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子般的人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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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边疆笑:“我碍着你了。”
边疆言简意赅:“没。”
快到夏家的时候,边疆突然开口问我:“你是不是挺想出国的?”
我愣了几秒钟:“是啊,我那么崇洋媚外,正好可以奔到国外找组织去。”
边疆扭过头不搭理我,在我到站的时候对我摆了下手,催促我快点下车。
跟我一道下车的人有两个,其中有一个我认识,姓顾,是夏悠的钢琴老师,小区保安都是唤她顾小姐,顾小姐是一位身材火爆的高挑美女,尤其是眉毛,长得好看极了,不过后来她告诉我,她这眉毛是美容店整的,花了好几千块大洋,那时候的几千块比现在鸡蛋要买6块一斤的现在值钱多了,因为我上高中那会,鸡蛋才3块3一斤。
“小薇,刚放学回来啊。”她对我打招呼。
我对她扯笑:“顾小姐好。”
她一副无奈的表情:“别叫我什么顾小姐,跟小悠一样叫我欣姐就好。”
我点头,然后跟她道别后,便快步向夏家走去。
夏家在整座别墅区尾部的位置,那里正是假山假水设置最漂亮的地段,夏盛泉买这房子的时候我无意看到过房契,数字后面的零让我意识到了房价的恐怖。
而夏家原本在A市的江北区,是一幢老宅子,设计得沉重而庄严,只是后来夏悠的钢琴老师开设的培训班在这附近,夏盛泉为了她学习方便,一掷千金地买了这里的房子。那是我被警察送回夏家一个月后的事情,而当时我还在努力想尽办法,怎样才可以回到我养父养母的家里去。
回到夏家,夏盛泉正好从楼上下来,他看到我便习惯性地皱起眉头:“小悠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我看着夏盛泉:“她跟严寒一块。”
夏盛泉点了下头,没在我继续说话。
在我潜意识里,夏盛泉的话一直很少,尤其是对我,他对自己的语言一向很吝啬,对于夏悠,他还会询问她的成绩,她每天的功课如何,但是对于我,他对我说的的话便是:“夏悠呢。”“夏悠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诸如此类,全部都是跟他的宝贝女儿夏悠有关系。
我十岁来到夏家,明明还上小学三年年级的课程,他便把我跟夏悠扔到一块,一起上了初中。刚上初中那会,我成绩差得不行,加上我的全部心思都是凑钱买回到家里的车票,学习成绩对我来说就是浮云那么不值一回事。
班里那么多人,倒数第二的位置我坐了一个学期,至于倒数第一那人,他因为脑子磕坏了,被有钱的老爸买进来,痴痴傻傻地跟我坐了一个学期。
夏盛泉不会管我的成绩,当时我的班主任也不管我的成绩,不然也不会放任那个倒数第一坐在我旁边。
至于第二个学期,我成绩算是上来了,倒数第二一步步地爬到了班级第二,而那时班级的第一是稳打不动的严寒。
至于我成绩能上来那么快,这点我要感谢严寒,那时在全班同学都把我跟“倒数第二”划为一个档次的情况下,是严寒过来教我题目,念单词给我听,借他的笔记给我看……
而他这么帮我的理由皆是:“因为你是夏叔叔的女儿,所以我有义务帮你。”
我笑着跟他开玩笑:“夏盛泉如果不是我的亲爹,你不是帮错人了?”顿了顿,“我不是他闺女,这概率不低。”
严寒皱眉,让我别开这样的玩笑。
我收起笑脸,然后拿着他给我的随身听练习英语听力。
我很听严寒的话,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严寒让我学理,我就学理;严寒说我英语不好,我就死命地学背单词;严寒让我考A大,我就考A大……
我想,我这是中了“寒毒”了,在那年严寒蹲下身子对我说:“小薇,你别放弃啊,那些功课其实不难的,如果不会,我教你……”
我很感激严寒,真的,即使哪天我对他没有爱了,即使他帮我的理由只是我是夏盛泉的女儿或是夏悠的妹妹,我还会对他剩下一箩筐的感激。
第三章
夏悠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晚霞像是大片大片灰不溜秋的抹布铺盖天边,夏家的晚饭早已经做好,但是因为她没有归家,一直迟迟没有开动。
我中午吃得少,到傍晚的时候肚子已经饿得空荡荡。但是因为夏盛泉都还坐在客厅里看报等夏悠,我实在没有胆子爬到餐桌上自个先吃。不过就当真的我扛不住,去冰箱取好泡面出来的时候,夏悠和严寒如神般从大门走了进来。
夏盛泉看了我手中的方便面,转头问夏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夏悠朝夏盛泉悻悻地笑了笑,走到夏盛泉的身边挽上他的手臂,笑容俏皮而可爱:“爸爸,你一定饿了吧,我们快去吃饭吧,我也饿死了。”
夏盛泉对夏悠的撒娇一向没有抵御,无奈地皱了皱眉头,然后问严寒:“小寒,吃了没有,一起吧?”
