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0德意志霸权之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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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áo的时候,从行宫城堡的望台上向着波罗的海方向望去,斯德丁泻湖的湖水一半
是碧绿,一半是蔚蓝,那海天一sè的情景真是美不胜收。
在行宫住下后,威廉每天只和皇后奥古斯塔在一起,没有什么陌生人的打扰,心情自然放轻松了许多,也能花更多的时间学习德语。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要到元旦了。
这一天,俾斯麦来到斯德丁,他想看看威廉到底恢复的如何了。
近两个月来,威廉进步很快,已经可以进行简单的德语交谈,但俾斯麦还是用确保威廉能够听懂的英语和皇帝说话。
“陛下,您的记忆恢复依然不够好,马上就要到新年了,期间的社交活动和政治活动会非常频繁,而且躲也躲不掉。所以,有人建议由海因里希亲王担任摄政王,从而把您从政务活动中解脱出来,
不知陛下是如何考虑的。”俾斯麦缓慢而恭谨的向威廉说道。
“这是您的看法吗?”威廉平静的望着俾斯麦问道。
“在不能确定陛下身体能否恢复的情况下,我必须要做出决定,只是在最终决定下达前需要征求陛下个人的意见。”
“您说的那些琐事并非很好的理由,现在国内和国际局势也并不太坏。如此情势下,册立摄政王是毫无必要的。我的这个回答您可满意吗?”威廉扬了扬眉毛,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还想了解陛下目前的德语程度,是否可以出席一些普通的社交场合?”
“没问题的。”威廉果断的说道:“您可以放心的去安排。”
这两个多月,威廉在奥古斯塔的帮助下苦练德语,进步很快。这也是他底气十足的原因。
“如此的话,我便没有其他问题了,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会坚定的站在陛下一边。诚如我从1861年开始服侍威廉一世陛下那样。”俾斯麦说话间,一脸郑重之sè。
“感谢您的忠诚,俾斯麦侯爵。我也会象我的爷爷那样全心全意的把国家托付给您,诚如在1864年他曾拒绝了萨克森国王的邀请。”威廉望着俾斯麦,同样饱含感情的说道。
“陛下,1864年的事情您还记得?”俾斯麦彻底惊愕了。
“是的,我记忆恢复了一些。这件事我爷爷和我说过,我印象深刻,因此突然间就想起来了。”威廉微笑道。
接着,威廉又对俾斯麦劝勉一番,俾斯麦亦是心不在焉慷慨陈词一番,表示定不负皇上所托云云。
最后,俾斯麦说了句“愿上帝保佑德意志。”之后便起身告退。
一场真人版的明君贤臣轻喜剧就此告一段落。
俾斯麦走后,奥古斯塔chun风满面的向威廉问道:“1864年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此刻,威廉的皇位算是再无危险了,因此她十分兴奋、轻松和惬意。
“哦,那件事说起来还是挺有意思的。当时,俾斯麦和爷爷在萨尔茨堡附近的加斯泰因温泉疗养地度假,那儿是德意志王公们的疗养地,你应该知道的。恰巧当时奥地利皇帝弗朗茨·约瑟夫也在此
疗养,随后,奥皇以非正式方式邀请普鲁士国王到美因河畔法兰克福,参加一个由他主持的“王侯会议”。爷爷没有拒绝,但心中有些犹豫,俾斯麦首相则坚决反对。他说,这是奥地利巧设的圈套。会
议一开,奥国与南德各邦的选票占多数,普鲁士就丧失一切领导权,只能与各小邦平起平坐,今后也只好听任奥地利发号施令了。爷爷听了他的意见拒绝了邀请。”
“可是,会议一开幕即有萨克森国王上门邀请。”威廉继续说道:“当时爷爷正在离法兰克福很近的巴登,再加上和萨克森国王私交甚好,于是他动了心,他对俾斯麦首相说:‘有30位君主与会,
一位国王来充任信使,我怎好意思拒绝呢?’首相则声泪俱下地劝爷爷不要成行。俩人争吵到深更半夜,最后爷爷jing疲力竭、泪流满面地听从了俾斯麦首相的规劝。
首相离开爷爷的房间时,激动的情绪还未平息,以至将门把手都拧断了。到自己房内,他cāo起一个大玻璃托盘死命摔向墙壁,深更半夜那巨大的破碎声可不是多么美妙的乐音。”
“这可真是一件颇为传奇的故事啊!”
