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春闺图-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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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起身道:“这是怎么了?”她明知故问,心中窃喜,然后又对自己这番言不由心鄙视了起来。
“在垂花门那儿哭着嚷着说自己错了……来来往往的像什么话!”有些事郑元驹没对如意说,比如未雪爬床未遂,比如未雪在船上跟白绵眉来眼去,比如……想着那些事儿他都嫌恶心。
“唉,这下子那边又有话头说我了!”如意做出无辜的样子来,郑元驹捏了她的脸一把,喝了一口茶。
“刚才彭远田来了。”他道。
“可是为了邀约你去拜访那‘万公子’?”如意问。
“可不是,倒不明着说。只说‘就怕是那一等的奸诈人,装腔作势糊弄人来了,本县作为一方父母官。总要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郑元驹说得活灵活现。如意直笑得打跌:“大爷也是促狭。真是苦了彭知县说出这番装腔作势的话来。”
“还不是你作兴的!我和他定了明日去瞧瞧。”郑元驹笑着:“到时候把慎言叫去,咱们来一出双簧。”
如意翻翻白眼:“彭知县也太着急了,这样子可不好看。”
郑元驹道:“管他了,反正是给咱们送了枕头来了!这时辰,你该午睡了,我去找老太太说会儿话。”他又抱着如意啃了一把,如意擦着满脸的口水,哭笑不得。
得知荥阳来了一位“贵人”的。还有西府的众人。郑善佑听到焦三福汇报了这事儿就找罗氏商量:“说是江苏泰兴万氏的人,你说我要不要去瞧瞧?”
郑善佑是惫懒性子,不爱这些应酬的。
罗氏善解人意:“驹儿不是定了明日要去拜访的么?等驹儿回来,问明了情况,再说去不去也不迟。”
此话正合郑善佑的心思,他就问起了东府的内务来:“太太也不说过去瞧瞧,那边就长房老太太一个长辈,又是素来爱清净的。”
罗氏露出为难来:“如今东侯的规矩,咱们去都要通传的,倒跟两家人一般了。”
郑善佑对如意不满起来:“作兴的什么破规矩!活生生拆散了一家子骨肉。”
罗氏抿嘴一笑:“这是京里来的姑娘。重的就是这些规矩,况且独门独户的不比咱们去指手画脚的强?”
一副体谅的模样。
郑善佑拍了桌子一把,动了怒:“独门独户!是一家独大吧!我听几个下人说。那边的姨娘都是摆设,驹儿从不敢近她们,就怕驹儿媳妇恼了!好的很,好得很!”
罗氏心知吩咐焦三福的事儿办成了,安抚郑善佑道:“年轻的媳妇,都是这样的,就是其华……骅儿去了通房屋子里,也要嘴里掂量几次呢!”
郑善佑对西府的两个儿媳妇却是满意的:“自己做主聘的,知根知底不说。性子也合得来,就是骅儿媳妇醋性大。也给骅儿好几个丫头了,这驹儿媳妇可恶!等下个月宴席的时候。太太瞧着可有好人家的姑娘肯入东府的,只要先生下孩子,就和驹大奶奶平起平坐!她是皇上指婚的,咱们休不得,可她不是正经的公主,这纳妾咱们总能做主吧!”
罗氏替如意好一番“描补”:“侯爷息怒,他们才成婚多久呢,咱们就给添屋里人,传出去也是咱们长辈多事。”
“我让你看着,正经的聘良妾的礼数,一来一往也不得耽搁半年?到时候我请封世子,可是世子总不能无后吧?”郑善佑道。
罗氏笑意一僵,原来郑善佑要说的话在这儿:罗氏挑一个合心意的侄媳妇,郑元驹做世子,这样郑元驹也不算跳出了西府的掌心了。
她忙恢复温和神情:“到时候再说吧,侯爷,驹儿是见惯京里姑娘做派的,驹儿媳妇又是恁好人才,寻常的不得驹儿心的,咱们寻了来也是枉然。”
郑善佑越想越觉得可行:“你写信给亲家母,还有我妹妹,让他们在京里寻访着,也不必下个月,就是以后有好的,把消息递了来,咱们斟酌斟酌也就罢了。”
罗氏听了,只得应下,伺候着郑善佑歇下不提。(未完待续)
ps:本章笑话:
我:“大师,我怎么样才能把烟戒了?”
大师:“年轻人,找个女朋友吧~”
我:“啊!我明白了,大师,你的意思是她会帮助我!?”
