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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京兆尹-第4部分

小说: 京兆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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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的正妃叫本宫很失望。”

    德王答道:“儿臣明白,回去后定会好生教导。”

    “意元,楚王爷今日可是帮你解围了。”舒贵妃盯着这个最爱的儿子,眼中含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德王抬头看向舒贵妃,笑了起来:“儿臣明白。”

    呆在京城的世子一直无所事事,便想着出门游玩。昨日去了宫宴回来后,世子对太子和德王这些权高的皇子都没有什么好感,推了他们的帖子,反而只派人回了五皇子赵王的帖子,第二日去到卢江旁边的清风楼赴约。

    这清风楼临江而建,风景优美,主人家品味独到,每一处的装饰都是尽显名贵却又恰若其分,格高而不世俗,在京城是个极为清雅的去处。赵王是皇后最后生的皇子,也是因为这一胎落下了病根,养了没几年便病逝了。赵王自小便不曾受到诸多约束,不耐看四书五经,偏爱刀枪棍戟,皇上也就由着他习武多于习书。楚王还未去琼关时,赵王便常常跟着皇上来楚王府,他又与世子年岁相近,二人倒是颇为投机。

    赵王订的是个靠江边的雅间,世子推门而入时,他正望着江边之景细细地品茶。赵王穿了身石青银纹袍衫,高束金冠。生的眉高眼阔,一派武生气质,连皇上都曾笑言此子或可为将。赵王见是世子便招呼他坐下,给他斟了杯茶:“这是今年新进贡的大红袍,特意带来给你尝尝。”

    世子狐疑地端起茶杯,他记得赵王酷爱饮酒,最出格的一次举了个坛子就喝,何时竟改好茶了。他看出赵王神情有些不对,可他有实在想不出以赵王的身份,能有什么烦心事。

    赵王幽幽地叹了口气,忽然说道:“意非你知道贾康弑母的故事么?”

    世子一愣,低头思考了好久才记起这件事来。说起来这还是先帝爷在位时,发生在永昌郡的一件大事,永昌郡的郡守贾良彦有一妻四妾,连生了五个女儿,硬是没能生下半个儿子。把他和他老母都急坏了,又纳了好几房妾,直到后来,大夫人生了个大胖小子,这事才算消停。贾良彦为官甚得民心,当日得子,郡内百姓们还都上门庆贺。贾良彦给儿子取名贾康,甚是疼爱。几年后,大夫人又生了个儿子。按说这贾康即是嫡子又是长子,就是多个把弟弟也不会影响什么。可就是这么怪,大夫人偏宠小儿子,连着贾良彦也有些忽视长子,贾康渐渐没有原先那么得宠。十五岁时,贾康无意间听到了大夫人和她的心腹丫环说话,他才知原来他并不是大夫人的儿子。当年生产时贾良彦不在府中,大夫人活活挣扎了两个时辰生了个死的女婴,而同是当天生产的一个小妾却生了个儿子。大夫人担心自己的位子受到威胁,便叫嬷嬷去换了孩子,还下了药让那个小妾看起来是难产而死。生了死婴本就是不吉利的事,又是不得宠的小妾,在大夫人得子的喜庆中,没有人去注意小妾的死,贾康听到了这个惊天的消息后,却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偷偷派人去找了当年的产婆,确认了一切属实后。当晚,就拿了把刀子冲进了大夫人的院子。

    贾康算不上凶恶之人,他只杀了嫡母和当年帮着她害死他生身母亲的奴仆,并没有迁怒到其他人身上。后来贾良彦赶到,贾康跪在父亲面前声泪俱下,直言为母报仇无错,但自己已是一介罪人不可连累老父,于是自刎。

    这件事震惊了整个朝堂,连先帝都知晓了。最后大夫人一族家产充公,全族流放,贾良彦也被贬官千里,这事才算了结了。

    世子回忆完,不由说道:“怎么好端端地说起这个,还记得先帝爷提起这事总说娶妻娶贤,莫非你是因为……”他想起来赵王从小就订了一门亲事。

    赵王失笑:“怎么会是这个!你多想了。”世子追问,赵王只是说了句:“你不会懂的。”便不再多语。更加弄得世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世子百无聊赖地看向窗外,恰巧一艘画舫划过,画舫上站着个褐衣轻衫的公子,正好抬头与世子视线相对。世子不禁奇道:“德王?”

    赵王闻声看去,果然是德王,此时德王也笑着冲他们招手:“五弟,意非堂弟。”世子无意间瞟了眼赵王,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德王,表情有些复杂,不待世子细看他已经起身下楼:“走,一起去坐画舫。”

    世子跟着赵王上了船,船内还坐了一个身形宽大的公子,一袭花素绫长衫,肤色较黑。面上蓄着胡须,浓眉凤目,看着比德王要年长许多。世子心底一猜便知,这是刚从宁远回来的二皇子晋王。晋王见了世子,很开心的样子,起身走出船舱:“这次楚皇叔大胜,听说堂弟也是大显身手,怎么样,第一次上战场?”