“是啊,俾斯麦首相是上帝赐给德国的最厚重的礼物,我们应该加倍珍惜。”威廉感慨的说。
第二天,俾斯麦再次看望了威廉后,便匆匆离开斯德丁回到柏林。
对于会面中,威廉所表现出的慷慨的担当更重要的是对自己的绝对信任,俾斯麦感到非常满意。不过,最让他感到震撼的是,威廉连1864年发生的那么隐秘的事情都还记得,似乎真的已经恢复了很
多。
不过,就俾斯麦而言,他前来斯德丁探望只是一个假象,是做给维多利亚以及那些建言册立摄政王的zi ;you派贵族们看的,就算威廉的表现实在不堪,他也是不会同意搞个摄政王出来削弱自己的权力
的。
现在,他更是底气十足的托人带口信给维多利亚皇太后,明确回绝了关于册立摄政王的建议,理由是皇帝恢复的状况远超预期,智力和心理方面并未有任何不正常的迹象,因此已无册立摄政王的必
要。
维多利亚在花园散步时收到这条消息,之后她伫立良久。在维多利亚的眼中,威廉的记忆丝毫没有恢复,尽管有奥古斯塔打掩护,但威廉要瞒过自己的生身母亲,那又怎么可能?俾斯麦的回话在她
看来纯粹就是瞎话连篇,为了反对而反对。
不过,俾斯麦的答复也使她所有的希望全部破灭,因为之前瓦德西伯爵便已经委婉拒绝了她的建议。维多利亚从小在英国王宫长大,对政治有一种天生的敏锐感觉,在没有军队支持的情况下,她知
道此事已无可为。
平心而论,维多利亚皇太后提出让次子海因里希担任摄政王的建议虽然有她对皇室尊严的全盘考虑,但也并非没有私心。
对于从小接受英国教育,并热爱政治活动的维多利亚来说,让德国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走上宪政的道路可以说是她毕生的夙愿。可惜无论军人出身的威廉一世国王还是自己的婆婆——那位来自俄罗斯
的皇后都是彻头彻尾的保守主义者。好容易自己丈夫当上了皇帝——在她的影响下,弗里德里希是倾向于zi ;you主义立宪派的——可谁知道仅仅当了三个月皇帝,就匆匆离他而去。想到这里,她不禁潸然
泪下。
看着西下的夕阳,她知道,这个国家的命运和自己的理想已经渐行渐远,怕是再无交集了。
第四章 海军会议
() 一转眼,三个月时间过去了。期间威廉在重大节庆ri或者重要的政治活动中曾几次短暂回到柏林。他失去记忆的事情被俾斯麦巧妙的说成是因为坠马损伤了喉咙而引起的语言障碍,并不影响其他。所以,在被媒体公布之后短时间内虽然引起了民众的议论,但总体影响不大。
他在各种场合的表现,也让各国的外交官们确信,德国皇帝确实存在失忆的问题,但仅仅是某种语言表达上的缺陷,智商和行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期间,各友邦的姻亲王室也多次派专人来探望他,但奥古斯塔每次都把会面时间安排的极其短暂,几句话的功夫自然看不出太多破绽。
“陛下,这是今天的全部文件,我放到这里了。”威廉的宫廷内侍芬克按照惯例把从柏林送来的需要签字的文件放到威廉书房的桌子上。
“芬克,皇后外出了,你今天把这些文件念给我听。”威廉吩咐道。
这一年多来,文件上的皇帝签名都是由皇后代签的,至于那些文件,奥古斯塔倒是会看看,威廉既然看不懂也就懒得再多问什么,方正天塌下来有俾斯麦顶着。
“是的,陛下。”芬克把文件放到桌子上,然后站在一旁挨个念了起来。
第一份文件是普鲁士邦议会申请加大东普鲁士的小学教育拨款的,这种芝麻大的事,威廉自然没兴趣;第二件是一位名叫艾莉丝的伯爵遗孀申请再婚的;第三件是远嫁俄国的一位霍亨索伦家族天主教分支的公主申请改宗东正教的;第四件是阿尔萨斯和洛林地方参议院的请愿函,说坚决反对将当地铁路并入帝国的铁路网……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怎么净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琐屑小事。”威廉心里极其郁闷。
对于这些丝毫不感兴趣的文件,威廉只是听了个大概,便不再让芬克继续念下去的。
也不知到第几份文件的时候,威廉终于听到了一件他不仅有兴趣,而且还愿意管一管的事情。
这是一份帝国海军的年度预算申请,里面还附了一份舰船开工的计划、工期以及招投标情况。
文件说,鉴于帝国海外领地和商业利益的不断增长,需要进一步扩充舰队规模。同时考虑到,英国在上一年计划开工8条新式战列舰,法国和俄国也大规模开工战列舰和巡洋舰,所以帝国海军局提出动议,希望为帝国海军增加新式战舰的数量。
