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当家-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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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埋怨她:“你怎么不叫上我!”
小豆子对澄心看看,这是姑娘的意思!
澄心姑娘,横眉以对王大倌:“舅舅,你是见官,你是给钱?”王大倌憋得脸快青紫,一口气带着险些上不来的样子。伙计们担心来扶他:“大官人,”又急喊:“水,快取水来,”只怕大官人不行了。
王大倌硬生生挺过来,他说了三个:“你好,好,你好,”僵直身子往柜台里面去,怒吼:“取钱!”
五百两银子到了澄心手里。
澄心怕银票有诈,只要银子。五百两不小的一包,石小知背回马车,还是那一句话:“怎么不叫上我?”澄心双手握紧拳头,牙还咬着:“这是我的事,必须我自己去!”她横了石小知一眼:“不必叫你们!”
石小知陪笑:“是是,不过我们公子要知道,只怕要担心。”澄心再横他第二眼:“你有必要告诉他?”
石小知很为难,小豆子也怒目:“说,你说还是不说?”石小知被逼说出来不说两个字,澄心重新得意,命他:“先去存钱再去陈家。”
马车驶动,小豆子佩服对道:“姑娘真了不起!”澄心怔怔,流下两行泪水。
这本来就是郑家的钱,有理的,反倒要欺人诈人才能得到。得到本该是自己的东西!
这世道,还有理可讲?
心思才这样进来,就想到石家。澄心擦去两行泪水,这世道,还是有好人的。不能因为自己的遭遇,就抹杀别的好。
马车在陈家门外停下,澄心下来到门上去,才说一句:“帮我通报,”那家人眯着眼睛:“是郑姑娘?”他哈哈腰:“我们姑娘天天等你,说您到了就请进去。”澄心心中一暖,又是一酸。
第六十章,家事
“澄心!”陈香稚激动万分,扑过来搂住澄心,一迭连声地问:“你好不好?”澄心也激动到话也不说不好,只一个劲儿的点头。。
小豆子看着这两个人,一个不停的问,一个不停的点头,眼睛也湿了。
还是陈家的丫头笑:“姑娘快请郑姑娘坐吧。”陈香稚才松开自己搂抱澄心的手,并不让澄心坐,而是兴致勃勃让她去看一个新的盆景儿:“是我新得的,我买的时候就有两盆,一盆给你,这一盆留给我。”
又看有香气的木珠子,石头雕刻的小玩意儿,一式全是两样。再问澄心:“你路上一定也有东西给我吧,去的时候没有,回来的时候总是有的,我的在哪里?”
澄心笑嘻嘻让小豆子捧出来,果然如陈香稚所说的,回来路上买的,有她一份。
不过是关外的衣服,怪模怪样,再就是淘弄出来的小珠子,羊皮的袍子。陈香稚件件倾心,心满意足地道:“明儿和别人比试去,这全是京里没有的。”
一个大的黄羊骨头,整个儿的头骨。陈香稚哈哈大笑:“晚上用这个吓人去,隔壁的吕小胖,把他吓到不敢出门。”
“吕小胖?”郑澄心奇怪:“不是张小胖?”陈香稚含糊地道:“现在是吕小胖。”澄心和她从小玩到大,怎么能含糊过去,当下拍手笑:“我知道了,是和你定亲的吕小胖。”陈香稚苦着小脸儿:“定亲不好,自从定下亲,再不能拿吕小胖取乐,就是见到也要躲着走,我不服气,拿张小胖开心,不想上个月他回家定亲去,走了再没有回来。这不,隔壁只有吕小胖。定亲不好,是吧?”
她追问着,一定要让澄心说定亲不好。问了好几句,澄心只躲着笑,陈香稚恍然大悟,白白细细的手指在自己鼻子尖一点,很是聪明的道:“你是找你相公去了,看起来这人不错。”澄心吃吃着:“什么相公,”她一急说出来:“还没有成亲!”
“那你说好不好?”陈香稚得意:“依我说,定亲是天下头一等不好的事,定下亲事,吕小胖眼睛就长在头顶上。”
外面有一个人接话:“我不长在头顶上,怎么和你同流合污?”有人在门外。是个黑色绣团花衣服的少年。
他长身硕立,个子不高却瘦,就有点儿玉树临风味儿。一张脸白而又细,两道细长的眼睛,天生眯着。
郑澄心哈哈大笑:“吕小胖,好些时不见。”吕小胖正色:“郑姑娘,请叫我吕栋才。我姓吕,既是吕家之栋梁,又是吕家之人才。”陈香稚撇嘴:“你姓吕,既是吕家之咚采,又是吕家又钱财,所以叫洞财。”
忽然想起来:“快走,你要回避我!”