严寒拒绝了夏盛泉的邀请:“不了,我父母也等我吃饭。”
夏盛泉慈祥地笑笑,然后让严寒赶快回去。严寒笑了下,然后突然看向站在他们父女俩旁边的我:“小薇,今天英语课我没做笔记,等会把你的笔记本拿过来给我看下。”
我瞧了眼严寒,说:“好。”
心里却嘲笑了下严寒刚刚说的借口,笑死了,居然向我借英语笔记,他严寒的英语水平已经达到在英语课一边看国外名著的同时,还能听出王飞无意讲错的语法。这样的英语水平居然向我借笔记,所以说借口什么的,都是浮云。
而我的英语笔记对于他来说就像高中生看ABC一样。
饭菜被王妈重新热过后搬上餐桌,王妈的手艺不错,加上今天有两道我爱吃的菜,我应该能吃得很多,不过在我扒了半碗饭的时候,已经吃不下去了。
我在心里骂了句自己的胃,生在这样的人家,我的胃变得如此娇弱,实在是不应该。
忍着胃痛,我把剩下的半碗饭吃完,然后对还没有吃完的夏盛泉和夏悠打招呼:“我用好了,你们慢用。”
夏盛泉没有回应我,而是夹了一个鸡翅到夏悠的碗里,语气清淡:“多吃点。”
“会胖的,老爸。”夏悠瘪瘪嘴,然后抬头对我说,“小薇,等下教我一道数学题目可以吗?”
“我在房间,你过来找我就好。”说完,我匆匆上了楼。
…
大概十几分钟后,夏悠拿着一张试卷敲响了我房间的门,我对站在门外的夏悠扯了下嘴巴:“进来吧。”
夏悠露出甜美的笑容,走到我身边坐下来,然后把试卷放在我的书桌上,指了指上面的一道几何体问:“这个吧。”
我用手掌托着下巴看了下那道题,然后拿出一支铅笔在A、E划了一条辅助线:“这样就可以证明了。”
夏悠对着试卷恍然大悟,兴奋地扯上我的衣角:“小薇,你真聪明,我怎么想不到在这里添加辅助线呢。”
我有点汗颜:“其实不难的,多想想就好。”
夏悠笑笑:“你别安慰我了。”
我最受不了夏悠这种自怨自艾的口气,低着头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小薇,你不怎么喜欢我吧?”夏悠突然开口这样问我。
我抬头笑:“怎么会?”
“是啊,我也不相信呢。”夏悠对我笑,“改天需要跟陵陵好好解释下,不然她总觉得你对我不怀好意……”
我“哦”了声:“你改天也告诉她,我还没有那本事。”
夏悠连忙拉上我的手:“小薇,你别生我的气。”
我把夏悠的手拿开:“你别担心,我没有生气。”
夏悠还是笑:“那就好……”
我看了眼夏悠,突然被她脸上的笑容恍惚了下。真是奇怪,整天笑容挂在脸上,不累么?
“对了,今早陵陵和严寒的传闻,你听说过吗?”
我后知后觉地问她:“传闻,什么传闻?”
夏悠摇了摇头,低头笑了下:“其实没什么,纯属误会而已,刚刚严寒跟我也解释。”顿了下,又加了句,“谅他也不敢。”
我讪笑:“是不敢,就他那胆子。”
夏悠吃吃地笑开了,过了会,她看着我,“刚刚严寒不是向你借笔记本么,我正好找他有事,我顺便帮你带过去。”
我从包里把笔记本拿出来,递给她:“那就麻烦你了。”
…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想到今天是礼拜六,所以又闭上继续睡,不过奇怪的是怎么睡都不安稳,然后突然惊醒,猛地意识到这周的礼拜要补课。
我匆匆穿好衣服洗漱好下楼,夏悠已经在楼下吃早饭,见我下来,冲我招手:“小薇,快点,没几分钟了。”
我从冰箱里拿了几片土司要夺门而出的时候,夏悠的声音又在我背后响起:“爸爸今天送我们去上学,不用挤公车。”
我本要说不用了的时候,右边的手已经被夏悠挽上,然后她对从楼上走下来的夏盛泉抱怨了下:“爸爸快点,我们快要迟到了。”
夏盛泉对夏悠扯扯嘴角,边走边整理领带:“先上车。”
我做夏盛泉的车屈指可数,所以我坐上车就保持了沉默,侧耳听着夏悠向夏盛泉念叨着自己的数学成绩有了突飞猛进。
车上的气氛让我有点不舒服,意识到手里还拿着几片土司,我把它放在了包里的保鲜袋里。
“小薇,你都忘记带奶了。”夏悠对我吐吐舌头,然后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包酸奶递给我,“给你……”
我说:“不用了。”
夏悠:“你早饭还没有吃呢,而我已经吃过了。”
我抬头看着夏悠眼里对我流露出来的关切之情,真想叫她一声“姐——”
她虚情,我假意,也算扯平。
不过那时我觉得夏悠虚伪也只是自己阴谋论而已,不过我这样子否定夏悠的人品,自己心里会更舒坦些。如果我在心里跟夏盛泉一样,把夏悠当成一个纯真可爱的姑娘,我一定会难受坏了。
有段时间我觉得我会存在这种心思有点心术不正,就像边疆平常骂我思想不好一样,但是后来长大些,我挺明白当时自己的心态的。
嫉妒而已,不算什么心术不正,何况我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坐在夏盛泉的车来学校,果然要比坐公车快很多。待夏盛泉停下车,我便立马跳下车,不过意外的是夏盛泉叫住了我。
“有事么?”顿了下,我叫了他声,“爸……”
夏盛泉探出头看了我一眼:“零花钱还有没有?”
