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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系我一生心(网络版)-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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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事情,系青都懒得管了。他只知道,他都堕落到杀人的地步,计然还是没出现,他被她抛弃了,这种认知,令系青做什么都有心无力,他三魂七魄,似有一半随计然的消失而消失。
  计然离开最初数月,系青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找人上,他的生活内容,是将两个被他连累的,可怜弟弟的功课辅导好,自己的学习照顾好,还要保证和老师家长斗法斗的手段好,再把想找的人人找到,蜡烛几头烧,他尽管又忙又累,但生活目的明确,心灵上还算有寄托。
  他每个晚上除了日常学习,所剩无几的睡眠时间,也并不时时睡的稳,都是睡一会儿,便急不可耐看看时钟,到底还有多少时间才会天亮。说实话他讨厌睡眠,如果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白天,他会把睡觉的时间都利用去找人。
  可最近,春儿和张浩的学习调整到合适的状态,已不需要系青太过操心。
  而找计然的信念,则逐渐被现实消耗磨灭。
  等着计然来找自己的希翼,更是碎成一堆渣,那丫头,根本已经不在乎他了吧?不管怀系青是个强 奸犯还是杀人犯。
  他自己的学习~~系青这些日子常常觉得疲倦,不太能象以前那样集中得住精神。要命的是他可又没办法真正睡上一个好觉。睡梦中,要么梦见计然目光凄绝,控诉他,“你杀了我爸妈,我恨你。”要么是她哭的梨花带雨一张脸,最可怖的是梦见她躺在冰冷冷的手术台上,浑身鲜血……
  不知多少次夜半,系青从梦中惨叫着醒来,吓得常蓝和春儿连滚带爬冲进他卧室,来安慰他。春儿有时会劝哥哥,“不过是不见了一个女人嘛,哥,你不是还有我们吗?”
  是的,在别人眼里,失去了计然,不代表什么吧?毕竟,爱情也不是生命的全部,没必要搞到这么灰头土脸的。可系青不这么认为,计然确实不是他生活的全部,甚至,她这个世界上不是很重要的存在,但他需要她,不知为什么的需要。
  他只是恐惧那日初夏清晨,旧巷中与她一别便成永诀,今后,一生中再无机会相见。
  不知是不是睡眠长时间太差的关系,例如上次英语课时见到的幻觉,时时在系青周遭出现。
  计然会出现在系青吃午饭靠着的乒乓球台边,巧笑嫣然,“不对,是苏格拉底说的。”
  她会出现在他午休时候的座位边,系青偏头,就能看到她刚从午睡中醒来时的模样,眉目迷蒙,妩媚如一片柳暖花开的颜色。
  她还会出现在系青洗澡的时候,腻在他怀里,“我爱你愿意陪我一起老。”
  睡梦中,她坐在他怀里,细细碎碎密吻于他,“系青,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图书馆,她手勾在他脖子上,缠缠绵绵的语气,“没人搭理我,只有你陪我唱歌,你最好心肠,最疼我……”
  在车站,她发着病,“我保证不死,保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教室里,她音容层层重叠,“不管小师妹爱不爱令狐冲,令狐冲都只能爱小师妹,真爱是不讲理的。”
  即使走在楼梯,亦能看到她扶着楼梯扶手,俯身对系青说,“我不是自满啊,是觉得,我也可以为你努力超及格线嘛。”他们一高一低,在楼梯上站着,相视不语,眉目之间,尽是恍如怀抱花开千树的幸福。
  如果见不到她的人,能见到这幻象也好,系青如此想。他从不挣扎,一任万千往事,俱幻化成水波中无数碎影,繁漪重重,将他淹没其中。系青知道,这些幻影的名字叫思念。他对计然的思念象无数细沙,从空而落,穿透他的灵魂,他的生命,他的时间,无处不在,如影随形。
  68
  “青儿总做噩梦,到底需要不需要去看心理医生?”常蓝就这个问题跟丈夫做协商。
  怀建军不敢贸然答应让儿子去见心理医生。这说,万一大夫给开什么他搞不懂的药,再给他那聪明绝顶的儿子吃的傻傻呆呆,他上哪儿哭去啊?踌躇,“再观察观察吧。”
  怀建军这一个观察观察,常蓝差点神经衰弱。每晚临睡前想,青儿睡眠要是还很糟糕,就去看医生吧。那这个晚上系青要是没什么,常蓝就自我安慰,可能就好了?待隔一个晚上青儿又魔怔了,常蓝寻思,那还得去看医生。意欲开口劝系青就医,接触到儿子淡漠的眼神,冷静的表情,又会退缩下来。本来已经很僵的母子关系,会不会因此再雪上加霜?青儿会不会误会她这个妈妈把他当疯子?
