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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逃嫁新娘. 酒壑盛人-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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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不可耐,男子吻的那样深切。

  “唔……”

  这么霸道,一点余地也不留,沁心感觉自己整个人被他吸了过去,意识迷糊。

  他捧着沁心的脸,尽量往自己这边送,像是怎么也索取不够,怎么也不能表达他心中发泄不断的占有欲。

  “沁心……”离唇之际,他沙哑出声,迷乱的瞄了一眼被吻的七荤八素,双脸绯红的女子。然后再次咬了下去,进行新一轮的掠夺。

  戎沁心感觉火燎一般,意识越走越远,酥麻的感觉一阵又一阵。她觉得自己哪里不对了!她也惊异,原来放开心里的芥蒂,去接受男子的爱时,居然如此有感觉。

  可是不行!

  一手突然抵住男子进攻的势态,林作岩一顿,瞠目看着她。

  她气喘吁吁,羞恼道:“停啊……”

  林作岩露出奇异的眼神,因为他第一次从女子的表情里读到了,心动。她在心动,他贴着她的时候,就感觉她的呼吸,她的心跳都在狂乱的心动。

  为自己而心动。

  满足的笑容泛上他的俊容,他望着女子红着像番茄一般的脸,深深喘了口气。

  罢了,他本来也不想往下做什么,但是刚才若不是她阻止,他自己也很难自制,毕竟一碰她,自己的理智什么的就全没了。

  林作岩抬起身子,然后伸手揉了揉沁心的脑袋,就像沁心那日揉着他的一样。

  “好了,也算缓了我的火。”

  笑的戏谑,沁心脸更是红的一塌糊涂。这是什么破话,缓了他的火?哎呀……天啊……

  她摸着自己的脸,烫的灼手,天啊……怎么会这样……

  就这样。

  一九三一年的五月三日,在一辆迎风破浪的巨轮之上,一间豪华而静谊的房间内,一个男子,一个女子靠窗而坐。

  男子宠溺的揉着女子的短发,笑容清然。

  女子尴尬的捧着自己的脸,恼羞的摆头。

  很久以后,戎沁心背着林作岩把这一段写进日记。如果说所有的吻都具有纪念意义的话,她承认,之前的都不算最完美。

  因为,这一刻她才知,什么叫心动。

  这一个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出吻。

  ——我有多喜欢你呢,林作岩?——

  ——

  船只停靠在赣江之上,南昌码头一片繁荣昌景。林作岩一行人下船的时候正是正午十分,这里的天气更为湿暖,空气中像喷了一层薄薄的水汽,沁着木头的味道。

  戎沁心不喜欢这种木制货箱的味道,她皱了皱鼻子,先行走了一步。但步子还未踏出的时候,就被身后的男子一个狠拽,逮了了回来。

  “别自己走,这里不是我们的地头。”

  林作岩投去一个命令的眼神,要知道能带上她,可是她千求万求才有的结果。这里是江西,不是上海,这里的气氛和上海截然不同。

  “岩哥!”

  平西在靠船之时,便领着林作岩的吩咐,先去打探了货的情况。此刻正是他回禀之时。

  “怎么样?”

  林作岩一问,平西连忙急促道:“七日之前,只有一趟从上海到江西的货船。靠岸之时,我听这里人说,当时下来有一伙人似乎来历不明,并且浩荡凶狠。我猜,就是卓先生的人马。不过令我感到费解的是,他们下船之后,就立马抛下他们的货,独自走了。”

  “抛下货?!”

  林作岩大为吃惊,心中突的有不好的预感。

  “不错,所以我先来告之岩哥,然后一起去验他们丢下的货。”平西忿然点头,指出一跳道来。戎沁心在一旁听的喳舌,她当然知道,在她们上船之前就查到,卓先生带着林作岩的一百箱鸦片登轮逃逸。但现在,她却非常诧异,为什么卓先生要把货给抛了,自己跑了呢?

  难道他知道林作岩一定会追击致此,然后畏罪自逃?

  但如果真是这样胆小,怎么又会策谋抢劫富贵门的货呢?

  不等沁心想明白,他们已经到了那批货的存放之处。平西塞给看货的人几个大洋,然后他悻悻离开,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念叨了一句。

  “都是石头,不知道你们找着干吗。”

  这是一句南昌话,全场人都没听明白,除了戎沁心。她脸刷的变白,然后抢先跑到一货箱旁边,扳开箱盖。这里的人早就动过这些货箱,被无端丢弃,他们当然不免好奇。只不过,里面真的就如那人所说,都是石头。

  “都是石头!!”

  就在沁心拨来箱内稻草的时候,其他富贵门的兄弟也已经验明正身,断然惊呼。

  “真的都是石头……”双目怔白,沁心挖了一颗又一颗,一直到箱子底都是黑突突的石块。这些箱子正好一百个,并且装饰的与富贵门的货箱一模一样,只是内容全截然不同!

