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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海滨青年-第26部分

小说: 海滨青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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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继母也领着女儿回来了。二伯不出所料的留了下来,几个家人,除了梅姨回去了之外其余皆在。于是风语建议去饭店叫一些菜来,办一个家宴。欧阳崇硬着头皮参加,三口两口吃完了,匆匆上楼。席上,父亲说起要把自己调到一中寄读。欧阳崇当了众人的面,不露声色。回到了房间,想到又可以和良秀朝夕相处了,情不自禁的跃到了床上,伏在被子里,“啊”的大叫了一声,捧着床头的一只猪娃娃亲吻个不停——“爱死你了!”

    楼下大厅里,二伯和何老头等划拳喝酒,觥筹交错,很融洽的样子。风语怕教坏了孩子,叫继母带了女儿欧阳夏雪去看电视。

    翌日,离殇亲到欧阳崇家,邀他去海边烧烤。

    离殇请的人陆续到齐了。欧阳崇轻快地巡视一过,全是初三年的同窗,连康水柔都来了,独独少了良秀。莫离殇赶紧悄悄解释道:“良秀去海南岛了。我原想告诉你的,就怕你不来,才没说,嘿嘿……”欧阳崇口是心非道:“神经病,我说什么了?”私下却伤心道:“一下子又天南地北了!”

    一切准备停当了。七八个人便围着火炉坐下。漫无边际地聊着。婉晴突然问道:“欧阳崇,你考得怎么样?”欧阳崇笑道:“烤得快熟了,但不准你抢。”婉晴笑嚷道:“混帐!我问的是期末考!”众人都笑了。

    欧阳崇一昂首,斜睨着她,说“当然很好了!”

    “多少?”

    “855”

    “这么高啊!”

    “什么意思?”

    “夸你!”

    “去死!”

    离殇在一边呼叫道:“哎呀,说这些无聊的话题做什么,吃……吃!”康水柔笑道:“就知道自己吃!”离殇躬身道:“哦!忘了!阿姨你也吃!”水柔白了他一眼,道:“哪吃得下!看见你,我就饱了。”不等离殇回话,欧阳崇瞧了离殇一眼,笑道:“我总没注意到!原来你这么秀色可餐!”水柔一叉子捅了过来。欧阳崇躲闪不迭,往后一仰,带着离殇一块儿倒在沙滩上,两块鸡肉一下子甩出好远。离殇惊天动地的惨叫起来,“天哪!我的心肝肉啊!”婉晴忙接口道:“莫离殇还真有心,把心肝肉都给我们烤了。快尝尝,嗯,真臭!”其中一个女孩子注解道:“这叫烤出原形了!”大家笑得前仰后合。离殇赶紧爬起来,对水柔温柔道:“既然您饱了,那么有事相求。”

    “说!”

    “可不可以把你的鸡腿给我?”

    水柔脱口而出,“嗯,可以。现在就去睡吧!”离殇伏在欧阳崇背这,欷嘘道:“竟然为一块鸡肉,这样对待我,太可悲了!”水柔笑道:“你不会为了一块鸡肉变成一个怨妇吧?!”

    离殇“腾”地坐起,对身边一个女孩子道:“她看我很好欺负!其实我发起飙来,是很厉害的,对不?”那女孩笑道:“对!对!对!一生气就很凶,很恐怖!”离殇乜着眼,道:“怎么被你说的像怪兽一般。‘恐怖’,我有这么恶心吗?”婉晴“安抚”他,说:“没有‘这么’恶心,有‘那么’恶心!”离殇动身欲往婉晴那边跑去,婉晴大老远的就用高分贝嗓音喊起来,“非礼啊!”惹得海滩其他人全朝这边看了过来。

    水柔蓦地对欧阳崇笑道:“欧阳崇啊,你长得好可爱!将来生了儿子,一定也很可爱!记得拿来,让我虐待一下哦!”欧阳崇正色道:“当然可以!除非是我亲生的!”

