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毒不上司-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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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导赔笑说:“她们胸虽然大,但是智商没你高。”
我差点被他这句话给噎死,嚷道:“你这到底是在骂我还是夸我啊!”
冯导大概是太想大牌了,继续哄着我:“我说的是实话,你看你整一个就是女汉子,智商能不高吗?”
我被他气笑了,撸起袖子说:“还算你有点眼力界。想当年我可是我们学院拖拉机联赛冠军。现在距离下机还有两个钟头,两个钟头内从2打到a,你们等着输掉**吧!”
大师被我的气势震慑,立马举手说:“我跟朵朵一边!”
看他们几个对我的态度,好像根本没有受到流言的影响。我想起上次自己的创意被张遥偷了,也是大师和冯导暗中安慰我。顿时觉得还是男同事大气,女人就是小心眼。我心里孩子气地想:“我再不跟她们玩了!”
人说“愤怒出诗人”,没想到愤怒也能催生人品。我身上熊熊的怒火带旺了牌运,一上手就打了冯导他们两个大光、两个小光,一个小时之内就打到了a,冯导和诗人还在2上趴着。
冯导愤愤地说:“别得瑟!牌场得意,球场失意。待会到了海滩我们打沙滩排球!”
我得意地说:“嘿嘿,你不知道我是院队替补主攻手吧。”
下了飞机以后,在大巴上我们继续打升级。我一把一把的赢,不知不觉忘了上飞机前的不愉快。李牧寒几次从我们身边经过,我故意不理他。
我暗暗提醒自己,以后在公司同事面前一定要跟他保持距离。流言传来传去,让我名誉受损,对他的事业发展更不利。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亚龙湾。这一段海滩是新开发的,游客不是很多。我们回到房间,放下行李,这个过程中我一句话也没跟若童说。
若童歉意地说:“朵朵,你真的生气了?”
我冷冷地说:“没什么好生气的。我管不住别人的嘴,更管不住别人心里怎么想,只能管好自己。”
若童叹气说:“其实事情并不像她们说的那么不堪,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可耻。他喜欢你,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我生气地嚷道:“可是没有的事就是没有嘛!”
若童还想辩解,房间的电话响了。我走过去接电话,冯导通知我们十分钟后在海滩上集合。若童走进洗手间换了一身泳衣准备游泳,我因为要和冯导他们打排球,就换了短袖t恤和运动短裤。
我和若童一起下去,在电梯里遇到了李牧寒。他也换了t恤和沙滩裤,脚上穿着沙滩鞋。我是第一次看到他这种随意的打扮,看上去很阳光的感觉。我突然没来由地害羞起来,僵直着背瞪着电梯门上自己模糊的影子不发一语。若童和李牧寒在我身后客客气气地聊着天,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李牧寒的目光好像不经意地往我这里瞟,背上像被针刺一样麻。
电梯门一开,就看到冯导他们仨。我迅速和他们打成一片,把李牧寒和若童甩在身后。
“你怎么穿t恤?!”冯导失望透顶、痛心疾首地说,“叔叔的一片苦心你看不出来吗?”
我呸了他一脸:“你那点色心路人皆知。我虽然没什么可看的,但也不能让你占了便宜。”
大师口占一谶道:“风吹鸡蛋壳,色去人安乐。”
我瞪了他们三个一眼,说:“少胡扯,打球去。看你们仨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姐一挑三绰绰有余!”
“真是女汉子!”诗人笑着说。
话虽这么说,我们到底还是分了边,二对二。我和诗人一组,大师和冯导一组。
没想到大师和冯导也是练过的,一个传球、一个主攻,配合得还挺默契。我们这边,诗人实在是太斯文了,发球垫球都是软绵绵的。我边打边指导,他终于在网前垫出了几个像样的球,让我发挥扣球的优势。
在我扣球连连得手之后,大师和冯导不淡定了。轮到大师发球,冯导在身后对他做手势,大师说:“你那什么手势,我看不懂。”
冯导骂道:“你丫到底会不会啊!我叫你发下沉球到诗人那边!”
大师说:“你丫用得着这么矫情吗!再说我也不会发下沉球!”
