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忆凉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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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边角还有许多的棱刺,我把这想法和重砂说了,不过几天,她就拿回了一整套的流星镖,形状各异。
有四角的,有八角的,有十二棱的。迎风一面铸满倒刺,遇血封喉,手持一面却有微小凹槽,能持拿得更稳。用玄铁重新淬过,攻势更加凌厉。
日后这套流星镖被我们沉香苑的人使得出神入化,在江湖上绝冠暗器之首,众人都夸我心思巧妙,我却在心里暗暗地感叹做它之人的精妙,想的精细,远非我所能及,没想到竟然就是他啊。
天已经几乎黑了下来,重砂和我走在沉香苑软软的草上。
“弱水平素都不近生人,今日对你的态度已算很好,还说得那么投缘。”重砂舒心地笑了,“你这个疯丫头还真有点本事啊,连弱水都这般待你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
我见重砂又了无心事的样子,也拉着她的手说:“我也觉得和他说话特别投缘,今后我能常去么?”
“你还想常去?怎么?想抢我的蓝颜知己啊?”重砂趾高气昂地看着我,迈进了西厢满院的清香中。
我跟着踏进去,刚想争辩,一抬头,我当下就楞了。
虽然天已经黑了,我还是仍然能够看清前边的草坪,梨花树下,有一个男的,身形挺拔,轻轻地倚在树旁,修长的身子和着梨树被裁出一个漂亮的剪影,他戴着墨镜,黑得像只苍蝇,身穿一套现代黑色紧身的衣服,肩上背着一个黑色的漆皮书包,正一脸冷酷看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本人实在是诗词功力很差呀。
不得不借用一下青莲大仙的《忆秦娥》。
本来想尝试自己写的,还是放弃了。
哎。大家谅解哈。
9
9、第七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 。。。
我心头打了一个激灵,混杂了喜悦,激动,我踮起脚飞快地跑下台阶,朝他跑去。
“王八蛋,你怎么才死回来!”我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陆翌凡一手撑着梨花树,一手慢慢地把墨镜摘了下来,他一甩头,酷酷地斜了眼睛,目光直射向我,眼神夹着冷冷的光芒和挑逗:“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你妈的又拍黑客帝国啊!来来去去就记住了这么一句台词!”
我对陆翌凡这身打扮早已经见怪不怪了,那时候我从重砂房里搬出来,住在最西头的置物房里。一打开窗户就能看见缓缓转悠的水车。
我和陆翌凡趴在床上翻我现代带的那本《看电影》,也让他见识一下高科技时代打造出来的帅哥美女们。我指着铜版纸上axler那张大幅的海报,一下一下地戳:“看看,看看,陆翌凡看看你哥哥有多帅。”
Axler那张照片是仿黑客帝国的造型,他低着头,一脸的冷酷,衣襟开到了胸口,身上的水珠泛起冷冷的光芒,陆翌凡一看之下简直惊为天人,长长久久地说不出话来,大概没想到他自己也能如此之帅。
后来我那本《看电影》在组织里惊起了轩然大波,从西厢传到了东厢,最后出了我们封颦楼,去了锁月居,再到后来那本杂志已经在沉香苑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据说我的杂志被经手的人一页一页地撕了下来,成为枕边销魂的宝典。
莫文蔚风华绝代的大腿,范冰冰娇嗔的表情,宋慧乔□的香肩。
我听说以后真后悔没把小禾的《男人装》带来,一定会让这些男人们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到时候寰照一定不能维持他那张不兴波澜的冷面,也会在无数个没有重砂陪的夜晚,掏出一张来填补寂寞。
据说玄夜一个人霸占了安吉丽娜朱莉的三点式,收在了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后来,他见着我还装模作样的说:“那妞不好看,嘴巴大得像只猪蹄,我早扔了。”
只有陆翌凡同学虔诚地把axler那张照片撕了下来,挂在床头,从此作为身心榜样,努力向他看齐,我自然也是全力支持他的,从包里把小连的那套演出服翻了出来,再把墨镜给他戴上。
我一直劝陆翌凡把头发给剪了,那一头长发真不和谐,可陆翌凡却说什么也不肯,他说这样甩起来更有味道,于是我也只好作罢,再送了他一句台词:“有飘影,更自信。”
自信的陆翌凡受了我的教诲和熏陶,在很多个太阳就要落下去,月儿就要爬上来的黄昏出门了。他带着墨镜,走得摇曳多姿,我说:“陆翌凡,走路得有范知道吗!你得走得衣摆生风!”陆翌凡觉得凡是我说的这种打造他黑客帝国形象的东西都是金科玉律,他极富动感地走向了站在客栈门口的娇羞少女,熟练地掏出一根烟。此时的陆翌凡抽烟的技巧已经炉火纯青了,早早地超越了只会吐圆形烟圈的我,他已经能将爱心烟圈吞吐自如了。
陆翌凡在无数个这样的黄昏潇洒走一回,他撑在客栈斑驳的木门上,“呼”随意地吐出一个爱心烟圈,低下眼透过墨镜的镜沿挑逗地看着对面被吓得目光呆滞的姑娘。勾起嘴角,然后说了我教他的台词:“姑娘,一个人吗?”