    离殇这时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一拍脑袋,道;“怎么忘了远恒了!”欧阳崇见水柔脸色微变,马上用胳膊捅了捅他。离殇自悔失言,嘻着脸“呵呵”傻笑个不住,糊乱几句敷衍过去。他告诉大家他计划过几天到北京去玩一阵子。问婉晴想要什么记念品,婉晴眨眼道:“我梦寐以求的就是到长城去看看。可近期内是实现不了了,你好心点,搬几块长城的砖回来给我吧!”离殇转脸问其她人,“还有什么?”水柔道;“我体恤你身子骨单薄,你就揭几块故宫的瓦片给我吧!”说完,咯咯的笑了起来。离殇双手一摊,“得了,我原以为撬块砖坐两年牢就行了,居然还有人要我这房揭瓦!看来,下半辈子可以在北京过了!”欧阳崇深表同情,“唉!人心不古!这么缺德的事也敢挑唆人去干。”离殇感激道;“还是兄弟好!说,你要什么?”欧阳崇作出受宠若惊的样子,“我,我也有?”

    “当然!”

    “那么你带几斤狗不理包子回来吧!”

    离殇差点栽倒,咽了咽口水,道:“你有没有搞错!狗不理包子是天津特产,你让我到北京去找这玩意?敢情你是想让我在北京那几天,都给你找包子去。再说,找到了也没法带——狗都不理的包子,你要它作什么!”欧阳崇诧异道;“没有吗?那么带北京的狗回来也行。”离殇呲着牙,要咬欧阳崇。

    白茫茫无边无际的沙滩上,响起一串串悦耳的笑声。

    回家路上,欧阳崇问离殇:“良秀同谁一块去海南岛的?”离殇道:“我打电话问过,是同她爸妈一块去的。你见过她父母没有?我从没见过有那么慈祥的父母亲。这家伙真幸福!”欧阳崇叹道;“你有什么好不知足的,有那么好的妈妈!哪像我,连个自由身都没有。”离殇笑道:“有那么恐怖吗!你不是今天出来了吗?”欧阳崇苦笑道:“这叫化悲愤为力量……,回去又是一通盘问,跟审问犯人一样……反正,亲情对我来说是一种沉重的负累。”

    幽凉的月光像清澈的泉水一样从窗户慢慢地流了进来,轻轻地在床上浸润了一大块。房子前一汪池水,辉映着月光,投射到天花板上,溶溶漾漾,闪闪耀耀。良秀倒在玉侯的腿上,两人望着窗外,椰树的长叶在徐徐的晚风中款款招摇着,一遍一遍的擦拭着天空,使它变得越来越澄澈清透,只剩下一盘皎洁的月亮,温柔的静驻。

    良秀对玉侯轻声道:“表姐,你这个学期似乎没有什么成效啊!”玉侯低头看了她一眼,快乐道:“谁说的,起码,他比对别人对我多了一点表情!”良秀捋着表姐披散着垂到腰间的秀发,道:“我就不明白,他那样的人有什么好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冷酷薄情!”玉侯笑道:“你的欧阳崇有什么好的,娇滴滴的,一点阳刚气概都没有。除了作文写得还行之外,几乎没什么建树。”良秀不服气道:“学习好能代表什么呢!不过是一个死读书的呆子。”玉侯道:“难不成,你就因为他漂亮吗?”良秀道:“胡说!漂亮跟爱情什么关系。我觉得人与人相处,最可贵的就是真诚。只要有这一点,其他就不必苛求了!”她顿了一顿,笑道:“不过,他确实长得比商轩良精致多了。”玉侯道:“光真诚有什么用!一个男子汉,就该像商轩良那样,永争第一,锲而不舍!”说时,她已经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良秀任性道:“这么一个好大喜功的东西,反正我是不敢招惹的。”玉侯咬牙笑道:“小家伙,你竟然说他是‘东西’!而且,我发现你脸皮也变厚了,什么‘爱’、‘喜欢’都是冲口而出的。”良秀专注的看窗外的风光,反驳道:“我什么时候说过‘爱’了?”玉侯点她的鼻子道:“那就是‘喜欢’咯——哈!好不要脸。”良秀跳起来道;“你不也是!”

