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惊鸿之剑花寒水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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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此地理,首先去最远的铸剑谷,绕回来再去望海楼,再到空寂寺、法值阁,最后转回灵飙门,便似出灵飙门转了一圈。
月灵风择径,即因此故。
来到法值阁外,月灵风跟守门的弟子说明来意。
守门的弟子见月灵风风尘仆仆而来,毫无诚意,很是恼火,又加之本就对灵飙门的轻功有所嫉妒——
“你是灵飙门的?”
“正是。”
“我们师父不在,你回去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不知道你们的师父去了哪里?”
“我们师父去了哪里与你何干?难道要向你报告不成?”
“哪里哪里,岂敢岂敢,但不知你们的师父什么时候回来?”
“你这人不长脑子?我们师父什么时候回来难道要向我们报告不成?”
“噢,在下明白了!”月灵风笑道,“你们的意思是你们的师父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是吧?”
“知道还问?”
“失礼失礼,早闻你们的师父自称龙云阁主,一…”
“哎,怎么说话的?什么叫自称?龙云阁主的名号是人所共知的。”
“是是是,在下又失礼了。”
“知道失礼还不快退下,真要杵在这里丢人现眼不成?”
月灵风想尽快完成任务,此刻却被刁难着,也不好发作,万一传到师父耳里,岂不是让师父难堪?正寻思着,又听到守门弟子的催赶,心中已生出一计。
“既然你们的师父不在,那我改日再来。”
“快走!”
月灵风退了回来,在附近找了家客栈落脚,准备夜探法值阁。
这便入夜了。
月灵风换上夜行衣,趁法值阁众人未及入睡,饭后闲聊的时间悄然摸入法值阁,很快找到了龙浔所在。
“龙浔果然在内里,只是不知道他门下弟子怎么敢谎称师父不在,脑子不大,胆子也太大了。呵呵。”
“师父,今日守门师弟让三公子吃了闭门羹,三公子回去后会不会如实禀告洛掌门?若是如此,会不会伤了我们两派的和气?”
“告诉又如何?他确确实实没看见我在还是不在,况且空口无凭,谅他自诩是灵飙门名弟子,必不会自降他所谓的身价,造谣胡扯,无事生非。铃儿,你不必担心。”
“亏你还有自知之明,”月灵风暗道,“想我师父雍容大度,岂会教出像你手下那班饭桶一样的徒弟。只是不知道这铃儿是谁,倒比他师父更有气势。”
“师父,若三公子明天又来,我们是不是应该放他进来?”
“自然,”龙浔道,“今天磨了他的锐气,也够了。”
“谁!”龙浔听到有人用石子砸了一下门,猛喊一声,推门出来,只见一个黑影倏然飞向空中,越过房顶便消失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月灵风趴在房顶上,不敢动作,心下却想,“此人是谁?为何也…莫非是多海姑娘?不对不对,怎会是她。不对!此人故意惊扰龙浔——果真是多海姑娘!她怎会来此?又是戏弄于我?”
“师父,”那铃儿道,“人已走了。”
“哼!”龙浔又惊又气,骂道,“想不到洛醒教出来的君子是甘愿做梁上的!”
褚师铃道,“也许不是三公子。”
月灵风闻得龙浔骂言虽是气极,却无奈何。
“这丫头!”月灵风恼道,“竟千方百计要我难堪。但若即若离,似有情意,却为何三番五次戏弄?真是难缠啊。”
翌日。
月灵风师命在身,只得硬着头皮再来法值阁。
“在下灵飙门弟子月灵风,奉家师之命前来向龙阁主致候。”
“哦?”
龙浔故作儒雅,长长地“哦”了一声,却因是个极促狭的人,根本显示不出半点洒脱风流。第一时间更新但因他“哦”得煞有介事,倒是滑稽得很。
月灵风想起冷花儿的话,不禁深感果然,稍稍看了一眼法值门徒,除了铃儿,一个个呆若木鸡,粗头酸脸。月灵风忽然觉得一个“名门正派”有这样一个掌门已是不凡,门下弟子又几乎全是酒囊饭袋,倒也真够得上是奇特。
月灵风想笑,却没有。
月灵风转而又想:师父怎会有心和这样一个不堪的人结交?莫不是江湖风波,不得已为之?
月灵风却不知道真小人总是容易一眼看透。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月灵风越想越深,已忘了性儿。
“不知龙云阁主哦什么?”