后来陆翌凡嫌他说来说去只有这么一句话,而且不够直接,不够有气势,于是我想了句新的:“姑娘,喝杯白酒,交个朋友。”
我每次都是同着他去,在他锁定目标后,我就躲在幽深的巷子口看他是如何的倾倒众生,我每次都笑到直不起身,然后琢磨着陆翌凡其实应该走古惑仔路线更合适,以后要好好地帮他打造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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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快入深冬的天气,院内的海棠叶子倦倦地凋了大半。
我站在窗前,捞起袖子,一边想着寰照晚上做的那盘神仙蛋,一边叹气,慢腾腾地洗着碗。
真好吃啊,蛋皮酥软,蛋白滑嫩,里边的肉羹,哇嘞,那叫一个鲜香啊。我想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下次一定得叫寰照再在里边加些芝麻球,下口肯定更酥脆……我想得整个人都飘飘欲仙了。
寰照真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媳妇,重砂没娶错。
“想什么呢,洗得这么慢,天已经很凉了。”大厨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旁,他一撂袖子,抄起只碗就洗了起来。
“哎呀,我自己洗就可以啦,你和重砂那么久没见,还不去甜蜜一下啊?”
“有的是时间,哪急了这会子?”
“哎,我叫陆翌凡就行啦,你还是去陪她吧,我私自霸占你会被重砂打的!”
“好了!”寰照把碗往桌上重重地一放,“你少说两句不就很快洗完了么!”
我转过头,老实地洗起碗来。
如果寰照的结束语就是“好了”就意味着那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我认认真真地洗了三分钟的碗,又失去了热情,捅了捅寰照的腰:“哎,你们不是应该还要一阵子才完的么?怎么提前回来了?”
寰照微一皱眉:“我们去的前一天,童将军拔营走了,那东西该是随身带着的。”寰照抹干了手上的水,“只有等他仗打完了再去一次了。”
所以说寰照真是贤内助,三下两下就把碗洗完了,这会已经迈出门向东头去了。
我心里一阵窃喜,吃饭之前,我在重砂的房里鼓捣了好半天,弄得那盘神仙蛋都快凉了,陆翌凡还粗声粗气地问我们干嘛去了,弄得那么久。
殊不知我等的就是这么一刻啊!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可是对于这么没有情趣的重砂和不解风情的寰照,我只好当仁不让地当一把他们俩的阿拉伯神油。
就在寰照在厨房里忙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我坐在床上拿着狼毫笔,对着脱得光光的重砂下笔如有神。我说重砂你趴好了,下面我要来给你画海棠春睡图了。
重砂一直听话地纹丝不动地趴在床上,舒展着她线条分明的背。
其实我是真想照着窗外花都还没开出来的海棠发挥一下灵感的,偏生又是我不熟的毛笔,画到动情处又碰上了重砂背上暗藏的肌肉!我的毛笔生生的败下阵来,于是我索性拿手指头沾了墨画了起来。
“哎,你干什么呀?”重砂扭过头问我。
“你躺着别动就是,改了改了,现在画十二罗汉群英图了。”我压压手失意重砂继续趴好。
“群英图?那玩意儿有用么!”
“哎呀,所以我说你,目光短浅!”我沾了一把墨去划她的脸;“你想啊,你哪能是一般女人啊,你好歹也是个豪气万千的女侠不是,整那些个没意思的花花草草干什么?再说了,寰照哪是那么俗的人,他要是看见这么多英雄肯定更激动,你就安心睡好了吧!”
重砂想想有道理,于是又趴下了,我在她背后忙碌了半天,把我能画的都画了上去。
兔斯基,飞天小女警,三毛,多啦A梦,葫芦娃,我提起指头不知道画什么了,于是我挨个的把大娃画到了七娃。数数还差一个,我又把樱桃小丸子加了上去,哎,让他们七兄弟分去吧。
大功告成,是十二个没错。
我拍拍重砂琳琅满目的背,她一下就弹了起来,“成啦?”
“成了!”我满意地点头,“前边还要画吗?”
重砂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平整的胸脯,请注意,是平整的胸脯!