    这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是良秀母亲的声音,“秀儿,再不睡,过来帮我捶捶腿——走了一天,累死了。”良秀笑道:“我早睡了,在说梦话呢!你那‘孩子他爹’不在嘛,叫他帮你捶吧!”父亲在外面笑骂道:“这丫头片子。”玉侯幸灾乐祸,“姑父,她很不老实呢!”良秀轻轻的掐她大腿。“你孝顺,出来帮我捏捏肩膀。”玉侯一听是父亲的声音,吐了吐舌头,也道:“我也在说梦话呢!”便把被子蒙了头,和良秀在里面咯咯的笑了起来。

    商轩良经过几个月的休养,已经大好。大年三十那天晚上,饭桌上商斌福笑*的拿出一包东西递给轩良,道:“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看看,满不满意?”轩良怏怏地打开,不出所料又是什么“难题大全”,眉头不禁皱了皱,眼里滑过一丝厌倦,冷静道;“还可以。”母亲也笑着递给他一支镀金的钢笔,道:“给你战斗的武器!”轩良突然觉得这样的修辞很可笑,同时莫名其妙的涌起一股悲凉来,神情滞滞地接过来,——“谢谢妈妈。”便放下碗筷,往楼上走去。母亲背后问:“今晚的音乐晚会,你看不看呢?”斌福笑道:“你糊涂,他最讨厌看什么晚会了。”母亲赶紧笑道:“可不是,我老糊涂了,哈哈……一个人在家不怕吗?”商轩良并不回答,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最讨厌、糊涂……

    他坐在书桌前,盯着堆积如山的练习发呆。周围不断传来劈劈叭叭的烟火爆裂的声音。他才恍然觉察到自己家的气氛静得跟坟墓一样。平生第一次有种栖惶难安的感觉。

    康水柔这时吃完饭,正趴在床上,聚精会神地研读宋词精选。母亲上来敲门叫她去听电话。她一接起来,就听见水良秀咯咯的笑声,“姓康的,新年快乐啊!”水柔马上笑道:“新年快乐,姓水的!”良秀佯怒道:“还快乐呢?你这无情无义的家伙。还得我打电话过去给你,才听得到这句话。一点意思都没有!”水柔跳起来道:“少来了,你不领情,我就挂了!”然后,笑吟吟的致歉,“对不起咯,一时大意嘛!大不了,明年我先打给你。去年好像就是我先打给你的呀!”良秀勉强饶赦,“暂时放过你,先这样,我还要打电话给其她人呢!”并告诉她自己要去海南岛旅行了。水柔放下电话,寻思道:“我也该打电话问候他们一下咯。嗯,欧阳崇家——免了吧!有时间当面奉告!其他人,恐怕占线,先打给黄月凯吧!”于是拨通了号码,结果听说他还没回家,纳闷……

    冽冽寒风里,月凯拎着几袋果蔬匆匆往家里赶去。八点已过,路上一辆公交车也没有。偶尔几辆出租车靠上来,看见月凯瑟瑟颤抖的身子,瞅了瞅那张冻得通红透莫的脸,便识趣的开走了。

    走了几里路,他觉得胳膊有些酸了,于是换只手,将另一只被寒风吹得皲裂的手入进口袋里暖和一下。

    “吱呀”月凯用身体碰开了木门,整个房间一片漆黑,只见电视屏幕发出的很微弱的荧光。爷爷和奶奶仿佛蜷在一处,眯着眼睛正盯着十二寸的黑白电视看着。他们怕电视声音开大了耗费电,因此房子里除了电视机琐琐屑屑的热闹声音外,一点生气也没有。月凯拉亮了电灯,奶奶回头觑眼看了一会,才说道:“月凯啊,你回来了!”爷爷听了,顿了一拐棍,“这么晚才回来,我都快饿死了。”月凯鼻子一酸,忍泪道:“奶奶,生火吧,煮饭了!”