大师摇了摇头:“嘿,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没钱买烟了”
第九十八章 搅局
第九十八章双料
趁着郑元驹带着赵如谨和彭远田一道拜访“万家公子”的时候,马管事和“万家公子”的崔管事说起话来。
“哎,这不,表姑娘如今要做太子妃了,咱们爷就奉命去送礼,听说荥阳这边有一对夜光杯,就想着找到了送去,单表咱们爷一份心意。”三杯酒下肚,崔管事道明了“万家公子”的来意。
马管事听在心里,笑道:“也是万大爷想得周到。”
崔管事大着舌头:“可不是,咱们大爷最周到不过的一个人了,为了老太太高兴,肯不辞千里去峨眉山,就为了给老太太随身戴的紫檀佛珠开光……”崔管事说着说着就瘫软在了桌子上。
然后郑元驹就带着彭远田等人下楼来,万泽里亲自送了他们下来:“若能寻到,钱多钱少不惧的,泽里记下诸位的一份人情就是了。”
郑元驹和赵如谨还罢了,彭远田忙表态:“下官一定悉心寻访。”
“也是为了表姐带出嫁妆去不露怯,虽说贵为长公主之女,比起皇家来还是矮了一头,咱们这些做亲戚的,总要替她想得周全不是?”万泽里说道,彭远田道极是极是。
赵如谨在路上好奇的问道:“这夜光杯想必是及其稀罕的玩意儿吧?李太白说过‘葡萄美酒夜光杯’那真是听着都绚烂的。”
郑元驹面色淡淡的:“这有什么,不过是祁连玉做的薄的很,能透过光线的杯子罢了。”
“驹大爷见过?”彭远田忙问道。
郑元驹想了想:“恍惚见过这名儿,熟悉得很。”
冷子轩自马管事那儿得到这个消息,忙跑回去告诉了任二旺。任二旺面上看不出高兴与否,倒是任二旺家的忙道:“咱们库里有一个。那可是……”
任二旺咳嗽了两声,任二旺家的才想到那是偷来的锣鼓打不得,不自在的道:“也不知谁当的……”
冷子轩看着夫妇两个这番眉眼官司。哪里不知道这是防着他呢,心中气愤得很。吃了两口就推说饱了。
在床上躺着,他娘子进来:“我爹让你把碗洗了。”
“又不是没下人,怎么要我洗碗?”冷子轩不肯动。
任娘子道:“我爹说了,这任泉是铺子的朝奉,两个丫头要帮着我娘铺床,你勤快些,也免得又遭说,到时候可别说我不忙着你。”
冷子轩气呼呼的起床。去把碗洗了,就在厨房生闷气,突然听得一阵咚咚咚的声音,像是在砸什么东西。
他跑到院子一看,空无一人,壮着胆子走到了任二旺住的那间,声音就是从那儿传来的。
轻轻戳开了窗子,就看见任二旺一家子都在,似乎在从炕下掏东西出来。
冷子轩更生气了,这丫头都比他得信任。这任家上下就没一个好的!
他气的很,想着马管事说,驹大奶奶已经把任家上下的卖身契给了彭知县夫人。备案做金契了。
哼,看你们得意到几时!他转身出了门。
“呼呼……”任二旺累的直喘:“怎么只有一个?”犀牛角黄的束腰高脚杯,在烛火摇曳里透出黄昏夕阳一般的光。
“还有一个,在东府里头。驹大奶奶跟条狗一样盯着,我哪里拿得到。”任二旺家的也是气呼呼的。
“这给太子妃成亲的,单个的肯定不行。”任二旺沉吟。
“那怎么办呀?”任二是个没主意的。
“真是!也不说早些来,那样咱们还在府里……”任二旺家的埋怨。
任大娘子犹豫:“这贵人是真的还是假的,怎么就贸贸然来了荥阳?”
“没听你男人说,是为了给太子妃找这夜光杯呢!”任二旺家的反驳了闺女。
“他。就凭他能说的也能信?”这冷子轩也就看着牛高马大一表人才的,一趟到炕上就是死人模样。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所以人大娘子对冷子轩很不满。
“他见天儿的跑去和‘马上走’哭诉。说咱们对他不住……”任大娘子接着说。
“正好了,你就告诉他,只要他能让‘马上走’把东西给顺出来,我许他当铺的三成利!”任二旺道。
任二旺家的睁大眼:“这怎么行,还有两个儿子呢!”她本想说她生的任家小、三,到了嘴边转了一下。
“这铺子本就挂在他的名下,如今咱们的身份还是奴籍!”任二旺说到这个就气得不行,本来可以装的好好儿的,得了如意的信任,到时候求一求,新媳妇面嫩,也乐得装好人,能放了他们一家子!