  这么一来二去,常蓝也有点儿吃不消。打理一间公司已经是精神紧绷,晚上休息不好,白天工作脑袋生痛,到底不是年轻人,没几天,五脏失调不适,口舌生疮,啥啥毛病都出来了。更让她心生恐惧的,是家里的钟点工偷偷跟她嘀咕过,青儿掉头发掉的厉害,那孩子床上有很多很多脱落的头发,人春儿床上就没有。常蓝的心啊……
  晚上,常蓝在厨房洗水果,手里忙乎着,边偷偷观察在阳台上发呆的青儿。
  系青望着高楼外昏暗的夜色,神色竟异常温柔,唇边似乎还挂着丝微笑,与这段时间总是毫无表情的样子大相径庭。他独自站在那里,衬着身后无边黑暗,瘦条条的身形似浮在风中,常蓝看见儿子的手诡异的伸出去,象要抓住什么~~他要抓什么?垂在天边的星星?还是……不管抓什么,都不可以吧?因为常蓝什么都没看见~~毛骨悚然。
  话说回来,这是青儿想伸手抓,哪天他要是想跨过扶栏去追呢?常蓝再瞄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但明显魂儿不知飘去哪里,兀自沉思的春儿……她都没心情再去整什么果盘了,连春儿都这德行,天可是要塌。
  常蓝翌日不再犹豫,将会议,应酬,合同这些事情通通押后,花了几天时间,联络心理医生,联络学校老师,联络青少年问题专家,然后,她回家噼里啪啦通知,要两个儿子去住校,把青儿那本被她缴掉的存折还给他,同时跟他说,“妈要很忙一段日子,大概没时间照顾这和弟弟,这们哥俩个住校,互相照应着点儿,周末有空帮妈去看看爷爷奶奶。还有啊,这睡眠质量不好,不如这去见个医生,开点儿有助睡眠的药用用,这样睡的好些,也不会妨碍其他同学休息……”
  系青正对着存着发怔,那是他筹谋已久的,和计然的未来~~恍恍惚惚,时间似乎回到夏日清早的凉亭,计然笑着捶他,“象这这个年纪的男生没这这么婆妈啰嗦……”直到妈妈叫他几遍,他才听清楚她的要求,不禁眉头皱起来。
  常蓝完全明白她儿子对她啥想法,基本上处于她说什么他都反对的状态,所以她不能表明让青儿看医生,是因为她这个当妈的担心他,还得找点儿其他理由,“长期睡眠不好影响记忆力,也影响智力,这都还是小事儿,万一造成这食欲减退,血糖血压不稳,体内电解质失衡,病了还得爷爷奶奶跑去医院……”
  祭出家中二老还是管用的,系青答应,“有空我去看医生。”
  常蓝递给系青一张字条,上面留有心理医生的地址和电话,“这自己找空去吧,妈最近没时间陪这过去。”
  睡眠不好,需要看心理医生吗?老妈又要玩儿什么把戏?青儿并没有真正听从妈妈的建议去见医生。而住宿舍,不用回家看见妈妈,倒让他精神上不那么紧张,为着计然的事情,他恨爸妈。而事实上,恨父母,每个孩子都不愿意,但又常常都不得不恨。
  让系青萌生去见医生的念头,是有天夜里他又发噩梦,一声惨叫,把宿舍几个同学都弄醒了。浩子和春儿倒没什么,另一个同学明显受惊,“啊,怀系青,这怎么回事儿啊?一惊一乍的~~”
  除此之外,系青发现,他脱发严重,尤其靠耳后头皮,一块比指甲稍微大点点的部分,头发脱落的厉害。基本上那快指甲大的头皮上,头发已经一根也无,亏得只要头发稍微养长一点点,能遮掩住那块空落落的光秃,不然,还真是~~
  有一天,如果见到计然,这样子会不会有些难看?系青打量镜中那个瘦得几乎露骨,眼睛布满血丝的男生,自己都有点儿嫌恶,这模样对漂亮的计然来说,可有点儿失礼呢。他想,还是去见医生吧。又失眠,又脱发,总发噩梦,去见其他科也不是很合适,好像只能见心理医生。
  系青请假去看诊。
  他的医生姓曹,普普通通,毫无特色,扔人堆里找不到的路人样貌。青儿之前没什么见心理医生的经验,只跟大夫说他失眠比较严重,而且有些脱发。然后医生给他开了~~开了很多很多~~单据,让他验这个验那个。紧跟着竟还有中医给他会诊,给他开一堆贵到贼死的中成药。最后,才是心理医生问诊,“这什么时候开始失眠的,那段时间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这是常蓝妈妈找的医生,只有她找的医生,才会搞出这么神经的事情,看心理医生做全身体检~~系青心里不知为此翻多少个白眼。所以,他很不合作,什么都不打算跟医生说,推托,“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可能是因为学习压力大才失眠,您知道高考嘛。”嗨,他什么都不说,让医生去跟他家母后打报告去吧,谁让她动不动就搞“垂帘”这一套?
