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图黑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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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阴转晴，急忙起身相迎。
熊所长将一支‘中华’递了过去，“于老板真是有段日子没见了，今天这是……”
“哎——怎么，没事来看看您老大不行吗？”
哈哈哈哈！两人会意大笑起来。
“好了，不说笑了，有件事要您帮忙。”于老板收住笑脸认真地说。
“嗯，您说！”
“最近我做笔生意，谁知道，半路又冒出个穷挡道的，挺碍事。如果您能把这个人在时间上给控制住，就大功告成。”于老板用眼睛征询着熊所长的意见。
“这人什么来头？”熊所长沉思片刻。
“一个接近要饭的人！”
“噢！”熊所长眼中流露出轻蔑的神情，“这人有前科吗？”
“就是不久前，被法院以强*奸罪证据不足释放待审的那个跛子。”于老板直视着熊所长，用食指轻轻地扣着桌子，似乎在提示着他的记忆。
“噢，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瘸子对吧？”熊所长蹩着眉头：“那人刁蛮狡诈，可难对付。”
“不会吧老大！在您眼里，一个人除非他生活在真空中，要想把一个人控制个三天五日的，还用动脑子想理由？”于老板故意将熊所长捧上天。
“哪里哪里，叫您说的，你以为我是皇帝啊？”
“怎么，你不是这一带的‘皇帝’？”于老板话语中一半奉承一半玩笑。
“好啦好啦，就别拿我开涮了，你想让我怎么做？”熊所长苦笑道。
“找个借口，把那跛子软禁他五日，一切都会解决。”于老板似乎在低声给他下着命令。
“时间上能不能别太长，违反规定就怕节外生枝。”熊所长皱起眉头，心里没底。
于老板用不可改变的眼神望着熊所长，“这事操作起来就靠您去想办法啦！”
“这……”
于老板从随身的皮制包里拽出两打印着‘’的票票，推到熊所长的面前，“好啦，老大，时间不等人，我希望跛子今天晚上就能够在拘留所里过夜。”
“这……”熊所长茫然的目光在触及到票票的瞬间，便荡然无存了。
不知是于老板丢钱闪人来去匆匆，还是熊所长的思绪仍停留在‘办法’上，反正怔怔地立在桌旁，没去送客。
熊所长坐在圈椅上，一支烟一支烟地吸个不停。他的确有些犯难，他知道无缘无故地拘留一个无辜的人百八十个小时，无法面对上级领导的责问。从警十几年好不容易混了个所长，就为了眼前这点钱而丢了顶戴花翎，犯不上。可又一想，钱都收了，难道还能退回去不成？他犹豫了。忽然间他眼中一亮，没能控制住心中的兴奋拍案而起：前些日子，跛子不是又被一个叫曹俊生的人报案吗，虽说案件还是过去的强*奸案，但我可以重新预审，再以保护的理由软禁他几日，太简单不过了。”
熊所长推开座椅，整束好衣装走出房门。
“黄中队，你立刻带人去把曹俊生报案的当事人给带所里。”熊所长推开巡警中队的房门命令道。
“是！所长。”
警车呼啸，拉响着权势的警笛。
………【第四十四章 跛子被拘】………
炎热的夏季，人躲在楼房里，尽管敞门开窗，依旧驱赶不走高温带给人的烦闷。
他很想自己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比如当个工商、税务员什么的，到了吃饭的时间去哪家饭店核查一下账务，哪家不得好酒好菜伺候着，不然，随便指出一处有弄虚作假的嫌疑，就可以让店歇业整顿。今天东家明天西家的，酒肉喝着吃着，给个皇帝老子都不换。想当初这两个单位漫天招员，谁稀罕。后来世道变了，想进去就得托‘关系’上‘贡’，哪有钱？拐筐鸡蛋送礼，还不得被人家撇大道上去。再后来，就流行学历智商招聘，那对跛子更是白扯，可惜自己没文化，大字不识几个，就连酒瓶上的生产厂家标签，有时个别字还得偷偷问别人。
跛子姓黎，兄弟三个，他位居兄。中学毕业后却因意外车祸落下脚部残疾，留下绰号——跛子。仨兄弟一个比一个老实，小时候邻里同学中，挨打受骂是常有的事，成年后一个比一个窝囊，被媳妇管的就像一只刚出窝的老鼠，不但怕猫，凡是活物就惧怕三分。
跛子每次被媳妇辱骂后，就偷偷跑到商店，饭店喝点小闷酒。媳妇看不惯就大吵大闹，后来干脆就与跛子分道扬镳。并将跛子赶出家门。从此跛子就同父母住到现在的房子里。父母去世后，断了经济来源，就变成了这样一个喝穷酒的酒鬼。