计划新建的舰艇一共有8条,其中4条是新式战列舰;另外4条则是海防铁甲舰。
威廉的前世也算半个海军迷,据他所知,历史上1890年前后,德国开工的战列舰只有勃兰登堡级,先后共建成4艘;海防舰则只有奥丁级,1890年之前已建成4艘,之后又续建了4艘,合计达8艘之多。
奥丁级海防舰吨位不大,造价不高,火力和装甲配置在海防舰中算是中规中矩。但问题是,海军作为进攻xing的战略兵种,造那么多只能在波罗的海转悠的海防船根本没用。按照德国的地缘位置,无论和俄国还是和法国开战,陆军决战才是获胜的唯一途径,海军的作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至于和英国开战,海防船依然作用极其有限,大量的水雷和鱼雷快艇完全可以保障海岸的安全,如果要突破英国的海军封锁,那么靠低干舷的海防舰更是不可能。北海北部除了夏季的几个月外,一年中大部分时间都是风高浪急,低干舷军舰就算能开过去也是无法作战的。
至于勃兰登堡级战列舰,那朵“奇葩”可以说是近代德国海军最令人蛋疼的设计之一,而且还一造就是四条。
历史上的1890年代,中小口径的火炮由于采用无烟火药、整装弹、液压制退和复进机构,整体shè速取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比如1884年时候,采用黑火药的150毫米口径的舰炮,shè速差不多是每分钟1发,到1890年提高到了每分钟6-8发。但同时期的大口径火炮,shè速提高极其有限,依然保持在5分钟一发的水平。
在这种情况下,依靠中小口径速shè炮破坏敌舰甲板设施,大量杀伤敌军舰员的作战方式逐渐开始流行。海军强国英国、法国甚至俄国都在朝这个方向发展。
但勃兰登堡级战列舰却反其道而行之,在那个大家都意识到中小口径速shè炮越来越重要的时刻,增加了一座双联装大口径火炮,付出的代价则是:大幅减少了小口径速shè炮的数量。
“芬克,这份文件我不能签字,你去通知海军大臣,让他召集有关人员来斯德丁觐见,商讨新式军舰的建造事项。”威廉第一次沉着的下达了正式命令。
“是的,陛下。”芬克一边答应,一边没头没脑的走了出去。他怎么也想不通,皇帝什么时候对这么专业的海军问题也有研究了。
三天后,在海军大臣霍尔曼的率领下,海军的一干人等齐聚斯德丁行宫。
会议开始前,将军们纷纷交头接耳,想弄个究竟,看看皇帝的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霍尔曼将军,皇帝刚刚康复就急着召见我们海军的人。是之前您在皇帝跟前吹过风吗?”一位着上校军服的军官小声向霍尔曼打听道。
“听说皇帝最近几个月一直没有理过政事。我哪有机会跑到斯德丁来吹风?”霍尔曼白了上校一眼。这位上校名叫亨特里克,虽然他军衔不高,但却出身巴登王室,在帝国上层人脉很广,而且其担任的海军造船总监也是极其重要的职位。是故,就算霍尔曼见了也要给上几分面子。
“那可就奇怪了,半年多来,皇帝从未召见过任何海军方面的人士。而且现在陛下身边伴架的海军侍从武官是个出身陆军的纨绔子弟,只是靠着家族背景才硬生生顶替了我们海军的“侍从指标”。真搞不懂,皇帝今天是要唱哪一出。”亨特里克抽着雪茄,若有所思的说道。
海军的众位将官们到齐后,不过片刻功夫,威廉便走进会议室。
“起立,敬礼。”负责伴架的侍从武官看到威廉走进房间,急忙喊起口令。
“诸位将军辛苦,请坐。”威廉温和的说道。
众人坐定后,威廉看着一众戎装整齐,虎虎生威的海军将领心里非常舒服。作为一个海军迷,这次也该自己显一显“纸上谈兵”的本事了。
随即,他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想再次讨论一下这份海军扩充方案。我个人认为,这份方案存在战略目标模糊,以及论证方面不充分的瑕疵。因此,我希望大家在这里畅所yu言,把自己想到的都说出来,以更好的完善这一方案。毕竟,这份新的海军计划将会执行3年时间,而耗资超过1亿帝国马克,我们必须格外慎重才行。”威廉做了简短但十分jing辟的开场白,这令在座的海军将官们万分错愕,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亨特里克更是心中一紧,似乎察觉到今天的会议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