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当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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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帘子重重摔下来,澄心钻到马车里生气去了。再被外面说话声搔得心痒痒打起车帘时,是外面又在说军中的事情。//听来听澄心又生气,这些人明知道我们是找石涉,他们居然只字不提。
郑成起了疑心,对着石涉很看几眼。身后澄心不服气地问道:“你个个都认识,那石将军呢?”郑成竖起耳朵,有心放澄心搅和搅和。石涉眼尖,看到郑成对自己有疑心,当下回澄心道:“石将军年纪轻。”
只这一句话,就打消郑成疑心。他对石涉上下看看,这一位怎么看也有个来岁吧。石涉一只手执马缰,一只手摸着胡子。此时就是父母亲妹妹在,也要想想才能认出是我。
澄心听到很是不服气:“你少瞧不起人,知道有人岁拜宰相吗?知道有人七岁能作诗文吗?”石涉只回一个字:“你?”把澄心气坏了。她努力回想母亲对自己说过的,大声对石涉道:“你岁能发百石弓吗?你岁就中举吗?你十五岁就生擒吐丹吗?”徐伸也伸过头对澄心看一眼,再对石涉看看,这个孩子说得可不就是你。生擒吐丹是石涉年到军中的事情,这孩子全都知道。
只有石涉听得皱眉:“十三岁开弓箭?十四岁中举?这样的话也能说。哦对了,你认识石将军,你要为他说话也应该。”澄心大怒:“我并没有胡说,再说我,并不认识他。”石涉忍俊不禁:“你不认识乱说什么?”澄心有些难为情,抱怨地对石涉道:“你认识是不是?你告诉我好不好?石涉他……”说到这里,澄心红了脸,希冀地不舍得把眼睛离开,盼着石涉能说上几句石涉的话。
石涉做作锁眉,不乐地道:“背后哪能说人?”徐伸也伸长耳朵,准备听石将军怎么骂他自己。澄心催促道:“你要说的不是好话是不是,你说来我听听。”石涉瞄瞄郑成,闷葫芦一样赶着车,居然不说话了。再对着身子都伸长的澄心瞪瞪眼睛:“是好话又怎样,不是好话又怎样!”澄心见他凶巴巴,并不觉得害怕只是哼一声,没好气地白个眼儿:“就知道你说不出来,石涉好着呢。”
“石涉石涉的,这是你叫来叫去的吗?人家好歹是个将军,你是什么人!”石涉和澄心斗上了口,澄心脸腾地又红了,居然被骂得说不出话来。郑成纹丝不动,依然赶着车跟上他们的步划。看他那挥马鞭安静样,就象身边这争吵从来没有过。
澄心不说话,老实坐在马车里。郑成留意四周,觉得景物象是熟悉都见过。他心里猛然升起一个想法,我是有事的人,他们不象是赶路的人。要是精兵轻骑负责狙击,我跟着他们可兜不起圈子。
马车里这个孩子只要听石涉,还要别人说石涉好。石小知和石小为又有了主意,你一言我一语:“张将军最好,”石小为也大赞:“王将军也不错。”这都是石涉的好友。徐伸没得夸,就夸自己:“徐将军也不错。”石小知和石小为一起怒目:“没能耐没本事凶神又恶煞。”澄心抿嘴儿笑,石涉加上一句:“反正都比石将军好。”
澄心大怒:“你!又胡说八道了,石将军最好,石将军最棒,你才不好。你是……”石涉被夸得咧咧嘴:“是什么?”澄心眼睛瞍着草地上,找来找去找不到,就只往马尾巴那里飞红面庞看一眼,再对石涉示意一下。
石涉哼一声装不明白,眼前是个姑娘,不能和她玩笑马屁股长短,石涉只装不知道问她:“你找马尾巴?”澄心机灵接上一句:“应该是找牛尾巴。”石小知适时插话道:“你是找牛粪是吧,可以取暖儿。”澄心听别人帮自己说出来了,大为得意对石涉来上一个眼风,那意思石涉完全明白,她在说自己是牛粪。
前面把石涉夸得这么好,后面就要成牛粪。石涉故意道:“你说石将军好,他好在哪里,好在什么地方?别再说开弓中举的,人人都行的事情也说,丢死人。”澄心急迫急切怒冲冲道:“好!当然好!怎么个好法?石将军他……”
澄心冲口而出:“石涉是朵牡丹花!”
此话一出,人人绝倒。石小知和石小为大为不解,这是句什么话?粗听起来不象话,细想一想,夸人要夸成一朵花儿,他就直接夸成一朵花。徐伸忍住笑:“我前面看看去。”跑到前面去窃笑。
石涉愣一愣,有生以来别人夸他,第一次夸成这样!再看这姑娘,面上带着倔强,大有别人不说好,她决计不罢休的意思。
第二十六章,关于牡丹花的解释
“牡丹花?”石涉虽然没有笑,但是面色古怪。斜眼瞍着澄心鼓着腮帮子,眼睛本来就不小,更瞪得又圆又大象猫眼儿,那架势活冲脱脱想寻人生事。听到石涉反问,澄心不客气地道:“是啊,你觉得怎么样?”
