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筱兮--一叶倾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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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骁也不纯良,一个劲逗亲亲,任人自个儿琢磨去。
“一起坐,来瞧瞧俺们家妖孽的花花,小样儿那表情销魂的。。。啧啧。。。。。。”谭逸希一边招呼丁姿,一边往嘴里塞着神起代言的樱花国的pinky糖,两眼定焦锁定屏幕里播放的花絮剪辑,那是贾六进贡的宝贝,不知哪位人才这么有心。
丁姿一来不喜这些,二来惧狗,亲亲虽模样乖张,可庞大的身形还是让她发怵,猫才是她的最爱。
“不了,我去厨房帮忙。”转身。
叶骁伸长脖子张望,谭逸辰正跟他爹坐在大厅一侧的品茶区说着话,指望不到。只得戳戳旁边兀自深度YY中的谭逸希,
“希希,我要进去么?”
“呃”随口答应,突地摘了耳机,跳起来:“什么。。。插入?!你?”
“希大爷,低调,低调,我问我要不要去厨房”叶骁无奈了,瞄了周围,压低声音。
“进去干嘛?你饿了?”风中凌乱,即使在暖风中哪能经得住这么汗啊。
叶骁趁早地给这位大爷重新套上耳机,她还是安安逸逸地呆着看电视吧。
刚安稳地倚着沙发,颈间即传来热气,叶骁猛地转身,“干嘛”嗔怪的一声外加粉拳一记,谭逸辰不知什么时候已立在身后,随后而来的谭爸只见得他的背。
“好眼熟啊,这是见公婆的桥段么”谭大人戏谑道。
“哎哟,谭一撇,你几婚了,怎么这般门儿清呢?!”叶骁绽开嘴角,眼神无比真挚地请答。
“你想几房?”大提琴低沉的音调。
“想得美,爷要去找纯情小京巴,踢了你这喜乐蒂”屋内温度的关系,叶骁两颊飞上了些红晕,明眸善睐,就是这话听着不顺气儿。
“皮痒了啊”谭逸辰双眼微眯,用臂膀钳制她上身。
“叔叔”谭爸笑盈盈地迈过来,听入耳中,佯装拉脸。谭妈端了菜出来,“骁骁她伯父,开饭了。”
叶骁什么人,部队里的太阳不是那么明媚滴,跟着外公自是长了眼力见儿,起身踏了一步就立马改口:“伯父”,接着转向谭妈:“伯母,我给您当助手。”
要不怎么说糖是人体所必须的一种营养素,这么点甜头,老两口就乐了。谭逸辰松了绷住的唇角,给甜头可是他家宝贝的一绝,只要她想,她就有能耐让他忽略这颗糖的大小,心甘情愿倒戈,什么都应。
(2)
这餐饭吃的什么菜,叶骁记不清,但竟然成为她和谭逸辰两人的里程碑,上面没有数字,有的是一个符号,不知名的符号。
不久,叶骁在学校的第三年,寒假最后一天,他们的第二个二月十四。
谭逸辰在一楼的前台看到一束束待认领的火红时,他才幡然。想起这个寒假叶骁都没怎么联系自己,就算打电话过去也是几分钟就挂线,谭大人隐约有些烦躁。
去年是第一次,谭逸辰赶去D市,捧了从国外即时空运来的仍缀着滴露的香槟玫瑰站在叶骁面前才认清一个事实:这丫根本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
“我都是数着假期过,没在意今天几号的”偏她生出一副惹人怜的模样。
“大街上的气氛够浓了”
“我宅在家呢”让他说什么好,这的确是知错的态度,可哪句话没顶他?!
“那你年前就没关注一下?”
“我没过过这节,再说了,关注干嘛,我才不找不痛快呢”越说越有理了还!
“那我干嘛来了?”谭逸辰心里对着前半句乐开了花,但容色平静。
叶骁好像“清醒”了些,右手扩在耳朵上,略往他那边倚了倚,作洗耳恭听状。
“砰”谭逸辰关了她家这栋楼的大门,隔着玻璃,叶骁看到他急哧急哧往对面那楼走。生气了,谭大人生气了。
他都走了六大步了,后面居然还没动静,放缓了步子又走了一段,眼瞅着楼道大门在跟前了,谭逸辰迟疑地回过头去,OS:“好你个白眼狼”她影都没了。
叶骁抱着香气馥郁的花开了门,打算悄悄溜回房间,正碰上盛装赶赴二十周年纪念要出门的爸妈,
“爹娘,节日快乐”赠出满怀香浓。
识货的两口子但笑不语,一番打量之后叶爸搂过枕边人的肩欲走,“为父已有准备”说完一个含糊不清的笑。
叶骁这孩子是怎么划拉的呢?她就寻思着吧自个儿第一次有个机会沾到这节的边,谭逸辰好歹让秘书订束花快递上门,确认收货完毕再顺道让工作人员把她的巧克力给递了。这时间叶骁都掐得准准的,不然万一她先表态了,谭大人没概念,那她岂不就失态了?!