吕小胖也撇嘴:“我是夫君,是你要回避我。”郑澄心再次大笑:“吕栋才,你果然还是不学无术。”她手点着两个人:“你们全要互相回避,还有吕小胖,你大了,见到我这外面的姑娘,回避吧。”
吕小胖气得脸通红,转身就走喃喃:“不就学几个字,女子无才便是德,认下几个字的取笑人也罢了,不认几个大字的也取笑人。”陈香稚在后面扮鬼脸儿:“我不认几个大字,也比咚咚采好听,”她在后面跳几下:“你家唱大戏吗?”
说是这样说,见吕栋才走到不见,陈香稚又可惜:“没人取乐。”郑澄心还在笑,陈香稚邪火无处发,又来埋怨郑澄心:“都怪你不好,你出关去怎么不叫上我,要是我和你同去,该有多乐。”
一句话把自己提醒了,在郑澄心进房后,陈姑娘总算想到她还没有坐下来,拉着澄心坐下,陈香稚追问:“去了哪些地方?怎么个好玩法子?”
问得澄心一张嘴也回答不了,只把简单的说给她听。陈姑娘听得神思悠然,向往地问:“你夫君呢?他生得好不好,对你体不体贴?”澄心才一笑,陈香稚思绪转得十分之快,又来上一句:“他家妹妹呢,也进了京,是了,一定会欺负你,要么,就是你欺负了她?”
澄心脸一拉:“我欺负她,她怎么敢欺负我!”说得言不由衷。陈香稚也了解澄心,一句一句拉着细问,问到最后一肚子气比澄心多:“走走,备车来,我和你会会她!”
小豆子傻了眼睛,弄不明白有陈姑娘什么事。
石家里,石夫人屏退丫头,低低的对郑夫人道:“您是京里的人,有件事情要帮我拿个主意。”郑夫人住在人家家里,事事蒙石家照顾,忙道:“请说。”
“小姑娘,慢些儿走。”窗外闪过石娇兰的身影。一地金**花中,她蹦跳着走开。郑夫人和石夫人都笑,但石夫人笑得不无忧愁:“我带着娇兰上京,是我要来陪你,再者呢,为娇兰在京里定门亲事。”
郑夫人闪动喜色:“恭喜,这是好事儿,是哪一家,京里的人家,我知道的倒也不少。”石夫人忧愁:“这几天里我会了几家倒也不错,只是有一件,娇兰娇惯成性,真怕那一家相不中她。”
石夫人想想澄心,千里万里为父奔波,当然是懂事的人。取出几家门贴给郑夫人看:“你帮我看看,这几家里,哪一家最好,还有后日让我去拜客,我想让澄心一起去,帮衬一些,你看怎么样?”
郑夫人微笑:“好是好了,只是闲话要出来。”石夫人惋惜:“可不是,澄心还没有成亲。”她又眼睛一亮:“我有心让他们早成亲,不知道亲家是什么意思?”
“这不事事依仗,澄心早就是你们家的人。”郑夫人委婉地道:“只是想老爷如果能看到澄心成亲,该有多喜欢。”
石夫人笑自己:“是我忘了,我见到澄心是个好孩子,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窗根下,石娇兰和自己的小丫头蹑手蹑脚走开。走远了,才愤愤然卖弄自己听来的一句半句话:“怎么好孩子是她,一向都是我!”
石娇兰对于别的不懂,唯好孩子被澄心抢走她记在心里。一个人闷闷玩了一会儿,又对澄心发脾气:“母亲让她和我作伴儿,她一个人出门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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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未婚夫妻并不算互相了解
过上半天澄心回来,见到石娇兰在,亲亲热热过来说话,石娇兰哼一声,扭头就走。<;冰火#中文。她的丫头为难地对澄心陪个笑,跟在后面走开。
澄心郁闷地回房。晚上母女睡下来,澄心把银子给郑夫人看,一一说给郑夫人听,当然把王大倌骂人,凶狠省去不少。
郑夫人也不去问,只爱怜抱着女儿,又有些佩服她:“澄心长大了。”澄心冷不丁出来一句:“母亲,咱们搬出去住吧。”
“出了什么事?”郑夫人吃了一惊。
澄心无话可回,只道:“这不是有了钱。”
郑夫人猜出来一些,抱着女儿说给她听:“石家都为咱们家进了京,咱们家现在又是这个样子,有了钱就搬走,人家说咱们家不好也就罢了,把石家会一起说上。”澄心不依,拧几下身子,再低声道:“妹妹不喜欢我。”
“你公婆喜欢你。”郑夫人好笑,为女儿拢拢碎发:“你和陈家的姑娘在一处,不是也经常拌嘴。”澄心幽幽地伏在她怀里,心里想这不一样。
和陈香稚的拌嘴,和石娇兰是不一样的。
“澄心,你凡事要让着妹妹。”郑夫人一说,就是这些话,再说下去,就是:“你公婆疼你,石涉不是也对你好,”澄心红了脸,郑夫人打趣她:“不是你说出来的,石涉给你吃什么,那甜的是什么?”
