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翼1-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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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莫修每天早晨7点就要起床,然后给我做好早餐,急急忙忙穿好衣物去上班,出门之前他会转身给我一个吻。
晚上6点下班。除了必要的应酬和加班,基本上在7点都能够准时赶回家。
我调笑他:“上次我去你们公司,看见你身边有N个女流氓盯着你”
“有么?”他挠挠头,做纯洁状。
我用筷子敲敲他的头:“你还给我装!那整栋大楼的女人都被你勾引过去了。”
他眨眨眼睛,嘴角浮出坏笑:“莫非说……你在……吃醋?”
我立刻红了脸,往嘴里扒了一口饭:“吃饭吃饭”
“快说,你是不是在吃醋?”他端走我的饭碗,往我身边凑了凑
“滚!”
“不,你说,你是不是在吃醋?”他锲而不舍的追问。
我白他一眼:“总之,你以后给我收敛一点。别见了谁都那么温柔。你对她们没意思,可那群女流氓可不这么想。”
“哦?”他用手撑起下巴,外侧着头笑望着我:“那你说,她们会怎么想?”
“当然是和我一样,爱上你啦”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随即立刻捂住嘴巴。
“小落……”他惊喜的看着我:“这是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第一次说爱我”
“我没说”
“你有,你刚才就有说”
“我没有说!”
“你再说一次好不好”
“滚”
“笨笨……”
“……”
吃完饭,他搂着我坐在地板上,靠在床沿,一起看电视。
我喜欢他这个动作。
顾莫修的胳膊又长又有力,他的胸膛宽大而温暖。
他有一双修长而结实的双腿,可以追上顽皮的我。
我靠在他的怀里,头抵着他的下巴:“哥……”
“叫我老公”
“哥……”
“老公……”
“唉!”我答的清脆。
“你……”他气急败坏,捏住我的脸:“你怎么这么调皮!”
我反抓住他的头发:“是你自己喊我的老公的,能怪我么?”
“你这个小坏蛋……”他宠溺的笑笑,抱住我:“笨笨,有你在,真好”
我说:“那是,像我这么好的女人,你下辈子都没的找!”
“是是。所以说,我下辈子还找你。因为除了我,你是最傻的!”
“顾莫修你……”
他揉揉我的头发:“好了,好了,不闹了,我有事情和你说呢”
“什么事情?”
他微微蹙眉:“我明天要去出差!”
“哦,去多久?”心中一紧,却故意装作无所谓
“一个星期”
“远吗?”
“还好,在日本”
“日本?这也叫还好?”我哭笑不得
“我不是怕你……”他不好意思的说。
我说:“没事儿,你去吧。”
“那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笑他:“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每天去学校就教5个小时的课。下午4点多就能回来了。”
“说的也是哦,那你上下班一定要小心哦!”
“知道知道。倒是你,谁和你一起去的?”
“同事!”
“男人女人?”
“男人!”
“男人也要注意。这个世界GAY很多,你长的一副小受模样,别一不小心被男人上了都不知道!”
“你……”
“你什么你,我这是在教你怎么保护自己!”
“好吧好吧,我听就是了”
我得意的拍拍他的脸:“乖孩子,看你这么听话,就让娘子我好好奖励你一下吧!”
语毕,亲吻送上。
“笨笨”
“嗯?”
“最喜欢你了”
“我也是”
“笨笨,我们的那个宝贝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叫他小笨笨。我给他(她)起名叫笑笑。顾笑笑”
“笨笨,对不起”
“没关系”
“如果再有宝贝的话,我们生下他吧”
“哥哥不怕他傻吗?”
“那样多可爱。我们可以一辈子保护他。不会让他受欺负”
“嗯。如果再有宝贝,我一定为你生下来”
“笨笨,你会不会离开我?”
“不会!”
“如果你要离开我的话,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这个世界这么大,你怎么找?”
“我会满世界的唱歌,然后你总有一天会听见!”
“你想的可真美!”
“……”
“笨笨,爱你!”
“嗯。我知道”
外面又下雪了。
原来,一年真的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顾莫修站在门口吻我。
他依依不舍的说:“笨笨,我不去了吧”
我踹他:“滚!不去,也不许你回家”
“可我不舍得你!”
“你走不走?”