顷刻,在按铃系统的窗口里看到他时,按捺不住的期待,她可是记得自己先前在他面前说过谁送花她就砸他头上,电梯下降的这几秒,她后悔了。
她真的砸过,但不是对谭逸辰,她受不了别人麻麻的感觉,也不是对谭逸辰。
自己爱的正是爱自己的那个,原本不在意不屑的旁人演绎过的一切,只有真正体会了才会明白个中滋味。
巧克力是自己亲手做的,一粒粒包在好看的锡纸里,嵌在棒上,叶骁拿了几颗涂点一通,剥了多余的一个画满红唇。
“撇撇,你在哪呀?”
谭逸辰哪能真跟她置气,有令还不是乖乖接着,“回了”调子轻轻':。。'的让叶骁有一脚踩空的感觉。
“别呀,那我不是白忙活了”叶骁看着镜子里上了巧克力色的唇,好吓人的。
每每她捏着个喉咙软软地说话,谭逸辰就算闭上眼都知道她什么表情,如百抓闹心,恨不得将她生吞入腹。
“我有约了”
“撇撇,跟你商量个事呗”对方没有异议,叶骁继续道:“我也回”
“不兴拐带人口的”
“我原来就准备今天回去的”
“哼”谭逸辰吩咐前面的司机:“刘叔,掉头”,回神对着电话:“等着”这一声听着像不情愿中的无奈,实则是求之不得的情愿。
一路上叶骁反倒安静下来,脖子上绕了厚厚的围巾,车内暖气够足也没除下,甚至不让他靠近,这可吊起了谭逸辰的胃口。
下了高速,快到城里,他清了清嗓子,“送你回宿舍?”
“宿舍没人,去你公寓”
“我有约”
“推了”叶骁这话看着霸道不讲理,可听在谭逸辰耳朵里那叫一个舒坦。叶骁也知道如果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他倒不会还这样别扭,自会跟她说清楚的。
刘叔原来还在迷茫究竟往哪条道走,随着谭大人的一声叹息,那可是豁然开朗,甭管黑的白的红的绿的,叶骁指的道儿就是光明的大道。
“刘叔,明天早上送我去学校好么,东西不想拿下来了”叶骁就着车窗和刘叔说话。
刘叔朝那位大神望了望,
“车子留下来”谭逸辰递了一串钥匙让刘叔择另一辆车回去。
一来一回,时候不早了,叶骁进门摘了围巾,谭逸辰在背后拉住赤脚往里钻的她,不经意间总会有很多精彩,叶骁像只小鸟打转了几圈落入他怀中,以最美的刻意不来的舞姿。
谭逸辰接是接住了,定睛一看,灿然,给她套上绒绒的拖鞋。
“给我的?”给个枣他主动上去剥皮。
叶骁不言语,从肩上的大包里掏了一大捧巧克力,中心的三颗上分别着了Happy Valentine’s Day,周遭的一圈皆是不知要表达什么的图案。
“谭一撇,刚刚你的脸是这样的”叶骁转了一颗到他跟前,是个只有细细眼睛的脸。
“然后”是个蹙眉的脸。
“然后”
。。。。。。
谭逸辰眼前走马观花似的过场人脸,袭上那嘟囔的朱唇,舔舐其上的香醇,辗转反复,轻咬慢碾,怀中的妙人儿不安分地躲着,在他的脸颊烙了印子,目光狡黠:“您快去赴约呀,别让人家等了”
“小妖精”,再也不放过地用铁臂不留情地圈住仍伺机乱动的她,吮吸,撬开贝齿,长驱直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忙的,暂定这样,过些时候再来修BUG。。。
黑夜
“唔唔。。。。。唔”
“怎么了?”谭逸辰以为她哪里难受了,连忙放开丁香小舌,喘着粗气,音色有些沙沙的。
“我困了”说罢以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姿态携着巧克力往房间去,宛如一只敖娇的长腿猫,侧头仰着,一步一步迈着腿。
谭逸辰看她一扭一扭地飘走,像制作的一帧帧动画,几个箭步上前,抄起她,朝弹起的床上抛去。
“干嘛?”叶骁趴在丝质质感的被子上,受惊的小鹿一样向后望着亢奋的狮子。
“睡觉”谭逸辰把她揉在胸前,塞到被子里,自己就着衣服躺了进来。
“都是你,冷气进来了”叶骁一边埋汰,一边推搡着。
谭大人认命地滑了出来,“哎”一句长叹,还不忘给她揶好。他是知道她的这个习惯的,叶骁冬天睡觉的时候不喜暖气,不然第二天起床必得鼻音隆隆,但又挨不了冻,因此总是把自己缩被子里包得好好的。和谭逸辰在一起之后,他总记着在她睡着之后关上,两人靠在一起到天亮,隔天等她醒了再打开,这样穿衣的时候也冻不着。
去卫生间换下衣服,套上睡衣,对着下边微微隆起的帐篷,谭逸辰无奈地照了照镜子,脸上还沾着巧克力,笑着连掬了好几捧冷水:来日方长。
回到房里,小东西正乐不思蜀地吃着,谭逸辰看了那一个个空的包装气不打一处来,“还吃”
“嘿嘿”叶骁舔了舔捏巧克力的指头,谭大人觉得自己的喉头很大幅度地来回滑动了。
“这么晚了还吃甜食,牙齿要不要了,给我刷牙去。”付诸行动,掀了被子,某人很厚脸皮地赖着不走,谭大人一个公主抱,劫走。
甜食是叶骁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又是不能舍弃之轻。嗜甜让她的体重与身高之间的比例系数趋向标准,也让她尝到牙痛的滋味。
大一两人还没确定关系的时候,一次和他在游乐场吃炒冰激淋吃到磕牙,坐在车里捂着一边脸颊还不死心的用另一边牙把剩下的吃完,谭逸辰护着她回到家的时辰,医生已经到了。
这丫遮遮掩掩地张嘴,人家医生建议拔除,不然慢慢地整颗都会蛀掉。这话刚落地,叶骁头摇得比拨浪鼓还带劲,两眼珠子都软了,可人家不吃这一套,低头拾掇工具箱。这厮又巴巴地冲谭大人卖可怜,那细胳膊畏畏缩缩地去折大人那件手工衬衣的衣角,
“你们先去外面等一下”
“疼”
谭逸辰以为是止痛没效,欲喊人,
“我不要拔牙”见大人没回应,“拔牙疼”
“不拔也疼”谭逸辰面上平静,心里早已摇摆了。
“拔牙更疼”
“你拔过?”
