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毒不上司-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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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靠在床上,嘴角含着淡淡的冷笑:“你也别装,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陈晨问:“我听梅朵说过你骂她的事,你打算也把我骂一顿,让我从此改邪归正?”
李牧寒说:“梅朵说,她是单纯近乎蠢,你是不单纯而蠢,真是一点也没说错。”
“哦?愿闻其详。”陈晨竟然微笑起来,挑衅地看着李牧寒。
李牧寒抱着手靠在椅背上,淡淡地说:“你还以为学会点潜规则就掌握社会真理了吧,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所谓潜规则就是可以随意更改的规则,因为它永远只掌握在少数强者手中,像你这种一没背景二没手段的还真玩不起。你说你是犯贱,真不好意思,说你犯贱还真是抬举你了,你只是愚蠢而已。玩潜规则,要脸你就输了。”
陈晨愤怒地瞪着李牧寒,咬牙切齿地说:“你说够了没有?!”
李牧寒直视着她,严肃地说:“我只想告诉你,你选错路了,其实你真不适合玩这个,因为你有一颗无法割舍的羞耻心。幸好你还年轻,出了院换个公司,踏踏实实重新开始。别以为经过这么点事就没法做人,每天上演的狗血八卦多了去了。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健忘,过了这村,就没人记得你了。”
陈晨怔然看着李牧寒,半晌没有说话。李牧寒慢慢站了起来,淡然说:“我跟医生说一下,给你要间单人病房,反正你现在就想孤立自己。”然后他就扔下还在发呆的陈晨,慢慢地走了出来。
李牧寒一走出门,我就冲他低声抱怨说:“你怎么不按牌理来啊,我快被你吓死了你知道吗?你就不怕她一气之下悬梁自尽啊!”
李牧寒淡淡地说:“至少她没把我赶出来吧?”
我又瞟了一眼病床上的陈晨,她正无力地靠在枕头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或许,李牧寒的话在她心里还是起了一些作用。
李牧寒拉了拉我,说:“走吧,找护士长给她调个单人病房。她刚才那样大呼小叫的,满屋子的人都知道她发生什么事了,口水都能把她淹死。不给她弄个单间,她才真是要悬梁自尽了。”
没想到他这么细心,我点了点头,又有点犯难地说:“单人病房很贵吧,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把钱还清给你。”
李牧寒笑了笑没说话,径自转身去找护士长协商去了。办妥了转病房的事,我们就从住院部里出来,准备回公司上班。我想起刚才陈晨对我说的话,还是不觉气闷,抱怨说:“我跟她认识那么多年了,你跟她见面才几次。为什么我好声好气劝她,她那么生气;你那样骂她,她反而不作声了?”
李牧寒淡淡地说:“女人和女人之间,总是难免比较妒忌,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之间也是如此,这是女人的生物性决定的。女人对男人就不会有比较妒忌的心理,也就不知不觉的放下了逆反心。”
我听了她的话,总觉得有点不舒服。至少我从来没有妒忌过陈晨,我相信她也只是心情不好才会说那样的话。我闷闷地说:“李总,你总是这样从生物性角度来看女人吗?你对女人这么鄙夷,很难真的喜欢上什么人吧!”
他突然停下步子,直直地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
我担心刚才那句无心的话让他不高兴了,正要开口辩解,忽然有人喊了一声“牧寒”。我回头去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正朝我们走过来。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他边走边笑着说,看来他和李牧寒很熟,“去病房看过了吗?”
