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戒不掉的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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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戏还是不能落幕,许幻阳终于忍不住地追了出来,他想说什么,青瑜只是笑笑打断了他的话头,“快回去吧,他们俩都还等着你呢!”
忽然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这一句曾无数次地穿梭在她和许幻阳的那段艰难而短暂的爱情时光里。他去另外一座城市上大学,青瑜用做裁缝攥了好久的零花钱买了一张火车票去学校看她。
那时候,天寒地冻的,青瑜匆匆忙忙地赶来忘了多穿一件袄子,站在高高的教学楼下,整个身子冻得瑟瑟发抖。
然而那时候,唯一让她感到幸福的就是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许幻阳发疯了一般地冲出了教室就是为了拥抱一下他心爱的女人。然而短暂的下课十分钟,青瑜每次都会像哄小孩似地温柔地劝他赶紧回去上课,“快回去吧,一会迟到又要挨你们老师骂了。”
许幻阳即使在上大学,也一直都是很忙的,忙着班里的卫生纪律和辅导员分派的任务,忙着学生会里杂七杂八的大事小事,所以他几乎很少有闲暇的时间腾出来与青瑜见面,但也许只是短短的这下课的十分钟,确实是青瑜感到的最温馨浪漫的一段时光。
快回去吧,她自己笑着笑着,眼泪花都要流出来的,可是逼回去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许幻阳虽然不说话,但是心疼着总是这样倔强而执拗的青瑜,晚风吹得她同样瑟瑟发抖,许幻阳要脱下自己身上的那件毛呢的风衣外套给青瑜披上,但青瑜却一把攥住他的手说,“别……”
她不忍心说下去,摸着他的手背,他比她印象中的还要瘦多了。指关节突突的骨头硌地她生疼,怎么办才能让彼此好过点呢?
青瑜不知所措,然后他们的身后却突然传来了陈嘉伊始终温柔甜美的声音,“幻阳……”
她未必不是看完了这一幕才出的口,可是青瑜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连忙缩回了手,努力微笑着说道,“我刚才擦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一粒纽扣,是许先生帮我捡到的……”
多余的解释只会越描越黑,许幻阳的眼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痛楚和心酸,然而陈嘉伊却忽然一把搂住了许幻阳的胳膊,对青瑜笑着说道,“青瑜姐,这么晚了,搭公交恐怕也不方便,我和幻阳开车送你回去吧!”
嘉伊话音刚落,陈起桢却忽然过来,一把拉住青瑜的手不容拒绝地说道,“我车就停在外面,我送她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丫头,以后有叔给你撑腰
一路上,青瑜都是气鼓鼓地一句话也没跟这家伙多啰嗦,真是见了鬼了,本来青瑜还不愿意上他的车,但是她一贯坚持的原则就是既然有免费的车可以搭为什么不搭呢,况且他执行总裁的副驾驶座不是一秒值千金吗?她还偏偏就爱上了这个豪华VIP专座,陈起桢,我就是想看你到底能拿我宋青瑜怎么样。
她铁定了心要跟他怄到底,可是陈起桢永远都是一副慵懒的模样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坏心思。一路上都是风驰电掣的,城市的夜空霓虹斑斓,星灯璀璨,一排排的路灯跟黑色绸缎上绞着的明珠似的,蜿蜒延伸至看不到尽头的远方……车子冲上高架桥的时候,青瑜有一阵晕眩的感觉,一幢幢的摩天大楼就像会发光的水晶巨塔一般迎面撞击过来。
跟在电影院看3D电影似的,也不知道今晚陈起桢发的那阵疯,竟然一路上也没有说什么风凉话,握着方向盘的手上还残留着被针头刮破的斑斑血迹,血管青白地有点发肿,青瑜看着都觉得疼,可是这家伙跟猪皮似的,脸上都是面不改色的。也许是别人,青瑜还会觉得有点良心不安,但是这家伙,完全是咎由自取,谁叫他总是那么霸道地欺负她。
青瑜心不在焉地把头扭向了车窗外,“唰”的一下,青瑜忽然觉察出这哪里是往城南的方向,分明是往城东方向去,青瑜再也忍不住地来火了,“喂,我家是那个方向,你往完全相反的方向开,你什么意思你,你故意的吧你,放我下来,喂,陈起桢,你听到没有?”
以前他会长篇大论地堵得青瑜哑口无言,但是今晚,他仿佛是真的疲倦了,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我饿了,陪我去吃点东西,”他幽幽地扭过头来看了青瑜一眼,看得青瑜是一阵毛骨悚然的,“喜欢吃什么?糖醋藕片?”