他见我怒了,努力咽下刚要出口的话:“那好吧,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一下飞机就给你打电话。”
“嗯。”眼睛马上就要潮湿了。
“快走吧,外面太冷了,我关门了!路上小心,早点回来!”我“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太囧了,被他看见我的眼泪,那还得了。
他肯定会抱住我 ,使劲蹭着我,然后打死他也不会离开。
我听见他说:“笨笨,等我回来。”
我不出声。
听见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我不会知道这一分,就是5年。
我也不会看见,当时他站在门外,吻我靠的那扇门的样子。
也不会听见他说:“回来后,你要当我的新娘”
只是一伸手。世界就天翻地覆了。深海湖泽。高山大漠。全部转换。我的眼睛;湿的像被水淹没。
爱杀
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是谁的劫。
但是当明白有那么一天,我成了你的劫时,才知道,劫,不是一个人的,是两个人的。
一个悠长的好。
我爱他。
我恨他。
顾莫修走的第一天
我趴在窗台,看着上面那些纯白的积雪。掰着手指头数着离回来的日子还有多远。
顾莫修走的第二天。
我做什么都觉得没意思。于是任性的跟学校请了假,躲在家里看蜡笔小新,然后笑到流泪。
顾莫修走的第三天。
我开始严重失眠。冬天的夜晚,身边没有他的怀抱,总觉得睡在冰天雪地里一样没有安全感。
顾莫修走的第四天。
我穿上他大大的衬衫,光着脚穿上他的鞋子,在房间里一遍一遍来回的走动。
顾莫修走的第五天。
肚子好饿,没有他在,连饭都不想吃了。
顾莫修走的第六天。
积雪开始融化。我把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去花店买来大束的香水百合放进花瓶。啊,整个房间都是香甜的味道。
顾莫修走的第七天。
光头的忌日。
给顾莫修留了语音消息。然后返回S城。
S城,是个让我既怀念又感伤的地方。
许多悲伤与纠结,都是从这里开始。
踏过那条条熟悉的街道,仿佛已经过了很多很多年。
少年们愉悦的笑着。
鸭子单纯的微笑,睫毛扑闪。
copy迷人的嗓音。
光头修长而灵性的手指。
四个人哈哈大笑走过街头。
回忆,就是回不去的记忆。
我去花店买了一大束白菊花,来到光头的墓前。
黑白照片上的他,笑的灿烂无比。
我将菊花轻轻的摆放在墓前,然后靠着碑坐下
“光头,你的小莲花来看你了”抚摸着他的照片,鼻子一酸:“你还疼吗?”
没有回音。
“光头,这一年发生了好多事情。你要还在就好了,我真想和你说说话。”
“光头,我最后悔的,就是那个傍晚。如果我不任性,如果我要你送我回去,如果我不遇到你,如果我再和你聊一会儿天……你是不是就不会走?”
“光头,我没有给你一个温柔的告别。对不起”
“我现在过的很幸福。有个很爱我的人,有很幸福的家。我很幸福,光头,你在天堂还好么?”
冬天下午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我身上,让我生出了些睡意。
墓旁的金黄色草坪,实在是诱人沁脾。
索性躺过去,面朝太阳。惬意的闭上了双眼。
春天,就要来了吧。
迷迷糊糊的睡去。
朦胧中有一双修长的带着芬芳的手指抚上我的脸庞。
花瓣纷扬落到我的鼻尖。
我皱皱眉,艰涩的睁开双眼。
一双熟悉的眸子扑入我的眼帘。
左乘寂。
长长的睫毛像一只扑闪的黑蝴蝶。
手指在我的脸上细细的婆娑。
他喃喃念叨:“我不是在做梦。不是梦吧”
我冲他温柔一笑:“好久没见了,鸭子”
他愣了愣,下一秒将我拥入怀中:“小莲花,好想你。好想你……”
我们躺在草坪上,望着天上的云卷云舒。
我说:“春天就要来了。”
他笑笑点头:“你还能期待春天。我真开心!”
我抱住他,蹭蹭他的脸颊:“鸭子,真想你”
他汲了汲鼻子,鼻音浓重:“想我,一年都不联系我。就知道说浑话!”
“我一向没有责任感,你知道的!”
他叹息,捏捏我的鼻子:“你这个小混球……真想把你的脑壳敲开,看看你这小脑袋瓜到底在想什么”
我故作惊恐:“好怕好怕。”
他笑,有些苦涩:“当初怎么突然就消失了?连声招呼都不打?不是说不能和你哥哥在一起的吗?他还有折磨你吗?”
