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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如意春闺图-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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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不明不白的就没了。如意忖度着出路,她这些年摸索着走上女人内闱争斗的路,虽然如今跌了一跤,可是以往对人心的揣测和有人在身后的底气让她还算顺遂,可是如今与皇权争斗,无人能帮扶,他们,一对小夫妇,能成吗?

    她又让知画去问郑元驹可回来了,得知还没回来的时候,她反而微微松了一口气,有的忙才有方向,最怕的是坐困愁城,束手无策。

    天色黑尽了,郑元驹才回来,带着一身寒气。

    “你出城去了?”如意看到他靴子上的泥。

    “嗯,打了一圈听说你找我,也没换就进来了。”他搓搓手,缓了缓僵冷的指尖:“瞧着好多了!”他见如意两眼神采奕奕的,精神颇好。

    “还成,你可用了饭?”如意问他。

    “没来得及,今天送蜀王出京,蜀王妃让转告你,让你好生休养,得了闲给她去信。”如意愣了一下:“万姐姐总想着我。”不无愧疚,她自个儿泥菩萨过江,事情也杂,反把万信昭那边忘了。

    “我替你备了礼的。反正没三年进京一次,你们还能见。”如意起身吩咐人摆饭,郑元驹见她行动间康康健健的,也就没拦着。
31 母子
    “今天大长公主来过。”如意开了口。

    大长公主,放眼整个大燕,只有平元一人。

    “她来做什么?”郑元驹夹菜的手一顿,他可不知道素来眼高于顶的平元和如意能有什么交情。

    “她说起我父亲来!”如意状似无意的说起来,若无其事的笑道:“我竟然从不知道,我父亲还是连中三元的书生。”

    郑元驹神色淡淡的:“岳父的文学造诣本就好。”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如意接着道:“你说奇怪不奇怪,大长公主还说,我父亲如今这般,是因为母亲的缘故。”如意颇有兴致,说得毫无芥蒂。

    “胡说八道!”郑元驹索性放了筷子,“男人的前程和女人有什么关系?”而后他问如意:“别听她说的那些。”他斟酌了一番:“宁顺,我不会用你来换那些……你不必忧心……”如意被拆穿了心思,有些尴尬也有些感动:“我不担心这些……我只怕你……怕我们为此……万劫不复……”如意的话,摆明了她已经猜出他最终的退路:以攻为守,反客为主。

    “别瞒着我……”如意正色,“是不是她不来这一遭,你就再不肯告诉我是不是?”如意问他,他语塞,如意眼里带了泪:“打小,为着没有母亲,我吃了多少苦?曾经我怨怪她,为何那样早就去了……后来我知道她的事情……我也曾想,她若是从了……又怎么样?名声不能当饭吃,她那样也不会有人说一句贞烈……如今……”如意看着烛火,眼里是朦胧的惆怅:“我只暗庆,孩子好在是没了……我受的那些,他不用再受一遭……”

    “宁顺!”郑元驹起身抱了她在怀里。搂得紧紧的:“我不会让你那样,宁顺,若是……就算你落了岳母当初的境地……也要护住自己……”他眼里是摄人的光芒:“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总能再见再聚……”

    “那样太苦,我怕熬不下去……”世人的口水足以淹没了她几生几世!

    “所以。为今之计……”郑元驹搂着她:“我们……我们都会好好的。”他说的很笃定,带着浓浓杀气。

    ……

    京城里渐渐平静了,皇后的诏书迟迟未到,勋贵人家嗅到了蛛丝马迹,都把一家适龄的闺女好生教养了起来,薛太后怒气冲冲:“这赵氏,留不得了!”詹姑姑知道,薛太后起了杀心:“主子。太子妃……”因为封后诏书未下,宫里还是称呼蒋子容为太子妃。薛太后提起她更是生气:“不中用,如今也不见平元进宫来……”蒋国公府也太安静了。

    詹姑姑更怕有诈,奈何薛太后压抑了这么多年,好容易媳妇熬成婆,骨子里的刚愎再也不乐意掩藏:“找了我妹妹来,让她下手,趁机把郑元驹处理了,他怕不是简单的,老三如今还下落不明……”

    这是要郑家担了这责任。

    只是……她的口谕还未出宫门。太医院就来了人:“奉皇上口谕,来给太后娘娘请脉。”薛太后瞪大了眼:“这是要囚禁了哀家!”

    来的人只当听不见煞有介事的说了一通玄黄医礼,就说太后染了恶疾。要封宫!

    “皇上呢!哀家要见皇上!叫他来见我!”薛太后叫嚷,奈何来人是被下了死令的,只动手,不说话。薛太后几次要出门去,都被拦住了,詹姑姑等要帮忙,也被拦住,薛太后见此再忍不住:“李炜!你个逆子!你难道就要为了个女人逼死亲生母亲!”

