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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燕子归来时-第49部分

小说: 燕子归来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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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啦?”那个时候,其实他还算不上那个素来独来独往的沈迟的朋友吧?
  
  在又一次的所谓失恋后,接到女朋友电话的同学将喝的醉醺醺的他丢在校园里,他坐在路边,靠在路边的巨大花树上,眯着眼睛看夜幕下的星空,听到一个不算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隔着遥远的空间与时间,如今他坐在与沈迟一同打造的鼎丰金融帝国里,那个声音却听来那么的近,那样的熟悉。
  
  他廖程远算得上是沈迟的朋友吗?即使是现在,偶尔他也忍不住这样想。
  
  “廖程远?”那个声音不确定地叫了一声,推了推他的脑袋,“呀,我说看着像你,还真是。你喝酒了吗?”
  
  因为那一推的力道,少了树干支撑的他,脑袋斜斜滑落,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却被一双温热的手扶住。“江福慧,怎么是你呀?”强撑着酒意,他睁开眼,却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有些不耐地说:“怎么没去陪你家沈迟?”
  
  江福慧非常不客气地拍拍他的脸,扭开一瓶水边往他嘴里灌,边回答他的问题,“阿迟被你们院学生会那个漂亮的秘书长给叫走了,好像要开什么临时会议。真是的,周末都不能好好玩。”
  
  “呵呵,原来你家阿迟撇下你去陪美人了!跟我一样是伤心人!”喝过水,口干舌燥的难受劲缓解了些,路灯下,他看着江福慧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心念一动,坏心眼地逗她。
  
  “才不是!阿迟才不是那样子的人!”她一把夺过他手上自己的纯净水,凶巴巴地瞪着他。
  
  “不是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他不动神色地继续攻击,细细观察对面女孩的脸色,那一刹那的软弱被他捕捉到了,迅速出击,橘黄色的灯光分外温暖,他却在那样的灯光气氛下坏笑着,一点点凑近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忽然真假难辨地说:“我女朋友跟人跑了,你家阿迟也不要你了,要不我们俩个伤心人就凑做一对吧?”
  
  “才不要。”她猛地往后移,蹲着的身子蓦地一晃,跌坐到地上,却不忘拒绝他的提议,警惕地看着他说:“再说,阿迟才不会不要我!”
  
  “为什么不?”他盯着她的眼睛寻找他的弱点,“男人都喜欢新鲜的,刺激的……”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江福慧一眼,“漂亮的,性感的!”
  
  “……可是;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挺漂亮的啊……”她明显已经被激怒了,有些口不择言地结巴着反驳。他注意到她的底气不足,趁着间隙插话,“那大多数时候呢?你觉得自己比起来咱们围棋社的组织部部长,外语学院的院花,还有今天的秘书长如何呢?这些都是明里的,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挖你墙角呢?你防的了初一还防的了十五啊?”
  
  “你——”她想说什么却蓦地醒悟了什么,顿住,抿着嘴巴看他。灯光打在略显稚气的脸上,说不上如何漂亮,却也莫名地动人,她忽然站起来,在他还没有摸清楚怎么回事之前,忽然伸脚踹了他一下,狠声道:“廖程远,你真讨厌。”他看着她,觉得当时自己的样子一定很傻,只听她说:“廖程远,你自己失恋了,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失恋陪着你是不是?哼,我才不上你当。你以为我江福慧是你啊,给我挖个坑我就跳。!”
  
  说完她有踹了他一脚,挺疼的,他却再不敢说什么,任凭她扶着他回去,讪讪地,却也莫名地有着某种复杂难言的情愫。他沉寂在那种难得的情感中理不出头绪,却听到她有些伤感的声音在解释着什么:“其实,你说的那些问题我也不是没有想过,有时候想的情绪高昂,有时候就比较低落,可是每次都是我还没时间好好自怨自怜一番呢,阿迟就会莫名其妙地对我特别好,让我觉得自己简直是没事给自己麻烦。廖程远?”她忽地郑重地叫他的名字,一脸认真地问他:“你觉得阿迟他到底喜不喜欢我?如果喜欢的话,他为什么从来不说他喜欢我;如果不喜欢的话,他问为什么从来没有说过讨厌我?”她问他,很苦恼的样子。
  
  这种问题不是当面问自己的男朋友比较好吗?为什么拿来问一个不相干的第三者?他正苦恼着怎么回答她,抬头看到站在宿舍楼下的沈迟,他正和人讨论着什么,此时却扭头看着摇摇晃晃爬台阶的他和江福慧,视线落在搭在江福慧肩膀上的手臂上,然后是不悦的声音:“你怎么跟他在一起啊,江福慧,不是让你等我一下待会儿再去避风塘吃那个什么红豆冰山吗?”转头又向身侧的新生吩咐:“扶廖师兄回宿舍。”说完把那个刚刚还驾着他的半边身体的江福慧拽到自己身边,警惕地看着貌似醉醺醺的自己。
  