“没”怯怯的。
谭逸辰蹲下身子,那么高的个子折起来和椅塌上的她对视:“那你怎么就笃定会更疼?骁骁,什么事不去尝试怎么会知道。”
叶骁一时没了声音,长长的睫毛遮住那流露畏惧的眼睛,抖动着,好一会儿忽的起身,谭逸辰挡下欲走的她,那小东西眼眶里已泛了点点莹光。
“我又没不答应”看吧,说一不二这么多年的自己在她这儿总也硬不起心肠。
最后,牙医将没用的部分磨掉,用软膏重新塑上,直至坚硬,和原先的那半颗无异。从此,
每天晚上的短信里谭逸辰雷打不动地问她刷牙的问题。
给自动自发将全身在挂他脖子上的她接了水,挤了牙膏,递了磁悬动力声波牙刷,
“啊”随着谭大人的一声指令,叶骁乖乖张了嘴巴。
“宝贝儿,咱以后晚上不吃好么,要吃都留到白天”
歪着脖子倚在他肩上的某人一听来了劲儿,眼睛晶晶亮:“真的?随我?”
飞起的泡沫细碎地溅到谭大人脸上,“呵呵”不知耻的小东西拔了牙刷,嘴凑到大人鼻子底下,一左一右画了两道,
“圣诞老人,给我些糖吧”
相视而笑,良心未泯地用毛巾给他擦了擦,这才回到被窝。
后背贴着谭逸辰热热的胸膛,头枕在他的右臂,腰上横着他的左臂。满心满意的满足,最契合的睡姿,最安逸的心。
和叶骁在一起很是惬意,互不打扰的时间里,他上班,她上课,他和哥们聚头,她和姐们转悠;
闲暇里,她拖着他在一间间特色小店之间流连,他处理邮件,她盘腿看书或是随性涂鸦。他累了,她有吴侬软语的调调,一句一句让人极为舒畅;
偶尔哪遇上她不顺心的,把他当出气筒,小无理取闹一下。这招谭逸辰特受用,每次都是化被动为主动,扑倒,控制局面。
不过,人生就是人生,哪能那么尽善尽美,叶骁明明还是个孩子,怎么就为人处事如此淡然,且不说将之归结为大气,他更愿意看到她依赖自己,他什么都想替她考虑,给她呵护。又或者他们之间还没到摩擦期?
经李姐确认了PDA,谭逸辰下到集团停车场钻进车子里,
“在家?”
“嗯”
“怎么了?不开心?”谭逸辰听出她情绪不高。
“没”
“到时候我去接你”
“不用”
叶骁心里纠结,在N大两年半了,她对当初的这个专业始终兴趣缺缺,也不想浪费时间,于是在叶司令的主持兼纵容下,整个假期都在忙留学的准备事项,她不知道怎么和谭逸辰讲,而今,听到这个躲避了好些日子的声音,叶骁总觉得不自在,明明不是刻意要隐瞒,却又像做了亏心事。
叶骁有个小外公,是叶司令的亲弟弟,早些年去新加坡上学,搞研究至今,在新国学术界颇有些威望。膝下独独只有两个儿子,巴巴地盼来的又是两孙子,老夫妇两也是宝贝她到不行。之前叶骁还未高考,就曾力邀她来念人文系,结果被叶司令一口拦下。
王梓停了手下搅动的勺子,两肘撑着桌面,定定看着对面懵懵地接完电话然后发呆的某人。“哎,我说,我会被劈么?”
“啊?”叶骁愣愣地转向面前的人,“什么?”
“这么敏感的日子,我们两坐这儿”王梓挑起食指点了周围那一对对,“你确定我不会英勇就义、壮烈归西?”
他可是从谭逸辰那边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