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给自己的歌 >

第12部分

给自己的歌-第12部分

小说: 给自己的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说我会不会第一轮面试就会被刷掉啊?”
  别看陆初面上冷静,不轻易有情绪波动,实际上她一遇到人多就会紧张,学生生涯为数不多的几次上讲台,她每次都会紧张得声音打颤,说话不过脑子,语毕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有我个身经百战的面试官在,你还担心什么!”
  易川挑了嘴角,心中又开始打着小算盘。
  一而再再而三,陆初已经有了预感,虽然她对于易川这种每天想着花招学做菜的念头实在无法理解,“只要我顺利入职,立马教你一道新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点击,这是在逼我速战速决吗???、、、///

☆、烦躁

  陆初面试的这家公司在行业内算是新起之秀,新生的企业虽然不似老牌企业那般讲究繁文缛节,过于注重形式,但一轮接一轮的面试还是让不少应聘者碰了一鼻子灰。相较之下,经过易川专门培训过的陆初就显得出类拔萃,被录取的过程也没有那么惊心动魄。
  陆初的第一份工作是室内设计师,虽然和她的专业不完全对口,还是有一些关联,这样一来倒是也能发挥一些专长。
  早上拒绝了易川的接送建议,此刻陆初正和无数下班回家的人一道站在城市的地铁里,被挤得前胸贴后背。
  工作远没有她想象的轻松,跑腿干活倒是其次,人际交往才是挡在陆初面前的一大难题。
  陆初从来没在这方面下过功夫,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在她看来和情侣谈恋爱没有分别,合则聚,不合则散,一入社会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太天真。
  初来乍到,陆初发现自己平时在学校学的那点东西根本不够用,有心想找个前辈请教请教,却发现周围的人不是一直在忙就是藏着掖着敷衍了事,没有几个会真心花费时间在她身上,更何况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种事她还是听说过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无话可说。
  好不容易挤出地铁,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更是让她莫名其妙地烦躁。
  黑压压的人头,嗡嗡作响的声音,明明听不清任何一句话,可就是觉得好吵。出站要排队,上电梯要排队,密密麻麻的人聚在周围,让陆初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真不知道这么个破地方有什么好呆的,一个个削减了脑袋往这座城市挤。
  陆初一声哂笑,几分无奈,几分苍凉。
  要是有根烟就好了。
  拖鞋端端正正的摆在鞋架上,易川还没回。
  陆初把自己重重地甩到沙发上,关掉手机,然后就再也不想挪动。
  短暂的梦境,场景鲜活,母亲给她打电话,让她放假了早点回家。
  听说人死后要是有什么未了的愿望会托梦给亲近的人,但自母亲去世以来,这是陆初第一次梦见她,那时的她手脚还是一贯的利索,每天在餐馆和家之间辗转,不见疲色。
  她明白这不过是一个梦罢了,母亲纵然对她再不舍也断不会心存怨念,但为人子女,陆初不是没有后悔的。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本以为几年的自我放逐之后,回到家乡一切都来得及,却不曾想到,世事哪是轻易就能被掌控的。
  虽然陆初下意识地不去想,但是她知道自己不孝。
  从饭局中脱身回来的易川一进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女孩蜷缩在沙发上,手机被丢了足足有三四米远,高跟鞋还挂在脚上,脚后跟被磨得通红,更让他心疼的是,一行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底下的沙发已经了一小块。
  易川开门的声音不大,但也足够让已经醒来的陆初注意到,只不过她没有任何动作,依旧躺在沙发上。
  易川快步走到沙发前,摸了摸陆初的额头,没有异样。
  “第一天工作不顺利?”
  易川拿手在陆初头发上蹭了蹭,不同于大多数女生软绵绵的细发,陆初的头发有些硬,一根根都很坚韧。
  陆初顺势乖顺地靠在易川怀里,一点也不想开口,只是发呆。
  她这副不合作的样子并没有惹怒易川,他轻手轻脚地把陆初放在沙发上,又去房间拿了个毯子温柔地盖在她身上,转身去了厨房。
  易川晚上有个饭局,本来准备跟陆初招呼一声,没想到一开始电话没人接,后来干脆关机了,这才火急火燎地赶回来。
  幸好回来了。
  两人都喜欢吃现买的新鲜蔬菜,因此冰箱里除了一把青菜一打鸡蛋就没有多余的存货,易川没别的招,还是下了两碗面条。
  陆初平时对面条不讨厌,此时却是一点都吃不下去,把碗里的青菜挑着吃完了就不想再动筷子,易川见状把自己碗里的青菜都挑出来给她,拿过她剩下的面条就着调味酱硬塞了下去。
  望着厨房里把锅碗瓢盆刷得叮当响的男人,陆初不得不感慨,像她这么自私任性又喜怒无常的女人,大概也就易川能忍,只是不知道,能忍多久。
  易川把手擦干净,揽过坐在沙发上的陆初,“你没吃饱吧,要不再出去吃点别的?”
  陆初摇了摇头,表示不饿。
  “那告诉我,是不是在公司被欺负了?”
  陆初摇头:“没有。”
  她并没有说谎,新人进公司受点挫折实在是平常,也不会就她一个。
  “那你今天为什么不开心?嗯?跟我说说。”易川尽量放低自己的声音,嗓音低沉,带着些许磁性,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为什么不开心,陆初想了很多,她不懂伤春悲秋,也不会无病呻吟,但是就是会突然在某个时候莫名其妙地烦躁,在地铁里被一车厢人挤来挤去的时候,在地下通道里看到身边嘈杂的人群的时候,在把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在地上,只为找一根平时放在特定位置的钥匙的时候,这些都会让她心烦意乱,却又无处发泄,可是这些她都不可能跟易川说,说不明白,也不想被当成女神经。
  她也不会跟易川说她的梦,说她后悔过去种种,尚未愈合的伤口,揭一次淌一次血。
  “没什么大不了,不说了行不?”
  女孩柔柔的声音配上乞求的表情让易川不忍再问下去,一股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初,他再怎么努力靠近也还是被推得越来越远。
  易川低头,女孩环住他的腰,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一声轻叹。
  月光从透明的窗户斜斜映入,整个客厅承接着月光,朦朦胧胧,很美。
  易川没有在夜里起身的习惯,总是习惯一觉睡到天亮,这晚却醒了,面条太咸。
  饮水机灌水发出叮咚的声音,在客厅里分外清晰。尽管这样,易川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别的动静,声音很低,很小,隐隐约约,有些模糊。
  要是他一个人住,没准会被吓到。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万了,噢耶