  “哎呀,累死我了,廖程远你怎么这么重!”撇撇嘴,她以手扇风,有些夸张地抱怨着,他回过头看到她挤弄的眉眼,他蓦地开心起来,同样眨了眨眼睛答应替她保密,“等你?别说红豆冰山,连南极冰川都融化了!”沈迟扭过她不安分的脑袋,不满地问:“你们俩干嘛呢?”
  
  “秘密!”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能说的秘密!”说完拖起沈迟的手,“渴死了,我们去买水喝吧。还有,阿迟,我这个月的生活费不知道怎么就花完了,剩下这十几天你养我吧……”
  
  “会计怎么学的,一点理财观念都没有……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等我等着等着就和廖程远跑到一块去了?你和他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我怎么不知道?”
  
  “咦——”身后传来江福慧故意拖长的声音,“阿迟,你莫非在吃醋?”
  
  “滚一边去!”
  
  沈迟微怒而尴尬的声音,然后是那个跳脱的女声,“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他可以肯定的是,沈迟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脱口而出,否定:“谁跟他是朋友!”。
  
  那个人,或者是由于家庭出身的关系,或者是由于自身卓越的才智,虽然待人算得上温和有礼,实质上却是疏离冷淡,带着渗透进骨子里的骄傲,甚至是优越感,其实是不曾将任何人当做朋友的吧,只除了那个女孩子——在面对着她的时候,沈迟身上那种几乎是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莫名地消失了,变得分外平和起来,好像终于从高台上走下,陪着那个女孩子融入人群!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毕业后可以来鼎丰。”一次,沈迟回到曾经和江福慧租住在校家属区的房子,在收拾打包好所有的行李后,突然对他说了一句。
  
  也是在那一刻起,他才真正觉得那个一直貌似跟他走的很近,其实游离在除那个女孩子之外的所有人的男子第一次把他当做了朋友!
  
  朋友?望着对面低着头认真审视文件的沈迟,廖程远叹了口气,忽地有了不好的预感!
  
  “江福慧她还好吧?”
  
  即将落下的钢笔顿了顿,沈迟却是头也未抬地回答:“还好!”,笔尖圈住了什么,修改着,在文件的最末页署名,合上递给廖程远。
  
  季唐的提案就这样通过了?怎么可能?以沈迟的性格怎么可能这样轻易放过那个人?
  
  或者仅仅是答应了江福慧,所以不得不妥协吗?
  
  廖程远怀着满腹疑问,狐疑地打开被沈迟修改过的文件——在原来写着贷款金额的地方被圈住了,几个俊雅凛厉的数字醒目异常!
  
  ……这样的数字,配上宋家睚眦必报的家族特点——江福慧到底是被人家怎么着了?
  
  “沈……”廖程远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沈迟抬手打断了,“就这样办吧!”
  
  她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呢?安静温顺的超出他的想象
  
  大学时他总想着顺服那个桀骜的女孩子,所以对她那样凶。如今的她变得那样温顺,却莫名地觉得悲哀!
  
  “小秦,你帮我约一下上京医院的李医生。”被召进办公室的秦秘书狐疑地接下了老板布置的任务,对于自己老板竟然会主动去医院感到万分惊奇——这人终于承认自己有病了!
  
  病态的白,白色的布帘,白色的衣褂,沈迟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在李医生面前坐定——他想详细地了解一下福慧的病情,朝夕相处了几天,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伤口很严重吗?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好呢?”想起福慧反复的腿伤,沈迟有些担心地问。
  “还没有好吗?不应该啊,只是一般的伤口,按理说换三次药就应该好得差不多了。有按时吃药吗?”
  
  “药是按时吃的,我每天都有叮嘱她。”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李医生凝神思考片刻,抬头看着沈迟慎重地问:“你确定她按时吃药了,有看着她把药吃下去吗?”
  
  什么意思?难道福慧她骗了他,不可能啊,她从来都不是那样的人啊!
  
  “我每次提醒她的时候,她都说自己吃过了,福慧她应该不会骗我的。”他有些不确定地说,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不,不,……应该不会的!
  
