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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大愚若智(女尊)-第16部分

小说: 大愚若智(女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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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这个幽怨啊——妖孽,您嫌现在累不死我,居然还准备给我揽事儿?!

    “堂弟,你应该知道的,面圣关系着咱们墨台氏一整族的脸面,是皇贵君的脸面,更是皇太君的脸面,出不得一分一毫的岔子的!”

    说话的是个年轻女子,这个声音我不但认的,还熟悉得很,不就是那个三天两头往府里跑的墨台榆,榆堂姐嘛!她真是强大啊,每次时间都能掐得那么“刚好”,总是挑我不在府里的时候来,我一回府,正好能赶上跟她在府门口拜别——不得不感叹一下,我头顶上的华丽丽、绿油油的帽子哦……

    “谢堂姐好心提醒。到皇都以后,我会请个嬷嬷来教导妻主关于面圣的礼仪的。”墨台妖孽还是那样暖暖的软软的语气——怎么听都觉得有女干情。

    “公子,我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姨母,是你的长辈!如今,你一意孤行,就是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了!”老女人越说越激动,我不由担心她的血压了。

    “姨母,你似乎搞错了一个问题。我从未向你询问过什么,你同意与否,都不会影响到我的决定。我是尊敬你一大把年纪了,才勉为其难地叫你一声‘姨母’的。其实,按族内血脉来算,当朝的皇贵君,都要叫我一声‘叔父’呢!”墨台妖孽不管说什么样的话,居然都能使闻者如沐春风。

    我突然有点想看他泼夫骂街的样子了——至于那个骂的对象,自然绝不能是我。

    “你……你这是目无长辈,有悖伦常,离经叛道,大逆不道……我现在就回去修书给皇都的宗族长,罢黜你大家长的身份!”老女人的这段话,真是耳熟啊——我不由得掏了掏耳朵——好像,墨台妖孽将我带回府、当众宣布要招我入赘的时候,这老女人也是一边跳脚一边这么说的。

    “妻主,你既然都出来了,就过来给姨母及诸位长辈行个礼吧!”墨台妖孽突然开口说道。

    本来,我蹲墙根偷听,就不认为能瞒得过他。但是,他有必要拖我一起下水吗?!

    “夫人好大的面子,老妪不敢当,也担不起!”我还在慢吞吞地整理衣摆上的杂草穗子,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出去的时候,那老女人倒先开口了。

    我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走出了院门,站到墨台妖孽的身边。

    无怪乎这些亲族对我的敌意如此之大,除了我是低贱的商贾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是她们计划外的绊脚石——

    据说,墨台妖孽一十五岁那年,上门说亲的媒公隔几天就能踏烂一个门槛。而那些提亲的女子,半数以上是墨台氏这些亲族的姻亲或者门生——尽管如此盛况,只持续了一年有余。

    我的空降,让这些亲族的如意算盘白打了这么多年。她们以我为借口,叫嚣着罢黜墨台妖孽的大家长之位,联名修书给了皇都的宗族长。但是,那个宗族长不知何时已跟墨台妖孽窜通好了,回信里居然说我是墨台家的远房姻亲,还顺带把我夸得跟根狗尾巴草一样,同时又送上许多名贵珍奇的新婚贺礼……

    “玄给姨母及诸位长辈请安!”毫无诚意地半屈了一下膝,双手在左膝拱了拱,果然没人搭理我,我暗自撇嘴。

    “玄妹妹,年纪轻轻,就有好手段!把老家的生意都转来桓城了吧?最近,城里越来越多商铺挂上玄妹妹的徽标了。”榆堂姐上前一步,亲热地对我说道。

    墨台氏亲族虽然对我不满,但是毕竟我是墨台烨然的妻主,所以不管愿意不愿意,都会叫我一声“夫人”。只有这个榆堂姐,总是唤我“妹妹”……

    “堂姐,谬赞了!”我面带微笑地说。那些商铺原来就是墨台妖孽的,现在只是借由我的手,转到台面上来,连徽标都是他拿出来的,完完全全没我什么事。

    “依奴家看,夫人不只是生意上有好手段呢!以前,公子甚少呆在桓城的府内,总是喜欢到处游玩,数月不归。一个男儿家,在外抛头露面,总是不成体统,惹人闲话的。自从夫人入赘府内,公子终于安稳下来了,外面关于咱们墨台氏的风言风语,总算慢慢淡了下去。”说话的,是站在老女人身后的一个涂脂抹粉的中年妖人,火光下猛地一看,很容易把人吓出心脏病来。

    我不禁蹙眉,却不是因为他的模样,而是因为他说的话。尽管,我心里颇不以为然,但是在这个时代,身为大家闺秀、金枝玉叶的墨台烨然,这般任性妄为,绝对称得上是德行败坏,有伤风化,失文宗体的。悠悠之口,何以杜绝?!这也就是后来再无人登门求亲的原因——我暗自怀疑,墨台妖孽是故意而为之。

    我的性格,始终存在着一个小缺陷,就是极为护短。墨台妖孽再怎么不好,再怎么不是,他现在也是我家的,凭什么让别人说三道四,蔑其清白,毁其闺誉?!