☆、偷香

  易川放轻了脚步,走到陆初门前,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从里面传来,他推开门走进去,女孩睡着了,嘴里无意识地喊着“妈”,枕巾又湿了一片。
  易川没摇醒她,他虽然不曾亲身经历过生离死别,却也明白失去至亲的滋味不好受。
  他想起那次去陆初家沿途听到的一些话,大多数人在叹息陆母一生不易的同时还不忘补上几句,癌症到了晚期就是个无底洞,她这样一狠心拔了管子倒也走得干脆,免得再受苦。
  事不关己,是生是死说出来不痛不痒。
  易川弯下腰把陆初含在嘴里的发丝理清楚,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女孩的哭泣渐渐停止,呼吸也变得平稳。
  易川这晚没再回房,他随便扯了件衣服就直接躺在了沙发上,天快亮才蹑手蹑脚地踱回去,接连几晚都是如此。
  陆初的状况时好时坏,有时睡得安稳,有时还是会在半夜的时候哭泣。
  易川也并不觉得有多麻烦,爱一个人的时候,赴汤蹈火都不觉得是一种牺牲,反而会因为被需要而从心底生出一种满足感。
  陆初的适应能力还算可以,一个星期基本熟悉了自己的工作内容,有时也会跟着先入职的设计师前辈们出去谈一些项目。
  易川执意要接送陆初上下班,奈何陆初不同意,两方协商许久,期间陆初还运用了利诱乃至撒娇等方式,终于双方各退一步:早上各自行动,晚上易川来接,两人一起买菜回家做饭。
  安安稳稳,平淡如水,梁宇丞见了都眼红得不行。
  这座城市在中国处于中间地带,十月末天气已经有些凉了,易川隐隐有感冒的迹象,喉咙发疼,声音也比以往稍微低沉些。
  陆初硬生生灌了易川一大杯温水,又盯着他吃了两粒感冒药,这才回房睡觉。
  易川搭着陆初从柜子里找出来的毛毯,依旧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易川觉得自己像是被泡在了海水里,起起伏伏,又像是独自一人穿越了半个沙漠,口干舌燥,嗓子快冒烟了。
  翻个身,贴在额头的毛巾就掉到了床垫上。
  易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脑子虽然还不清醒,却也察觉到了不同。
  床头柜上摆了一只史努比,还有一只小熊猫,肩并肩靠在一起,这是他们在电玩城里抓了一个小时才抓到的。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整个房间弥漫着他最喜欢闻的味道,那是他喜欢的人独有的味道。
  一场感冒把他送上了陆初的床。
  “好点了没,要不你起来我们去医院吧?”
  陆初一手拿药一手端水,递到易川嘴边。
  易川愣愣看着眼前系着围裙对他轻言细语温柔得不像话的女人,他发誓他从来没见过陆初这般温柔的模样。
  陆初虽然不是个喜好发号施令的强势女人,离女汉子也有一段距离,但是她的风格从来都是很独立,果断,鲜少从来不会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卖萌,不会跟他甜言蜜语,言语行动干脆利落,这多少让易川有些失落,他其实想给她更多。
  但是这个早上,陆初像是哄着闹别扭的小朋友一样对他说话,虽然是北方女子,但是她的声音一旦软下来,糯糯的,让易川有种烧坏了脑子在做梦的感觉。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烧得厉害了?”
  略微带些凉意的小手贴上易川的额头,让他舒服了不少,同时也反应过来。
  易川轻轻地摇了摇头,闭着眼睛,愣愣地吐出两个字:“不去。”
  或许是被感冒侵袭伤了心神的缘故,一贯清醒自持的人此刻竟像是被逼着打针的三岁孩童,迷迷糊糊间对医院就有了抗拒的心理。
  陆初也不勉强,经过几个小时的热敷,易川差不多已经退烧了,她自己也是感冒过的人,知道有时候去医院不过是图个心理安慰。
  “那要不喝点粥?”