石涉哼一声:“不怎么样!”石小知向来自命知之为知之……他最“是知也”,见澄心斩钉截铁,胸有成竹,坚持到底的这神情,不由得对着自己的主人打量几眼,也是心里纳闷。牡丹花?石将军生得棱角分明,怎么看也是个汉子。再加上他此时什么打扮,上身灰色布衣,腰上围着老羊皮袍子,方便早晚冷的时候一披就得。下面是布衣襟下露出两只厚皮靴子,昨天晚上睡下石小知用干布刚刷过,现在又是沾满尘土。
这样的一副打扮,居然有人比成牡丹花!石小知再对觉得自己说了一句漂亮话,正得意洋洋的澄心看看。这眼睛又大又亮,这样的眼睛也看不清楚?澄心正对石涉也哼一声,小鼻子里很少哼人,这哼一声一不心吸进点儿什么,刚哼过就“啊嚏”一个喷嚏打出来。头还没有抬起来,就听到石涉吼一声:“看什么!前面去!”
左看右看的石小知立即答应一声:“是!”打马奔前面去。石涉没好气地把对着自己看的石小知打发走,再看石小为不是如石小知一样多看几眼,而是偷偷低下头,也在打量自己。打量过,石小为忍不住对把自己刚收拾好的澄心道:“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是不是?花能这样比人吗?”
牡丹花开多妖娆,石小为也被澄心这一句绕晕了,将军是,怎么成了花?石小为是彻底地糊涂。『*首*发』
认为自己说了一句大得意话的澄心急了,用你这人很笨说不通的眼神对石涉和石小为看看,急急道:“牡丹花多好,人人夸人人赞,再没有别的花比得上。”
这样一解释,石涉心里好过些。他面色刚稍霁,澄心又比划上他了,斜眼也瞍着石涉,不怀好意地道:“比象牛尾巴的人,要好上多少倍。”石涉饶舌一句:“没有牛尾巴,哪里来的鲜花。”澄心很解气地笑嘻嘻:“是了是了,原来你都明白我说你什么!”说一出口,石涉狠瞪一眼。这一眼瞪下来严厉又凶狠,澄心吓得往后面一坐,小声地“哎”了一声。
郑成这个时候才开口,对石涉带笑道:“孩子说话,但是在理儿。你对着我侄子,只能夸石将军才行。”石涉哼一声,哼过又传来一小声“哼”,澄心就此接上话摆开场子,一声哼也不打算放。子大多如此记仇,这是澄心姑娘天生的小性子。
一直到晚上,石涉将军都没有开口说话。徐伸又回来听笑话,就看到那男孩坐在马车里,小脸儿板着见人过来就鼻子朝天。澄心很生气,牡丹花,石涉就是牡丹花!比你这大牛尾巴天上地下,牛尾巴不如牡丹花,你白生气!石涉板着脸,澄心也板着脸。
晚上扎下营,石小知来同澄心商议:“牡丹花比男人不中听,换一个吧,比如说……。”倚在马车旁边的澄心尖着嗓子跺着脚:“牡丹花,就是牡丹花,而且是国色天香,无人能比的牡丹花!”
这尖嗓子把石小知吓得后退几步,忙摆着双手哄她:“你小声些,我听得见。”发现石涉自听过“牡丹花”这三个字就一直阴着脸的石小知,不安地对着石涉看一眼,我是来解开这事情的,将军别以为我又来勾着这男孩说胡话。
澄心嗓子太尖,石涉听到耳朵里没心思理她,对着石小知狠狠瞪一眼,大步跑去巡这营地。澄心把石小知“吓”跑,就往草丛后去方便。
郑成去捡干柴,手里抱着柴禾刚回来,又听到一声尖叫“啊!”,澄心又喊上了。郑成把柴禾摔在地上,一手捡起一根手臂粗的,再用眼睛一看,石小知和石不为都在不远处。石小知见郑成这样,没好气地道:“看什么看!我在这里!”石小为慢慢腾腾,憨不墩墩地道:“我在这里。”
草丛后面奔出澄心来,一面尖叫一面惊慌:“有骨头,不知道什么的骨头。”离得最近的石涉大步过去,再出来时冷冷道:“黄羊骨头有什么好怕!”澄心听过不怕了,不过小小咽一下口水,心里在想,好吃吗?
