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毒不上司-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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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了一口气,看着一脸童真的天爱,眼圈又有些红了。牧寒把手伸过来,轻轻握住我的手,另外一只手握住了天爱。
我们三个人互相牵着手,默默地相互看着。直到我觉得有些傻气,扑哧一声笑出来,牧寒才放开了手。
吃完了面,牧寒又抱着天爱回房去哄她睡觉。我则留在餐厅里收拾碗筷。刚洗好碗回过身,发现牧寒不知什么时候静静地站在餐厅门口看着我。
我被他吓了一跳,嗔怪说:“干嘛不声不响的,吓死人了!”
他笑着走过来抱着我,又吻了下来。
我把他推开说:“不好。要是被小孩子看到……”
“不会的。”他笑着说,“这次是真的睡了,睡得很沉呢。”
我突然觉得有些难为情,对他说:“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他拉着我说:“再留一会。要不今晚就在这睡吧?反正明天要一起带孩子去学钢琴。”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脸皮也狠狠地烧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不行,我要回去,衣服还没收……”
“又没收衣服?”他嘲笑说,“你放心,今晚不会下雨的。”
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茫然地低头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牧寒轻轻拉着我的手臂,温柔地说:“我又没说要怎么样,这里有客房。”
我怔然看着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误会了,脸烧得更红了。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了我半天,我有些恼了,说:“我要回去了!”
牧寒扑的一声笑了出来,说:“有点热,我们到阳台上去坐坐吧。”
☆、第九十八章 谦谦君子
牧寒家在顶层,结构是现在很流行的那种“平层墅”,就是把别墅的功能集合放置在一个大平层里。客厅与一个很大的书房相邻,外面则是一个很大的阳台,阳台上有一个天际泳池。
我是第一次走进书房,看到那倚墙堆叠如山的书本,立即被惊呆了。其中有满满一个书架塞满了黑胶碟,主要是古典音乐的。我细细看去,发现他还按照作曲家、演奏者的分类,对黑胶碟进行了整理。一张黑胶碟少则数百,贵则过千上万,光这一柜子黑胶碟就价值不菲了。
我站在书柜前愤愤不平地说:“这就叫有钱烧的。”
牧寒笑着说:“我就这一个爱好。人总要有个爱好吧?”
看到房里有老唱机,我忽然想听一听。他便把我留在那挑碟,自己则去拿红酒和酒杯。
我在书柜里东挑西拣了半天,最后还是挑了一张拉赫玛尼诺夫的,今晚我本来要弹那首《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却因为凌霜的激将临时换了一首曲子。
我把黑胶碟从纸封里取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唱机上,静谧的钢琴声便飘了出来。牧寒正好拿着酒回来了,我问他:“不会吵醒天爱吧?”他笑着说:“不会的,这房子隔音还不错。”
我们把通往天台的玻璃门打开,然后坐在泳池边,一边慢慢地品红酒,一边听音乐。听着听着,他又把我揽到了怀里。
我静静地靠在他的肩头,看着月光下静若寒镜的水面。
“其实今晚要是能弹这首曲子也挺好的。”我轻声说。
“嗯。你弹什么都好。”他沉声说。
“没有凌霜弹得好吧?”想起他曾经和凌霜有过一段,我有些吃醋。
“你不是赢了吗?”
“是啊,有时候我也挺聪明的吧?”我得意地问道。
“我一直都觉得你很聪明。”他柔声说。
“虚伪。你忘了你以前怎么骂我的吧?”我撅着嘴埋怨说。
牧寒宠溺地看着我,笑道:“你的旧账怎么总是算不完。如果我告诉你,在机场那一天我就注意到你了,你会不会相信?”
说起那天我就脸红,有时候我真希望我们是在另外一个场合邂逅的。我抱怨说:“还说呢,那天我在机场就吃了个泡面,你还嫌弃地走开了吗?你知不知道那多伤人心?”
牧寒大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天你在机场看那本《广告人的自白》,你知道吗,那是我最喜欢的书之一。我就在想,这姑娘应该是同行吧,还挺好学的。后来没想到你后来竟然用那本书来垫泡面。我最看不惯别人虐待书本,就是在书上压一道折痕我都会受不了,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怪癖吧。当时我看不下去,但又不能阻止你,只好躲开。”
原来他那天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走开的,我一直以为他嫌弃我是女**丝呢。虽然心里不怪他,但我还是扭头到一边咕哝说:“反正我也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爱怎么编就怎么编呗。”
我故意转头不看他,眼睛看着身畔的泳池。粼粼波光摇晃着这个奇幻的夜晚,不知上天究竟施了什么魔法,竟让这个高不可攀的男人爱上我,而我也是那么爱他……
他慢慢地靠近我,温热的唇印在我的耳垂上,然后顺着耳根一直游移到颈上。我被那种突如其来的酥麻感吓了一跳,想挣开他的怀抱躲开,他却温柔而坚决地抱着我,一边轻吻一边咕哝说:“等一下,终于亲到了。”
他的吻像羽毛一样轻轻扫过我的颈侧,我的心跳清晰可闻,四肢却开始酸软无力,只好一边保持僵硬的姿态,一边支支吾吾地问:“什、什么终于亲到了?”
