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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灯录·中-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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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悬灯录·中
作者:古物先生
 

文案↓

城中接二连三的离奇事件,长途跋涉而来的疲倦旅人,行里人暗道的『鬼市』,突然兴起的『叶门』,以及六十年一甲子的江湖轮转……祈安小镇风光依旧却也阴沉依旧。


十三把遗失的神兵宝器再临,并那些个百年难见的琪花瑶草,可谓在中原武林一石激起千层浪,可美好的事物之后也必有乍起的阵法机关,六爻斑驳。


江湖四大世家终于暂放己见,力挽狂澜试图稳住局面,却堪堪只及半分平稳,便又添南疆苗蛊五毒暗行。


那安稳现世终归了作虚无,所有毒虫蛇蚁豺狼虎豹伺机而动,是有人暗中指使,还是天命轮回,造化如此?


……


他是救世救难的济善堂掌柜,亦有暗中不为人知的身份。


却恰巧在这最动荡的前夕,遇见了最奇怪的一位病人。


千帆过尽之后,伫月楼内那个温善的少年依旧笑的悲天悯人,冷清的嗓音却字字诛心,他沉声一字一顿的反问:


「薛黎陷,那你便告诉告诉小生,又有谁不是从一个天真善良的孩子,被现实折磨成一个心机深沉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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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暂定的【悬灯录】系列,第一部。 
这一部每发生一件案子,都暗藏了一些细节为后面的情节做准备,所以每个案子间还是有些连续性的,故事也比较长。
第二部我暂定的纯粹是一盏灯笼一个故事了,上下故事间不会有连续,所以可以单独看。
咳。只不过我会把第一部更完了才发第二部,因为第二部是在第一部的基础之上的……

内容标签:江湖恩怨 欢喜冤家 相爱相杀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提灯,公孙月,薛黎陷,柳妙妙 ┃ 配角:沉瑟,绿奴,弧青,鬼笙,枕骨,书南,南宫彩,乌椤(还有一大堆…… ┃ 其它:中原武林南疆蛊术,乱世出妖孽(才怪!是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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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卷四 断头崖,枯骨海(一)

