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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如意春闺图-第95部分

小说: 如意春闺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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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辰儿行方便!”

    说着就哭起西府老太太来:“……可知是早恨着您的,你才咽气就糟践起您的心头肉来了……”

    罗氏也是气的狠了加上心虚,这才露出原本张牙舞爪的模样,听了这话,怕郑氏多心。也哭诉道:“哪里是我偏袒骅儿,总归是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表少爷不检点惯了,正像驹儿说的,若不是先起了那有悖人伦的畜生念头,哪里会为了一张纸条子就就范的?”

    郑善佑看金正辰的目光不善,郑元驹则是眯着眼瞧着金正辰,金正辰慌了手脚:“我……我真是被人算计的……”突然又想到什么,忙道:“骅表哥早就想驹表嫂的了,在开封的时候,骅表哥还睡了驹表哥的姨娘,那个叫未雪的……”

    虽说一早就知道,郑元驹当场脸色还是更黑,也不管罗氏护着郑元骅,抓起郑元骅来,恶狠狠道:“我就说,我没碰过那贱婢,那贱婢怎么就有孕了!你们太太还乔张做致的怪罪赵氏,合着是贼喊捉贼,杀人灭口呢!”

    这是和罗氏撕破了脸,把罗氏也绞缠了进来,罗氏尖叫着要掰开郑元驹的手:“你放了他,放了他!”

    郑元骅反而破罐子破摔了:“呵呵呵。爷我就是睡了你的宠妾,怎么着!我就说怎么一碰到就缠上来了,原来是你个无能的把人家空着……!”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罗氏呵斥:“骅儿,你混说什么!”

    罗氏本来就是匆匆赶来的。此刻头发也散了,表情也狰狞了,哪里有平常的温婉大度。

    郑元驹手起拳落,迎面给他扔出去,直揍得他跌跌撞撞退了几步,捂着嘴脸,血从手掌缝里流了出来。

    “骅儿!”罗氏悲声痛呼,愤恨的看着郑元驹:“你怎么可以!你怎么敢!”

    “一家子男盗女娼。我有什么不敢的?”

    “好了!”郑善佑只觉得头痛欲裂,郑氏一把扶住他。

    “你们这群孽障!这群……”翻了个白眼,彻底昏了过去。

    郑善佑被扶了下去,罗氏忙对着郑氏哭诉:“姑太太,你瞧瞧,如今当着他父亲……驹儿都这般下死手,我这个混账又是个不讲究的,若你们不在这儿,岂不要被打死了!”

    郑氏也叹气:“嫂子,你太惯着骅儿了!”

    这是信了白绵和金正辰的话。

    “姑妈!”郑元骅看着郑元驹要杀人的目光和满满的杀气。吓得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抱着郑氏的腿:“姑妈,侄儿没有。侄儿真没有做过……若是侄儿对弟妹做了什么,侄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你以为你真做了什么,我还由着你活着?”郑元驹冷冷一哼,吓得他埋下头去,罗氏含着泪求情:“驹儿,你和骅儿总是兄弟……未雪的事儿、今晚的事儿都是外人说的,你不能只信外人,不信自家兄弟呀!”

    打起了亲情牌了。

    “哦。那任二旺家的指认我,说我想杀了老太太……”郑元驹却笑了起来。语气冰冷。

    罗氏知道她被威胁了,暗恨焦三福一家子办事不利。怎么不迟点来,让如意被生米煮成熟饭……

    她干巴巴的道:“这任二旺一家素来不恭谨,还贪了东府财务,这样的下人打死也没帐算。”

    意思是说任二旺家的不可信了。

    这时候花间娘匆匆来了:“雪姨娘自戕了,说是当初就是骅大爷侮辱了她……”

    罗氏的温婉僵硬在了脸上,郑氏也愣住了,她一直以为金正辰是为了脱身胡说的:毕竟,论亲疏远近,一表三千里,郑元骅是嫡亲的侄儿。

    可是……

    小王氏松了一口气,郑元骅也不敢动弹,怕真被郑元驹一脚踹死了。

    “这样的贱婢,死了就死了!只是毕竟怀过骅大爷的孩子,我这做兄弟的送给骅大爷,罗夫人看着安埋了吧!”

    罗氏一口气提不上来,好阴毒的安排!西府来发送东府的少爷姨娘,岂不就是把郑元骅偷兄弟姨娘的事儿昭告天下了!

    郑元骅突然嚷开:“凭什么,那贱婢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我那晚又没点灯,又没出声,她凭什么断定就是我!”

    呵呵呵,猪一样的对手……

    郑氏失望的看着他,罗氏绝望的看着他,小王氏则冷冷的看着他,尤其是郑元驹,眯着眼,居然噙着笑看着他!

    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蠢,郑氏提起脚走开:“表嫂,你还纵容驹儿不成?”

