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的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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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川揽过陆初的肩膀,郑重地向对面的女子介绍:“这是我女朋友,陆初。”
“你好”,美女笑着地朝陆初伸出手,“我叫靳唯,易川的高中同学”,说罢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加了一句,“机场遇到的。”
看人家这落落大方的姿态,陆初不禁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羞愧。
与靳唯告别后,眼看着就到了下班的时间,陆初上楼打了卡就跟着易川回家。
正式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久别,让两人尝尽了相思的苦。一路上,陆初总是趁易川打方向的时候偷偷看他几眼,大大的熊猫眼,下巴也冒出了青茬。
“这么久还没看够啊?”易川一声轻笑,陆初红了脸。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给你惊喜啊!”
不然你我为什么要把同学带到楼下那家咖啡馆,易川一想到陆初明明看见了他却还在一旁看戏的场景,就有些生气。
那么大一个人,他一进门就看见了,就找了个显眼的位置好让她主动过来找他,可偏偏这个女人一点都不懂他的心思,死死地盯着靳唯,还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相处了这么久,陆初一个眼神易川就知道了她的那点心思,简直是欺人太甚,他易川哪点像是个始弃终乱的人?
“但是你不相信我。”本着有问题就要沟通的原则,易川才不会给机会陆初躲闪。
“我相信你”,陆初眼睛眨都不眨,事实上她从心底也是相信易川的,你见过有几个女人看到自家男人另结新欢时还能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YY剧情的?
说完就在易川脸上亲了一口,这样的动作她现在已经很熟练了。
易川也握住了陆初的手,心里却在打鼓,小样儿,反正晚上要吃大餐,现在就不跟你计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说了看多了嫁不出去,原来真的应验了T^T
☆、异梦
易川今晚有应酬,陆初下班后没回家,独自一人在街头游荡。
圣诞节将至,道路两旁的商店个个张灯结彩,门口摆出了葱绿的圣诞树和笑容可掬的圣诞老人。
陆初心底有些慌。
她踌躇了很久,最终选了辆没坐过的公交,随机挑一站下车,然后在周围找了个药店进去,再拦辆的士直接回家。
时间尚早,陆初进门就直奔洗手间,还没来得及拆开包装,她就发现了内衣上的血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虚惊一场。
陆初将那东西收好,换了干净的衣服,躺到床上。
她的生理期本来就不准,再加上中间吃了一次药,这次不仅时间推迟了,疼痛更是比以往更甚,挣扎着起来贴了片暖宝宝,终于感觉舒服了些。
一个人躺在床上,陆初想了很多东西。
她见过易川的父母,那是一对和蔼可亲的老人,他们在镜头的那端,热情地跟她讲易川的过去,邀请她和易川一起去德国玩,陆初口头应下,心里却涩涩的。
于她而言,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两个人,两双筷子,两个碗,两双拖鞋,偶尔吵吵闹闹,但更多的还是安心,在诺大的城市里,有一个归宿,有人会陪着你,这就是陆初所仰仗的幸福,而孩子,那对于陆初还是一个沉重的话题。
并非不喜欢孩子,只不过二十出头的她还没有勇气去扮演母亲的角色。
更重要的是,哪天分了,也不用担心会拖累孩子。
易川回来后,客厅里寻不见人,便直接去卧室。看见陆初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他立刻转身去了厨房,切了几片老姜,再加上两勺红糖,很快就端着一碗东西回来了。
“来,把这个喝了。”易川扶起陆初,半靠在他身上。
红糖姜茶还冒着热气,陆初伸手接过来:“你去洗澡吧,我自己喝。”
“先等你喝完,我兑了五遍,已经不烫了。”
陆初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苍白的面色生动了不少:“你赶紧洗吧,一身的酒气难闻死了。”
想是身上的酒味又熏到陆初了,易川无奈地起身去了浴室,“喝完了就躺下去,碗放着我洗。”
几乎是在易川转身的那一瞬间,陆初的眼泪就下来了,她低头将碗里的东西一饮而尽,钻到被子里蒙住头,何德何能,上天竟赐给了她这么好的一个男人?