    詹姑姑拉住她:“太后!太后!”

    宫门咕噜逐渐闭上,再看不见一丝光亮。薛太后颓然的坐在地上,枉自她自诩胜人一筹。如今才明白,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烟花易冷,于大局无用。

    她就这样坐了半晌,两天绝食才换来了李炜的一面。

    “你好狠心!”薛太后的头发居然花白了,李炜心中一紧开始怀疑起他的决定来,他一言不发,薛太后也不哭求:“你若真爱重她,当初就该听了我的安排……”

    “您的安排?”李炜重复,接着问:“您的安排,真的是希望我选了赵氏么?”李炜这句问话里点到了薛太后最深的心思。

    “姑妈看重的,是郑元驹,对不对?”李炜问,薛太后没了言语,敏锐如她,自然知道平元的心思。

    “母后……您早就料定了,我和赵氏走不到一起,对不对?”薛太后一个歙缩,铺天盖地的空腹喊自胃里传到指尖,变作了事情的真相:“对!我自然不会允许赵氏进宫来,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蒋家和宁王府成姻亲,这一切为的,不过是你罢了!我有什么错!为了你的这个位置,我做了多少事!呵呵,如今你呢!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薛太后看着眼前的俊郎男儿,泪水顺着有些纹路的脸庞流了下来:“她还没进宫,你就这样……若是进来了,我只怕连命都没了!好的很!好的很!你真是你父皇的好儿子!李家的好子孙!”

    李炜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来:“我禁了母后,并不是为了赵氏。”他见薛太后这样,也很难受心痛:“母后……您知道……我收到什么什么密折么?”他也不管薛太后,自说了起来:“易康健,留不得了。”

    薛太后不顾形象的张大了嘴:“你怎么敢!”易康健是她最得用的,没了易康健,她就是拔了牙的虎,再无半点能为。

    “弑父杀君的罪名,儿子承受不起,您……也承受不起……”李炜突然噗通跪下:“您做的一桩桩一件件,若真是为儿子,儿子实在……承受不起!”

    他眼里带了泪:“儿时,您为儿子计算好一切,就是儿子顽劣,你让我一个人跪在长春宫里头……您知不知道,儿子怕,儿子怕……那些鬼怪传说,妃嫔们说的长春宫里头的冤魂……儿子吓的大病一场,您却忙着算计淑妃,说是淑妃没了祸害了我……宫里为此连淑妃的灵都不许停……后来……你明知道儿子不肯听从您安排,故意安排赵氏……让儿子生生的错过了她……”

    薛太后不肯认账:“你们没缘分,你明明见过她,可以争取,你却不肯。”话里颇为不屑。

    “呵呵……”李炜笑了,这个年轻的帝王如今笑里带泪,“你让舅母安排,什么屋子不行,偏偏找有后窗的,听说曾是您的闺房……您真是算无遗策!”李炜低下头和她对视:“母后,您说,我如今关你几天,可还算狠?”

    薛太后见所有算计都被拆穿了,还是被自己的亲儿子说出来,她也不再多说,只求情:“这弑父杀君,都是为了你……你就看在我生养你一场的份上……留他一条姓名。”她还是想护住易康健。

    “母后对一个奴才都比对儿子真心,你要留他的命,却想着杀了赵氏!实话跟您说,那赵氏,如今就是儿子的命!你二话不说就要夺了去……”

    薛太后不信:“哪里就到那样的地步!左右你们不过见了两次罢了!”

    她是不信的。

    李炜自嘲的一笑:“儿子也不愿意相信,可是这心心念念魂牵梦绕的滋味,着实难受。”

    “那你大可夺了来,你如今登基也月余了,怎么不见有所表示?”薛太后冷哼。

    “因为儿子怕。”李炜直言不讳:“儿子怕成为父皇一样的人,父皇后半生孤寂,您怕是没机会知道的,但是儿子知道,那种寂寥……他也可把赵氏纳入宫廷以慰平生,但是却没有,因为他明白,不可一错再错。儿子怕走上他的老路,赵氏玉石俱焚,儿子只能半生牵挂。”

    所以才一直按兵不动,先是平元劝说,得知如意心思难猜,隐隐意动,这厢着手想着怎么给郑元驹爵位换来如意,所以才按捺至今。

    “呵呵呵……倒还真是情种!你是帝王,难道还能和她一心一意?”迟早都是要分宠她人,而后鸳鸯离心。

    “儿子管不了那么远……儿子只知道,现在,眼看胜利在望,您却要杀了她……况且……那封密折,儿子是在不能置之不理,弑父杀君……儿子惶恐。”李炜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薛太后,眼里的那点软弱渐渐灭了,没有哪个帝王容得下弑父杀君的人,除非那人是自己。

    否则……焉知不会上行下效?祖传成风?