我笑:“上次您给的还没用完呢。”夏盛泉合上车窗,然后驱车离开。
…
走进教室,严寒已经坐在了座位上翻阅课外书,我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距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便开始吃早饭。
包里有几片土司和夏悠硬要往我包里塞的一袋酸奶,我看了眼这袋酸奶,没有心思去享用它,不过觉得扔了它又浪费,因为是夏悠的东西,送给严寒我觉得难受,所以我转回身,推了推趴在课桌上睡觉的边疆。
“早饭吃过了没?”
边疆抬起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吃过了。”
“中饭吃过了没?”
边疆摇头。
我把手里的酸奶递给他:“送你了,要不?我喝酸奶过敏。”
边疆看了看我手中的酸奶,又抬头看了看我,然后伸手拿过酸奶,嘴角划开一丝笑,狐疑地问道:“有事找我帮忙吧?”
我摇头,把酸奶搁在他桌上,转回头继续啃我的土司。
“今天怎么了?”严寒将视线从课外书移开,正色问我。
我摇头。
严寒的语气淡淡的,转移话题:“昨天怎么没有过来?”
我说的挺直接的:“夏悠要代替我送给你,我拦都拦不住。”
严寒轻应了声,继续看书。
我打开英语课本,边看书边啃土司,时而还抬抬头注意江陵的位子,想第一时间看到她整容后的模样。
我想,我对江陵,一直有一种虐恋情深般的关系存在。严寒曾说过我,如果不喜欢她这个人,就少关注她,让自己难受做什么。
我当时不假思索地反驳道:“大陆人还讨厌陈水扁呢,但是我们就是关注啊,不然怎么能揪住他贪污?”
江陵是在上课快要铃响时走进教室时,我嘴里的的土司还没有完全咽下去,重新看到这个消失一个多月的江陵,心里百感交集。
江陵回来了,从高丽过来了,真的从中上之姿变成了回眸都让人销魂的美人儿。果然说改变女人不只是化妆,还有是整容。
转过身问边疆:“你不是说整容失败了?怎么变得那么国色天香了?”
边疆撑着下巴,看了眼江陵:“整了容还不及某人漂亮,确实够失败的。”
“某人是谁?”
边疆瞥了我一眼,吐出一个外国女人的名字,我猜想是比较红的跨国明星。虽然我不喜欢江陵,但是站在这点还是为她辩解说:“她一个黑眼黑发的,哪家整形机构能把她整成金发碧眼型的,你也太缺德了。”
边疆无视这句话,我也感觉出来他心情有点烦躁,连忙转回来干自己的事情。
这时严寒拉了下我的衣袖,轻声说道:“别刺激边疆了,江陵整容是为了他,惹上这种事,他心里烦着。”
我震惊了,张张嘴想问严寒:江陵不是刚谣传跟你有一腿么,怎么跟边疆扯上了,而且女方还为男方付出了动刀子的代价?
而正当我酝酿好情绪要问严寒一系列问题时,江陵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我抬头看着她秀挺的鼻梁,视线本能地移到她的胸部上。
第四章
江陵真的是变漂亮了,距离高一暑假那晚在永和豆浆看见过她,在这时隔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她就像爬回娘胎再次新生过一样,除了身材没什么区别,脸蛋变化倒挺大的。
瞧那眼睛,那鼻子,那唇形,整得就像一个棒子美女。以前老是听人抱怨,世上的美女多半是相似的,而丑女却有各自的悲哀,其实这多半也是整容给害的。
江陵直接走到边疆的位子,我脑袋本能地转移过去看热闹,不料严寒却把我扯回来,轻声警告我别多管闲事。
我对严寒笑笑,拿着一张化学试卷转过身跟边疆的同桌陈晋荣讨论起题目来。
陈晋荣是边疆的同桌,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