易川在卧室和厨房之间辗转了几遭,这才掀开被子躺在陆初身边。
“怎么又把头蒙住了,不闷吗?”易川对女朋友的这个习惯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早上睁开眼想偷亲一个,还要到被子里去找人。
“习惯了,还没改过来,关灯吧。”陆初从被子下面伸出一个头,声音还是闷闷的。
陆初不能侧睡,易川便侧过身子,宽厚的手掌隔着法兰绒睡衣搭在陆初小腹上,另一只手臂横过来,陆初自觉地仰头枕上去。
卧室里很安静,易川躺下之后没有再说话,男人和女人,连呼吸的声音都是不同的,在陆初几乎要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低低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我们生个孩子吧。”
这个男人的声音总这么好听,温柔时,生气时,情到深处时,一次又一次地触及陆初的心跳,而这次,那句话还在耳边回响,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易川似乎没有察觉怀中人的僵硬,继续说道:“听说女人生了孩子就不会这么痛了,我们先生一个儿子,我要教他成为一个小男子汉,等他三岁的时候我们再给她造出一个妹妹,不过顺序倒过来也行,那我——”
“易川——”
“怎么了——”陆初声音里淡淡的冷意让易川有了不好的预感,就像是暴风雪来临之前密布的乌云。
陆初在这无边的黑暗里,感受着易川呼吸的温度,夜太黑,什么都看不清楚,可那张脸分明早已经刻在了心上,眉眼,嘴唇,无一不是自己喜欢的。纵然是这样,有些话还得说。
“如果说我不想要孩子,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易川听了这话,心里一痛,看似是个问句,可他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他不信陆初不明白这一点,可她也分明知道自己多么想要个孩子。
“为什么不要?”
“不想生。”
不想生还是不想给他生,易川被这个问题折磨得心力交瘁。
感觉到那人的体温离自己越来越远,陆初心里也是一阵难受,不管不顾地翻了个身,躺到了床沿。
将近两米宽的大床上,一男一女,各安一方,中间仿佛隔了一条银河。
陆初一晚上都没睡着,第二天早上还不等闹钟响就起身去了厨房。
厨房昨晚易川已经清理过了,此刻料理台上摆了两个小碗,里面分别放着桂圆和红枣,陆初看着这两样东西,心里又涌起一股酸涩,只是重来一遍又能如何呢?有些问题迟早都是要说清楚的。
照常做了早餐,看易川一言不发地坐在餐桌旁,脸上不带任何表情,陆初心里也有些委屈。
不是受不了别人的冷脸,只是换做了身边最亲密的人,那滋味儿一点也不好受。就好像你以为你的父亲最疼的是你,有一天他却因为别人的几句话来责骂你,不是受不了那几句话的重量,只是难以承受梦想变成幻想,最后坍塌。
她果然是被宠坏了,陆初在心里狠狠地嘲笑自己,以前听过的一句话觉得很经典,你不过是仗着我爱你,等我收回了,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自己就快什么都不是了呢,陆初一整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让她没想到的是,易川仍然会来接她下班。
两人一路没有说话,直到到了小区门口,易川才开了口:“你晚上自己吃吧,我约了人谈事。”
陆初本想叮嘱他少喝点酒,话到嘴边,易川已经踩了油门从她面前呼啸而过。
陆初气极,转身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时针指向了十点钟的方向,而易川还没有回来,陆初拿起了手机又放下,如此反复了几遍,最终拨通了那个号码,然后被挂断。
电视没开,客厅里的水晶吊灯也被她关掉了,只留一盏落地台灯,那是她拉着易川去宜家逛的时候采回来的,昏黄的灯光,平常总会让她有一种困意来袭的感觉,而今天没有半点作用。
陆初抱着枕头靠在沙发上,快接近十一点的时候,对门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陆初跑出去敲梁宇丞的门,好半天才看到梁宇丞穿着一身睡衣守在门口,半点儿请她进去的意思都没有。
“易川呢?”
“我怎么知道,他不是应该在家吗?”
“我听见他的声音了。”
“那肯定是你听错了,我很早就睡了。”
陆初闻着那刺鼻的酒精味,心想你这谎说得太没有水平了:“放我进去。”
“那可不行,屋里就我一个人,你进来我就不安全了。”
“让开——”
“不行——”
“老婆——”两个字吐得不清不楚,明显是喝多了,却让还在门口进行拉锯战的两人齐齐停了下来。
“老婆——”易川粗鲁地推开挡在门前的梁宇丞,直接扑到了陆初怀里,又低低地喊了一句。
骤然增加的重量让陆初趔趄了一下,幸好她迅速稳住身子,丢给梁宇丞一个挑衅的眼神,然后若无其事地领着喝得烂醉如泥的男人回家。
一场热闹过去,只剩梁宇丞一个人在原地感慨,说好的不想回家呢?说好的要让她担心一回呢?
