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四大名捕之定海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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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蝶衣眯起修长的眼睛,眉梢一挑,微笑道:“它,到底藏着一个什么秘密呢?”她跟西门饮恨本来计划待尽了这曲,便赶赴痛快大街近处的逢源双桥,接应劫囚车的蝶衣堂姊妹。这一次,她们已经制订了详细的进攻、退走、隐藏的完整计划,务必要集中蝶衣堂全部有生力量,保护纳兰公子的生命。
西门饮恨陡然一惊:“大龙头——”她握住弓弦,怒目瞪着嫣红,“莫非,这牙齿是你故意设的一个局,要耽搁咱们姊妹营救纳兰公子的时间?”此言一出,容蝶衣也是一惊,星星般亮的眼睛向嫣红扫过来。嫣红先是一愕,紧跟着洒脱地笑:“西门,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看我?”她救火般紧急地赶来,万料不到被人误解至此。
“容姐姐,如果你也是如此想法,那——我告辞,就当我从未来过!”嫣红向帘幕外退出,不过又停步道,“痛快大街一战,权相必定早就作了周密部署。我们三个决不参战,只是单看权相门下力量已经大大地惊人,希望姐姐一定要及时看清形势,不要作无谓的牺牲。”冶艳东行未归,此刻红颜四大名捕只有黛绿、嫣红、新月三个在京师里。诸葛先生要她们三个参与查办“魔崖”的案子,从名义上跟蝶衣堂一案划清界限,以免到了最后不得不跟容蝶衣一行刀兵相见。
“哦?”容蝶衣突然轻轻叫了起来,同时扬眉道:“嫣红妹妹,请留步!”那枚牙齿在她手心里蓦地变得沉甸甸的,似乎有某种魔力一般。嫣红停住了脚步,回转身来不语。“怎么了?大龙头?”西门饮恨自己也知道误会了嫣红,但仍不愿改口认错。
此刻,容蝶衣的奇妙感觉只有自己能感受到。一瞬间,这颗牙齿似乎告诉了她许多话、许多事,但却又像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一样——这种感觉像极了她初识纳兰公子时的烟花三月,京师西北踏月湖畔。风柔、云淡、水清、树碧。纳兰公子的眼神像卓眼泉的流水一般澄澈多情,那个三月,他醉了她的心,也醉了她的人。也就是在踏月湖畔、卓眼泉边,他跟她订下了白头偕老的同心鸳盟。那时,纳兰公子的手是温暖而湿润的,握着容蝶衣的手,一整日都未分开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纳兰公子的耳语至今一想起来仍令容蝶衣双颊晕红……待她定睛看时,牙齿仍旧是牙齿,只是那上面的血色益发淡了。
“这颗牙齿,必定是来自纳兰公子!”容蝶衣说了这句话,连自己也吓了一跳。西门饮恨马上叫道:“怎么会?怎么会是纳兰公子的牙齿?”此刻,纳兰公子已经在押赴新市口的路上,又怎么会有他的牙齿自天牢里被人舍命送出?牙齿是从“地”字号里送出,难道说纳兰公子还给羁押在那里?
嫣红袖手而立,脑子里快速地打了个结——“牙齿,带血、带着体温的牙齿,必定是刚刚从人的嘴里拔下。纳兰公子已经押赴刑场,那么,牙齿是从哪里来的?难道——那押赴刑场,钉死在囚车里的不是纳兰公子?”她如此一想,马上豁然开朗:“死了的人身属蝶衣堂,发现真正的纳兰公子仍旧被囚禁在天牢,所以舍命传递情报出来。牙齿,便是纳兰公子的信物,也只有他的牙齿,才能令容蝶衣心动、心惊!”她想通了这件事的同时,容蝶衣也作了一个决断:“西门,我猜纳兰公子仍旧在天牢里。那新市口刑场不但是个圈套,而且是个大大的圈套。”
西门饮恨重重地顿足:“咱们想到的,敌人早就料到。咱们没想到的,敌人也早就提前预备到了。”她转向嫣红道:“嫣红,刚刚多有得罪了!”其实,西门饮恨倒非莽撞行事之人,她的智谋武功在蝶衣堂里仅次于大龙头容蝶衣。只是,痛快大街一战,事关蝶衣堂全体姊妹的性命,她考虑得太多,也便疑忌过多了。
嫣红摆手,急促地问:“容姐姐,你的推断,到底有几分把握?”
