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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你是我戒不掉的瘾-第17部分

小说: 你是我戒不掉的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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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那天在公司得走廊里碰巧又碰见嘉伊,看到她神色里的紧张,才知道这家伙第二天跟一帮给他补办生日的朋友喝酒,喝多了,差点连命都喝掉了。
  一点也不懂克制,而且也不够稳重,青瑜不知为何喋喋不休地一直在埋怨着,他的死活又与她有何相干?
  她坐在陈起桢的旁边给他剥橘子,也不知道这家伙喜欢吃什么,来看病人又不能空着手,索性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称了两斤橘子。因为指甲长,青瑜习惯性地在橘子屁股上掐一道印子,然后剥成一朵花样,她剥橘,他静静地看着,扑闪扑闪的睫毛像翻飞的黑蝴蝶,有日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打在脸上,黑蝴蝶栖在眼睑上,日光橙黄,窗外枝叶随风轻摇,漾着流动的波纹,映地两双眸子莹莹剔透,像能揉出水来。
  他看了她很久,声音轻微地说道,“青瑜……”
  青瑜专心剥橘,一瓣一瓣地挑净那些盘根错节的络子,只是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嗯?”
  他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她,可是忽然想起杜医生曾深思熟虑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只怕来不及,所以即使再艰难,他都很想努力去争取,可是时间,时间从来不会给他太多的仁慈……他探过去想要拢住她的手终于还是缓缓地落了下来,掩饰住内心的慌乱,他厚着脸皮笑道,“如果能这样看到你,倒希望天天病着呢!”
  青瑜心里顿时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这是什么奇怪逻辑,又开始不正经起来,青瑜赶紧塞了一瓣橘子到他嘴里,只是没好气地笑着说道,“净胡说,哪有人死皮赖脸地喜欢赖在医院不走的?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啊,就不能说几句正经话……”
  陈起桢转过头去看窗外的天,天青色的一隅,几朵绵软的云絮缓缓飘过,偶尔有飞机轰隆隆地飞过,拖着的飞机云如一匹白缎,蜿蜒延伸至看不见的尽头,深蓝色的丝绒底子,映衬出那样缎子的光泽来,分明触手可及,却恍惚遥远地开到天尽头,无边无际……阳光还是太刺眼,即使只是偶尔的对视,也迫地眼睛睁不开来,只想流泪,疼得恍惚,疼得怅然……他沉默了很久,才低沉幽幽地说了一句,“可是我是认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陈夫人的梳妆台

  映雪与孙大志的婚礼定在了十月一号的国庆节,青瑜数数这个月收到的喜帖请柬足足有十来多张,大多都是结婚的请柬,有的是苦恋十多年终于修成正果的高中同学,有的是相亲还没超过五回就匆匆忙忙想要嫁出去的以前一个工厂里上过班的同事……
  琳琅满目,洋洋洒洒的泥金印花喜帖,镌刻着新郎与新娘永世修好的美好愿望……虽然有很多都是很久都没有联系过了,但既然别人惦记着,青瑜也不好推脱,人可以不去,但是份子钱却是分毫不少地寄了出去。
  虽然一个月的工资用在人情往费上已经所剩无几了,但是映雪是她从小一直玩到她得,最好的闺蜜如今要嫁人了,青瑜想着要送映雪一份大大的结婚礼物。
  可是到底要送个什么才好呢?同事七嘴八舌地说当然要送有诚意的礼物才能显示出你们的友谊珍贵啦!现在最流行的无外乎就是自己亲手绣的十字绣,却是可以绣一个百年好合的图样框裱起来,但是青瑜一直以来都有很严重的颈椎病,这一犯起来就要了她半条命,绣这玩意不仅考验眼力和耐心,对颈椎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别说青瑜没那耐心,似乎映雪要知道青瑜拼了老命给她绣这样一件礼物,映雪铁定会心疼的。
  青瑜自己在网上搜罗了一堆答案,但都不如心愿,什么洋娃娃许愿瓶之类的,那都是映雪和青瑜初中高中年代送烂了的东西。
  中午休息的时候,青瑜趁张主任不在偷偷地登了个QQ,朋友圈里一帮喜欢出谋划策的高手,青瑜刚一登上,本想点开陈起桢的助理Peter的那个对话框,这阴阳怪调的家伙是混时尚圈的,虽然说话老喜欢翘根葱花似的兰花指,但好歹穿着品味还比较独特,关键是太懂女人的心思了。
  青瑜刚想发个香艳的大红唇过去,忽然眼神一瞥,竟然瞥到了千年头一回的陈起桢的QQ头像也亮了。骚包冷艳的贵公子杀生丸殿下头像,原来这家伙还喜欢看日本动漫?