  感冒了的人胃口都好不到哪里去,易川本来也不饿,但是看着陆初眼睛下方挂着的那两个大大的很眼圈,有些心疼。
  小米粥煮得很烂,易川勉勉强强喝了一碗就又睡下了。
  陆初拿出一床厚被子把易川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脑袋让他呼吸,她记得自己小时候感冒了母亲就拿被子捂住她,出一身大汗就能彻底好了。
  恰好是周末,也免去了请假的烦恼。
  陆初照顾易川几乎没怎么睡,这会儿得了闲就靠在床边休息,不知不觉就想到了昨天晚上。
  她自认为睡眠质量挺好,只不过昨天易川有感冒的迹象,她半夜醒来,担心易川晚上睡觉不规矩感冒加重,准备去他房间看看,没想到被客厅里粗重的呼吸声吓了一跳。
  易川躺在沙发上,面色泛红,满头大汗,大概是鼻子被塞住了只得用嘴巴呼吸,一声一声极响,原本盖在身上的毛毯也已经被甩到了地上。
  陆初忘了去想易川为什么要睡客厅沙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他扶到她的房间里,她的房间比较近,要不就是她的床比较舒服,事后陆初随便对着自己扯了个借口。
  把易川安置好,强行喂了几颗药,陆初又开始给他退烧,二十分钟换一次毛巾,她一会儿看表,一会儿看易川,来来去去天都亮了,反正也睡不了觉,她直接进了厨房。
  此刻陆初趴在床沿,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平时那么生龙活虎的一个人生起病来竟然是这样一幅脆弱的模样,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发白,出了汗头发湿漉漉的沾在一起,明明睡着了神色仿佛还有些不安。。。。。。
  易川这一觉并没有睡太久,被子太厚捂得他大汗淋漓,浑身难受,只想爬起来痛痛快快洗个澡,没成想刚想起身就看到了趴在床边睡得正酣的小女人。
  易川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自小就被父母教育男孩子不能娇气,要有男儿气概,所以在记忆中他长这么大很少哭,除了五岁的时候被鞋带绊倒磕掉两颗门牙,还有就是。。。陆初说不要他的时候。
  总之,他作为一个大男人,从来没觉得自己成年之后还需要别人的照顾,尤其是女人的照顾。
  而现在,有个女人为他忙前忙后,哄他吃药,给他盖被子,在床边守着他,更要命的是,这是他喜欢的女人,他爱得不行的女人。
  原来不是百毒不侵,不是不会软弱,不过是还没遇到让他心甘情愿的那个人罢了。
  易川的心被塞得满满的,小心翼翼地调整着一下自己的位置,两张脸的距离逐渐拉近,拉近,易川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陆初隐藏在鼻翼的一颗淡淡的灰痣。
  易川鼓起万分的勇气,缓缓靠近,有些紧张,还有些羞涩,终于,四片嘴唇沾在一起,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之后又迅速分开。
  易川的脸有些热,原本因为发热有些泛红的脸此刻更加明显,他有些懊恼自己登徒子的行为,不过很快又被多日心愿一朝得偿的喜悦掩盖过去。
  只不过是轻轻一碰,易川的心中便是翻江倒海激动不已,触上的那一瞬间,脑子就像卡壳了似的,无法运转,一片空白,也没留下任何可回味的感觉。
  易川舔了舔了自己的嘴唇,却还是想不起那一刹那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要是能重来一百遍就好了,奈何有贼心,也再没有贼胆,最后还是觉得不甘心,腾出一半被子搭在陆初身上,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搂着她,这才重新躺了下去。
  “老婆。。。。。。”
  低低的呢喃之声,缠绵悠长,爱入骨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