他沉沉一笑,说:“今晚开车的时候,看到你扭头看着窗外,就很想这样亲你了。”他一边说着,手一边轻轻抚过我的腰线,将裙子背后的拉链拉开了一些,然后伸手进去轻抚我的背。
修长的手指划过背部的感觉,立即在我身体里激起了一阵涟漪。突然而来的肌肤之亲让我彻底慌了,赶紧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别!……太快了!”
他不顾我的抗议,嘴唇依然在我的颈项上流连,另一只手又去撩我的裙角,我慌慌张张地阻止他那只手。坐在地上如此左推右挡的,身体重心一个不稳,人又靠在了他怀里。这一倒好像是我欲拒还迎似的,他大概也误会了,顺势抱着我深深地吻了下来。
这一次的吻,却和前几次都不一样。他用力地吮吸着我的唇,好像要把我所有的气息都攫走一样。温热的唇、微热的手掌、温热的身体紧紧贴着我,我觉得喘不过气来,脑子也出现了缺氧的症状,几乎无法思考了。
不知不觉中我被他放在了地上,我平躺在泳池畔的大理石平台上,身畔是波光粼粼的水面,背后是冷冰冰的石板。他的身体毫不客气地压在我身上,一阵深吻之后,炽热的唇顺着颈项慢慢挪到了胸前那一块空白的地方。
我感觉到他的手还在我的裙边游移,裙角好像又被他撩得更高了些。我无助地一边把他往外推,一边用力扯住裙角说:“不行,真的不行!”
他愣了愣,好像终于清醒了些,抬起头看着我。
他的眼神此刻有些迷离,像是被夜风吹乱的树梢一样。我红着脸认真地说:“真的不行。我……我不喜欢这样。”
他以肘撑地,有些疑惑地问:“你不喜欢在这?……我们可以进去……”
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没有结婚都不行!”
他疑惑的看着我,水光把他的眼眸映成了幽幽的深蓝色,也让他俊逸的轮廓显得更加幽深。我的背贴着冰冷的地板,心跳得像鼓锤一样,慌张地看着他。
他一直盯着我的眼睛,别有深意的笑容慢慢浮现在他的脸上。他坐起身,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窘迫地低头整理自己的裙子,他却又凑过来在我耳边悄声说:“梅朵,这样更好,我很高兴。”
这句话好像魔咒一般,我浑身泛起一阵鸡皮疙瘩,急急忙忙站起身说:“我要回去了!”然后穿过书房回到客厅去拿自己的东西。
牧寒又跟了上来,拉着我说:“明天一早还要送孩子去学钢琴。你就在这休息一晚吧,我说了有客房。”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明天还要去接小杰。”刚才的一连串举动,让我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他是男人,就算再谦谦君子也有暴露本性的时候。
“梅朵,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他看上去确实有歉意,认真地说:“我这就带你去客房,你早点休息吧。”
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克制。我犹豫了一会,心也慢慢软下来,说:“好吧。”
他把我带到客房,然后就自己回房了。我把门关上,在客房的卫浴室里洗漱,然后上床休息。
一整个晚上,他再也没有来打扰我。
☆、第九十九章 小杰的危机
“梅朵姐姐,快起床了!”稚嫩的童声在我耳畔响起。
我懒懒地翻了一个身,吃力地睁开眼,一张可爱的小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怎么是天爱?我又在李牧寒家睡着了?
脑子一点点清醒过来,我脑中突然浮现出跟他在喷泉边拥吻的那一幕,脸刷的一下红了。
“咦?姐姐你为什么脸红了?”天爱偏着头奇怪地问。
我清了清嗓子,尴尬地说:“房里好闷,睡得有点热……”
我真的跟李牧寒在一起了?
——我真的和他在一起了。我是真的好爱他。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天爱跪坐在床边,用手撑着小脸呆呆地看着我,牧寒走了过来,柔声说:“你醒了,快起床洗脸刷牙吃早餐吧,我们还要去接小杰。”
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昨晚那个时而戏谑、时而沉迷的李牧寒好像消失不见了。
我红着脸咕哝道:“你在这里我怎么起床?”