  不过集团总裁也登QQ聊天?说起来这个QQ号还是青瑜帮他申请的,以前她要他帮她查一些资料,青瑜觉得传文件不方便,就随手申请了一个账号,她原以为他个大忙人肯定用不上这个,谁知竟也聊得热火朝天的。
  青瑜手一溜一不留神,把原本属于peter的香艳红唇发到了陈起桢的对话框里,青瑜还没来得及懊恼,那家伙秒秒钟给回了一条信息过来,“呀,美女,找本总裁有何贵干啊?”末了还发了个色眯眯的流口水的小人头过来。
  这家伙无时无刻不展现一下自己的自恋功力,青瑜气不过,顿时噼里啪啦敲着键盘给他炸了一个地雷过去。
  陈起桢“唰唰”回了一个很受伤的表情,忽然认真地回了一句,“青瑜,怎么了?”
  青瑜抿着嘴笑,当面吵架似乎青瑜还没有一回事吵得过他的,这一次他先败下阵来,青瑜才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映雪婚礼上的一些事情。
  陈起桢沉默了半晌都没有回音,二十六层高的高楼大厦,气势恢宏地矗立在A市最辉煌的黄金地段,他站在高层办公楼的落地窗户前,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熨烫地寸寸优雅挺括,宝石蓝色的衬衫领口勾勒出下颌优美冷峻的弧度,他一向极修边幅,工作上,生活里,唯独在那个女人面前,他可以邋遢不要脸到那种地步……他想着想着忽然自顾自地就笑了起来。
  手里的咖啡散发出一点点初秋的暖意,他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从这样高的地方望出去,不远处尽收眼底的是这座城市一鳞半爪的繁华和蜿蜒如丝绦般的滚滚车流,城市最繁华的地段,他居于高位,却始终有一种不胜寒的落寞和孤独,没人能懂,没人能懂……
  水晶玻璃杯在掌心滴溜溜地转着,他总是闲不住,助理Peter在向他汇报着最近的工作情况和行程安排,但更多地还是担心着这个他跟了将近五年的老板的身体状况,外人眼里雷厉风行一丝不苟的工作狂,然而在他眼里却像个最最可亲的兄长,尽管陈起桢曾多次警告过他不要管自己的私事,但是Peter终于还是忍不住地说了出来,“陈总,您的身体状况……杜医生希望您可以放一放手头的工作,尽快住院治疗,还有……”他顿了顿,没有抬头看陈起桢的脸色,知道陈起桢最不愿听到这样的话,但还是鼓足勇气接着说下去,“薛管家打来电话说,今天是夫人的忌日,董事长希望您可以回家拜祭拜祭夫人,顺便一起吃顿晚饭……”
  Peter的话犹自挂在嘴边,还没溜完,只听得“啪”地一声脆响,玻璃杯被捏地粉碎,血瞬间汩汩涌了出来,顺着玻璃杯沿,一滴一滴坠在乌木地板上,“嗒嗒”轻响。
  Peter吓得花容失色,这样的陈起桢,他不是没有见过,可是每次提到过世的夫人时,他眉宇间的痛楚都没有这一次来得更加地猛烈,仿佛针刺般,那种近乎崩溃的不舍和依恋。Peter慌乱地抽出纸巾替他擦拭着伤口,陈起桢的神色变化莫测,他猜不透,只听得陈起桢低低的嘶哑声里有着隐忍的疲惫,“告诉他,母亲的忌日我会去拜祭,饭……”他夺回Peter手里的纸巾,兀自胡乱擦着伤口,“晚上我已有约。”
  纸巾“咻”地一声丢进套着黑色塑料袋的垃圾桶,那样的白地红花,在大片大片的黑丝绒底子里,瓣瓣凋谢。