陆初又一次在易川醉酒后服侍他,易川酒量不高,但是酒品很好,醉了只会乖乖睡觉,如同孩子一样。
自那晚的不愉快之后,陆初不只一次地想,是不是因为他在自己面前展现的永远是温柔溺爱或是幼稚流氓的一面,所以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忘了他比自己年长,他是一个公司的老板,或许严肃正经才是他最本来的面目。
易川对她好,没人比她有更深刻的体会,只是没有人会一辈子对爱情保持同一个温度,再高涨的激情迟早也会褪去,她甚至很没良心地想,自己或许就是个调剂品。
此时的陆初还没有发现,原本抱着试一试心态的她,已经在渴望拥有一份天长地久。
不久前的一幕仿佛再次上演,陆初刚躺下,易川就凑过来了,紧紧地搂着她的腰。
陆初身体还有些不舒服,也没挣扎,久违的气息萦绕在身边,让她格外安心,两人就这样睡了一夜。
醒来的时候,陆初有些尴尬,倒是易川很自然地起床洗漱换衣服。
易川同往常一样给她倒牛奶的时候,陆初不禁佩服起男人这种生物,为什么他们中的很多人总能在出了问题时闹一回,发泄完了又当作一切不曾发生,而大多数女人,歇斯底里,只想求个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心情好复杂
☆、我们
易川又出差了,归期未定。
陆初一个人坐在中心广场的木椅上,看着人来人往,突然觉得这样过下去挺没意思的。
她说不清楚自己和易川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状况。和好之后,两人照常一起做饭,一起下班,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可分明,又有什么不一样了,那些亲密的动作,那些情意绵绵的话语,好像跟着那个晚上一起,被埋进了黑暗里,永不见天日。
有两个小朋友拿着荧光棒从陆初面前跑过,小女孩没跑多远就跌倒了,冬天衣服穿得再多,摔下去还是有些疼,可小女孩一声不吭,在另外一个男孩的帮助下扭着圆滚滚的身子爬起来了,两人又继续往前跑。
孩子,要是那天晚上她没拒绝得这么彻底,现在是不是两人还会像刚开始的时候那么好呢?只是,事到如今,已经不是要不要孩子的问题了。谁过日子没个矛盾,若是每次都冷战,陆初觉得她迟早会疯掉。
受过荣宠的人,大概都很难承受落寞。
陆初虽然贪恋易川的温暖,可也不想委曲求全,求全得来的日子,对双方都不公平。她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与其承受一次又一次的煎熬,她更愿意一次痛个够。
闭上眼睛想了想,要带走的东西很少,几件衣服,一个电脑包,原来与易川脱离关系,竟然是这般容易。
一阵轰隆的响声打断了陆初的思绪,她抬起头,一簇簇烟花在夜幕下灿烂地绽放,短暂而动人心魄的美。
零点,新的一年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到来。
长痛不如短痛,陆初也不考虑时差,就准备给易川拨个电话,事实上她连他这次去了哪里都不清楚,
手机屏幕在这时亮了,收件箱陆续进来几个短信,都是同事转发的新年祝福。
陆初随手回了几句,再点进联系人那一栏时,心中百般纠结,往事也一幕幕地浮现,他守在客厅睡觉发了烧,他酒醉时说的那些不为她所知的事,他睡着时还会主动揽着她的腰,他为她煮的那晚红糖姜茶。。。。。。
委屈的时候不曾流泪,想起他的好来,才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泛滥成灾。
原来道别,竟比想象的要难得多。
电话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陆初放在耳边,轻声地回了一句,却几乎让那端的男人红了眼眶。
“陆初你在哪里?怎么哭了?”
只一个字就能听出来吗?陆初忍住抽泣:“中心广场。”说罢环顾四周,又加了一句,“有个喷泉。”
“你在那里别走开,我很快就过来。”
“好。”陆初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乖乖点头,“你要快点来,开车不要打电话,我先挂了。”
在等待的这十几分钟里,陆初什么都没想,那些纠结,那些决绝,都被这一个电话摧毁了,什么也没剩下。
易川来的时候,膝盖处破了一个洞。
陆初用手指了指:“你那里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易川抱进了怀里,“路滑,摔了一下。”
陆初想到了刚才在她面前摔倒的小女孩,再换成身材高大的易川,破涕为笑。
“老婆,你不要离开我。”
陆初不知道恋人之间是否存在心灵感应,所以她没有说话。
“从机场回来没看到你,还以为你丢下我走了。之前是我不对,你不想要孩子,咱们就不要,两个人更好啊,那样你就有更多的时间属于我了。我跟爸妈说了,他们也没有意见,嫂子又有了,我们就过两个人的日子。”
温热的液体沁入陆初颈部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