    我挑眉,冷笑道:“玄认为,游历四方,尽见人情物态,南北风俗,山川气象,以广其见闻,心胸开阔,然也。至于其它,所谓‘流丸止于瓯臾,流言止于智者’,搬弄是非者,愚昧无知,必然受耻,必然自贱,必然失之平等。”

    眼见着那个妖人呆愣无言,在场众人,脸色俱变,心想现在似乎不好收场了,连忙转头,看向墨台妖孽,不经意地对上他的一双美眸,耀如春华,令我不禁心神一荡。

    “姨母,时候不早了,你要修书去皇都,就赶紧回了吧!”墨台妖孽开口下了逐客令,然后眸含春水,伸手抓住我的爪子,拖着我回院里了。

    一路走着,他不开口,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嗫嚅道:“我不想作官。”

    “妻主那么喜欢看‘时艺’文,不就是想出仕吗?”步子未停,他笑得欢愉。

    闻言,我的嘴角抽搐。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我喜欢看呆板枯燥的“时艺”文?!偏偏,我还无法否认自己曾经干过的事儿……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觑功名如梦蝶,五斗米腰懒折,种著三径黄花,载著五株杨柳,望东篱归去也。”我随口诌道。

    “妻主,你的这里到底装着什么?”他突然回身,葱玉的指尖精准地点上了我的眉心。

    我微讶,只能怔怔地看着他——他的春眸翦水,落在我的身上,久久不移,迷茫而恍惚,嘴角已不见了笑意。

    须臾,他展颜,绽出海棠一笑,呢喃着:“不管你这里装着什么,一定要装下我!”

    这话听着真暧昧啊……我忖思着该不该当告白来接受的时候,墨台妖孽又继续道:“如果哪天,你忘了我,我会亲自动手将你这里削开来看看的。”

    ……我是即将就寝的分割线……

    我在水房的隔间,用热水随意擦拭了一下身子,然后草草地泡泡脚就回房了。水房隔壁间,就是浴室,但是我无福享用——墨台妖孽居然有每天濯发的癖好,而且都是临睡前才去洗。

    那头及臀的长发,他到底是怎么弄干的呢?真是诡秘啊!

    我进内室的时候,小厮已经把寝具摆好了,床被也用冷香熏过了——今天又换新的气味了,水仙花的香气。

    楠木漆金婚床,床两边雕一对花瓶,意为平平静静;花瓶上是莲花莲蓬,祈求连生贵子;中间雕和合二仙,象征家庭美满,夫妻恩爱。我将夜明珠的灯台放在床内侧的点灯橱上,然后钻进被子里躺好。

    我喜欢睡软枕,而墨台妖孽习惯玉枕。无意间,发现他的枕下露出一本书,顺手拿起来翻看——居然是《玉兔记》,言情话本小说。我一直以为墨台妖孽看的该是《史平话》、《纪年》这类的话本小说。

    这本书印得很是精美,墨迹清晰,纸质细腻。至于故事内容,实在是无聊透顶,我只随意翻了一遍,就大概知道讲什么了——一只公的兔子精,跟一个女的书生,不得不说却又无法说清楚的故事。

    刚想把书放回去,墨台妖孽居然已经走进来了。只一眼,他就瞟到我手里的书了。

    “你……你……看了这书?”一双春泓流盼,载着些许的慌乱。

    他的一头青丝仍带着湿意,泛着氤氲;身上随意套着白色的亵衣亵裤,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滑腻似酥;玉颜难得的显出一片粉泽,不知道是不是沐浴的时候被热气熏着了……
23天上跳下个闲夫君3
    作者有话要说:

    墨台烨然,就是四年前把真毒玄玩死的那个变态,不是紫罗兰哦………………

    我如此申明,请美人儿,别再搞错了…………

    俺还以为俺写得够明显了…………

    泪奔ing~~~~囧

    我不禁一愣,墨台妖孽何曾有过如此无措的表情?!

    这本书,难道另有玄机?!