吃过鱼的猫，总惦记着鱼的腥味，没钱买还馋，跛子这才惹出了‘疯女人’强*奸案。事后被吓的惶惶不可终日，看见警车腿就软，见到警察就想躲，甚至有死的想法。可后来现警察也是讲道理，知人性，重证据的，不会随意抓人扣人打人，心中便不那紧张了。后来跛子现一个秘密：许多警察欺软怕硬，别在乎他吹胡子瞪眼，坚持住警察没折，这才有了跛子商场小偷小摸，胆子是练出来的，后来跛子觉得没意思，于是想起了太平间的故事，打起了死人财的主意。
他想点小财后就洗手不干了，装修一下房子，想办法娶个老婆，哪怕拼个寡妇，丑女人同居也行。到福利部门找个力所能及的工作，将就过这一辈子吧。
街上隐隐约约响起了警车的笛声，跛子不再害怕，依旧独饮。笛声越来越大，就像在耳边响起，他感到蹊跷，正想下地出去看个明白时，自家的房门却被敲得梆梆作响，几个警察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干什么，擅闯民宅你们还懂不懂法！”跛子将眼一瞪，把酒杯往桌子上一幢，厉声喝道。
“你叫黎富吗？”荷枪实弹的曹中队长带巡警们闯进屋里，向跛子问道。
“是，又怎么样，给我出去！”跛子不知哪来那么大的胆量和勇气，瞪着眼说道。
“有件案子与你有关，请你协助调查。”
“协助？”跛子使劲拍着桌子，“你看看你们，来势汹汹的，这叫请啊？”
“请你马上跟我们倒警局走一趟！”
“呵！你们说的算了，我到是今天要看看，谁能把我怎么的！”跛子把腰一掐，横眉倒竖。
“如果你拒不服从，我们只有……”
“怎么，想绑架啊？我看谁敢动！”跛子突然拎起酒瓶，用手指着巡警们高声喝道。
“把他拿下！”曹中队一声令下，两位巡警箭步冲上将跛子擒住。
跛子举着的酒瓶没有落下，愕然地瞅着众人不知所措。一下子变成了哑巴。不再嚣张，没了反抗。傻了！
………【第四十五章 提审】………
跛子被带到派出所，将他关在预审室中，警察临走时丢下一句话，叫他把所犯罪行仔细想清楚了，待会接受调查。两个时辰过去了，并没有人前来过问此事，叫他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
警察不打人，他们对那些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们，有着特殊的手段，你不是咬牙不招吗？办法很是简单，来个你方唱罢我登场，白天不行晚上接着来，睏的你是哈啦着脑袋，半闭着眼，你根本听不见也听不清人家在问你什么。你刚一入睡，肩膀就会被人摇晃着，有时朦胧中像是被雷电击中，一下子便清醒过来。看看眼前，什么也没有，自己只是倚在身后暖气管道什么上，或许是自己象被什么碰了，扎了。反正你想睡觉那是白扯。
跛子下意识地站起身来，转念一想，不对。出去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有问题了吗！他用卑视的目光朝栅栏外瞥了一眼，懒散地又坐回原处，“别和我玩些文字游戏啦，耍我？”
“站起来，跟我走！”警察见他毫无畏惧，脸色聚然间阴沉下来，厉声喝道。
“吼什么！你瞧好了，我是良民，不是犯人！”跛子傲气十足地歪着脑袋藐视在警察。
警察双眉一皱，疾步走到跛子身前，一把揪住跛子的后衣领就往外拽。“嘴挺巧啊，现在不是犯人是吧？一会你就不是良民啦。”
“哎哎哎——干什么，不让百姓说话啊，警察就这么点能事啊？”
警察没理他，连拖带拽就把他按到预审室的特制椅子上。
“你们懂不懂法，你们这是侵犯人权，我要控告你们！”跛子被铐在椅子的扶手上，尽管他张牙舞爪地暴跳如雷，但始终没能摆脱手铐的束搏。
“表演结束了吗？”曹队坐在跛子对面的桌后，心不在焉地吸着香烟，就向在观赏一场无趣的话剧。
“你们这是知法犯法，是犯罪！”跛子脑门青筋暴露，怒目圆睁。
“你也懂法？”曹队冷漠地直视着跛子。“你也知道犯法就是犯罪？”
“怎么，你们抓唬我俩五不知一十呗！实话告诉你，我也不是头一次来这里。”跛子用手咚咚地擂着桌子。
“脾气不小，蹦跶完了吗？”曹队将烟头狠狠地阻进烟缸里。“那我问你，你强*奸一个疯女人就不知道是犯罪吗？”
“你血口喷人，你拿出证据来？”
“证据！好啊！我今天就让你输个心服口服。来啊！请许俊杰证人。”曹队目不转睛地盯凝着跛子。
“等等！”所长突然出现在推开的门中。
“所长。”曹队站起身来，猜测着领导的来意。
所长并没有顾及曹队的举动，径直朝跛子走去。“你就是——吧？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这次你赖帐没用，证人已经康复，现在就在隔壁，为什么我没叫他过来指证，就是考虑你是个残疾人，没妻没女的，家庭生活又那么困难，毕竟这不是什么命案，如果你能承认还算你是自，法官在量刑时会考虑的。