李牧寒的眼中掠过一丝慌乱,不经意地瞟了我一眼。那位医生或许也看出来异样,恍然大悟地说:“怎么,你不是过来看……”
“一个朋友住院了,我过来看看。”李牧寒打断了他的话。
“哦。”那医生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说:“现在要回去了?改天再找你喝酒吧。”
李牧寒嗯了一声,淡淡地和他告别。
他转身离去时,背影好像一下子苍凉起来。我回头看了看住院部大楼,一个念头忽然飘进我脑中——原来,那个昏迷的女人就住在这家医院。
☆、第七十五章 成人之美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窗前那株白杨树的树叶好像一面面小镜子反着光。我担心光线太刺眼会让陈晨难受,就把那层薄薄的纱帘拉上了,陈晨却说:“拉上了没风,还是留条缝吧。”我回头对她笑了笑,又把纱帘拉开了一点。
自从上次愤怒的宣泄之后,陈晨的心情平复了不少。这几天,她慢慢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
其实,在她当上总监秘书之前就和林则楚好上了。她一开始只是把这种床上关系当做工作关系的一部分,但在幽会几次之后,她竟然不知不觉地爱上了林则楚。他的温柔给了她错觉,以为他是真心爱她的。正是因为她付出了真心,反而不想让我知道她和林则楚的关系了,她怕我瞧不起她,更怕我误解她的感情。
上个月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就告诉了林则楚。林则楚答应陪她去医院打胎,可到了医院,她却失去了勇气,其实她是舍不得那个小生命。林则楚一时也没有勉强她,仍然让她回去考虑。可是林则楚的太太在他的衣兜里发现了医院的挂号单,跟林则楚大吵一架,还找人把陈晨当街暴打了一顿。回到家里,她就开始出血了,她给林则楚打了一下午电话,林则楚没有接,于是她就选择了自生自灭。如果不是我和李牧寒及时赶到,她就会因为不完全流产出血过多而死。
其实我一直很了解陈晨。在某些方面,她是一个比我更加单纯的人,总是过于轻易地相信,过于轻易地爱上一个人。而且,她比我更固执。
“今天的鱼汤怎么样?”我坐下来问她。
“姐,我能求求你以后别在汤里放香菜吗?”陈晨又恢复了那种毫不客气的说话方式。
我笑嘻嘻地说:“没问题啊。葱也不要?”
“这个可以有。”陈晨心不在焉地瞟了一眼门口,问:“李牧寒去打开水怎么去了那么久?”
我笑着说:“你面子可真够大的,我们总监替你打开水,你还嫌慢?”
陈晨微微一笑,说:“其实我跟他非亲非故,他不用管我的。上次我对他那么凶,他好像一点也不生气?”
我说:“他内心强大着呢。我从没见过像他那么淡定的人。”
陈晨突然认真地看着我,问:“朵朵,你喜欢李牧寒吗?”
我愣住了,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他是我老板啊!再说,他有女朋友。”
“是吗……”陈晨慢慢地靠在床上,叹气似的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啊。”
我点点头说:“是个音乐学院的学生,长得很漂亮。”
陈晨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突然笑着问:“你觉得,是那个女孩漂亮,还是我漂亮?”
我又愣了一下,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可是她一直认真地盯着我,我也只好认真地回应说:“实话说,那个女孩要漂亮一些,不过有句话不是说‘女人不是因为美丽而可爱,而是因为可爱才美丽’吗?”
陈晨淡淡笑了笑,再也没说话。我惴惴地问:“亲爱的,你在想什么?”
陈晨嘴角含着笑,轻声说:“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我脑中好像有什么轰的一声炸响,好半天毫无反应。
“你喜欢上李牧寒了?怎么会……”我讷讷地说。他们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而且上次李牧寒还把她骂得那么狠。
陈晨茫然地说:“上次他那样骂我,我以为我会恨他恨一辈子。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反反复复地回想他骂我的那些话,却不是恨,而是……”
我看着她,好像什么也没有想,只是一片茫然。直到陈晨又问:“朵朵,你能帮帮我吗?”
“帮你?我怎么帮?”我讷讷地问。
“让我跟他单独多呆一会就行。”
她那样直视着我的眼睛,让我无法拒绝——尽管这个请求让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碰巧李牧寒提着两壶开水走了进来,我拿起床头的苹果,说:“我去洗几个苹果,李总您在这陪陪陈晨。”
李牧寒把水瓶放下,说:“好,快去快回,我们差不多要回去上班了。”
我点点头,拿着两个苹果走了出去。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的心里不知有什么东西堵得发慌。
或许是负疚感吧,我利用了李牧寒对我的信任,而且也对不起凌霜。
或许这是一个愚蠢的决定,但此刻我真的无法拒绝陈晨的任何请求。
我手里捧着两个苹果,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忽然不知道该上哪去。
我忽然想起,李牧寒的“朋友”就住在这间医院里。我也打听到,植物人病患一般住在神经内科的病房——就在楼上。
没准刚才李牧寒说去打开水,其实上楼探望去了?