    立马又将书拿了起来,对着夜光珠的灯台,仔细研究封皮,横看竖看左看右看——怎么看都不像有夹层,不同于《鹿鼎记》里的《四十二章经》。

    “你一个女子,怎能看这样的书,不觉得害臊么?”正当我准备仔细察看书页里是否有夹层的时候,墨台妖孽挪上了床。春眸含嗔,斜睨了我一眼,一把抽走了书,顺手就扔到了桌几上。

    你一个妖孽,看这样的书,都不觉得害臊,我为什么会害臊?!这话自然不敢说出口,只能腹诽了。

    我细细观察着墨台妖孽的表情,意图找寻蛛丝马迹。只见他如常地坐在床边,用干布擦拭半湿的青丝,唯一的可疑,就是——

    “你的脸好红!”我顺手切上他的脖颈处的大动脉,“心跳也好快!”

    接着,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保持着擦头发的姿势僵坐在那里了……糟糕,他不会当我在吃他的豆腐吧?!

    我立刻松开爪子,抱着被子往床里面挪了挪——他家的软剑,从来就不是装饰品。

    “我就说,洗澡不要洗那么长的时间。泡太久,血液循环过快,人很容易晕过去的。”纯粹是没话找话说,说完还配合着干笑。

    墨台妖孽忽地转头,瞪了我一眼,一声不吭地躺上了床。

    我见他似乎没打算跟我计较,遂安了心,也躺好。

    成亲那会儿,喜公专门有交待,说男女同床,女在内男在外,因为男子半夜一般会起夜、喝水或其他什么琐事。

    当时,我压根不认为墨台妖孽会跟我一起睡,毕竟这场婚姻来得莫名其妙,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他都犯不着搭进自己的清白。结果,墨台妖孽不但跟我睡同一张床,还一睡就睡到了现在。

    但是,请相信,我们两个绝对只是睡觉,纯睡觉,连被子都没盖同一条!

    按理说,墨台妖孽美得跟朵春花儿一样,他一笑,我整颗心都软了。然而——

    “妻主,你的睡相应该不差吧?”洞房花烛夜,他问我这话的时候,正将腰间的软剑卸下,放在枕边。

    软剑无鞘,两侧的剑刃俱已开锋,泛着清冷的寒光。

    不好意思,我不得不承认,我的思想觉悟还没到达“牡丹花下,做鬼也风流”那般高的境界。我的座右铭一向是“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话说,那个裴多菲,就是一时搞错了这三者的轻重关系,才英年早逝的。

    我的睡相,这么多年来,都不算差,睡起来还算安稳的,只是始终担心,万一睡太熟,不小心碰到墨台妖孽,在睡梦中就被他给剁了……为了杜绝悲剧的发生,我特地准备了两床被子,一张盖身上,一张半横在我俩中间。当时,墨台妖孽只是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倒没说什么。于是,就一直这么睡过来了。

    只是,近些日子,不知道怎的,我的睡相好像变得糟糕了,每次醒来都会发现中间的那床被子被我压在了身下——幸好,墨台妖孽似乎都睡得很熟,没有发现。

    我侧卧着,半抱着中间的那床被子,面朝墨台妖孽。一呼一吸间,满是墨台妖孽身上的气味,佛手柑的甜香,醇馨,不刺鼻,暖暖痒痒的,大大盖过了我身上的茶香。

    “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像橘子一样。”闻了这么多日子,早已沁入心脾,无比熟悉,居然还能令我寻到一份心安。

    墨台妖孽缓缓转了过来,面对我,侧躺着,脸上的表情柔柔的,宛如一汪春水。

    “为什么你不肯给我用你的澡豆呢?害得我一直要用茶味来盖住身上原来的草药味。”我不禁抱怨,紧接着睡意朦胧地打了一个哈欠,但才刚张开嘴,就被墨台妖孽的一记冷眼吓得困意顿消。

    为什么变脸变得这么快?!我刚想开口说什么,墨台妖孽已经转身背对我了。

    许久,当我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突然听到窗外一声尖锐的长啸,立刻就警觉地清醒了过来,但仍是闭着眼睛,身子丝毫未动。

    第二声长啸响起的时候,墨台妖孽突然起身下床,听动静,他是披了外袍就提剑出去了。

    我坐起身,从床内的壁柜里摸出一把小巧的银匕首,藏于袖间,然后靠坐着,等待着——等待着墨台妖孽的归来,或是,等待着危险的到来。

    夜明珠的光晕之中,泛着琥珀的色泽,一时间,屋内静极了。但是,我还是捕捉到有人走近了,幸运的是,只是一个人。

    “玄长老?”一个黑衣女子灵巧地从窗外翻身进来。

    “你是……”我下床,小心地打量她。

    “真的是玄长老!”女子的声音里满是兴奋。她冲我行礼,并结了一个手势。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从她的手势,能看出药光的弟子,估计是亲卫。我模仿着她的声调说话,听上去也饱含喜悦之情。

    “师父断言,您没死,派了好几路弟子下山探寻您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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