  陈起桢怎么会不记得今天是母亲的忌日,像所有不愿被提起的苦难日子,母亲闭上眼睛不再睁开的日日夜夜,他总能想起那样一个邪恶而单薄的人影子。
  母亲去世的那一年,陈起桢不过是十三岁,才刚刚上初中一年级,母亲有严重的尿毒症,虽然治疗艰难,但因为一直都是用最好的药物的维持和等待最佳的肾源,康复并不是没有希望的。
  风和日丽的时候,他总会和妹妹嘉伊推着母亲在医院底下的小花园里放风筝,他有十岁时母亲给他买的遥控飞机,妹妹则是梳着羊角辫迎着风放风筝,他们比谁放得更高。那样地无忧无虑的快乐,他看到母亲脸上久未绽放的笑容,她已经那样瘦了,病服里的手腕在风里窸窣地擦着宽大的袖口,苍白肌肤里的青筋,一条一条,如青天底下横生的枯枝,印象里他总记得母亲的一根手指是掰不直的,嘉伊告诉他,那是父亲打他时,母亲拦着,却只听得指节“咔嚓”一声清脆的轻响,一切都只是来不及了。
  他打小就嫉恨那样的父亲,风流多金,忙于事业,却对他和妹妹的学习成绩要求极为严格,考不好或是被学校里的老师打了小报告就是一顿海揍,母亲常常独自一个坐在饭桌前等着晚归的父亲,或者彻夜不归,他朦朦胧胧地醒过来去上厕所,却听到母亲极力压低的不敢诉说的啜泣声。
  母亲早已听说,或者说连她都已经知道,父亲和他身边妩媚能干的霍秘书有着暧昧不清超过上司对下属的那一层关系。
  有人说,母亲的苍老和日渐消瘦是自己把自己怄出来的,那时的陈起桢只记得那张狐狸精一味讨好他的脸,那足足有十来厘米高的高跟鞋在医院长长的走廊里“咚咚”踩成了一连串的敌军轰炸前的警报声,每一步都像是对母亲最红果果的挑衅。
  母亲自从住院后,那女人时常会以秘书的身份跟在父亲后面来看望这个生命垂危的女人,她年轻漂亮,而母亲却早已没了女人的该有的光华,疾病缠身,丈夫早已出轨的不忠贞,病情一天天加重,一次次在濒临死亡的边缘被推进手术室。
  在陈起桢的印象里,手术室里的灯一直都是亮得太过刺眼,嘉伊常常会因为害怕而躲在哥哥的怀里哭得睡着,他习惯性地用手去挡那些洪水猛兽似的强烈的光柱,一束一束,第一次他才明白内心恐惧的油然升起,怕失去时的爱莫能助,只是怕,怕再也来不及告诉母亲,其实他早已不再调皮,他已经开始认真地学好每一门功课,不会再让母亲挡住所有父亲本该打他的疼。
  可是终究还是来不及,那晚所有的强光灯都在那一刻齐齐亮起,所有人的兵荒马乱,心肺复苏按压,电除颤,母亲一次次在强烈电压的刺激下却没有了丝毫复苏的迹象,陈起桢只觉得那样的光长久的对视只会让人忍不住要掉眼泪。
  他拼命捂住妹妹的眼睛,他不愿让嘉伊看到仪器上最残忍的一刻,直到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脱下白色的口罩摇着头一脸无奈地说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顺变。”他看到有豆大的汗珠从医生的脸上滚下来,“啪”地一声,终于坠到地上,整个世界仿佛瞬间都静止了下来,只有窗外的风还呼呼地刮着,他看见母亲坐在梳妆台前描眉画目,绾发结簪。那样婀娜的身段,父亲那时是深爱着她的,妹妹总好奇母亲衣橱里漂亮的长裙,鞋架上琳琅满目的高跟皮鞋,贵到令人咂舌的口红时常被妹妹偷偷拿去画小太阳,母亲却从不责备,她只是将妹妹温柔地抱坐在膝头,替妹妹轻轻地点上一颗美人痣,“我们伊伊长大啊,也要做个大美人哦!”