澄心把面庞埋起来,低声叫着:“不说,不提他!”
郑夫人笑起来,拍着女儿道:“睡吧,你和妹妹差不多年纪,今天不好,没准儿明天又好起来。”
月牙儿同样挂在石涉窗前,他对着书案上一卷东西发呆。这是荷花池下起出来的东西,有用,却不能翻案。要翻案,还得有点儿什么才行。
他呆呆地手指按着它,怎么办?这事情总得还有人出来。这些人知道这东西在自己手里吗?要是知道,要是他能看到一点儿,还可以震慑,可以谈一谈。
现在石涉全无办法。石忠贤在对面坐着,抚须道:“不然露个风声出去,看有没有人上门来?”石涉苦恼地道:“我看这些一般,不过别人也许在乎。怕的是,他不在乎,全然不当一回事情,这案子就没了制约。”
他摇头:“我得先弄明白这些事情管多少用?”
石忠贤宽儿子的心,也是宽自己的心:“你岳父藏着的,总是有用的。”石涉苦笑翻翻那些东西:“东一处西一处,湖北贪污,福建贪污,这扯不到一处去。”石忠贤倒不这么看,他寻思道:“一定有联系。”
“知道内幕的房大人去了。”石涉心情沉重,他没回京时想了许多,就是没有想到事情如此复杂。他拧眉负手起身,对父亲道:“我知道房大人必不是岳父所杀,却没有想到这些东西是房大人交给岳父的。”
石忠贤也是眉头皱着:“房大人以前和你岳父并不是亲密,也不是不好。半年前,他私会你岳父,说有些东西要他保管。你岳父身为御史大夫,自然知道这些东西牵涉甚广,他为公,收下。没想到,把自己也牵扯进去。”
房外黛夜深沉,石涉想得头痛:“房大人最后一次见岳父,应该是还有东西交给岳父,他死了,什么也没有了。”
再回头焦躁地理好那些东西:“无头无绪,岳父也知道不多,去狱里又有人看着说话不能方便……。得有个什么法子,让人知道还有些东西在外面。”
石忠贤也觉得有理:“我们举家进京,不说人人知道,也传得差不多。没有人找你,涉儿,应该是在观风向。”
石涉想想也是,见星光满天,月在中天。送父亲去睡,一个人心绪不宁,又在家里转了转,沿着圈查看一番上夜,才回房中睡下。
这一夜想事睡不着,比平时起得晚。出门,见风卷起菊花灿金无数,一个人在落花里背对自己,是澄心。
见石涉出来,澄心深吸一口气,走过来行一礼:“我有话要和你说。”石涉有些意外,不过心里也挺美,让开两步道:“你说。”
他看着澄心,仿佛每一天见,澄心都有点儿不一样的地方。
澄心静静地道:“我想和母亲搬出去。”石涉惊得险些一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随即沉下脸:“这是你心里的想头才是!”
“是,是我想的,不过我想了一夜,还是搬出去,这样子住,到底不方便。”澄心心平气和。石涉几乎翻脸,不方便?他想起来曾住在一处帐篷,想起来澄心洗澡自己在外面守门,那个时候怎么没有不方便过?
石涉冷了三分:“你为什么这么想?”他想起来:“昨天出门拜客,听了什么人的话?”他皱眉,没好气道:“你就家里住着,乱跑看我打你!”
澄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的是什么?”石涉已往房里去,袖子在身后重重拂出,粗声大气地道:“我有事呢,你少来烦我!”
门,关上!
石涉气了好一会儿,他知道这是澄心的闺阁典范,但是他不允许!未婚住在一处,难免有人说话,不过石涉还是不允许。
他不放心!
手在书案上随意拿过一个什么,以为是信,在手里才看到是石小知写的。打开来看过,石涉眉头拧得更紧,大喊:“小知!”
石小知出现,见公子手中拿着自己写的东西。澄心不让他说,无所不知的石小知怎么被难到,他写出来。写出来后,放在桌上,石涉昨夜回来没有看。
石涉眉头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