月灵风话方出口,便知冒犯。
龙浔不甘心只做水里的困龙,自称龙云阁主,轻功却很不了然,淌水都成问题,更别提入云了。不过阿谀逢迎的人一个劲地叫着“龙云阁主”,也甚欢乐;不阿谀奉承的却也同样喜欢这个戏称。
然而放眼江湖,不奉承的又有几个?
龙浔心中不爽,嘴上却笑道,“龙某只是非常佩服洛掌门,教出来的弟子个个是轻功妙绝的正人君子,全不像我这些徒弟——”龙浔环顾一眼,抬头望了一眼房梁道,“连爬上个房梁都成问题。第一时间更新真是惭愧,惭愧啊。”
“阁主说笑了。”月灵风微微笑道,“家师教我们轻功,绝不是为了爬房梁的,却是让我们腿脚利索一些,在有要事传达时不至于怠慢了客人。”
龙浔虽然不爽,却也有所顾虑,便道,“月贤侄乃洛掌门高徒,今日一见,果然气宇轩昂,龙某甚是欣喜!”
“不敢,阁主谬赞了。”月灵风笑道,“阁主门下弟子个个龙神凤姿,岂是晚辈可敢比拟的?”
“月贤侄过谦了。”龙浔哈哈一笑,看了一眼铃儿,“但我这大徒弟确实不凡。”
“兄台原是阁主首徒,难怪有如此神采。”月灵风转向铃儿,“在下灵飙门月灵风,有礼了。”
“不敢。”那铃儿也做了一个揖,“法值阁大弟子褚师铃,久闻三公子大名,今日得见三公子,实是三生有幸。”
“褚师兄过誉了,在下愧不敢当。”
褚师铃微微一笑,又道,“但不知三公子来访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月灵风回了一句,转向龙浔道,“家师挂念与阁主及贵派的情谊,特命晚辈前来向龙云阁主致候,以表达深秋之时邀请龙云阁主冒寒气之重前来敝派参加武林大会的歉意。”
“洛掌门有心了!”龙浔呵呵笑道,“还请月贤侄回去代龙某向洛掌门致候。”
师命既已传达,月灵风不想在法值阁多呆半刻,旋即道别。
龙浔假意挽留一番,实是不想再看见月灵风半眼。
只是褚师铃极力挽留着。
挽留不住,褚师铃要送月灵风一程,龙浔答应。
“三…”
“打住!”褚师铃才要开口便被月灵风打断,只见月灵风把手中的佩剑甩了一个圈,顺势往肩上一扛,回复他一贯的姿态,微笑道,“褚师兄,三公子虚名,浮云而已,叫我灵风吧。”
“灵风。”褚师铃微微一笑,“今日一见,欣慰非常,旋将告别,一路珍重。”
“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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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花皎洁第二十
褚师铃个性谦冲,陈意内敛,然眉目之间,隽秀难藏。
月灵风乍见他时,不觉赞叹,“法值阁除了老酒鬼,原来还有如此器材。”然而转又思忖道,“老酒鬼不待见龙浔,为何也不提起此人?”
月灵风也没有跟褚师铃提起冷花儿,只寻定主意,要向冷花儿问个清楚。
问题确实出在冷花儿身上。
自从冷花儿离开法值阁到与月灵风巧遇,时间已过了九年有余。
冷花儿与褚师铃情谊深厚,两人却有伤心过往,正是为此,冷花儿没有跟月灵风提到褚师铃三字。
冷花儿离开法值阁时约莫十三四岁,而他九岁投入法值阁,资历颇老。无奈前面还有一个比他年长一岁的褚师铃,因此冷花儿只是个二师兄。龙浔之后又慢慢收了许多弟子,及至掌派时,名下已有过百门人弟子。
龙浔虽然对铃花两名弟子极为看重,却因促狭之性,一面传授二人武功,让得意弟子为自己争光,一面又怕弟子抢了自己的风头,故而只将也未必练得炉火纯青的绝学“幻影遗踪”的部分心法传授出来,让弟子们都半具形神,以免同道笑他藏艺。第一时间更新
龙浔的考究则是,若半具形神,便可宣称弟子资质不足,所以只学得个样子。却不料天不由人愿,偏收了两个天才之子。
褚师铃和冷花儿资质超凡,部分心法反而激发好学潜能,加之两人交流日久,竟自行领悟了全部内功心法,武功一日千里。
褚师铃是个内敛之人,又极聪慧,对师父也足够爱戴,悟得全部心法之后,结合龙浔平时演练步法,心知有异,从此不在师父面前完全展露自己的武学功底,这也是龙浔至今不知褚师铃武学根基的原因。
冷花儿恰恰相反,却是个极开朗之人,大大咧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与大师兄悟出全部心法后,冷花儿自是喜不自禁,又见众师弟笨手笨脚,便以为“师弟们悟性真差!”于是自作主张,欲带众师弟同习幻影遗踪。
褚师铃既意识到内中原因,另有想法,但他亦知冷花儿个性,若是知道了原因,必定要找龙浔理论,如此一闹,龙浔出丑不说,法值阁也将蒙羞。
褚师铃不能说出原因,又必须阻止冷花儿,冷花儿自是不解,跟褚师铃理论起来。
冷花儿冲道,“大师兄,为什么不可以?”