    虽然这并不是世子第一次上战场,可在京城这边看来确是如此。晋王语气和蔼,目光真诚,看得世子心头一热。这场仗世子本就打得过瘾,乃是平生得意之事,最愿与人分享,当下便坐在画舫侃侃而谈。

    画舫顺江而下,江上微风拂面,惬意之极。世子从琼关出行讲到清城战事,滔滔不绝。三人中,德王望着他们面上含笑,赵王心事重重瞭望江上风景,只有晋王紧紧盯着世子,不时地问上一句“后来呢?”“然后呢?”神情之中对世子讲的事那是真的感兴趣,说到激动之处恨不得拿笔记下来。一直讲到天色渐晚,船也靠岸。德王笑指着晋王摇头道:“二哥你都把堂弟吓着了。”说完看向世子,“咱二哥别的提不起兴趣,就这诗词话本他听到就不走了,在宁远也是天天换身衣裳就能窝在茶馆听上一天的书,副将抱怨了几次,他就是不改。”

    晋王呵呵直笑,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德王的话。相比宫中有母妃庇护的其他皇子,只是个宫女所生的晋王,生下来就与皇位无缘。曾有传言说他先于太子出生,可是硬生生成了太子的弟弟。晋王倒是秉性豁达,一直寄情山水,看上去就是个碌碌无为的皇子。不过世子倒是颇为喜欢这个人,不禁笑道:“二堂兄,回琼关我让人给你带一套话本来。”

    晋王喜出望外:“一言为定!”

    世子还未答话,就听赵王清声道:“二哥,三哥,意非,我府中还有事,这就先走了。”

    德王道:“不如一起吃过饭了再走?”

    赵王摇摇头:“不了。”说罢也没再多看他们一眼,径直下船走了。晋王看着他的背影,奇道:“上次回来老五还没有这么别扭,这是怎么了?”

    德王摇头表示不知,他掀起前摆走下船,回头望向世子:“今晚在城外庄子为二哥接风洗尘,不知意非可愿同去?”

    世子眼前一亮:“那是自然。”

    御书房内,楚王正在陪皇上下棋。内侍们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点上烛火,皇上揉揉眉心,道:“还是老了,天一暗,看棋子就有些眼花。”

    楚王放下一颗黑子,笑道:“那臣弟可要乘人之危了,在皇兄没看清楚前出招。”

    皇上招来太监收走棋盘,楚王无奈,只得撤了手。皇上拍拍他的肩:“下次回京再来陪朕下。”

    皇上看了眼身边的徐公公,道:“先不忙着摆膳,朕要和二弟走走。”

    楚王随着皇上一起在御花园散步,他知道皇上今日肯定有话要说,皇上不开口,他就静静地跟着。

    “意非这孩子朕瞧着不错,定亲没?”皇子突然道。

    “皇兄忘了么?三年前定下了谢太傅家的幺女,算起来那姑娘还未及笄,左右也就这两年了。”

    “朕想让他来京城,你可舍得?”

    楚王盯着皇上的背影,仿佛要从中看出什么来,他笑道:“皇兄不嫌弃劣子愚笨,臣弟还有何不舍得的,孩子们的路也该他们自己走。”

    皇上听了这话摇头笑道:“你还是老样子,朕有时竟还有些羡慕你。”

    楚王一时没咬准这话的意思,只能含糊道:“皇兄若是国事不急,可以出宫散散心。”

    皇上不置可否,挥手示意楚王不必伴驾,径直走了。

    绕过荷花塘时,一个小太监跑过来,扯了扯徐公公的衣袖,在他耳边低语一阵。徐公公神色严峻,从小太监的手里拿过折子,快步走到皇上身边,低声道:“皇上,刘御史刚刚递了个折子。”

    “明日看。”皇上不予理会。

    “是关于清城的事……”徐公公看到皇上转过身,他把头伏的更低,“刘大人说请您务必要看一看。”

    在京城已经呆了十多天,楚王决定启程返回琼关。出发前一天的晚上,正要入睡,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王爷。”李管家推门进来,老脸上有一丝肃然,“宫里来的信。”说着,他递过来一只黑羽鹰。楚王大惊,从榻上一跃而起,快步走来,从鹰脚上解下一个黑色的绢条。

    楚王拆开绢条,一目十行地看完。良久他长叹一口气,将绢条放到烛火上点燃。

    李管家问道:“王爷,可要回信?”