    罗氏几个箭步上前就给了郑元驹一巴掌:“你个混账!你个畜生!你这是要剜我的心头肉啊!”然后还乱拳打起他来,郑元驹一行躲一行求饶:“太太,儿子错了,太太,儿子错了还不成么……”

    罗氏状若疯狂,众人都看着眼前的闹剧。

    “那老太太……是你杀的?”郑氏突然问道。

    罗氏呆住了,脑子快速的运转着,郑元骅忙摇头:“我没有!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我在东厢燃起了香料,刚去正房,还没进去呢,就被打昏了,醒来的时候就被那狗奴才抓住了!”

    郑氏叹口气:“这些腌臜事儿……嫂子,你们也是欺人太甚了,不过就是仗着驹儿没娘罢了!”

    罗氏忙哭道:“姑太太!我素来当驹儿是亲儿子一般的,你也瞧见的,侯爷多少次恨得驹儿什么似的,都是我从中说合……对驹儿媳妇。我也是悉心教导,当初她逼死了梁氏,我也替她在侯爷面前兜揽着……芙儿蓉儿因着梁氏。恨着驹儿媳妇呢,也是我约束了小姐妹两个不许去东府找麻烦……”一件件。一句句,都是慈母心肠。

    “这如意的墨梅图是上瘦金体,除了您见过,就是姑妈和表姑妈了……”郑元驹冷冷补刀。

    罗氏一愣:“这个……这个我真不知道,表少爷怎么到了内院,怎么和白绵那贱婢勾搭……”

    白绵这会儿也知道她是活不成了,反而豁出去了:“太太!你也不用口口声声说我是贱婢,我若不是贱婢。也就跟红绸一样被你打死了!你口蜜腹剑,行事恶毒,几次三番找了任二旺家的进来说小话儿,打量谁不知道!否则给任二旺家的几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等污蔑主子的事情来!”

    罗氏瞪大了眼:“我找任二旺家的,不过是劝着她低个头,回去驹儿媳妇身边好生伺候着,毕竟是伺候过郭姐姐的老人了!什么小话儿,我哪一次是背着人喊她进来的!”

    白绵冷冷一哼:“半夏给二太太投毒的事情,您也不知道喽?”

    罗氏一愣,她是真不知道!

    这会儿郑元驹也让开了。三福家的忙伙同几个婆子来要把白绵架出去。

    白绵哈哈哈的笑了:“什么温厚人、好太太,我呸!不过是蛇蝎毒妇!”

    “打死她,给我打死这个贱婢!”罗氏被拆穿了伪装。除了恼羞成怒外,还因为一直以来的高高在上被拉下了神坛的失落。

    三福家的忙找了汗巾子把她的嘴巴堵住了,也不多说给他披一件衣裳,就着肚兜就拖了起了,抓了出去。

    郑元驹突然跪在郑氏面前:“姑妈,您也看到了,西府的……罗夫人宠爱郑元骅,郑元骅有悖人伦,还存了轻薄我娘子的心思……这样的人家……求姑妈也体恤侄儿一回。等老太太身后事了了,两府彻底分开过吧!父亲愿意住这边就住这边。等我们太太回来,父亲愿意过去就过去。总要选定了一处!否则……侄儿少不上上书皇上,请皇上做主了!”

    这是要分家?

    “二哥!”郑元驭定然不肯,若是分了家,西府就什么都不是了!

    “驹儿,你受了委屈,这些事情,咱们以后再说可好?”郑善佑未醒来,郑氏总不能擅作主张。

    罗氏也道:“驹儿,你大哥不对,我定然罚他!”

    然后转身对郑元骅道:“你个畜生!等老太太事情了了,你就给老太太守陵去,守陵三年,不许沾荤、不许近女色。”

    郑氏就探寻的看向郑元驹,郑元驹板着脸,没应下来。

    郑氏又看向罗氏,罗氏咬咬牙:“三福家的!把大爷拉下去打十板子。”

    “奸淫妇女,《大燕律》规定,轻则流放、重则问斩,不管流放或是问斩,都要先杖一百。”郑元驹道。

    这是不满意喽!

    罗氏咬咬牙:“那就打二十板子!”

    郑元骅忙喊:“太太!这要打死儿子啊!”

    罗氏含着泪,颤抖着手摸着他:“我的儿,你做错了事情,总要受罚……若是为了你,一家子分崩离析……那你就成了郑家的罪人……”

    郑元驭忙噗通跪在了郑元驹跟前:“二哥!老太太身后事在即,你高抬贵手,先放过大哥……等老太太的事情了了,到时候把大哥交给父亲处置,行不行?”

    郑元驹扶起他:“驭二弟,未雪如今可是死在东府,我难道还要为这晦气的贱婢操持后事不成?”