褚师铃和颜劝道,“二师弟,师父将心法传授给我们,自是希望我们自行领悟,若是私下将自己领悟到的东西传给师弟们,岂不是让师弟们不劳而获?如此岂不是违背了师父传授心法的初衷?二师弟,你认真想想我的话,不要冲动。”
冷花儿却一摆手,大声道,“我没有冲动!大师兄,我也不是要让师弟们不劳而获。你想想看,我们悟出心法,是不是说明我们领悟力更好?是,肯定是!如果我将心法传授给师弟们,师弟们还是不能领悟,说明师弟们猪头猪脑,没有这层领悟力。若是师弟们领悟了呢?是不是说明师弟们也有这层领悟力?是!只不过是快慢的问题。那为什么不能让师弟们快点领悟?”
“我说了,你不能这样做。”
褚师铃自知理亏,不得已摆出大师兄的身份,打算暂且压住冷花儿。
“我是教定了!”不料冷花儿更是赌气,“而且我希望大师兄也这么做。”
“我不会这么做的。”褚师铃道,“我奉劝二师弟也不要这么做。”
“大师兄你!”冷花儿恼火不已,指着褚师铃,却无可奈何,一拂袖道,“我不知道大师兄为何如此,但你也别管我了!”
但见冷花儿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褚师铃再无奈何。
冷花儿不听褚师铃的话,执意传授,奈何一众师弟果然猪头笨脑,如何也悟不透,加之年龄又长,自然而然对冷花儿生出嫉妒之心,凑到龙浔跟前谮言。
龙浔登时脸色铁青,认定冷花儿偷学武艺,即刻叫来惩罚。
冷花儿大声辩解,说明自己是按照所传心法修习,却不提褚师铃。
龙浔心知心法残缺不全,哪里肯信,叫来整日与冷花儿呆在一起的褚师铃问质。
褚师铃却道,“师父,二师弟绝不会偷习武艺。”
龙浔气得暴跳,“那你说,他这身幻影遗踪是从哪里学来的?”
褚师铃不想戳破,更不想冷花儿受冤屈,应道,“师父,二师弟材质非凡,先人一步将师父所传心法精髓领悟,不足为奇。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二师弟又是个古道热心之人,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给师弟们,也不足为奇。我想师父是错怪二师弟了。”
龙浔是时心中只有两个念头:一,冷花儿偷学心法,连褚师铃也不知情;二,冷花儿果真材质非凡,如此一来,不过数年,便能超越我这个师父,岂可留他。
龙浔心有疑虑,一口咬定冷花儿偷学武艺,要将冷花儿逐出师门。
冷花儿几乎要说出褚师铃为自己作证,褚师铃也有相当准备。
然而细细一思,冷花儿便觉说出来不仅于事无补,还会连累大师兄,冷花儿只得咬牙领受。
褚师铃料不到龙浔居然如此,却只能说,“师父,请三思啊!”
龙浔拂袖道,“无须三思,本座心意已决!”
“龙浔,亏你自称名门正派,却是个不要脸的伪君子,”冷花儿见褚师铃异状,领悟真相,盛怒不已。第一时间更新
龙浔也怒道,“不肖之徒还敢大放厥词!”
褚师铃有苦难言,左右不是。
冷花儿已无顾忌,破罐子破摔,大骂道,“老杂毛,你自己藏艺不说,反倒诬赖老子偷学武艺,真他娘的好卑鄙好不要脸!罢罢罢,老子也不要在这阁子里呆下去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走着瞧!”
冷花儿转身就走,留下脸色如死的龙浔。
众弟子讶异非常,不解师父为何容得一个弃徒猖狂。
褚师铃深谙其中曲折,在冷花儿指着龙浔鼻子大骂时不作一声。骂声落下,褚师铃见冷花儿扬长而走,即欲追去,却被龙浔喝住。第一时间更新
“回来!”
褚师铃猛地站住,不消片时,冷花儿已走得不见了人影。褚师铃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