我捧着苹果发了一会呆,然后双脚就像着了魔一样自动往楼上走。
上了一层楼,好像换了一个世界。整个神经内科住院部像死一样寂静,任何一点响动似乎都能引发地震似的。护士站只有一个护士看着,正趴在桌子打盹。我蹑手蹑脚地穿过那条长长的走廊,往尽头的单人病房走去。
这一层楼只有三间单人病房,从门口悬挂的病人姓名来看,其中两间都是男病人,只有一间门口挂着女人的名字——王思雅,好……的名字。
我一手拿着一个苹果,微微踮起脚尖,往病房里张望。
这间病房和楼下陈晨那间格局一样。我曾经在脑中很多次想象这个场景,可是真实的情形也不一样。
床单和被子是粉红色的,而不是我想象中的白色。床头没有鲜花,我以为一定会有的。她躺在那里,身上和口鼻都插满了管子。
那个我想象中像诗一样美丽的女人,好像一个梦幻泡影一样无声地破灭了。
但她无疑仍然是美的。即使一脸病容,她仍然比我要美千倍百倍,甚至比韶华之年的凌霜更美。生命正从她身上慢慢地流逝,却带不走那份恬静。我想她一定在做一个很长很美的梦,只是没有人知道她梦见了什么。
我一手拿着一个苹果,微微踮着脚尖,这个姿势一直保持了很久。直到有人在我背后充满警戒地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回头一看,那个正在打盹的护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我吓了一跳,手里的苹果掉到地上,骨碌碌地滚远了。
我低声说:“对不起,我走错楼层了。”然后跑过去捡苹果,以此为借口落荒而逃。
回到楼下病房的时候,李牧寒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淡淡笑着和陈晨聊天。见我走进来,他立即站起来,有点责怪地说:“你去了那么久,我们得赶回去上班了。”
我把洗好的苹果放在床头,对陈晨说:“我回去上班了。你明天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她微笑着说,脸上好像恢复了一些神采。
“鸡汤好不好?把皮去了就不会油。”我柔声说。
“好。”她慵懒地靠在枕头上。
我和李牧寒走出病房。李牧寒问我:“你都连着煲了一个星期的汤了,天天不重样,你很会做饭吗?”
我笑着说:“我只会煲汤啊。把材料一股脑倒进去,又不用在意火候,只要肯花时间,谁都会吧!”
他笑着没说话,走到前面去开车。
我看着那个白色衬衣的背影,心里不知为何突然一痛。
在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他那无坚不摧的表象之下,隐藏着怎样的过去?
“上车啊,愣着干什么?”他回头招呼我,眼睛因为正午的阳光微微眯了起来。
我快步赶了上去。
☆、第七十六章 为你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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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中午,李牧寒陪着我去医院看望陈晨,我总是托词走开,然后找一个不知所谓的地方去打发半个小时。
我再也不敢上楼去看王思雅。自从上次远远地看了她一次,莫名的负疚感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我心上。
我捧着两个苹果坐在医院的小花园里。远处一位穿着老大爷正在吊嗓子,一位大妈正坐在他身边打毛衣。我呆呆看着他,心里想着上次李牧寒说的那个有关圆满人生的问题。
“哪有人会一辈子只爱一个人?”
是啊,哪有人呢……
“梅朵!”好像是应验了一般,李牧寒的声音突然在我背后响起。
我回过头,他恼怒地瞪着我。
“你在花园里洗苹果?”他的语气变得有点冷冷的。
我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干脆什么也没有说。
“你有没有搞错!我……”李牧寒好像真的很生气,“我到底是为了谁才跑到医院来,你竟然……!”
看来他已经识穿了我和陈晨的诡计,我不知所措地站起来,虚弱地解释说:“对不起,我……我只是觉得这样陈晨心里会舒服一点。”
李牧寒紧紧抿着嘴唇,过了好一会,他冷然说:“那你呢?梅朵,你实话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我呆呆地看着他,不知该怎么回答。
李牧寒等了半天,终于失望地说:“梅朵,你眼睛是瞎的吗?”
“对不起,李总,我……”
“我先回去了。”他打断了我的话,“我看今后我也不方便再来看陈晨。”
他转头气冲冲地走了。我无比失落地坐在石凳上。
我不知道自己在园中呆坐了多久,最后还是上楼来。
陈晨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我走过去轻手轻脚地收拾东西,正准备转身离开,她忽然轻声说:“朵朵,我辜负了你的一片好意,真不好意思。”
我无言以对。
她转过头来,对我微微一笑,笑中似乎有着难以言说的凄凉。我轻声说:“晨,人不一定非得依靠其他人才能活下去的。”
她嘴角动了动,淡然说:“嗯,我会一个人活得好好的。”
我不知道她是否理解了我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她,与其你去寻找幸福,不如让自己强大起来,让幸福来找你。
或许她还是误解了。
此刻我也没有了解释的力气。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