她抬起头,爽快地说:“不用了。”
重砂昂首挺胸地坐好,得意洋洋地伸开双臂,扭动了一圈腰肢,回头示意我:“还不错吧。”
“不错不错。”我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走吧,趴着这么久不动,老娘真是把命都给搭上了。”重砂风火雷霆地穿上了衣服。
这就是我告诉重砂的催情宝典,人体彩绘,在晚上对着摇曳的烛光,阔别许久的爱人,这旖旎的彩绘一定能更添惊喜,情到浓时,自然更加风流缱绻。
其实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可是重砂却两眼一亮把我当壮丁抓去了她的房里。
我想着也是时候该去验收一下我的葫芦七兄弟威力如何了,于是便出门搜索不知在哪个旮旯呆着的陆翌凡。
也不知道他们是已经结束了对我大作的点评直接步入了正题,还是我的人体彩绘真起到了居功至伟的催情作用,我到的时候,房里两个人显然已经开始做剧烈运动,“嘿咻嘿咻”了。
我们侧耳倾听了一会发觉没有意思便顺势在屋外的台阶上坐下来,房内的两个人正玩得风生水起,房外的我们吹着凉凉的夜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陆翌凡一换回正常装束,人就变得如往常般不正常起来,拿着把剑在我面前比划过来比划过去的,一会对着前边的竹林指指点点,一会又对着东边的院门指手画脚的,我也就当他从小就得了多动症,不和他计较。
“诶,你不是说想吃梨子的么?”陆翌凡指着门口那株尚算挺拔的梨树,“他这该死的怎么还不长出来?”
沉香苑里最多的就是海棠,妖娆的西府海棠几乎是随处可见,有一日我突然想起苏东坡那个老淫棍写的“一树梨花压海棠”,我一直对这句话其中的内涵很不得要领,便以想吃梨子为名怂恿大伙给我栽了一株在海棠边上,也期待着他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样子,来揣测一下苏先生高深的意境。
想当初我们背着寰照去锁钥居把那株梨子树偷过来移栽的场景都还历历在目,现在翻的新土都看不出来了,时间过的真快啊。
“不急吧,过几个月就开花了,再过阵就该结果了。”我在冷风里微眯了眼,梨树结实的枝干在黑夜里有一种旁逸斜出的美,“出几次任务,回来就该能吃到了。”
“嘿,这次你们去了那么久,我还真的挺想你们的。”我转过头,看着陆翌凡认真的说。
“嗤。”陆翌凡的鼻子里发出了某种不屑的气息。
切,我也把头转了过来。妈妈的,我好不容易想来抒下情,你竟然那么一脸死相的,我真该相信重砂说的对牛弹琴这回事。
我们坐在夜风侵袭的当口,谁也不理谁。我真想把陆翌凡变作一个大炮仗,“嘭”地一声给放掉。
“送给你的。”一个黑漆漆的小盒子突兀地横在我眼前。
我别过脸去,你不是拽得很么,送什么东西给我呀。
“疯婆子,你到底要不要啊!”陆翌凡的嗓门极其之大。
“谁疯婆子了!”我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他;“王八蛋,你以前一直叫我疯丫头就算了,我刚才可什么话都没说,安静得很,你居然还叫我疯婆子!”
“我一激动说错了,好啦。”陆翌凡拉着我坐了下来,“我叫你疯丫头成了吧。”
“我不疯不行啊!”我堵着一口气地把盒子打开,里边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我愣了一下,陆翌凡,我发誓我现在一定不把你变成个炮仗,我得把你变成个屁,再恶狠狠地放掉。
我抓起盒子就往陆翌凡头上重重一敲:“你妈妈的又耍我是吧,什么都没有。”
陆翌凡一下子腾空,站得笔直,他揉着脑袋恶狠狠地瞪着我:“你说你,自己不识货,打什么人啊!我送你的是这个盒子,盒子里哪能有东西!”
“你说你不是耍我是什么!你见着谁送人东西光送个盒子的!”
“这是妆奁盒!就知道你不是个姑娘家。”陆翌凡笑的阴阳怪气地蹲了下来,意味深长地扭头看我,“一般姑娘家谁不是首饰成堆的,也难怪你连妆奁盒都没见过。”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你既知道我不是个姑娘家,没有首饰,还送我这个干什么。”我一把把盒子丢进他怀里,“拿着,找个是姑娘的送了去,人家才认识你的盒子。”我被气大了,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陆翌凡腾地站起来,拿着剑指着我,“你!好,你不要就算了。”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门“嘭”地被打开了,重砂吊着嗓子嚷道。
陆翌凡什么也没说,往自己房间那边去了。
我见他走了,这才把气给收回来转过头去,结果我一下给噎着了。
重砂在这个12月天穿的极其少的就出来了,当然身体好穿得少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实在是太少了,重砂姐上身就光秃秃地戴了一个胸罩。
我目瞪口呆的,一时间憋在心里的气也都给重砂吓跑了。
“我说你,穿得这么少的就出来了?”我直勾勾地瞪着重砂平坦的胸前高耸着的极不和谐的胸罩。
“这不是被你们吓的,以为怎么了就出来了么?这不是重点,你们到底怎么了啊?”
“我们好得很,没什么,你这才是重点。”我的手指更近了一步,语带揣测地问:“陆翌凡,刚刚也见着你这样了啊?”
“你不废话嘛,我这么大一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