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宠:官妻瘾上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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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最不该心动的时候,他对那个是他假身份劲敌的女子心动了。
因她的容颜,还是因她的倔强,他惶惶分不清楚。但他清楚的是,斐天问如果相中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他人觊觎的。
于是,他就像过去对自己洗脑自己是女人一样,他在斐天问的面前拒绝表现出一丝一点的异常。
然而,当他表面不屑她的不自量力执意进到军营实则担心她是不是太过高看自己的时候,斐天问一语道破她的目的与用意。彼时,他不知该记恨她真的是有着如此胆色,还是该记恨为什么只有斐天问一眼看穿了她?!
因着无法诉说的压抑,他接受了斐天问提出的条件,他提前回归到原本的身份。即使他知道在乌桓国局势仍然没有明朗的情况下暴露而出会面临多少接踵而来难以想像的危险,他还是坚持。
他紧急召集旧部,先是拿下梁继的三千精兵,后又换装变身成廖沙城的马夫。如此规模巨大又紧锣密鼓的行动,是只能成功而不能失败的。否则,他就会因提前暴露极有可能死于非命。
好在,他成功了!
他成功的第一念头居然是,他可以以堂堂正正的乌桓国小皇子未来乌桓国国君的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想也不想地收起掌心这把削铁如泥的绝世匕首,他想送给她以求她的原谅。
“这是我真诚的赔礼,请一定收下。”他很认真。
骆青染却更加茫然,以他的立场来说,跟她水火不容是对的吧?几日不见,他怎么就突然反转了态度?貌似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接触吧?或者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与某个谁曾做过类似冰释前嫌的长谈?
骆青染稍稍侧身,以眼神与斐天问交流。
斐天问自打廖冰上前就一直压在胸口的气这才缓缓吐出,这女人也有笨的时候!不过,笨的好!
“廖冰,这就是你对我,”斐天问以目光扫过对面已经插上廖字黄旗的军营,“……的回报?”
他几乎算是白送了一个没有外忧的乌桓国给这位蛰伏四年的小皇子,而这位小皇子却以挖掉他的墙角来回报?斐天问真的很郁闷。
廖冰立的笔直,“斐大寨主说过的,你安换我安!”
昨日的小土包之后,他们曾立下连手止乱的合约,从此不再作战。他帮斐天问解决了三分之一的势力,斐天问帮他端掉了廖沙城的大营,交换很公平,结局都满意。那么,他自问没有背信弃义。
至于骆青染,他不会动,因着斐天问的情意也好,因着朋友妻不可戏的礼数也好,他都不会动。但这绝对不能成为阻碍他为她着想的理由。
廖冰再上前跨进两步,“我保证,只要我在乌桓国一天,这北部边陲就绝无再战的一天。你,可以提前回到盛京了。”
骆青染猛地回头对上他的眼睛,北部没有了战乱那么就没有招安大会举行的必要。而直接解决了北部战乱的斐天问,有乌山镇许小谏的奏折则可以忠勇救国的理由直接回京受封。那么,她……
廖冰受伤的手高举起那削铁如泥自身却血污不沾的匕首,“此去盛京,衣冠禽兽多过地痞流氓,你有一把上好的匕首在手总好过赤手空拳。”
匕首之下,廖冰被刺穿的手掌仍在滴血。
骆青染看一眼匕首,削铁如泥确实不错;再看一眼廖冰,真的只是为了道歉,而不是什么裹了糖霜的砒霜?
廖冰眼神真挚,“只是赔礼!”
“不许!”斐天问突然出声阻止。
同时,骆青染伸手接下,“好的,我原谅你。”
多一敌不如多一友,人家在大可不必的情况下也能主动示好,她也不便做那斤斤计较的小人。
廖冰的手臂终于收回,嘴角的笑带着一些骆青染辩不清的温柔,“就此别过。如果他日有空,欢迎随时到乌桓国找我,我必定亲自接待。”
说完看也不看斐天问,转身跳上已经候了多时的战马扬长而去。
飒爽的背影终于让骆青染有了一些他原来是男人的感悟。
“这个不好,”斐天问明显不悦的声音响起,“你给我,我给你换一个更漂亮更好的。”
骆青染躲过他伸来的手,“不用,这个就刚刚好。”没有花哨的外表,长短也刚刚合手,又是她拿日后“不回报”的承诺换来的,她的,很好。
可斐天问觉得不好。
“你是女人,身边带着匕首多不优雅……”
“你是男人,别插手女人的小事,罗嗦。”
“……他是敌将,你收他的东西,不合适。”
“你是土匪,强取豪夺太正常,谁敢置疑?”
“……不许,我说不许就不许!”
“妒嫉!妒嫉你的冰夫人给了我没给你?出息!”