他们俩骂骂咧咧了半天,我被晒得有点失神了。正想着去喝点水再来,目光往场边瞟去。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大师突然高高抛起排球,大吼一声“天马流星拳——”,来了一个极其专业的跳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排球就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头上。
这一球好像有千斤重,我突然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在我最后一丝意识里,好像听到一阵杂乱的声音。
“我草!你丫会不会啊!”冯导大吼道。
“我草!就是因为太会了!”大师的声音。
“梅朵,梅朵!你没事吧?!”
——这是李牧寒的声音。“还愣着干什么,快打120啊!”他焦急地大吼道。
我心里想着:“你别过来啊,我要跟你划清界限。”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第七十九章 他喜欢我?!
我的口好渴,脑袋里嗡嗡作响,肩膀和手臂都好酸。
这是在什么地方?床板怎么这么硬?
记忆一点一点浮上来,我想起来了,我和同事到三亚旅游,然后我们在沙滩上打排球……
然后,然后就没了。
我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白色的病床上。我旁边的那张病床上,一个穿着古装的女子脖子上套着颈托,双手举着ipad一边看一边呵呵傻笑。
交领、博袖、留仙裙。我……穿越了吗?
“请问……现在是什么朝代?”我吃力地扭过头去问她。
她瞟了我一眼,不屑地说:“今年是公元2013年。党的十八大刚刚胜利闭幕,金融风暴阴影还在上空盘旋;cpi指数继续领跑,工资收入又被增长了;李天一**上法庭了,上海法官集体**被抓了;延安小贩被爆头了,广州城管被捅了。你被砸傻了吧!哪来那么多穿越?”
我呆愣愣地听她连珠炮似的说完这一席话,问:“那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她不耐烦地说:“我是演古装剧的,在片场出了点意外,就被送到这来了。”说完,她继续专心致志地看ipad。
我想起来了,我在沙滩上晕倒了。我晕倒的原因,是大师把天马流星拳化作一记重扣砸在了我头上。
靠!打个沙滩排球至于吗!等我好了非得找他算账不可!
我正想从床上爬起来,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医生,她真的没事吗?”是李牧寒,我从来没有听过他说话态度如此卑躬屈膝。
“我说没事就没事!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一个老医生不耐烦地说。
呃,这话听起来怎么就这么耳熟呢……
李牧寒继续问:“不用上颈托吗?她颈椎会不会变形了?”
“没有。”医生冷冷地说。
“血管破了吗,有没有脑淤血?”
“没有。”
“以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比如偏头痛什么的。”
“没有没有没有!”医生被李牧寒的死缠烂打彻底整烦了,“我说你这人没毛病吧!不就是被球砸到头了吗,你要做ct也做过了,没事就是没事,哪来那么多废话!”
没想到李牧寒也有被人这么骂的时候,我正想笑,忽然看到门口一个身影一闪,知道是李牧寒要进来了,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这个时候,我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两个脚步声走近我的床边,医生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又取下床头的登记本刷刷的做了一些记录,然后说:“她什么事也没有,今天晚上应该就会醒来了。留院观察一晚,没事明天早上就办出院手续,我们这床位紧张。”
李牧寒答应了一声,那医生就走了。
我以为他也会跟着出去,谁知耳边传来一阵衣服的摩擦声,我感觉到李牧寒好像在床边那张椅子上坐下了。
他此刻会不会正在看我?我紧紧闭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心里却砰砰直跳,暗暗祈求道:“我真没事,你快走吧、快走吧!”
一根冰冷的手指慢慢地划过我的额头,我觉得额前痒痒的,好像有羽毛轻轻扫过一样。看来是他把我乱七八糟的刘海拨到了一边。
拜托,不要做这种**的动作好吗!被人看到了,我的节操都要尽碎了!
“梅朵……”沉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唤道。
一股若有似无的温热气息轻抚在我的耳畔,那声音就像一道电流一样窜遍了我全身,我突然好像忘了怎么呼吸,脑子出现了缺氧的症状。
完了,这么近的距离,他到底要干什么?!