  上集回顾:(←这是什么鬼!)
  苏提灯垂眼看了看手上重新被包扎起来的伤口,缓缓抬眼道,「你……确定不是幻听?刚才我怎么没听到?」
  「你没听到?不是吧,那么大的声音一直在回响着,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从前面传出来的。」
  「还记得词句么?就是哼几句也行。」
  幽幽蓝盏在二人之间照着,因了这次不敢像上次那么大意,薛黎陷刚才就一直跪在苏提灯面前,一条腿还一直别着他的一条腿。
  此刻得了空,单手再度拿住了灯笼,单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换了个自己也能跟他并肩坐着的姿势,小小声道,「你确定要听我唱?」
  苏提灯有气无力的回,「要不然呢?」
  「那好吧,」薛黎陷气沉丹田的清了清嗓子,尔后,扯起了豪迈的唱腔,将刚才那段好似女子般柔若无骨的嫩到能掐出一汪子水来的曲调,彻彻底底的,唱出了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
  苏提灯闭了眼耐心的抓了会儿模糊的词句,尔后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他。
  因了单手被薛黎陷给掐住了,苏提灯只能单手从腰间解下那个盛着一整瓶不归的白瓷瓶子,用嘴咬掉塞子,尔后一股脑的全倒了进去。
  不知是不是借了刚才自己那豪迈的唱风,薛黎陷侧头看过去的时候,只见的苏提灯仰头闭眼把那一瓶子药给整下去的时候,也有一种特别豪迈的爷们范儿。
  是那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就回不来的那种豪迈。
  豪迈的让他有些忧心。
  未及把瓶子抢过去闻一闻是甚么东西,就见那白瓷瓶被苏提灯重重往前方一摔。
  黑暗里响的清脆,也不拖泥带水,噼里啪啦的声响过后就彻底宁静了。
  苏提灯只是有些疲惫的往身后的岩石上靠了靠,没有要再睁眼的意思。
  薛黎陷也不再开口打扰他,知道刚才那一系列要发生的事估计已经折腾去他大半条命,自己倒是回到了以前还年少轻狂的日子似的,刀锋舔血担惊受怕惯了,因此也自动的担起了守夜的职责来。
  又过了许久许久,久到薛黎陷一直在拿周围发生的一切悉悉索索的声响来锻炼自己的听力时,就听苏提灯那冷清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鬼笙前辈,十年未见,别来无恙否?」
  薛黎陷侧头望去,只见他那一双一直风情万种的眼瞳,头一次敛去了所有的光彩,只有一片冷清的肃杀,却亮过天上辰星。
  而不远处的坤字方位,也渐渐传来了一些不似人能发出的呜鸣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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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灯录第一部(中)】
  【卷四 断头崖枯骨海(一)】
  【正文开始↓】
  薛黎陷慢慢抬掌,神情戒备的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诡异的似野兽低吼的咆哮之声也不过持续了不到片刻的时间,尔后就没声了。
  苏提灯轻微咳嗽了几声,动了动未被彻底包裹起来的手指,打算自怀里把匕首掏出来,刚摸到胸前,就想起不对来了,「薛黎陷,我匕首呢?」
  薛黎陷讪笑,幽幽蓝盏下薛掌柜那一口白牙尤其整洁光亮,「在,在我这儿。」
  「拿来。」
  薛黎陷硬着头皮把原先别再后腰上的匕首递过去了。
  原本锃光瓦亮,一看就知道被人常年爱惜擦拭的匕身已然坑坑洼洼的一片,还有些弯折的趋势。
  苏提灯只觉得自己一口气没提的上来,耳边嗡嗡嗡的响个不停。
  但转念一思索,刚才那情急之下,这种情况也无可厚非……只是……这算是月娘送给他的唯一一件礼物了。
  薛黎陷看着苏提灯那一脸揪心的表情也十分不忍,开口轻声安慰道,「比起我的匕首直接断了来说,你的这把,算是好的了。」
  若不是身处此地,人置险情,苏提灯觉得他一定会把薛黎陷洗干净然后开膛剖腹,把他的骨头都磨成渣渣来做成上好的蛊料,可此时他也只是有些烦躁的别开眼去,尽量不让自己把念头往这黑暗的方面扯。
  薛黎陷摸了摸鼻子,心说如果他们能侥幸出得去,一定得去求求他的媳妇再送他一柄匕首才好。
  想归想,暗地里却没松懈下一份警惕,「你刚才是跟谁打招呼呢?」
  「故人。」苏提灯把头稍微动了动,似乎在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尔后淡淡道,「试试问罢了,我不确定他在不在这儿。」
  终于磨蹭着换到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苏提灯看了眼俩人还绕在一起的胳膊,终归是懒得说甚么,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你刚才在紧张甚么?」
  薛黎陷愣住,他不是还要学野兽叫给他听吧。
  他觉得这荒山野洞里,不是自己疯了,就是他疯了。
  「你刚才没听见?叫的声音很大,我不是通过内力听见的。」
  苏提灯原本闭上的眼睛再度睁开了,看样子比刚才精神许多,眼睛也是带亮的,闻言略一思索,淡淡的哦了句。
  薛黎陷坐不住了,他这个哦算是怎么回事?
  像是察觉到薛黎陷的不安,苏提灯的唇角淡淡的勾出一个轻浅的弧度,却没睁眼,只是反手用手指轻轻搭了搭薛掌柜的手背,薛黎陷这才发现,他的手指很纤长,指甲也修整的很好看,只不过终归失了点血色。
  只听那人惯有的冷清又混杂了温善的嗓音淡淡道,「放宽心,大概你一进来就中招了。幻听吧。」
  苏提灯知道自己百毒不侵,包括幻毒也拿自己没办法,因此,薛黎陷出现幻听了,但自己又没听到,唯一的解释大概就是这个了。
  「真的假的?我刚才还听到前方貌似有水源……」薛黎陷越说声越小,一面在脑海里细细回忆刚才是哪里中招了,一面继续嘟囔,「要是真有水源,冲一冲就把幻毒冲没了,但要是假的,那岂不是故意引我们前去的。」