“你……”
声音远去,赵易天轻声一叹,没出息的何止这一个,只怕回了盛京还会更多……
☆、050 搓澡
傲天寨的书房。
一间比着她父亲生前的书房还要宽敞还要藏书众多的书房。
骆青染在扫过一眼还未来得及惊讶的时候,便被斐天问命令坐于桌案之后替他执笔。
而他,则在桌案之前,洗澡。
一只超大号的木桶,连带着满满的一桶水被胡老爹一只手擎着放了进来。
他毫无顾忌的宽衣解带,她慌不跌的低头执笔。
书房门口,隔了棉帘的外面传来许小谏的声音,“大寨主,朝廷关于这次平定北乱的表彰批文于今早送到了。”
斐天问一腿踏入桶中,“说。”
“所有在此次平定北乱中做出贡献的人,有官职的连升三级,无官职的根据贡献大小全部予以相应的官职。其中,贡献最大的赵易天赵卫将军,召集江湖草莽操控作战计划手刃敌方主将,功劳最大,特批不日起速速回京面圣受赏。”
骆青染写到一半,停下。贡献最大?赵卫将军?这是有人故意从中抢功,还是他特意安排不愿出头?可如果他不出头,那她还以何理由一同回京?
瞬间联系到自己身上的骆青染立即疑惑地抬头望过去。
桶中的斐天问正仰头靠在桶壁上,表情淡定,“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骆青染手中的毛笔应声掉落,他这样就是说明这是他安排的了?为什么?
“不能写?”斐天问歪头看向她,“也行,过来帮爷搓澡。”
骆青染立刻拿笔速写。
许小谏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寨主,小的有个不情之请……”
“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不要说了。”斐天问似没听出来外面人的犹豫,直接一棍子打死。
可惜外面的人早已练就了铜墙铁壁之脸皮,“大寨主仁厚……”
骆青染的毛笔一颤,最后一点因用力过重笔墨渗透纸张。
“……小的承蒙大寨主看中,暂代乌山镇知县一职。小的不敢说这多半月来恪尽职守,至少也是忠心耿耿。而这一切无不是因为大寨主在赦免小的之命时对小的做过的承诺。”许小谏稍稍一顿,再开口,谄媚的音调变成了非常严肃的宣告。
“大寨主说过的,只要小的听话,那么就把雅蝶还给小的!”
“啊,确有这事。”斐天问状似才想起来。
“那现在?”
“胡大娘?”斐天问高唤一声,“带许知县去接他的女儿。”
帘外脚步声远去,骆青染心尖一凉,许雅蝶果真也是落到了他的手中。那么那日军营中的坑洞也有他参与了?那么他的目的……
此时,帘外院中突然有人大笑声起,“斐大寨,快来看看我老郭的新帅服。嘿,你还别说,这穿上了官家的衣还真就跟原来做山庄庄主的时候感觉不一样……”
他的话还没说完,另一道声音也跟着响起,“行了老郭,你都已经是巡卫将军之一了,就不要再拿什么山庄庄主的身份给自己脸上添金了。”
“熊霸天,嫉妒我你就直说,大不了我这新帅服借你披披看。”
“切,你也好意思说。如果不是我劝你加入进来,你会有扬眉吐气的今天?”
“我呸,什么就你劝,明明是老子自己与斐大寨……”声音在他挑起棉帘的一瞬间戛然而止,“哈哈哈,斐大寨,你这大白天的书房洗澡求的是什么情趣?”
斐天问单手撑头,斜睨向书案后的骆青染,“自是期待红袖搓澡喽。”
“红袖搓澡?”熊霸天与老郭相视一眼,随即哄然大笑,“早就耳闻你斐大寨的后院人满为患,一天有一半的时间在追求人间极乐。本以为这次你做下如此大事之后会想坐拥天下,没想到啊没想到……”
老郭突然一正表情,“你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斐天问懒懒地伸伸手臂,伤痕累累的双臂自空中一划而过,“你这是嫌我活得太长了?”
“你!”老郭瞪他半晌,忽然转头就走,“没出息!”
斐天问无所谓地耸耸肩。
熊霸天也敛去了笑意,“明白了,只要你在傲天寨的一天,我弑龙堡就只会是弑龙堡。”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两个土匪头子来了又走了。
骆青染在桌案之后冷汗渗出额头,她说怎么他半月不见这一回来就约她书房洗澡呢,原来是为了间接拒绝那两人想坐拥天下的邀请。自古患难容易共富难。这战乱平息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已经有人想借机瓜分这和平的势力了。
骆青染的目光落在斐天问横放在桶边的双臂上,那累累伤痕怕也是他故意展示出来用于震慑的吧?毕竟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是那种不屑于炫耀自己的内敛之人……啊,不对,等等,她什么时候了解他了?