  西班牙式大宅外大片大片的枫叶纷纷坠落,仆人们纷纷唤着“夫人,夫人……“陈夫人对着菱花镜温婉尔雅的一笑,乌黑的发丝滑腻倾泻,盈盈美目,也曾那样惊艳的美过……耳畔温热的气息,母亲总是那样地温柔,讲话轻声细语,像青石板上的沙沙细雨……可是,抓不住,再也抓不住……陈起桢第一次感觉到杜医生说得眩晕的厉害,恍惚踩在云端,周围的世界都是柔软而模糊的,偶尔的一脚踏空,轰然倾塌,却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母亲氧气罩的忽然脱落,以及临死前那拼命挣扎的痛苦,他曾看到那样妩媚蛇蝎的身影出入母亲的病房,母亲死后不久,父亲就娶了那个长久伴在他身边的霍秘书,至此,除了每年给母亲忌日的拜祭,陈起桢不再回那个家。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喜欢你唇上的水蜜桃

  青瑜下班总是磨磨蹭蹭地最后一个走,别的女同事不是男朋友骑着狂拽的摩托来接就是老公开着酷霸的私家车等候,在办公室里一个个张牙舞爪嗷嗷乱叫的女汉子瞬间调成了乖甜娇嗔的萌妹子模式,青瑜啥也没有,倒落得一身轻松。
  她整理好白天寄件和发件的文件档案,关掉电脑显示屏,扭扭酸疼的脖子,舒展舒展早已麻木了的身子,那落寞寒酸的样子,就连扫楼梯的保洁阿姨也忍不住要调侃她几句,“你这姑娘,做啥子事都慢慢吞吞的,好男人当然快被别的女人抢完了,嗳,姑娘,今年有二十七八了吧,这女人啊,一过了三十就老得特别快,真得赶紧滴找个……”这样的碎碎念青瑜已经听了不下一百回了,无非就是谁谁谁家儿子是修汽车的,家里条件还说得过去,谁谁谁家儿子是搞装潢的,家里刚拆了迁,老有钱了,简直比给自己家闺女介绍对象还上心……为了显得有礼貌,青瑜每次都会点头微笑着说,“阿姨,怎好麻烦您费心……“
  青瑜不说还好,一说那阿姨更来劲了,青瑜正愁着找不到机会开溜,刚好看到不远处有车子引擎熄火的声音,陈起桢从车窗里向她招手,青瑜跟看到根救命稻草似地一溜烟就上了陈起桢的那辆价值足足有一千多万的迈巴赫跑车。
  陈起桢曾亲自过来拿过快递,那顶级豪华限量版的跑车外加陈起桢那骚包一脸祸国殃民的灿烂笑容,如果青瑜当时跑得慢一点的话,或许她还能听到那保洁大娘“咻咻”倒吸一口凉气的惊愕声,“嗬,这姑娘,原来跑得比谁都快。”
  青瑜跑得快,坐在车里好半天才喘过一口气,陈起桢看了眼GPS雷达探测器的显示屏,忽然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相亲?“
  敢情大娘也给这位骚包总裁介绍过对象?青瑜从包里掏出化妆小镜子,重新理了理乱成鸡窝的头发,虽然很不想八卦,但还是忍不住笑着回了一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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