容蝶衣咬咬牙:“六分!”那颗牙齿带给她的奇妙感觉,就像纳兰公子的耳语温柔地响在耳边。不过她对“纳兰公子在天牢”的判断仍不能完全肯定。“那好,咱们两个的推论合在一起,当有九分把握。真正的纳兰公子必定还被囚禁在天牢,还在索凌迟羽翼笼罩之下了。”嫣红久在六扇门,最擅长的便是推理论断,她的话很有说服力。
“如此,那囚车里到底是什么人?”西门饮恨双手扯得弓弦铮铮乱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心胸为之气结。
“囚车里是谁,暂且无暇管他。容姐姐,此刻的重点是马上纠集人马,赶赴天牢,乘敌人不备,抢救出纳兰公子再说!”嫣红话虽如此说,但也知道天牢不是那么好闯的,“活阎罗”索凌迟的手段足以令任何一个对手思量踯躅。再说,这时蝶衣堂攻击的重点已经集中在痛快大街,埋伏已经布下,急切间已经无法撤得回来。
容蝶衣双手交错,用力把那颗已经失去了热度的牙齿团团攥住,仰面道:“纳兰,告诉我、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虽然是叱咤京师的奇女子,可毕竟仍旧是一个女孩子。有些时候,女孩子更多的是想置于男人的胸膛保护之下。她们只能撑得起生命里的半边天空,如果另外那半边天塌下来了,她们也就会随之崩溃。
“容姐姐,请速拿主意,时间——”嫣红停住,这一劫换作是自己,她也明明知道是解不了的。“如果,真的是我面临如此劫境,我该如何做?”她心里没有答案,万一到了那种地步,她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诸葛先生——“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风雨不动侯”诸葛先生。
“这是蝶衣堂的家事,嫣红妹妹,你还是置身事外的好。”容蝶衣脸容冷涩,她不忍心连累好朋友。
“嘿!”嫣红无奈地跺了跺脚。她身在六扇门,绝对不能混在蝶衣堂的队伍里去闯天牢或者劫刑场。她自己身败名裂或者是孤身赴死倒无妨,左右不过是一条人命罢了。可自己犯了事,诸葛先生该如何推脱责任,还有自己的三个好姐妹岂非也要受牵累?不过,眼见蝶衣堂上下马上就要被权相的圈套团团困住,自己又如何忍心袖手旁观?“这、这、这到底如何是好……”
西门饮恨握着弓弦震惊得无话可说。天牢,她已经去过数次,却都铩羽而归。而且,她已经得出结论:“单凭蝶衣堂的力量,已经无法跟‘活阎罗’索凌迟对抗!”当此时,箭在弦上,不可不发,明知闯天牢徒劳无功,可是,此等形势,焉能不闯?
容蝶衣突然用双手重重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凝神思考,陡然间又放开手,决绝道:“嫣红妹妹,我还要求你一件事!”嫣红急道:“姐姐快说,只要能救得了纳兰公子,嫣红情愿——”她是曾经为情所伤的人,完全明了容蝶衣此刻的心情。
容蝶衣举手打断了嫣红下面的话:“请你把这枚铜钱马上送到外城南门城墙根下福来客栈,交给福字四号里的司空鹤先生!”容蝶衣手里出现了一枚金光闪闪的铜钱,递给了嫣红。铜钱已经被无数双手摩擦得发亮,不过跟市面上正常使用的钱币不同,正面跟反面只分别铸了飞白体的“落宝”跟“金钱”四个字。
嫣红不解,但她知道容蝶衣这样安排必定有其深意:“姐姐、西门,你们——保重!”她拔步出了蝶衣堂的大门,抄近路飞奔南门。
福来客栈只是城墙根下众多大小客店里很不起眼的一个,门脸也非常寒酸简陋。嫣红进了门,满脸倦意的小伙计趴在柜台里打盹儿,并未迎上来招呼。大厅里坐着一个灰色衣服、青布鞋的矮汉子,见嫣红进来,马上警惕地退入院子里。嫣红顾不得理会这汉子的怪异:“伙计,福字四号的客人可在么?”