这任二旺家的可好!处处显摆,还和西府的太太勾搭着!如意又是个烈货!眼里揉不得沙子,让他们一家子如今不上不下的。
“这有什么,太太说了,只要事儿做了,就保咱们没事!”任二旺家的不以为杵。
“那娘,什么时候把冬梅接回来?”任二问。
任二旺家的冷冷一哂:“咱们都成自由身了,还要一个奴婢家里出来的媳妇?老二,到时候我给你重新寻摸一个好的。”
冯大给她抓的楞子
“就是就是!”任大娘子五大三粗的,最不喜欢冯冬梅窈窈窕窕的模样。
任二没说话,只眼巴巴的看了他爹一眼,任二旺不耐烦:“好了,这事儿以后再说。这东西,也轮不到咱们送上去,明儿你去送给太太,让太太送给彭夫人。”
“可是这只有一个……”任二旺家的舍不得。
“既然有一个,第二个还怕寻不到?到时候第二个怕是得天价!”任二旺可比他婆子看得远。
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冷子轩牺牲色相,闭着眼睛在任大娘子身上耕耘,终于伺候得她眉开眼笑,才对他和颜悦色起来:“咱爹说了。只要你能拿来另一个杯子,咱们就得当铺三成红利。”
冷子轩算了算,倒是有些心动。可是对于又缠上来的胖大身子甚是厌恶,还强忍着:“那咱们家的那个呢?”
任大娘子也是色心上头了。随口道:“我娘交给了太太,让太太转交给彭知县夫人去了。”
这话让冷子轩冷了心肠,若是让他们谄媚得手,只怕彭知县大笔一挥,就恢复了他们的自由身了!到时候……
冷子轩惊出一身冷汗来。再也硬不起来了,任大娘子啐了一口,不甘心的又胡乱弄了一把,只是软塌塌如卵袋。
如意听了这消息却笑得开心得很:“真以为她一丝儿坏行都没有呢。这下好了,你且瞧着,什么时候彭夫人过去,咱们什么时候也跟着去!”
定然让那杯子送不出去,砸在罗氏手里。
“要是是西府太太亲自送去呢?”花间娘问道。
如意悄眉一挑:“你可见我那婶娘无事去拜访过谁?都是别人上赶着来的。没得为了一个奴才的事情,巴巴跑一趟的?”
罗氏这点自矜还是有的。
没过几日,杨氏就亲自上门去找罗氏了:为了夜光杯,她也得出一把力。
两个人还没说几句话呢,四喜家的就掀开帘子:“驹大奶奶来了。”
如意笑着给两人见了礼,杨氏虽嫌如意碍事:当着如意的面儿。很多话都周展不开。
罗氏倒是一如既往的和蔼可亲:“我以为你再不登咱们西府的门了呢!”
如意笑道:“哪儿能呢,这几天也是忙着收拾,下个月就是咱们大爷认祖归宗……呸呸呸。瞧我这张嘴,是咱们大爷昭告祖先,他回来了。这等大事儿,侄媳第一次做管家媳妇,就怕出了纰漏,不好交代,少不得亲自守着。”
她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杨氏笑道:“我瞧驹大奶奶就是极周全的,上次的小宴真让众人尽兴而归。这夏灵芝的身段没得说。”
“也是各位夫人、娘子捧场的缘故。”如意谦虚一笑,这才说明来意:“婶娘。有件事儿想求您一求。”
罗氏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可是却不能否了如意:“这孩子。惯爱人前客气。”
“这不,那万家大爷,说起来和咱们大爷是世家……将国公和万国公是姑表兄弟,咱们大爷的义父呢,是宁王,和蒋国公又是郎舅……少不得这万大爷的事儿咱们也得尽心,这也是巧了!我昨儿看咱们太太的陪嫁单子,赫然有一对夜光杯,去寻了却只得一个!”
如意说得愤愤然:“也不知哪个黑心贪婪的把太太的东西给偷了!婶娘,这次我真没说您,您千万别在侯爷面前说我又冤枉您了……”最后一句话是如意笑着说的,罗氏恨不得撕了她的嘴。
还只能强笑道:“许是哪个摔碎了不敢说,这偷了也没偷走一个的道理……”
“或许是偷的东西太多了,拿不下了,彭夫人,到时候若是审出贼来,还求着彭大人明镜高悬,帮我们找到失物呢!”
如意接着对杨氏说,杨氏是再也不好提杯子的事儿了:“好说好说。”
如意又问道:“对了,上次给夫人的卖身契,可都弄完了?”
杨氏不好意思的一笑:“近来事情多,还忘了呢。”
如意点点头:“无妨的,搁在夫人那里也丢不了。咱们大爷说了,杯子找齐了,只说是彭大人找到的。咱们虽然想帮人,可也不想落了下乘,白白被人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