    “哀家,养的好儿子!好儿子!若是你父皇有你这心思,只怕这皇帝还真轮不到你来做!你还要拿赵氏做皇后不成?”那可是嫁过人的!如今还流产了的!

    “不,她不是朕的皇后。”李炜还没彻底昏头:“儿子自有安排,委屈母亲在这里呆几天,等密折的事情了了,儿子给了全天下一个交待,自然要放了您出去!”李炜挥挥衣袖,转身离去。

    ……

    “可是要到了?”如意掀开帘子问知画,已经出来这许久了,爬山也快半个时辰了。

    “说是就在前头。”知画擦擦脸上的汗。(未完待续)

    ps:差不多要完了,还有一个小gc
32 分离
    小郭氏含笑的望着郑元驹:“真真想不到,西宁王出了事还成全了我儿,一品国公,镇守西宁……这真是再好不过的!”眉眼里都是志得意满的骄矜笑意。

    “皇上隆恩。”郑元驹宠辱不惊,心中冷哼,想到蒋子容托人带出的话,他面色越发冷凝。

    “她前脚出门,你后脚就加官进爵,可知是个对你有妨碍的。”老太太带如意去了慈航庵,小郭氏说这话很是刻薄,郑元驹看着小郭氏温润的脸上突出刻薄的言语:“太太真的这般想的?”

    小郭氏被看得心头突突一跳:“我就这么一说。你这早晚的该去把差事交接了,不知道谁顶替了你的职?”说起来,戍守西宁总没有做锦衣卫指挥使来的安然,西宁那边是最恶劣的西蒙族群,只知争强好胜争勇斗狠,毫无半点脑子,戍守的压力颇大,但是好在有国公的爵位在那儿,拼的一把也能保后世子孙富贵荣华。

    “是安郡王。”郑元驹对小郭氏说了,就道:“把表妹送到四方馆去吧,总没有她跟着咱们阖府去西宁的道理,儿子这就派人去接了老太太和宁顺回来,烦请太太着人收拾了行囊。”

    “接她?!”小郭氏如今管不得郭杜娟那儿,难道郑元驹不明白这是用如意换来的爵位么?还是……小郭氏心里一紧,若是郑元驹不肯舍了如意,那郑家别说爵位了,就是命都保不住!

    “老太太是儿子祖母,宁顺是儿子的夫人,难道不该接回去赴任么?”郑元驹俊眉微蹙,小郭氏讪讪没言语,道:“这接人的事儿。我来安排,你只去办你的差事就是了。顺便也要告诉娟儿一声。”小郭氏装出了温婉样子,郑元驹担心的就是她舍不得郭杜娟。见她允了,也松了一口气。出门吩咐人去接宁顺和老太太。”

    只是他前脚走,后脚喊的人就被小郭氏拘住了,恶狠狠道:“谁都不许出府去!谁敢私自出府,打折了腿发卖!”

    众人被吓住了,哪里知道其中奥秘,只有老杜和老孙两个相视一眼,老孙尤其懊恼,这次如意出门并未带她。她就是想浮上水去也不成!

    郑元驹先去了安乐侯府,赵绍荣见了他黑着脸:“我们太太是个蠢的,你们太太倒是精明!我是男人,说不到亲家母身上去,你却是她儿子,不能说她,规劝总能么的,如今宁顺受苦,满燕京的传说你太太刻薄媳妇还给媳妇下药导致落胎!这名声好听么!”

    郑元驹如今也懒怠搭理这些闲言碎语,有这些闲言碎语的做掩护。他行事才方便,但是对着赵绍荣,他还是躬身认错:“小婿无能。”

    赵绍荣也不能多说:“宁顺如今可好?我也遣了人去问过。只说好。”

    “如今和老太太去了西山慈航庵小住。”郑元驹道,赵绍荣诧异:“皇上说是让你月底动身,这都十八了,也该把她们接回来才是。”

    “小婿已经派人去了。小婿此来是给岳父辞行,二则……若是可行,岳父还是把大舅兄从五军营里带出来,小婿接到密报,西宁王有异动。”

    “什么!?”赵绍荣不敢置信:“他不是……”许多人都和他一样以为,西宁王是折在了薛太后母子手里了。却不想居然还活着!

    “你没告诉皇上?”赵绍荣坐下问他。

    “皇上不可信。”郑元驹微微低了头,没让赵绍荣看到他眼里的杀气。

    赵绍荣怔忡半晌:“不可信。又如何……一国之君,咱们只能信……”他说。崔元娘是暴病而亡,他只能信,他父亲说,对赵家要格外宽厚,他只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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