    郑元驭忙道:“我们来操持,我们来操持!只求二哥在人前替我哥哥兜揽一二。”

    郑氏很是赞许的看了一眼郑元驭,也劝慰:“瞧在你二弟的份上,驹儿……”

    郑元驹冷冷看了一眼郑元骅:“这事情,咱们没完。”

    说完就出去了,带着如意就扬长而去。还不忘让三治把任二旺家的一道提走。

    夫妻两个随着东府老太太坐了一回,东府老太太很是惆怅:“咱们争了一辈子了……年轻的时候比出身,年老了比子嗣……虽说不曾和睦过,可是也一路风风雨雨的走过来……”

    “老太太,您节哀。”如意只能干巴巴的这般劝说。

    花间娘匆匆掀开了帘子:“凶手找到了,是甘草。自个儿在屋子里上吊了,白术说,甘草曾抱怨过这样伺候东府老太太太辛苦了……”

    如意和郑元驹面面相觑,暗道罗氏好快的手脚。(未完待续)

    ps:最后几章,咱们是让西府快点挂呢还是快点挂呢,还是快点挂呢?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天作孽
    西府老太太的出殡办得及其隆重,如意这个伪古人看了都咂舌:诰命衣裳、金丝楠木棺材、80方步16尺,全是按照二品夫人的仪制……而西府老太太王氏本身,不过是个四品诰命,还是长兄老荥阳侯给他兄弟求了出身,捐了官才得来的。

    “若是弹劾起来,你也有不是呢。”如意忧心忡忡的,记得这些定规是可大可小的,红楼梦的秦可卿死的时候正是贾府全盛时期,所以无人说长道短,可是到了后头,这些就是现成的罪状,全城的人都瞧着呢。

    “由着他们作兴吧,反正是最后一遭了。”郑元驹冷冷的勾了勾嘴角,隽秀的脸上带着一抹冷肃,如意知道,荥阳郑家,好日子快到头了。

    “我就想着,郑家实在是漏洞百出,为何咱们要绕一大圈……”直接定世子,直接秒杀郑元骅,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和罗氏虚与委蛇这么久。

    “原来,我以为太太在她们手里,既然知道太太活着,且下落已明,自然不需要忍下去了。”

    “世子爷、世子夫人,该过去了。”花间娘在门外喊道。

    这才寅时。天色黑的不见一丝亮,如意和郑元驹作为隔房的“侄孙”,也是需要戴孝的:两人都穿着黑毛滚边的暗花藏青衣裳,如意头上戴了抹额,全身用的都是白玉首饰,郑元驹则戴了帽子,然后又拿了昭君兜来给如意裹上。

    “这般鲜亮,找说呢!”如意不肯。

    “怕什么!咱们自后门出去,进了灵堂就脱掉就是了。”

    如意只得依着他,穿的暖暖的出了门。

    …………………………

    男女分开祭奠的,如意脱了昭君帽,进了里头灵堂。外头是和尚咏诵经文的声音和木鱼声。罗氏要去统筹安排,如今内院灵堂只有苗氏、小罗氏和金氏。

    一向对如意恶相相加的小罗氏木着脸,见了如意也不过抬头一眼瞟过也就罢了。金氏哭得伤心,不住的抽抽噎噎。苗氏低着头烧纸。

    玉环递了蒲团过来,如意就着蒲团跪在小罗氏后头了。

    金氏呢喃:“怎么就去了……老太太……”

    “弟妹,节哀。”如意干巴巴的劝慰,四喜家的知识后送了孝服来,是刚赶制出来的,如意穿上了,四个白衣裳的女人在屋子里相顾无言,金氏的哽咽声若有若无。

    “二奶奶。表姑太太叫您呢。”四喜家的又道。

    金氏起身,出去了。

    苗氏则给如意递了一个眼色,就起身说是去如厕。如意也起身寻了由头出去。

    “太仓促了些。”如意在游廊上就碰到了苗氏,看着来往匆匆的仆人,叹道。

    “倒是没受罪。中风了动弹不得的活着,也没意思。”这下子背了人,苗氏是一点悲伤都不愿流露出来。

    “如今侯爷是怪罪我了。”虽然如意素来瞧不上郑善佑:优柔寡断,耳根软,没主见,没作为。

    “你怕什么。听说驹儿要分家?”这才是苗氏最关心的。

    “太太要回来了,原些叔祖母在还好些,叔祖母没了。太太回来,东西两府以什么名义来往呢?”这个是很尴尬的,都是郑夫人,都是郑少爷。

    “说的也是,我想着劝二老爷也分出去。”苗氏说出了打算。

    “树大分枝,人大分家,这也是说得过去的。”

    苗氏瞧了瞧左右:“原些想着,大哥是个好的,也看顾咱们。就是跟着大哥做个打下手的也没什么,可是……这内宅里头都出了人命!还是老太太!”

    “不是说是甘草?”如意道。

    苗氏啐了一口:“甘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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