  李医生神色忽然变得异常沉重,语速变慢,“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一直怀疑,但是不敢确定。”
  
  “什么?”沈迟一惊。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不是福慧她骗你,而是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自己有没有做过某件事,就像早上是否吃过药。经过大病的人大都讳疾忌医,尤其是不能面对自己病情的人,他们会下意识地暗示自己打过针了,吃过药了,以此来安慰逃避自己。以前我曾经屡次建议福慧去看心理医生,但是她都说自己很好,推搪过去了。”
  
  沈迟颓然无力地坐回椅子上——原来真的是这样,真的是这样,怪不得她经常精神恍惚,有时甚至会想不起刚刚做过什么!
  
  出门前他问她:“吃过药了吗?”。
  
  那个女子站在梳妆台前,手里捏着吃掉一半的胶囊,想了想,然后一脸无辜地回答他:“吃过了。你看!”
  
  他数过,昨天晚上那版药上明明还有九粒胶囊,现在那一半红一半黄的教堂九粒药完好如初地呆在原地。
  
  他以为她在骗他。
  
  却不知道她也骗了自己!
  
  李医生措辞委婉:“福慧她有心理障碍。”
  
  “一定要去看心理医生吗?”沈迟以手按额,有些无力地问。以福慧的性格一定不会承认自己心理有病的。
  
  看出眼前男子的痛苦,李医生略一沉吟,开口,“也不一定。”她看着沈迟,缓缓开口,“你多花点时间陪她,不要让她一个人呆着胡思乱想,一定要亲眼看着她将药吃下去,但也不要表现出不信任她的样子。”
  
  “可以吗?”他不确定地问。
  
  “当然。”李医生斩钉截铁,“作为一个医生不应该说这样的话,但其实每个人都多多少少有些心理障碍,只是明显与否。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医生其实比不上有心人。”
  
  “谢谢。”沈迟坐着想了一会儿,起身告辞。
  
  那一日后,她曾了解过这位能让宋院长亲自接待的英俊男子,对于的事迹大抵有些了解,也知道此人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高手,以及那一日他情到深处时的失态,以及这真诚异常的“谢谢”二字,不禁有些感动。
  
  她微微一笑,“我相信有沈先生在,福慧会好起来的。”
  
  冬日的阳光虽然冰冷却依旧明亮地照耀着上京这座繁华大都市,投射到暗色调却异常恢弘的高楼大厦上,折射出熠熠的光彩。
  
  午后的光线斜斜投到沈迟光洁如玉的面庞上,在光与影下,或明或暗,他抬头望着雪后蔚蓝如洗的天空,良久喃喃了一句:“会吗?”
   


74、秘密的决定
 
  日子就那样一天天过去,好像一切都在变好。
  
  福慧安心在配音部打杂,同时向业内的资深人士讨教学习——她自问不是什么天才,一夜成名那种事情虽然也曾幻想过,但也仅止于幻想而已,晚上跟沈迟发发牢骚,白天照样按部就班地一步步学习。
  
  “你下来。”正在揣摩刚刚录制的那一段对白,电话铃声响了许久才被她接起,因为精神太过集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那声音在脑袋里打了个圈儿她才意识到声音的主人是谁,条件反射地问:“下去哪?”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一下——江福慧夹着电话傻愣愣的样子浮现在眼前,再开口声音里就带了莫名的笑意,“你们公司楼下。”
  
  《围棋少女》的配音工作正在收尾,前期因为程暮雪耽误的录制要全部补上,整个配音部忙的人仰马翻,福慧为节省时间,不顾沈迟的反对午饭就在公司解决了。
  
  “你怎么来了?”冲出写字楼就看到了那辆拉风无比的宾利,惹得中午出门觅食的写字楼精英们频频观望,福慧拉上风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进车里。
  
  “怎么有股中药味?”福慧一阵风似地冲进来,脸颊冻得红红的,一进车里她便猛地扑进沈迟怀里。
  
  “给你带了吃的……啊”沈迟被她这样生猛的举动震的一愣,待发现那冻得冰棍似的手不知何时突破了层层衣服的阻碍放到腰上时,已然被那样骇人冰冷激一个激灵。他想推开她,福慧却抱的紧紧的一副死都不撒手的无赖劲,莫名的熟悉——可是这样的姿势实在太暧昧了,他看了一眼前方坐着的唐衍生,后者识趣地眼观鼻鼻观心。
  
  诡异的静默,只有一刹那,可是福慧敏感地发现了,深深吸了口气离开沈迟的怀抱,探头探脑地找传说中食物,“吃的东西怎么一股药味?”
  
  食堂的饭吃三天就想崩溃,沈迟这样挑剔的人拿的出手的东西一定是美味。
  
  “药膳。”小小的餐桌被展开,沈迟打开保温盒将烫盛好推倒福慧面前,好看的嘴巴蹦出俩字。
  福慧皱眉:“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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