可笑,这又演的是哪出戏?心血来潮地狠狠地给你一榔头,然后又假惺惺地给你一颗糖,他真把她宋青瑜当成什么了,佣人还是丫鬟,哦,对,他说的贴身秘书。
青瑜真想一口盐汽水喷死这家伙,她才懒地搭理他,只是最终还是好心地给了个‘美美’的建议,“大少爷要是想找人陪着吃饭,像你的那些什么前任秘书,前前任秘书,前前前任秘书……独守空闺的,寂寞的少妇,待嫁的豪门千金,有多少是望眼欲穿的等着你个大集团总裁来翻牌子,只要一通电话,那岂止是排到三环以外,都快排出A 市了吧,你就躺着等好被伺候吧,明儿
本姑娘还要上班,没那闲工夫跟你折腾,对不起,请放我下车。”
青瑜顺势就要去解安全带,他却忽然腾出一只手来按住了青瑜,他的眼神里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痛楚和难过,这样的人也会伤心,青瑜倒是有点想把这出戏看下去的欲望。
车子越往里开越偏,在等红绿灯的档口,他点燃一支烟,在袅袅升起的青烟里,有一点微呛地咳起来,“那份工作还是辞了吧,霍启东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会帮你重新找一份……”
“陈起桢,不管怎样,我的事都与你没有丝毫的瓜葛,我愿意做哪份工作不愿意做哪份工作也与你无关,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青瑜把话说的很觉,这一次陈起桢没有反驳,他将车开得更快了,青瑜看他没有掉头的迹象,青瑜也是卯足了劲想要跟陈起桢抢方向盘。
可是抢着抢着,青瑜毕竟没有陈起桢的劲大,她一气之下索性就想着要去用牙齿咬,两排红红的牙印子疼得陈起桢是呲牙咧嘴的,“喂,你这丫头,你是属狗的吧?怎么说咬人就咬人呢,我可告诉你,前面就是一处断崖,要是我手一抖方向盘一歪,咱俩可都是要葬身崖底的,我好歹也是个身价过百亿的集团总裁,你觉得明天的八卦娱乐头条会怎么写?殉情?还是奸情?不过你觉得谁才会成为最大的受害者……”
切,就你还受害者,真是笑掉人大牙,这家伙永远都不会放过一秒钟的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青瑜刚才折腾地出了一身的汗,压根就没性子听他在这胡侃狂吹,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他怒吼道,“停车。”
看来真的发火果然还能奏点效果,只听‘呲’地一声,车果然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可是这个地方怎么会这么黑,连路灯也只是老远才有一盏这么亮着,他竟然把她带到了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
不过不管怎样,青瑜都不愿多看这家伙一眼,“蹭”地一下就要跳下车 ,忽然听到一声不知是什么东西的鬼哭狼嚎,青瑜没有心里防备,蓦地连脸色都吓青了,赶紧躲回了车里,心里那个恨,声音却还带着几分抖意,“喂,陈起桢,你把我带到这什么鬼地方来啊?你想干嘛?”
该不会,该不会这家伙真的在研究什么人体生物实验吧,想起了映雪那天说的话,青瑜不禁一阵毛骨悚然。
陈起桢用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咧着嘴漫不经心地“噗嗤”笑了起来,“劫财?连区区两千元的医药费都要敲诈的人还能有多少财?劫色?啧啧啧……”他又一眼瞟过来,似乎从来就没对这个他钦点的贴身秘书的身材满意过。
信不信如果现在车里如果有一个榔头的话,青瑜绝对会一榔头挥过去打爆他的头,真是讨人厌到无可救药。
青瑜懒得跟他啰嗦,索性身子往后座椅上一趟假装睡觉,反正横竖都是一死,看他到底能把我怎么样?
不过车子在穿过这一片崇山峻岭的盘山公路以后,很快就进入了宽广的柏油马路,有路灯亮了起来,偶尔有几辆车从耳边“唰唰”飞过,那种感觉就像抹了痱子粉,一个喷嚏呼啸而过,痱子粉“哗哗”扑了一脸。
青瑜假装门头大睡,车子七拐八拐地进入了一个巷子口,这家伙不是说要出来吃饭的吗?怎么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折腾她?
可是青瑜跟着陈起桢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巷子里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里是别有洞天。一个毫不起眼的店铺灯箱挂在门外,但是里面确实一派旧上海衣香鬓影,十里洋场的奢华气派。
青瑜差点以为自己又错穿了时空,刚恍惚不知所措的时候,青瑜早已被陈起桢拉着往里面走了进去。
绵软的波斯地毯踩在脚底下细细无声,很多的摆设虽然是复古的民国风,却依旧透着股现代时尚潮流所无法比拟的雍容和华贵。青瑜只听说过做什么毒品或者走私的生意才会藏在这见不得光的小巷落里,可是这里,显然就是一海天盛宴似的超豪华高档俱乐部。
青瑜其实压根就不想进去,从来连酒吧都不愿意进去的她对这种红男绿女纸醉金迷的场所更是有一种抵触的心里。但是陈起桢压根就没给她抗拒的机会,直接拉着她就要上二楼的天字阁。
有穿着精致仆装的侍人看到了陈起桢和穿着朴素清淡的青瑜礼貌地弯腰微笑道,“先生,因为我们这里有规定,这位小姐的装束恐怕……”
陈起桢一向舒展的眉头骤然皱了起来,他并没有作声,青瑜顿时就纳了闷了,陈起桢,你丫平时不是挺毒舌的嘛,怎么这会子就怂了呢!