  “我们上当了……”

  戎沁心站直身,回过头来,正好对上林作岩怒忿的双目。男子紧锁着剑眉,微微咬着下唇,脸色铁青。

  “平西。”林作岩森冷一唤,平西从错愕中迂回,上前应声。

  “岩哥。”

  “你确定姓卓的登上了那艘船,来了江西?”

  平西一顿,然后回应。

  “我确定。”

  潭眸一深,林作岩胸膛起伏一拍,然后冷冷出声:“你马上回上海,调查云阳码头,那晚有没有货车开出。”

  平西有些不解,吞吐的结舌。

  “我们上了调虎离山之计,姓卓的被人出卖,背了黑锅,带着一百箱的石头逃到江西。真是可恨,我怎么就没多想想,哪有这么愚蠢的人,会露出这么大的马脚!”像是在自言自语,男子危险的眯着眼,不自禁的攥起了拳头。

  一席话下,平西才恍然大悟,的确,这拨人算计深沉。原来在卓先生之后,还有人操控了这样事情,那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是,我现在就回上海!但是岩哥你……”平西领命,却有疑惑林作岩的意向。

  “我待在这,把人揪出来,问清楚。”

  男子背过身,大步向仓外走去。

  

  
[正文:第八十七章 失算]


  富贵门的人驻扎在了南昌宾馆。

  一九三一年的江西,世态非常险峻,去年十二月七日,蒋介石在南昌部署了第一次‘围剿’,以十万兵力,进攻赣南、闽西的红军根据地。戎沁心算算时日,第二次‘围剿’是在四月,难怪现在满城都是巡逻步兵,百姓们都不敢出门。

  时至五月上旬,江西一片紧张局势。

  “林作岩?”

  戎沁心上前,唤了一句朝窗而立的男子。他轻蹙着眉,一手撑颚,已经伫立思考很久了。戎沁心坐在一旁,忍不住打断他:“你在想什么呢?”

  男子回过身来睨视沁心,眉才倏然松开,嘴角温柔的翘起。

  “我在想该从哪下手。”

  戎沁心坐在沙发上,秀眉也是一拧,淡淡道:“卓先生虽然是江西人士,但是他常年都是在上海,在这也不见得非常吃的开。再加上江西现在的局势如此紧张,我想他必然和我们一样,待在城里,不敢轻举妄动。”

  有条有理,沁心思考的模样让林作岩失笑。

  “你倒想的很多。”

  沁心一楞,对上男子调侃的面容,她一挑眉。

  “我说的不对吗,那林作岩你说,他现在在哪?”

  “我没有说你不对,反而,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敛起笑容,林作岩独自踱出一步,双手插进裤子的口袋,男子目光徒的一深。

  “如果说他在城里,并且比我们先到这么多天,一定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与其坐以待毙,他们不如先发制人。”

  “你的意思是,他们现在正在暗处,盯着我们?”戎沁心一惊,她倒是没想到这点。

  “不错,所以最节省时间的办法,就是以身犯险,引饵上钩。”林作岩邪气一笑,眉宇之间英气十足,他踱回步子,对着沙发上瞠着清目女子一笑:“沁心,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女子一懵,想去的地方?

  稍微缄默片刻,女子的神色里飘过一丝暗郁,缓缓抬起她,表情竟是那样肃然。

  “我想去东芹山。”

  ——

  下午时分,灼阳高照,山路上的泥泞被阳光冻起,戎沁心踩在上面,印出一个个干燥的脚印。五月的天气十分无常,空气中飘着一层淡薄的水汽,这说明,新一轮的雨季又要来临。

  从南昌市到东芹山头,必须花耗一整天的功夫。先是坐汽车到城郊,但是由于前段时间雨水淋漓,路面受阻,无法继续乘车入山,所以他们只能选择步行先进。

  女子走的比男子快了几步,她沉默不语,但却东张西望。

  “你是在看风景么?”

  林作岩跟在她身后,黑眸微眯。

  “不是。”

  答的很简洁,女子也不回头。

  “这里是你的故乡?”

  男子又是一问,女子倒是点水一笑,转过身来。什么时候他也这么多问题了,一向都是寡言少语,闷葫芦一个,今天却很急迫的想要打听什么。戎沁心读出他的担忧,眉眼一舒,娓娓道来:“这里是我的故乡,又不是我的故乡。”

  林作岩狐疑的瞥了她一眼,俊容不解。

  “林作岩,你相信吗,人是会凭空消失的。”说话之时,清风掠过,扫起地上尘土些许,戎沁心的侧脸在这一刻显得有些虚幻,像是随时都会融进空气,消失一般。林作岩睨视着她,俊眸一瞠,居然下意识的握住了她的胳膊。

  女子一惊,回过头来,对上男子一脸认真的表情,顿时失笑。

  “我开玩笑的啦!”

