在这样的他的面前,一切的挣扎,都是无助得苍白,苍白得渺茫,渺茫得可笑。

    “你要去哪里?回去送死吗?别忘了,是我将你救出来,使你逃离死于蛊中的命运!”他开口说道,声音森寒彻骨。

    我的腿一软,直接跪坐在了地上,手中的匕首滑落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死静的室内,更显空洞。

    “我没有想走……我只是……”冲鼻的腥臭,以及身下那滩混杂着粘稠的花花绿绿的组织器官的血泊,终于让我呕吐而出。

    墨台烨然徐徐蹲在我身前,捡起了那把银匕首,视线定在我身上,久久未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已经开始呕胆汁了,耳边突然传来墨台妖孽的轻笑声:

    “妻主,你的胆子未免太小了,这样可不好!”他沾血的手掌,贴到了我同样血污的脸颊上。

    我一怔,抬眼看向他,只见他春瞳翦水,唇角上勾,脸上溢满温柔。

    之前那般的煞气,仿佛一场幻象,却已沉重地震荡着我的灵魂……

    我试着张了几次口,半晌,干涩的喉口总算挤出了声音:“我要换房间,我不要住死过人的房间!”尤其是这种死法的。

    “随你吧!”他回答。

    我瞠目。

    我能肯定地说,墨台妖孽的脑袋进水了——上一刻,他对着我,杀气腾腾的;现在,居然语带宠溺地对我说话!

    天哪,请降道雷,将他劈正常吧!

    我是翌日的分割线

    天未大亮,我就起身了,床上的墨台妖孽还在熟睡,难得的,连我下床都未惊动到他。

    昨夜事情那么乱,我总也睡不踏实。思来想去,墨台府绝不是我的安身之所,昨夜那女弟子提到的一句话令我疑窦横生——墨台烨然,看来不会只是一名单纯的商贾,更不可能只是一位贵族公子,虽然早就有所觉悟,但是现在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

    思来想去,现在桓城看来已经不安全了,还是应该干点什么,不能白白地站那里被门派的人寻回去……易容我是不会,至于变装嘛……

    在这里,我不敢让任何人近身伺候。亲自从墨台妖孽的衣箱里挑了一件珊瑚色的云裳,换上后,再次认识到一个事实——墨台妖孽,居然也敢比我高!我郁闷得用针将裙摆别在内侧。按着记忆中男子的扮相,在脸上狠狠刷了三层白粉,粉厚得遮住了我原先的眉型跟唇形。我用碳眉笔绘了一个上挑的细眉,然后用胭脂涂了一个樱桃核小口——绝对小于樱桃小口。最后,还特意选了一个硕大的金红色的振翅蝶纹的花钿贴在了脸上。

    当我戴着纱帽一路晃到前院的时候,已经有六七个仆役冲着我喊“公子”了。守在前堂的春莲看到我,愣了许久,才挤出“夫人”两个字。

    我带着春莲,例行随机巡视了城内的几家商铺,顺带拿回了几套合身的裙袍,又买了一些鲜艳的脂粉与花钿,最后还去了一趟书肆,挑了同样版式的《玉兔记》,打算回去慢慢研究。

    由于心里顾忌,不敢在外多滞留,不到午时,我就回府了,在府门口居然看到墨台榆的车轿,我在门边磨蹭了半天,也未见她出府告辞,这可就大大得为难到我了——你说,到底要不要进府呢?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画面,我怕自己会成为武大郎 ;no。2,被“墨台”金莲与西门“榆”合谋给做了……

    思及,打了个冷颤,转身就往外走,打算晃悠几个时辰再回来——几个时辰,该干嘛都干嘛好了吧?!刚迈出几步,夏枫从府内冲了出来,死活要拖我回府里用午膳。

    我心里甭提有多怨念了,无奈地跟着他进了府。要走过两个穿堂门,才是府里的厅堂,专门用来接待客人用的。我越走越慢,几乎是蜗牛步,一路赏景。

    突然警觉地听到堂内,墨台妖孽的声音:“……没什么不好的,成亲于我,只有好处!”

    “堂弟,你何必牺牲至此……”这是墨台榆的声音。

    后面的话语,猛地停住了,我知道墨台妖孽察觉到我们走近了——我的内力也许没他的浑厚,但是他们说话声绝对比我们走路声的分贝数要高,所以他还是阻止得迟了。

    又往前走了数十米,夏枫高声叫道:“主子,夫人回府了!”

    我敛下眼帘,面色未变,随着夏枫缓步走进厅堂。
24恨相逢无言惹相思
    作者有话要说:

    千万别忘记其他的男猪啊~~~~

    哪怕有一咪咪的印象就好啊~~~~

    就是别搞混了~~~~

    墨台府的厅堂,正中是一整套的红木杉根雕茶几,两边对称式,一对青玉莲花纹瓶,两幅怀古素挂,空间不大,但是高山流水,古韵悠扬,别有一番雅趣。

    我蹭进去的时候,墨台妖孽端坐在主位上,而墨台榆坐在靠门的下位——距离最远的两个位置啊……未免太故意了,这不是摆明留给我想像的空间嘛!