我说:“顾莫修对我很好。非常好。我好幸福。鸭子!“
“是吗?”他的眼眶红了:“幸福就好,幸福……就好”
我们沉默。
风拂过面颊。
白菊花的花瓣开始四处飞扬。
“你有回去看过你妈妈吗?”
我一愣,心噗通跳了一下。摇头:“没有”
他叹口气:“有时间回去看看吧。你妈妈她……”
“怎么了?”
“疯了”
白菊花上的最后一片花瓣被风吹走了。
阳光有些苍白。似乎也没那么温暖。
我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我要回去了”
“这么早?”
“嗯。我现在不在这个城市住,所以要赶最后一班车回去”
他凝视着我,眉眼哀愁。
许久,点头:“我送你吧”
“我没有要人送的习惯。你知道的”
他叹息:“路上小心。记得联系我。我想你肯定不会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吧!”
“抱歉。我想和从前告别”
“你的未来,没有我吗?”
我点头:“所有和过去有关的,我都要告别。我的未来只有顾莫修。他是我的信仰”
“小莲花,我替你高兴”他咬着嘴唇,笑的倔强。
“谢谢。你要幸福。亲爱的”低头吻吻他的额头:“再见”
莲实疯了。
我的脚步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便踏不出S城了。
鸭子说,她的疯似乎与孩子有关系。
俗话说,做贼心虚。我现在恐怕就是这种心情吧。
谁都不知道那个圣诞夜的秘密。
莲实疯了。她自己估计都忘了吧。
否则,我和顾莫修这一年怎么会过的这么安稳。
手机响了起来。
“哥哥,你回来啦?”
“笨笨,你怎么跑到S城了?”顾莫修的语气有些不悦,有些焦急。
我安抚他:“今天是光头的忌日,我想过来拜祭一下!”
他说:“你快点回来。哥哥好想你。好想你。”
“我知道”
“我去接你吧!”
“不用了,我坐车2个小时就到了。你刚下飞机,肯定很累”
“可是……我不放心你。”
“别担心。你先好好休息。乖!”
“那……好吧,你快点回来。我等你!”
“嗯。好的。我很快就会回来!”
“小落,我等你回来……”
这个世界有点乱。
可我却贪婪的希望,就这样一直快乐着。一直一直快乐着。
我要回去看看莲实。
她的疯与我脱不了干系。
虽然推她的人是顾莫修,可是直接杀手却是我。
顾莫修他了解我当时所想,所以才会动手。
有着黑色污秽思想的人,是我。
在那栋熟悉的房子前一直徘徊到晚上。
顾莫修打过很多电话来
“笨笨,你怎么还没到家?”
“很快了。你再等会儿”
“笨笨,都八点了。你怎么还没到?我去你接吧!”
“车子在半路上抛锚了。估计会晚点到家。你别着急。先睡吧。乖!”
房子里没有灯光。黑漆漆一片,有些阴森。
月亮从云里露出半边脸。
我悄悄的走了过去。
屋内传来争吵。
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声音。
因为关着门,所以听的不太清楚。
奇怪?怎么会有别人?
我们一家四口,只有一个共性,那就是绝对不会带不相干的人来家里。
顾奇言不可能带朋友来,他是洁癖到变态的人。
莲实疯了,还会有朋友吗?
正满腹疑惑,门突然被打开。
一个陌生的男人从里面惊慌的冲了出来。
我连忙往门后一闪,躲了起来。
透过月光,偷偷的打量他。
月光下的那个男人,神色惊恐。一脸鲜血。
他全身似乎颤抖的厉害,连路都走不稳,连滚带爬的朝马路边冲去。
我的大脑哄的炸开了。
为什么,会有血?
情不自禁的朝屋内走去。
心中某个地方在大声呐喊:不要去,莲落。不要去。
可是双腿不听使唤。
月光轻如笼纱,温柔的投射在空荡荡的大厅里。
顾奇言抱着莲实。
莲实的身体在他的腿边。
莲实的头颅在他的怀里。
顾奇言全身浴血。
顾奇言的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
莲实的那一半身体软塌塌的丢在一边。
莲实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庞。
莲实的鲜血从脖颈的断裂处如泉水涌跃。
大片的血红绕着他们两人,绽开了一朵最艳丽的曼陀罗。
我悄悄的退了出来。
北风呼啸。月亮隐进云里。
呼出的热气像迷烟一般渐渐遮住了我的视线。
手机不停的响着。
我将它扔到了一旁的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