    为了能够多赚些工钱,作为新学期的学杂开销费用,一放假,月凯便到餐馆里去打临时工。今天是年三十,餐馆的年夜饭生意异常的火爆,直到现在才忙活完毕。

    下班时,农贸市场早就歇业了。他只好去超市买些果、蔬、肉、蛋回去。餐馆老板将客人吃剩下的一些珍贵菜肴分给众员工。当大家纷拥争抢时,月凯却无动于衷。因为他不能容忍自己和爷爷、奶奶年夜饭就吃这些平时拿来喂猪的“美食”!

    一片昏黄的灯光从窗口泄了出去,疲软的躺在阒寂的楼下空地上。风刮着树枝“呜呜”的凄悲的号着。远处,烟火绚烂的绽放着。这幢古老的小屋子,仿佛浩瀚海洋里的一叶偏舟,在风雨中摇曳起伏。又似乎是这热闹都市的旁观者,冷静而苍凉的蜷缩在角落里怯怯地看着……

    风语原指望让欧阳崇到二中去念书,可以减轻他在原学校的压力,取得事半功倍的效用。可是经过一个学期的试用,发现非但没有起色,反有转衰的迹象——有压力才有动力!于是,新学期便把他放到一中去寄读。

    照例,第一天父亲领着欧阳崇到校长处托告。又是一翻殷勤应酬。之后,欧阳崇被分到了“天才班”的隔壁——二班。风语本来不大满意,转念一想,先让他适应适应,过段时间再说。因为离家近了,大可不必寄宿,依旧每日派头专车接送。欧阳崇老大的别扭,抗议:“步行就可以了。”风语大不以为然,“把走路的时间省下来,多看点书不好吗?”

    “啊,久违了!”欧阳崇喜孜孜地迈进本校门,欣奇的东张西望,身心说不出的轻盈舒畅。走过宣传栏,蓦地看见良秀一个人从学生公寓里盈盈地往这边走了过来。欧阳崇垂了头,紧张的权衡度量:该不该主动打招呼呢?良秀也看见他了——嗨!她大老远的扬扬手,马尾一甩一甩的跑到了欧阳崇面前。眼看她越来越近了,欧阳崇尽量压抑心里的激动狂乱,努力调整表情,“你……你好……”右手抬到一半,又*地缩回去了,不自然的傻笑。良秀也觉得了,心里一动,用双手轻擦着脸颊,道:“好热啊——你终于回来了。在哪个班级?”欧阳崇支支吾吾一会,如实以告,又说:“你寄宿了?”对于这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良秀只好点头“嗯”了一声。两人这时发觉一向的满腹言语,此刻熔为一团糨糊,万万理不出个头绪来。窘得手足失措,面红耳赤。就这样不声响地对立了一会儿,欧阳崇比手划脚还要说什么,“嗯,李婷!”良秀并不等他表达清向,便冲不远处走的一个女生招呼,然后,轻快的跑过去。

    “这家伙!”欧阳崇望着她的背影,暗暗低声爱嗔着。良秀从他身边擦过的一瞬间,看到他脸上的错愕,心里头一阵恶作剧般的快活——“婆婆妈*!”

    等两人平复下来后,才又发现,心里头、脑海中要倾诉的话却云开雾散,变得清晰明白。霎时,又拥堵的心里难受,只暗暗立誓,下次绝不再羞怯了!

    接下来的日子,欧阳崇时时留心。无奈,不是快了一步,便是晚了一步。总遇不到合适的自以为浑然天成的机会。良秀并不清向他的想法,一腔的情绪只好憋着,渐渐地不免有些烦恼了。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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