“警察大老爷，我真的没强*奸过什么疯女人啊！”跛子的表情是那么的委屈。
“别和我整这个，我是为你着想，你要是就是死不认帐，就别怪我了！”所长的眼睛里流露出怜悯后的愤怒。
“我……”跛子的思维矛盾了。
“这样吧，我给你最后十分钟考虑，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所长向曹队摆了摆手，“咱们先出去，让他一个人好好考虑清楚。”
所长将曹队叫道办公室，“曹队，事情有些变化，证人因脑伤遗留的癫痫病，在家又作了，考虑到病人的身体状况，今天恐怕不能出来作证。”
“噢，那就改日再审，先放了他吧。”曹队点了点头。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所长拍了拍曹队的肩头，皱眉道：“刚才，我感觉跛子的心理似乎起了变化，我们需要一鼓作气，突破他的心里底线，再施加点压力。”
“这个……如果他拒绝承认，我们也没办法。”曹队无奈地摊开两手。
“怎么就这么灰心啊？”所长脸色阴沉下来。
“那到未必，所长的意思是……”
“直到他承认的时候。”所长口气不容回绝。
“可是，我们有拘留时间权限，也只不过是二十四小时，如果……”曹队为难地皱着眉头。
“没有如果，执行吧！”所长很是厌恶地把手一挥，命令道。
………【第四十六章 黑白两道的交易】………
曹队从警近二十年，可以说什么样的鸟人没见过，什么样的怪事没碰到，若不是几年前因一件刑事案件被牵扯进去，说不定准混个局处级干部。俗话说的好：如果走了霉运，喝凉水都塞牙。这话一点都不假。自打那件事后，无论是人事调动，还是各种荣誉评比，工资考评，似乎他就是一个凑人数的陪衬。他觉得憋得慌。
曹队对所长刚愎自用的命令心怀不满，论资历，岁数，他不就是个毛孩子一样，动不动就对自己指手划脚的，心里堵得慌。但口中说不出，大小是他的领导，命令你做事无可挑剔。只是曹队认为，所长对跛子的审讯态度有些不对劲。他满腹狐疑地回到预审室，他从兜里掏出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上一大口，瞅着眼前这个心烦意燥的家伙。
“你蹲过小号？”曹队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没，没有啊。”跛子被问的一头雾水。
“没有，没有你就别和我整些什么政府。我看你是不是想拿自己不当回事，那好啊！我就给你……”
“别别别，警察大人，我听外面的人说过，对看守都这么称呼，不是我想戏弄您，我真的想见见你们家领导！”跛子伸头神秘兮兮地巴望着曹队，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我这个中队长级别不够？”曹队话语中夹带着苦味。“少废话，有话就说，别跟我整些余里挂外。”
“不行，我要见所长，否则我不说。”
职业的敏感忽然使曹队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一定心里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情绪有些激动，他想或许表现自己的机会就在眼前，但他为什么不肯交代，非要找领导呢？他强克制自己，不动声色地盯凝着跛子，盘算着如何让他开口说话。“今天是我值班，也可以说，是我专职负责你的案子，你听明白了吗？”
“这……那你说的算吗？”跛子心里没底，试探性地问。
“这要看具体什么事啦。”曹队故意把话说的很平和，很诚恳，以博得对方的信任，“你有顾虑？”
跛子低下头，回避着曹队的问话，“我，如果我举报一件特别大的案件，你能保证以后不再追究我……”跛子突然感到失言，赶忙收住嘴。
“这么说，你现在已经承认自己做过违法的事啦？”曹队见缝插针，想以此做为突破点，加快审讯进程。
跛子回避曹队拿咄咄逼人的目光，脸色煞白，额头沁出冷汗。
曹队并未穷追不舍，反而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头，递给他一只烟，使他大为意外。
“说吧，到底什么事说一半藏一半的，叫我怎么帮你！”曹队的话语及其诚恳，他按开火机，为跛子点上烟。
跛子狠狠地吸了几口烟，稳了稳情绪：“好吧，我举报一起特大刑事案件。”
特大！曹队的心紧张的几乎要跳到嗓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