    我在墨台榆疑惑的眼神中走进了厅堂,在脱掉纱帽的时候,居然从她的眼中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惊艳。

    “不知这位公子是……”墨台榆拘谨有礼地作揖问道。

    闻言,我一脸黑线。

    立刻联想到自己此刻的妆容,难道我的扮装如此成功?!其实,倒也是名副其实的“粉颊”、“黛绿”、“桃腮”……不得不感叹,原来一直以来,眼睛脱窗,审美障碍的,只是我一个人!

    瞥了一眼墨台妖孽,他未语,只是含笑地睇着我。

    眼珠一转,玩心已起。我扭动着僵硬的老腰,装出弱柳扶风的姿态,徐步走至主位前,对着墨台妖孽抛了一记媚眼,然后妖娆地坐下,捏着嗓子,对着墨台榆说道:

    “姑……咳……”音吊得太高,呛到了,我调整了一下嗓音,尖声道:“姑娘,不识得奴家了?”

    墨台榆居然怔怔站在那儿,似乎真的在努力回忆着——还真是“榆”木疙瘩脑袋,我不得不佩服,令堂这个名字取得有远见!

    “先前听夏枫念叨,妻主今日忽地换了装扮,我还不信。现在一看,妻主比寻常男儿家,还多了几分娇媚呢!”

    我狠狠瞪了一眼在边上憋笑憋得满脸通红的夏枫,难怪他今天对我格外热情!

    “妹……妹妹,你这是缘何?”榆木头方才开窍,后退了一大步,垂在身旁的双手抖啊抖的。我不禁暗自怀疑,她有隐疾。

    “商会准备购进一批男儿家的物什,我先以身试妆,方能下最后的决定。”我随口回答,不愿多说。

    “妹妹,你……你的想法,真是与众不同。”榆木头憋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妻主,你在怕什么?还有人能将你从我手里抢走不成?!”墨台妖孽在一旁闲闲地说道,春眸微睐,笑得颇为自负。

    自己的性命,要自己疼惜,这是我的生存法则之一。

    我没去接墨台妖孽的话,转而对墨台榆说道:“堂姐,您看现在将近午时了,您就留下一起用午膳吧!”

    就见墨台榆下意识地看了看墨台妖孽,然后点头道:“也好,我正好还有事要跟堂弟商量……”

    墨台妖孽静静地打断她:“堂姐要托我们顺路给皇都的本家带些本地的特产。”

    “是啊,等等我的家奴会将东西送进府里来。”墨台榆接得顺口。

    隐隐察觉到他们之间暗流波动,但是好奇心害死猫,莫管闲事,方能安身立命。

    “我突然想到,还有一些账务,要出府处理。请堂姐见谅,少陪了!”拙劣且明显的托辞,话是对着墨台榆说的,但是我一直看着墨台妖孽。

    他微沉吟,倒不为难我,只嘱咐了一句:“未时以前记得回来,没事儿别去茶肆听曲儿。”

    这话交代得真是莫名其妙啊,不过墨台妖孽会这么爽快地放我离开,说明真的有事不能让我知道……我随口应了一声,对墨台榆行了一礼,转身出了厅堂。

    戴好纱帽,出了府门,正在烦恼要去哪里,突然眼角瞟到对面街角依稀有个人影闪过。

    我不动声色地仔细环视四周。街边摆摊卖油饼的女子,那双手真是白嫩;那靠躺在墙角的乞丐,见人给她铜板,连眼皮都未掀抬一下;刚从我面前晃过的那个沿路叫卖的果农,抬着两大筐水梨,居然步伐轻盈,几乎脚不点地。

    我原先还在想,门派的人怎么可能只会夜袭……居然派了这么多人来桓城,看来打算盯死有“前科”的墨台妖孽了。

    “夫人,现在去哪里?”春莲在我的身后问道。

    “叫我公子。”我轻声说道。

    说起来,关于墨台府内的称呼,颇值得玩味。春莲她们“四季”管墨台妖孽叫“主子”;而普通的仆役都尊称墨台妖孽为“公子”。而到我这儿,不论是“四季”,还是仆役,都是唤我为“夫人”。平时倒没见“四季”的待遇有特殊之处,但是我能肯定,她们全会武功,而且皆不俗。

    我略思量,让春莲高声吩咐门口的轿夫,去名义上属于我的某家酒楼。

    ……我是场景转换的分割线……

    云来楼,前靠街,后临江,三层木石结构建筑,视野佳,楼内服务周到,菜肴美味,因此即使价格比普通的酒家要高出许多,到了吃饭的钟点,仍是高朋满座,胜客如云。

    楼里的小二姐,没认出戴了纱帽、穿着裳裙的我,但是认得春莲,直接就欲引我们上三楼专用的雅间。

    刚到二楼,我无意识地抬眼,然后就难以移开半分……那个熟悉得几乎被我刻画在心上的背影啊!

    梦中,一半灰白,一半明媚,那片明媚中,始终站着一个清冷雅致的男子——四年多,他悉心照顾了我这么长的时间。宛如梨花般美好的男子,他的温柔,他的羞涩,他的迷惘,他的逃避……他的一切,宛如清泉静流,缓缓地沁入我的心间。他跟我的距离,曾经是那么的靠近,但是我轻易地放手了,潇洒地转身离开。

    佛云:婆娑世界,婆娑既遗憾。也许,我真的是寡情,甚至于冷情,纵然我无法恨他,但心里还是怨他的,他为什么要是药光的人……

    我原以为,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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