    “不必。”楚王走到房门口,接过鹰将它放飞。

    楚王此刻看似神色平静,实际上心里已是破涛汹涌。他吩咐道:“去把意非叫来。”

    第二日楚王如期出发回琼关,出城时,路旁的百姓只看到了高头大马上魁梧威严的楚王爷,没看到同来的世子,一问才知,楚世子前夜受了点风寒,此时坐着马车。

    回到琼关的辅国大将军府,楚王迈进府门,目光复杂地扫过院内前来迎接的众人,最后定在郭临身上:“到书房来。”

    书房内,定远将军徐蔗也在场,郭临默默走到他身后站着,心底微微感觉道了一丝异样。世子并未在楚王的队伍中,可是先前传信的人却说他也回来了,可见这其中是有文章的。楚王蹙着眉在屋内来回踱步,并不说话,郭临只好和徐庶一起等着。一阵推门声传来,胡管家托着一个包袱和一把剑走进屋内。楚王接过包袱和剑,望着它们谈了口气,递到郭临手中,郑重道:“阿临,即刻出发进京,通关文书都已备好了。包袱里有一封信,一切按上面说的做。”

    郭临木然地接过包袱,目光瞟去,看清了包袱上面的那把数年未见的剑。

    楚王沉声道:“这是只有你才做的到的事。宁儿,叔父拜托你了。”
第5章 京府兆尹
    “……昭武校尉郭临于废太子一案中近身护朕八日,事事俱细,挡宵小于三丈之外,护驾有功。特赏黄金五百两、白银千两,兹调回京升任京兆尹一职……”

    徐公公尖细的嗓音传响在大殿中,听到“京兆尹”这三个字后,大臣们的表情或多或少起了变化,他们都把目光落在了殿中跪听圣旨的郭临身上。

    那是一个年轻健壮的身姿。单腿跪立在中央的她,有一张细致干净的脸。墨描般笔直的黛眉,黑白分明的杏眼。挺直的鼻梁下是微抿的唇。与朝中的官员们相比是扎眼般的年轻。却又相当沉稳,圣旨一宣完,便规矩周全地跪谢皇恩。

    刘御史已经忍不住要说话了,只是当他刚迈出一步,就听皇上在御座上笑道:“郭爱卿千里迢迢来到京城,过的可还习惯?”

    郭临一怔,随之答道:“回圣上,一切尚好。”

    皇上捋捋胡须,一副追忆的神情:“朕听说你前年跟随二弟出征,军营里难得可以洗澡的时候打好的水被意非这小子抢了,气得你夜闯魏营,跑到人家的湖里借水洗了个澡才肯回来。”

    此言一出,不止大殿中人愣住了,就连郭临自己也是无比的惊讶,皇上怎么会知道这事?

    世子了然一笑,接道:“皇叔可别错怪臣侄,明明是郭校尉瞧上人家湖水清澈。”郭临恨不得回头瞪上他一眼。

    刘御史思虑再三,最终收回了脚步。他已经发觉了皇上话里的用意,这些看似拉家常的闲话,却是在道出郭临的实力。变相地告诉所有人,提拔这位京兆尹,并不单单只是卖给楚王的人情。

    满堂之上,除却世子,也就一人不意外。七皇子微提唇角,似乎早有预料。

    殿外的小太监高声道:“德王殿下到——庆王殿下到——”

    郭临起身退到一旁,随着太监的声音落下,德王和庆王带着身后一个穿着囚衣的人走进来,眼尖的已经看到皇上的神色变冷。赵王脸上满是灰尘和血迹,头发散乱在肩上,根本看不出是以前那个风光皇子。

    “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摆摆手,示意德王他们起身。

    赵王却像被这个场景刺激到一般,猛地向前冲,大喊:“父皇!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不是逆贼,儿臣是被大哥给骗了,父皇……”

    “给朕把他的嘴堵上。”皇上厌烦道。拉着赵王的侍卫赶紧塞了个布团到赵王嘴里,赵王呜咽着被按倒在地。

    刑部侍郎万辰走上前,开始宣读赵王的罪状。

    郭临一条一条地听着,崇景五年六月廿五,清城太守贪污一事传到朝廷。而这件事正是太子一手策划,选好了时间让清城大乱。他私下派人通知魏国,魏国马上调兵攻打清城,替太子转移了朝内诸多视线。而太子早已暗中联合了五皇子赵王、已故华阳长公主之子安郡王,准备一道逼宫。七月末,安郡王秘密离京前往徐州围杀德王。八月十五,久未等到安郡王回信的太子,情急之下派出刺客刺杀皇上。刺杀失败后,担心败露的他带着亲信逃离京城去调皇后娘家萧家的五万府军。赵王在掩护他逃离后,和京兆尹带着京兆府军围困皇宫。

    兴师动众了这么大的一场动乱,结局却是安郡王被德王生擒,赵王被世子爷带领的宫内羽林军击退而逃,在京城郊外被捕。太子的五万府军还未抵京,就碰上了楚王麾下将领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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