心念至,眼波转,骆青染惶然抬头,对上斐天问的眼睛。
斐天问眼角一挑,似笑非笑,“过来,搓澡。”
骆青染眸子一缩,清楚地看见他下颌上的水珠一滴而下,然后沿着他健壮的臂膀一溜滚下。所到之处莫不肌肉鼓起,力量凝结,完全超出她以往对女性身体的认知。
那一看就是刚硬的,是代表绝对力量的,是象征野蛮与霸权的。她应该害怕,或者至少也得是敬畏,可此刻砰砰加速的心跳是什么?
斐天问似有所知地眯了眼睛,食指勾勾,声带蛊惑,“过来——”
“斐天问!”突然一声厉喝,棉帘随即被人一把扯下,张大凤冲了进来。
骆青染身体一振,发直的眼睛重新有了焦距。
斐天问眸色一沉,一掌斜拍向水面,“出去!”
漫天的水雾顿化冰箭,遮住对方视线的同时也迅速地攻向了对方。
张大凤连忙舞起手中的棉帘,以布作盾,“喂,斐天问,你来真的?你……”
哧——一枚冰箭穿破布盾,擦着张大凤的臂侧而过,张大凤的衣袖应声而裂。
后知后觉出不对劲的张大凤苦了一张脸,也不抵挡了,反身就向外蹿,“行了,知道了,我错了,我走就是了!”
更快的第三拨也离去了。
呼呼的冷风吹进没了棉帘的书房。
斐天问坐在木桶里却丝毫不觉寒冷。
因为,书房门口的台阶下,那第四拨已经到了。
☆、051 湿身
赵易天。
身子被急速而去的张大凤撞歪开来,惯性地恢复以后,正好看到室内的情况。
热气氤氲,裸男,红袖,湿身,……诱惑?
胸口一窒,他迅速低头,他总是后到的那个。
胡老爹及时地补上另一副棉帘,斐天问燃烧在眸底的怒气终于没能继续发作。
“有事?”斐天问眼角瞄一眼桌案后的骆青染,心道,太招狼了,得治。
“是。”赵易天在帘外拱手作礼,“朝廷准许进京的批文既然已经到达,那么我们也应该准备上京的事情了。”
斐天问大手一挥,“好,一路顺风。”
赵易天一愣,“大寨主不一同上路吗?”明明最初计划的是一明一暗,同时进京的。
“不,你先走。”
赵易天躬着的身子僵住,自己连最后的共处也提前终结了吗?
斐天问却仍觉得不够,“带上骆云霞。”
赵易天立刻从头凉到脚,他知道了,他……真残忍!
静默半晌,他没动地。走?不甘心!不走?就是意味着反抗……反抗这自小就被灌输了主子概念的人?
斐天问不耐烦的声音很快再次传出来,“还有事?”
赵易天倏地收紧拳头,然后“扑通”跪下,“恳请大寨主莫要强行同……”
一记掌风“呼”地一下飞出,撞开棉帘,直击他的胸腹。
赵易天咬牙运气,鼓起胸膛硬接下了这一掌,最后一个“房”字被迫咽回腹中。
“谢过,”赵易天伸手以袖角抹去溢出嘴边的血渍,“……大寨主!”
说完起身,扬长而去。
此次,头也不回。
书房内,斐天问脸色沉下,“老爹。”
“是。”
“出去关门!”
“是。”
很快,门关了,人走了,诺大一个书房只剩下斐天问和骆青染。
“过来。”斐天问双手平放在木桶边缘,背对着骆青染开口。
“是。”骆青染低眉敛目乖乖走近。
一条白色布巾猛砸过来,“搓澡。”
“呃,”骆青染一前一后伸出两只手,才算没让那块布巾掉落在地,稍作迟疑随即回复,“是。”
她挽好袖子,目光集中在手掌每一次移动后方圆不到两寸的范围,开擦。
手背,小臂,上臂;肩膀,后颈,胛骨;上臂,小臂,手背。
从左至右,他露于桶外的后背皮肤,她无一遗漏地照顾周全。
“手艺不错。”斐天问眯着眼睛绝对享受。
“斐爷谬赞。”骆青染握着布巾垂头站好。
“嗯,那就再接再励。”
“……哎?”她没听懂。
斐天问睁开一只眼,一收下巴,“前面!”
前面?前面!
骆青染空咽一下口水,上前半步,俯身,探手,布巾顺着他的肩膀向下延伸。
他的左胸前,一道已经愈合的超长伤疤赫然在目。
狰狞,深刻,如一只活灵活现的丑陋蜈蚣。
她手指一颤,险些让布巾滑落水中。
“害怕?”
“不。”骆青染很快清醒过来,五指再收,布巾继续。
“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