伙计迷迷糊糊地晃了晃脑袋,向院子北头的一排房子指了指回答:“我去看看,可能——”
嫣红不待他说完,翩然一跃,已经冲近那排房子,看到房门口顺序挂着“一、二、三、四”的木牌。她抬手叩响了四号的门板,有人在屋内低沉地问:“谁?”嫣红回答:“请问司空先生在么?蝶衣堂故人有消息送来。”门里的人用力拉开了门,嫣红这才发现屋子里昏暗幽深。开门的那人正是大厅里怪异的矮汉子,环眼狮口,脸色黝黑,相貌十分凶恶,此时满脸诧异,目光狐疑地看着嫣红的脸。
“阁下就是——司空先生?”嫣红跟对方眼神相对,猛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甚是奇怪。
“我、就、是!”这矮汉子深吸了口气,一字一顿地回答,却不回身请嫣红入内,只是两手把着门扇横在门口。嫣红亮出手心里的铜钱,这矮汉子眉眼为之一亮,嘴也张了张,显得更是滑稽古怪。
“蝶衣堂大龙头容蝶衣差遣我把这样东西送来——”那矮汉子伸手要接,不防嫣红把手一收警觉地问道:“你真的是司空先生,何以证明?”权相计谋,千变万化,嫣红真的担心自己中了别人的套,耽误了容蝶衣的事,枉送了跟纳兰公子相关的所有人的性命。
这矮汉子皱着眉,瞪着嫣红,略微思考了一下,抬手捋起了左臂衣服,露出肌肉虬结的臂膀。在他肘部往上一寸的地方,赫然用黛墨刺着“司空鹤”三个字,旁边是一只振翼向云端高飞的仙鹤,指爪矫健,形神毕肖。嫣红是六扇门中人,对这种江湖汉子身上的刺青字迹最是熟悉。她把铜钱交入司空鹤手中:“蝶衣堂的事很紧急,你——”
司空鹤闷声闷气地道:“还有其他的事么?”神态间对嫣红深有敌意。
嫣红搓搓手,歉意地笑笑:“没有,告辞了!”她方回身,那扇门已经在身后重重地关上。
嫣红的眉陡然皱了起来,因为她发现这矮汉子司空鹤跟自己要追查的“魔崖”人物大有关联,甚至可以说他本身就是“魔崖”里的首脑人物。如果没有蝶衣堂的紧急事态发生,嫣红马上就会带人来抓捕司空鹤——江南魔崖,是朝廷的死对头,也即是六扇门人眼里的大盗匪、大恶人。
“怎么办?”她有些为难。容蝶衣急促联络司空鹤,必定是要这帮人出手入天牢救人的——盗匪跟好人,早就失了明显界限,这才令嫣红这六扇门里的好手更加为难。
她在院子里跺跺脚,也感觉到紧闭的房门后面有人在用闪烁的眼神盯着她看,如锋芒在背。“罢了!”嫣红拂袖出门,她要回诸葛先生府去,将今天早晨发生的事完完全全禀告先生。红颜四大名捕中,冶艳东行未归、新月跟踪青瓦台跟蝶衣堂之间千丝万缕的后续秘密、黛绿埋伏在天牢外,诸葛先生身边本来可供差遣的人手就少,若她们四个都不在先生府的话,必定会令先生左右掣肘。
京师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魔崖”出现,诸葛先生绝对不能袖手、束手——所以,嫣红才会急匆匆地赶回去。她却没有想到,其实此刻诸葛先生已经临急而动,并且为了蝶衣堂的事不惜亲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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