  医生请系青坐一张很舒适的躺椅上,很客气,“帮忙坐这里好吗?喏,我也知道高考学生压力大,失眠脱发也都是正常事儿,不过这也知道家长有时会过分紧张,非让我们做出诊断他们才会放心,可同学这知道,心理问题又不是说看一次两次就能做结诊的。所以,麻烦这能不能每个星期来三次呢。”见系青睁大眼睛,不能置信的表情,曹医生追加解释,“哦,这每次只呆会儿就走也行,或者在这儿睡会儿也行,可以什么都不用说,我也不会问这什么,但这得来。不然这只来一次,我就下结论,说这因为学习压力大造成长失眠和脱发,我很难向家长交代,也很难向我的专业交代……”
  这医生舌灿莲花口若悬河,不疾不徐一番话,倒让系青无法推拒,再说,他本就不是个喜欢给人为难的人,若非有什么特殊缘由,怀系青真的是位谦谦君子,向来与人为善。
  系青想,每个星期三次见医生,对他来说不是太方便。但答应去见医生,有两个原因,医生工作的地方是本市最好的一家大型综合医院,系青异想天开,寻思或者这里能遇到计然?哦,他还是不死心就对了。另外,曹医生办公室那张躺椅还蛮舒服的,何况医生颇为开明,答应给青儿一罐冰啤酒,让他躺在那儿喝。
  系青第二次去见曹大夫,曹大夫给系青放好听的轻音乐,用一种平静缓和的语气,问他是不是有服用中医开给他的药?顺便聊了聊医生当年参加高考那年的事情,就放系青回校了。
  第三次去见医生,医生说起他年轻的时候,喜欢过的人和最爱做的事儿。他的确没问过系青任何事情,这让系青对医生颇有好感,他并不喜欢跟外人讲私事。
  第四次,医生给系青看放在他写字桌上的全家福照片,照片里医生太太端庄娴淑,医生还有一儿一女,大儿子八九岁模样,坐轮椅。小女儿四五岁,抱在医生怀里。
  医生跟系青说起他家大公子,“我差点就失去这个儿子……”
  曹医生说,他和太太结婚的时候很年轻,孩子生的也早,那时他还是在读研究生,两个人都忙,照顾孩子难免有疏忽。孩子三岁大的时候,他带儿子去公园玩儿,放孩子在草地上乱跑,他偷空读书,结果孩子不知被谁抱走了。当年,曹医生为了找儿子,与太太花费不少心思,而且,也为此与太太口角无数次,差点闹到要离婚。好在两人都没放弃对方,仍然守在一起,找儿子找了几年没找到,后来又要了一个孩子。
  系青挺曹医生的故事听的很专注,因为他对找人这事儿实在是太有兴趣了,打算听听故事结果,曹医生偏偏打住话题,时间到,系青得下次才能听完医生怎么找到儿子的故事。
  69
  又是深秋,万木萧萧的季节。
  所有的高三学子,在这个秋天都投入紧张的高考备战状态。每场模拟测验,都以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之势,刮走大部分学生脸上的笑容,甚者,撕了卷纸,伏案狂哭。即便成绩好点儿,或者庆幸,但也喜意寥寥,并不是特别开心。张浩和系春每次的测验成绩进步显著,很是不赖,让老师欣慰,同学羡妒。系青的成绩仍然五十分上下,毫无起色,平时作业和课堂问答看上去挺好的人,总和成绩过不去,也不知所为何来。
  这天,因成绩来找系青的不是韩老师,而是物理老师。
  系青的物理老师,是个一向活在自己世界里,不太管外面有什么变化的古板人物,拙于言辞,倔强固执,不算讨人喜欢的老先生。和很多优秀的理科老师一样,他瞧不起文科。系青出事以后,这位老先生一直保持沉默,什么都没说过,上课依然最爱提问系青,系青也都能给老师的提问以不错的答案。系青隐约会意,这位老先生是明白他的,既然明白他,找他干嘛呢?
  老先生是在晚饭后将系青找去他办公室的,房间里没其他人,他喝一碗粥,也不管系青胃里的食物是不是消化掉了,就丢卷纸给系青,“这张卷纸成绩不对外公布,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把老师之前,教给你的东西都忘光了。”
  系青有些为难,他不想在老师面前败露他真正的实力,毕竟,他只有成绩这一个砝码,去和大人谈条件,为他和计然争取些许机会。可他又不愿意违拗老先生的意思,无论如何,他身上以前所有的耀眼光环里,有老先生注入的精力。
  老先生看出系青的为难,表示,“ 考试和读书,是两回事儿。对你来说,获得知识和分数也是两回事儿。”
  老先生所言非虚,系青认可,乖乖掏笔答题,老先生表放在桌上,象从前帮助系青辅导那样,计时开始。
  这场只有一师一生的考试,结果出来,系青分数尚可,八十九分。老先生不满意,“没以前好。”
  系青点头承认,他现在状态不好他知道,他撑的辛苦,变弱很多,不比那会儿,为了和计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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