寂静。时间仿佛在这样的寂静中停止了。
突然,我的手上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掌心相对,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
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震,仿佛有一股暖流从掌心涌了上来,慢慢地,我的脸在烧、身体在烧,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左右为难,心跳从未如此剧烈过。
他的手握住我的手。修长的手指扣在我的手背上,力量不轻也不重。慢慢地,他拉过我的手,将我的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冰凉的感觉自手背传来,让我心痛;而温暖却从手心汩汩地流入,慢慢地把心填满了。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那样握着我的手,我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他平静的注视。
我忍受着浑身的躁动不安和随时突破极限的心跳,不停地捉摸着他的意图。他为什么要拉我的手?只是为了表示安慰?还是……
周遭很安静,我甚至能隐隐听到窗外的海浪声。看来这座医院就建在海边,我听着寂静的海浪声,感受着李牧寒手上的温度,突然想:如果我是真的睡着就好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轻轻放开了我的手,替我拉了拉被子,然后站起身走了出去。
我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远,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却好像被瞬间抽空了。
我慢慢睁开眼,眼前仍是灰白的天花板。手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我举起手,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想象刚才他的掌纹是怎样印在我的掌纹上。
然而这只是我的手,一只空空的手掌,我什么也没有抓住,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你男朋友?”旁边那个穿着古装的女孩问。
我没说话。
“你男朋友真帅,比我们那剧组的男一号还帅一百倍!跟他比起来,我们那个男主角就是个渣!”她笑着说。
我还是没说话。
“他很爱你哦。你下午被送进来的时候,他快急疯了。中间起码找了医生三次,让医生给你做检查。”她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无奈地说:“可能只是我突然晕过去吓了他一跳吧。”或许,他真的只是作为朋友担心我?
“你为什么装睡?”那女孩好奇心很重。
我闭上眼睛,无力地说:“我是真的累了。”
我听着窗外温柔的海浪声,感受着自己的心跳,每一下都是那么清晰。刚才我闭着眼睛看不见他,然而他的眼睛却清清楚楚地浮现在我脑中。这种想象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突然想起,我曾经见过那样的眼神。在我教小杰用薯条搭城堡的时候,在我为天爱弹钢琴曲哄她睡觉的时候,在我呆立在酒店前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在江边看着陌生的情侣讲故事的时候,在每个早晨与他相遇的时候……
他就是那样静静地看着我,我却从来没有想过,那样的眼神之中包含着什么情感,因为他总是那么温和、淡然、从容。
那会是他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吗?我无法理解,因为我从来没有在徐电和张遥的眼中看到那样的感情。
至少应该炙热一点,至少应该会有波澜——然而这些在李牧寒眼中都没有。
他喜欢我吗?我实在是想不出任何一条他喜欢我的理由,他不喜欢我的理由倒是能随手找出一箩筐。
千头万绪化作一团乱麻,在我脑中渐渐沦为混沌。只有一个念头伴随着清晰的心跳声不断重复着——
他拉了我的手。
他拉了我的手。
他拉了我的手……
☆、第八十章 真心话,大冒险
那天晚上,我彻底失眠了。
窗外的海涛声一声清晰似一声,声声都轻柔地拍在我的心里。往日的一幕幕也手拉着手赶来拍岸。
我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想得越多,心里就越忙乱、越慌张。我的脑子好像再也不受控制了,关于他的重重一幕幕冒出来,我竭力命令自己不要再想了,可那些念头就像电脑病毒一样,不停地弹出新窗口,瞬间就占满了整个屏幕。
我越蜷越紧、越蜷越紧,直到脑袋“当”的一声死机。我脑中只剩下了一幅图画——
浓密的树荫下,他懒懒地靠在树干上,半眯着眼睛淡淡地对我笑道:“我是为你而来的。”
脸上好像着了火一样,心跳快得不行,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我只好无力地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埋在彻底的黑暗里……
第二天早上,我在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中醒来。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若童。我松了一口气,但不知为什么又觉得有点失落。
“朵朵,你没事吧?”若童轻声说,“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说那样的话。如果不是那样,你就不会赌气去打排球,也不会弄到住院了。”
我无奈地苦笑说:“我没事。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若童说:“你醒了,我给李总打个电话好不好?他很担心你。”
我的心跳又加快了,茫然地点了点头。
若童打了电话,又把医生叫过来给我检查了一下。刚检查完,李牧寒和大师就来了。
“她可以出院了,你们去办一下手续吧。”医生宣布说。
李牧寒担心地看着我,问:“梅朵,你感觉怎么样?头晕吗?”
我的脸又烧了起来,微微摇摇头嗫嚅着说:“我没事,不晕。”
医生对李牧寒说:“你跟我过去办一下出院手续吧。”李牧寒看了我一眼,跟着医生去了。
大师坐下来,满含歉意地说:“朵朵,真对不起,没想到你这么娇弱……”
道歉都这么没诚意,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