原来他只是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聚精会神地在找打火机,零点零一秒之后,就有一个中年微微发胖却一脸精明圆滑的男人赶紧跑过来热情地打着圆场,“呀,是陈少啊,您老稀客啊,这哪阵风能把您这尊大佛吹到咱们这破破烂烂的小店来,您看……”说着就转过头来眼睛一瞪把那服务员推到了一边去,然后眼力见十足地掏出特制的火柴给陈起桢把烟点上,笑嘻嘻地赔礼道歉道,
“这小子是新来的,不大认识您,回头我再好好收拾他……”
陈起桢似乎没兴趣听这位大叔卖了老命的拍马屁,他掸了掸衣服上落了的烟灰,只散漫不羁地问道,“唐叔在不在?”
这里所有人都知道唐叔最拿手的菜就是糖醋藕片,每天都会有从泥塘里新鲜挖出来的莲藕,莲花的清香丝丝渗入泥土的芳香,莲藕都是一整截的由人工从泥塘里挖出来,含有丰富矿物质的山泉水洗净,细薄切剁均匀,配以独家调制的蜜汁窨制,味道很是独特鲜美。
其实陈起桢并不是很喜欢吃这些糖醋腌制的东西,但是唐叔多年以来这种独门的手艺却早已如雷贯耳。
可是那唐叔似乎脾气有点古怪,他一般是在餐馆里绕一圈,看着那个点名要他菜的客人招他喜欢,他才肯拿出这独门绝活。也许正因为这点子孤傲的执拗,来这里的很多达官贵人都想戳一戳这老虎的屁股。
那看着像这个店掌柜的大叔生怕自己拍不上马屁,现在好了,陈大少爷点名要了菜,那还不赶紧点头哈腰地说道,“在在在,只要陈少您吩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给他掘出来。”
句句是溜须拍马屁,这陈少陈少的,不知道是这骚包陈起桢太耀眼了,还是她宋青瑜灰不溜秋地太不起眼了,那掌柜大叔似乎过了好半晌才看见陈起桢身边带着的这位姑娘,笑眯眯地说道,
“我从开店以来,可是从来没见陈少带过姑娘来啊,这位小姐难道是您的未婚……?”
‘妻’字还没说出口,陈起桢早已双手插在口袋里嘴里叼着烟“咚咚咚”上楼去了。陈起桢永远都是这样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不仅傲慢无礼还从来都不喜欢听人把话说完。
那掌柜大叔见马屁拍不出什么功效了,热冷贴了冷屁股,也讪讪地去了厨房。青瑜只是觉得好笑,陈起桢无非就是有两个钱而已,犯不着这么卖力不讨好地去迎合他的欢心,也许别的人可能会为了那一点铜臭的香味而不顾脸面去低声下气,但是她宋青瑜打死都不会。
陈起桢似乎永远都有那些怎么忙也忙不完的手头工作,一边用蓝牙耳机听着音乐,一边还不忘给部门里的负责人发送邮件。
青瑜的肚子其实也早已经饿瘪了,今天的那顿饭吃的,哪里是为了填饱肚子的,纯粹就是在演戏,每一个人都在演,没想到最终演砸了的还是自己。不过回头想想,当初许幻阳他妈逼着她离开她的宝贝儿子,如今找了这么个果然在事业上能帮她儿子平步青云的豪门漂亮媳妇,想来晚上做梦都会笑得合不拢嘴了吧!
许幻阳也好,陈嘉伊也罢,青瑜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填饱肚子比什么都来得更实在,还是大吃货映雪同学总结的精辟,这东西啊,只有吃到自己肚子里去的才是你的,其他的什么爱啊恨啊,全都是屁话。
话粗理不粗,青瑜正眼巴巴地满心期待地等着服务员来上菜的时候,却只看到一位穿着厨师服的秃顶大叔拎着把菜刀从厨房就急吼吼地出来了。
“这是谁要吃我的拿手绝活啊,啊?”虽说这大叔头顶上是一片亮堂堂的溜冰场,但下巴上却留了一小撮性感的小胡子,滑稽的样子让人压根就想不出这就是传说中性格孤傲的唐叔,反而多了几分萌萌的老小孩的感觉。
陈起桢带着耳机,不知是真没有听见还是本来就不屑一顾,他依旧纹丝不动地在玩手机。
显然大叔没有得到回应,气得胡子都吹歪了,青瑜一向不想惹事生非,况且大叔也是长辈,她赶紧站了起来,礼貌客气地回了一句,“大叔,那个是……是我们这一桌,听说您烧糖醋的手艺非常精湛,所以我们特意过来想尝个鲜。”青瑜一边“哼哧哼哧”地笑道,一边还不忘用胳膊捣捣旁边的陈起桢,可是这家伙完全就是一根筋,无动于衷。
那老爷子看了眼面瘫似的陈起桢,忽然把脖子往上一仰,完全不领情地摇头“哼哼”道,“我很不喜欢你们,”,他擦了擦刚磨得锋利的菜刀,忽然话锋一转,颔首说道,“不过你这丫头说话实在,就是眼光有点问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