他又微微一笑,朝天爱招了招手:“天爱,爸爸先带你去吃早餐。”天爱乖乖地应了一声,然后牵着她爸爸的手出去了。
我洗漱完毕来到餐厅时,牧寒正一边往天爱碗里赶蔬菜沙拉,一边劝她多吃点绿叶菜。我不好意思地坐下说:“我昨晚忘了上闹钟,你怎么不早点把我叫起来,我可以帮你做早餐。”
牧寒淡淡一笑,说:“担心你昨晚睡不习惯会失眠,就想让你多睡一会。”
我笑着说:“我没有失眠啊,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温柔:“你倒好,我是真的失眠了。”
看着他嘴角那一丝淡然的浅笑,我不觉看呆了,心又开始砰砰直跳。没有什么误会吗?会不会是爱神射错箭了?这样的男人真的是我的男友?
我们三个人吃完了早餐,牧寒就开车先去接小杰。
到小杰家时,他已经穿戴齐整了。最近几个月,我和牧寒每个周六一起带着孩子上钢琴课,课后又带他们一起玩,两个小家伙已经成为好朋友,小杰的性格也开朗了许多。文姐也不把他当外人,有什么苦恼和困难都会跟他说说。
“最近我们可能要搬家了。”文姐突然说。
“啊?为什么?住得好好的……”我吃了一惊。文姐和小杰住的这个小区是政府的廉租房小区,房租很便宜,周边配套齐全、环境也好,我以为他们会一直住下去。
文姐叹了一口气说:“因为小杰他们学校要搬到郊区去。如果我们继续住在这里,以后每天接送他上下学就麻烦了,路上要花坐车一个小时。”
牧寒问:“为什么学校突然要搬?”
文姐说:“小杰学校专门收自闭症小孩,位置是前几任政府划的,以前那块地方比较偏,这几年修了地铁发展很快。我听学校的老师说,那块地好像被开发商看中了,想拿下来做房地产,政府也想把那款地拿出来卖,所以就叫启辰学校挪地方。”
“太过分了!”我真的很生气,“又是万能的土地财政!政府想赚钱想疯了!”
牧寒平静地问:“学校搬迁对学生家长会产生很大影响吗?”
我解释说:“自闭症孩子最需要的就是情感交流,他们必须和父母、亲人住在一起,不能住校。学校搬到郊区去,以后家长们接送麻烦不说,长途交通可能会加重孩子的焦虑,对他们的病也不好。”
牧寒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沉声说:“原来如此。”
我问:“牧寒,你认不认识什么记者,或者人大代表、政协委员,能不能请他们帮忙呼吁一下?自闭症家庭是一个弱势群体,他们人数不多、声音很小,社会本来对他们就缺乏关注和关爱……”
牧寒点点头说:“好,我想想办法。”
听他这么说,我和文姐都松了一口气。似乎不论什么事,只要交给李牧寒,他总能想出办法来。
他又温柔又可靠,我实在是想不出世上还会有什么男人比他更完美。霎时间整个人仿佛被幸福淹没了,如果不是有其他人在场,我真想扑上去抱着他。
上午的钢琴课结束后,我们带两个孩子去参观了自然博物馆。牧寒好像一部百科全书一样,枯燥的生物学、自然史在他的讲述中,就像一个个生动的故事一样。天爱和小杰围着他问东问西,他则一一娓娓道来。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趁两个孩子跑到前面去看恐龙化石,我笑眯眯地问他,“我觉得自己好像文盲似的,真想拿个笔记本出来记。”
他瞟了一眼两个孩子的背影,突然俯下身来轻轻在我嘴唇上吻了一下,又笑着说:“你瞪着眼睛认真听讲的样子真是逗死了。”
我红着脸瞪着他,他也微笑看着我。
他慢慢收住笑,拉着我的手歉意地说:“梅朵,我平时工作很忙,节假日要尽量陪天爱,可能很难单独跟你约会,你能理解吗?”
我没想到他如此细心,着实被他的体贴感动了,认真地说:“我觉得这样很好啊!你要陪天爱,我也想多陪陪小杰,当然我最喜欢的还是和你在一起,这是三全其美的事。”
牧寒温柔地看着我,然后伸手揽着我的腰,在我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天爱远远地看到了这一幕,气鼓鼓地跑过来说:“爸爸偷偷亲姐姐。我也要爸爸抱!”
我们尴尬地分开,我瞪了他一眼,埋怨他老是不注意场合。牧寒把天爱从地上抱起来,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下,讨好地说:“看完了恐龙,我们再去看鲸鱼标本好不好?”
天爱喜出望外地拍手说好。我们相视一笑,牧寒抱着天爱,我拉着小杰,又往海洋馆走去。
从自然博物馆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我们把小杰送回家,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