  她拍掉他的手,噘起小嘴:“以前说什么都不信,现在说什么你都信,你变的也太快了吧。”

  “我对你毫无芥蒂,我才什么都信。”

  戎沁心一顿,牵过他的大手,缓缓道:“有一个秘密,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

  男子似乎有些不满意,稍稍别过眼神。戎沁心看出他的介怀,上前挽起他的胳膊,拉了一把。“赶快走吧,再不然天就黑了。”

  果不其然,到达东芹山村的时候,天色也暗,夜凉如水。七转八拐,戎沁心总算是找到了苏婶的住地,和去年时一样,这里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窗户上隐隐约约的跳动着人影,戎沁心定眼一看,仿佛是苏婶坐在桌边,在刺绣着什么。她凝视着她的身影,一时间百感交集,心中思量,她是不是还在想念她的儿子,期盼他能早日归来?

  世事无常,人事全非,当初踏出这个门的时候,沁心是怎么也不会料到是这么个结果。

  “笃笃笃——”

  木门闷响,里面传来一声应答。

  “来了!”

  脚步声临近,沁心的心揪的更紧。

  吱哑一声门开了一个小缝,中年女子探出头来,眯着眼睛先是打量了相对显眼的林作岩,后才把目光移到了沁心身上。

  “苏婶。”四目相接时,沁心唤出了声。中年女子立马瞪直了眼,激动的抬起手:“沁…沁心!”霍然把门打开,苏婶双手按扶着沁心的双臂,囫囵不清的道:“你…你……!”

  “苏婶,对不起。”她沙哑出声,眼泪似乎就要涌了上来。

  苏婶把人拉进了屋,从头到脚的重新扫视了一番。“我还以为,你们都出事了呢!这么久了,算算时间你也应该到了上海,即便没有找到我儿子,那也应该捎回封信来才是!我在这担心不已,后悔把你支了出去啊!”

  说着,她抹起老泪,昏暗的油灯把她愈显佝偻的身子,勾勒出一个苍凉的影子,投在地上。戎沁心发现她比走之前,苍老了许多,或许是日日的思念和叨想把她给折磨坏了。

  苏婶激动一过,抬眼看着一旁的林作岩,忙拖了两张凳子,唤道:“都别伫着了,坐吧。”

  “哎。”

  戎沁心乖巧的应了一声,拉着林作岩,示意他坐下。男子瞥了一眼沁心,觉得她眉宇间的伤郁更深了,不自觉的他也蹙起了剑眉。

  苏婶也支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简陋狭小的客厅三人静默而坐,苏婶叹了叹气,低喃:“沁心,你不说,我也猜到了,是不是我儿子他…他已经…出了事了?”

  没有把人带回,也没有任何信件,突然不期而至,苏婶并不存希望。这些日子,她把事情翻来覆去的想,已经笃定,王连生已凶多吉少,但虽说如此,她投给沁心的目光里,还是分明带有希翼的神色。

  “没…没!”戎沁心读出了这星点希望,她一听,忙摆了摆手道:“他过的很好,只是他现在非常的忙,没有时间回来。”

  “真的!?”喜出望外,苏婶激动的从椅子上弹起。沁心更是点头如捣葱,继续道:“他现在在外面,生意做的很大,他不是不想念苏婶你,只是他真的抽不出时间。再加上江西现在不太平,信都没办法寄过来,所以我这次就来了。”戎沁心说罢,从兜里掏出一大把的银钱,这些钱可是她厚着脸皮问林作岩借的。

  “这里是一百个大洋,是王连生要我带来给你的。”

  双手捧上,苏婶颤抖着双手,接了过来。她低着头,咬着唇,表情有些古怪,目光只是死死的盯着着一大把的银钱。

  “这就好……这就好……”苏婶低喃,浑浊的眼睛仍旧锁在银钱之上,久久之后才把目光抬起,瞄了一眼一直不发一语,森冷着脸的林作岩。“这位先生是……?”

  “我是她的丈夫。”

  还未等沁心开口,林作岩便先声夺人。他目不偏视,断然忽略了沁心在一旁,愕然羞恼的看着他。

  “这样啊,沁心好有福气,你先生长的真俊俏。”

  沁心更羞怯,摆摆手,红着脸道:“才不是呢,没有这回事。”

  但苏婶只是笑笑,转过身去,走进内屋,“我给你们去铺被子,夜也深了,你们也该休息了。”

  她佝着身子,走开了,戎沁心才算缓上一口气。她知道她撒了弥天大谎,而且撒的如此蹩脚,但是除了这样,她还能如何呢?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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