最近吃的实在太差,澄心全是一片救父的心思才没往吃上想。此时在营地上,别人生火拿出来肉干,澄心难免要咽口水。看在眼里的石涉好笑一下,对澄心放缓声音道:“去吧,羊骨头不用怕。”
大步走来的郑成撵石涉:“我在这里,东家请回吧。”心中明白澄心是女孩子的石涉又去巡营地。一会儿,澄心从草丛后回来,和郑成一起去生火弄吃的。捡起一块木柴加上,澄心的面庞被火光映得通红。她坐在火堆前又悲伤起来,一想到家人就是这样。
扑鼻香的热气过来,是石涉带着几大块烤肉过来。小姑娘把自己夸成一朵花,石涉不打算忽略她这顿奉承。出门在外客气地受罪,郑成道谢就收下来,先给澄心吃,他自己还不肯吃。石涉也顺便坐下,对郑成道:“她吃不完,你不吃还放到明天?”说得郑成有些难为情,他还真是这样想的。
澄心也往郑成手里塞,郑成这才肯吃。吃着吃着,石涉漫不经心地对澄心道:“以后夸人,可不能夸成花。”特别是个大男人。澄心一听小脸儿一拉:“你不舒服了是不是?”然后摇头晃脑袋:“当然不会有人,拿你夸成一朵花。要知道你……”说到这里,对手里捧着的肉干看看,再瞄一眼郑成,澄心把话咽下去。
过一会儿,郑成去附近小溪里打水,石涉过来问澄心:“我怎么了?”澄心饭也吃完了,在身上擦擦手,晃一晃小脑袋告诉石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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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有话说:多谢。。。。。。。。。。。。。。。。。。。。。。。。。。。。
第二十七章,小搅和
说过看到石涉探究的眼光,澄心好心地开导他:“眼红别人不好。『*首*发』”此时两个人离得有两步远,这不是个子,石涉早就捶她一顿。但这是个女孩子,石涉只看着她:“会说话吗?”澄心笑逐颜开:“会说,我父亲说……”父亲说澄心最会说话,澄心说话最讨人。一提起父亲两个字,澄心黯然神伤,眼神儿难过地对着石涉看看,跑回到马车上去。
夜里临睡前,石涉又出来查过哨兵。这次出来一个多月,歼敌不多,却摸清了不少敌将的营寨扎在哪里。仗打了有一年,是合围最后决战的时候了。走在月下回自己帐篷的石涉尽量轻手轻脚,不惊动自己睡着的兵。
“父亲,我要父亲……。”熟悉的尖叫声又响起来,石涉站住脚,对着马车看。睡在马车外的郑成一跃而起,打开马车帘子哄着:“没事,又做恶梦。”听到几声抽泣声后,石涉摇摇头,这个小姑娘就这点儿出息,还会骂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澄心惊醒,再也没有睡着,抱着棉被在马车里偷偷哭着。隔着车帘不时往外看,外面月明星稀,只有风声呼呼。澄心莫明的只觉得害怕,这个让她总想起抄家的那个晚上。一想到那个晚上,澄心就更想哭。“石涉”二字堵在她胸口上,澄心抹着眼泪在心中悲泣,你到底在哪里?
马车外突然一阵响动,郑成也跳起来。见所有的人都迅速从帐篷里钻出来,石涉也大步出来,边走边披衣服喝道:“快上马。”除了靠着马车睡的郑成,久居草原上并睡在地上的人都听到远处一阵马蹄声。
篝火扑灭,人人上马。石涉并没有把郑成和澄心忘记,他到这种时候,只会交待郑成:“你前面去,这孩子跟着我。”石小知把马让给郑成,自己坐到马车上赶着马车到幽暗的小溪边。澄心紧张地往外面看,很是为郑成担心。
没过多久,奔马声如雷般传来,月空下一大堆人疾驰将至。澄心吓得心怦怦跳,用手掩住自己的口。
人将到时,徐伸一声令下:“放箭。”箭矢如雨纷纷射过去,地下早摆好绊马索,这就人仰马翻。
石涉皱眉,来的象是一个千人队,而自己只有百人。好在都是神箭手,杀倒一批这又好些。看到对方勒马整队形,石涉这才大喝:“走!”石小知奋力在马身上抽一鞭子,马车疾奔出去,车厢又传来“咚”地一声,澄心摸着脑袋眼泪汪汪,又撞到了。
等她平衡过来,伏在马车上探着头往外面找郑成。跟在马车旁的石涉一巴掌把她按回去,吼道:“别出来。”马车里又传来“咚”地一声,澄心连人被石涉推撞到车厢里,就此听着外面马声呼喊喊杀声,再也不敢出来。
一夜至天明,奔驰又停,停又狂奔。澄心人在马车里颠簸着,她的心也随着颠簸着。近天明时马车停下来,石涉整队看自己人只有伤没有亡,他先松一口气。他练这批精兵不容易,死一个他都心疼。
受伤的人中还有郑成,澄心跳下车正在给他包扎。包扎过看看四周就“咦”一声,居然还是旧营地。篝火痕迹都还在,澄心从车上拿下锅儿对郑成道:“小溪就在那里,我去打水给成大叔洗洗。”郑成看看也有别人去,对澄心道:“和他们一道。”伤在腿上的郑成就原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