  苏提灯惊诧的睁开眼,觉得此人何时也长脑子了,但一思索,敌暗我明的情况下,一直被动的受袭也不是办法,而且他有这个把握,他是南疆巫蛊之术的第一人,就算是鬼笙,也不过是当初用很卑劣的手段抓着了自己的一个把柄,倘若真把彼此都披着的那层虚伪的皮剥下来,彼此战个你死我活未免不可,鹿死谁手也尚且未知。
  「劳烦薛掌柜背我前去看看吧。真出了事,小生担着。」
  薛黎陷皮笑肉不笑的打量了他一眼,眼前这人走三步路都要倒下的样子,跟你说出事了他担着,你会信?
  可现下也容他拒绝不得,不知是不是因了自己艺高人胆大,他也想见识见识南疆蛊术的奇妙,若不是有苏提灯这个拖油瓶在身边跟着,他定然先前就仔仔细细去探查一番了。此时此刻谁都不能扔下谁,谁也都不放心单独撇下谁。
  薛黎陷心中替自己牲口一样活命的方式哀叹了一声,然后蹲到了苏提灯身前,将灯笼放嘴里咬住了,含糊不清道,「上来吧。」
  俩人于这暗夜里,相对无言的默默行进着,薛黎陷一面分神算着步子,约莫是一直往前行进了近三里地远,就听背上的苏提灯轻轻咦了一声,「我也听到这水声了,多半是真的。」
  语气里有不能抑制的愉悦,薛黎陷瞬间想到这人洁癖的毛病,又想着,这救兵万一十天半个月才能到,那么苏提灯大概不是先饿死的,是先叫自己怕脏怕死的。
  只是当俩人真正看到这片水的时候,都愣住了。
  满室波光粼粼,前方的那口潭水,澈如浅溪,晶莹发亮着,简直不似俗界所能有的宝物。
  更了不得的是,那潭水中央立了一块墨黑的岩石,岩石上,有一个只着了透薄纱衣身材曼妙的女子,捧着一把竖琴,浅唱低吟着。
  薛掌柜空张了张嘴,尔后「吧嗒」一声,原本嘴里叼着的灯笼落了。
  苏提灯就觉着肉疼了一下,只不过知道就算浸了水,这幽蓝盏也不会灭,但还是着急了下,万一……
  果不其然,斜刺里突然横过一截枯枝桠来,看样子想把那灯笼勾走。
  只不过那枝桠触到那下坠的灯笼前一刻,薛掌柜已经反手捏在了那枯枝桠上,猛的一用内力将其捏碎了,尔后另一只手把灯笼再度抄起在抱自己怀里,一面同因了刚才那一系列动作,不小心被摔下去的苏善人淡声道,「果不其然,我干娘小时候就教导我,看见姑娘洗澡,尤其是看见漂亮姑娘洗澡,一定要小心,虽然表面上吃亏的是姑娘家,但被算计的一般都是男人……真没想到,刚才那枯枝桠倒不是幻觉。」薛黎陷单手拉住了苏提灯,单手抱着灯笼兴致盎然的冲前面看的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尔后心满意足的叹道,「真可惜,身材好得很,唱歌也好听,你却看不见也听不到。」
  末了还意犹未尽的啧啧了几声。
  苏提灯看着薛黎陷一幅神游天外的样子,也不知他真瞅的是哪儿呢,但还是尽心尽力的配合道,「嗯,是不错,脚踝上那抹黑绳映衬着她那一身雪白的肌肤,倒也真是惊艳的很。」
  薛黎陷点头表示赞同,刚点了两下反应过来不对,「你也看到了?」
  「要不然呢,小生是猜的?」
  苏提灯无奈的摇摇头,他先前还以为能看到弧青……
  通过前几次三番五次的被痛下杀手,这都不像是弧青的风范,但若弧青和鬼笙联合到了一起去,鬼笙也不该对自己起杀意……唯一能解释的,就是鬼笙说不定使了甚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先唬了弧青加入他,壮大他的实力,尔后又把弧青怎么了……
  苏提灯有点头疼,这么多年来,弧青是可劲的折腾自己不假,但是,真有事时,也不是没尽心尽力的帮过自己。
  比如当初在小怜那里,他生生毁人命格,强行扣魄,她亦没有阻止。
  当然,她也可能是真怕与自己动起手来,两败俱伤,但苏提灯觉得,弧青是个看得开的人。
  他也觉得,自己和弧青就是段孽缘。
  十六岁听到公孙月要嫁人的消息时,他心思冷静又缜密的完成了罗迦没完成的愿望,赐死了罗迦和苏景慕,一个是他的师傅,一个是他的养父,尔后他骑着苏景慕那匹上好的汗血宝马,带着绿奴一路狂飙到了中原和南疆的入口处。
  那时候,身后骑着大大巨蝎尾随而来,满身银饰叮当作响的姑娘那一脸泫然而泣的模样他还记得。
  她问他,「如果你之前没遇见公孙月,你是不是就会喜欢我了?」
  他反问,「如果我不是有天赋练就最诡异的蛊术,成为最厉害的蛊师;如果我只是从中原被勒令到南疆变相囚禁,安度一生的无能之人;兴许我身子骨还一直病弱不见好转,甚至更糟,疾病缠身一辈子病怏怏的只能在病榻上过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她没答。
  他也再没回头。
  至少他像个废人一样在中原残喘的那几年,是公孙月来陪着他的。
  那时候,公孙月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或许说,公孙月根本不在乎他是谁,只知道,这个人,能被自己欺负着找点乐子,就是好朋友了。
  甚至他当年身上的伤,最严重的也要当属六岁那年,初见公孙月时挨的她那一掌。
  甚至……她差不多每次来都是讥讽他没用的。
  可也是……因为她,让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些用的。
  你明明喜欢我的,公孙月。
  你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你不喜欢我,我狠下心真应了他们提出的要求,远赴了南疆,那你又何必在剩下的六年里过的怏怏不乐,还要随便找个人嫁了呢。
  我的月娘啊……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哪怕没了我,你转眼三天就该喜欢上别的人,那人比我健康,比我更有能力保护你,甚至,比我也长得也好看,你们该情投意合,该相敬如宾,该琴瑟和鸣,甚至……有闲心时,挑个桃花开满的小院落,彼此剑走游龙的舞一番,切磋一下……
  苏提灯幻想过无数次,公孙月将来会嫁一个怎样的人。无论他怎样想,那个人都该是公孙家、公孙月她自己深思熟虑许久,门当户对之后,才认可的乘龙快婿。最重要的是,这个人一定要对她好,要受的了她的暴脾气。
  大喜那日当天,她该是那个大红盖头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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