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背后(娱乐圈文)-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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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摆脱的纠结。在从容眼中,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但事实上知道从容存在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已不再是公主,至少已不可能拥有公主的幸福。她失去了父亲的关爱,也失去了母亲的关注(因为孟秋桐把更多关注投注到了从容身上,即使那是恨),最后再失去了韩琦可能的爱,也失去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要去恨,不要去恨,她不想变成母亲那样,一辈子生活中怨恨中,以至于面目狰狞。所以她不恨,也不怨任何人,只是在这并不长的人生里留下了几许水滴,不是眼泪,只是有些潮湿,有些潮湿而已。
孟秋桐转头瞪了眼一直呆呆的乔盛华,示意他一起离开。但乔盛华并没有理会,而是径自走到从容跟前,伸手想扶起她。从容避开他伸出的手,兀自撑着旁边的茶几自己起身。微垂的头并没有看他。
“小容,是爸爸对不起你,连累了你。”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我妈。是到死都念着你的她。”从容没有哭诉呵斥,也没有愤怒咆哮,只是平静的诉说,因为她只是诉说一个事实,不带任何情感的。
“是,我对不起从静……”
“乔盛华,你少恶心我,不要一口一个从静的叫着那个贱人。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念念不忘。难道只有她的感情才是感情,才值得珍惜,我的就被你弃若敝屣。”孟秋桐恨恨道;“一个勾引他人丈夫,破坏他人家庭的女人,到死都只能被人嘲笑是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
“孟秋桐,你给我闭嘴……”
“可以了吗?两位。你们谁也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谈论我母亲,乔先生,乔太太,请回。”从容不大不小的声音打断了乔盛华对孟秋桐的呵斥。
“小容……”乔盛华又一次呐呐不成语。
“乔先生,希望这是我们有生之年最后一次相见。母亲爱你至深,至死都没有怨过你一句。在我眼中,她的爱当然珍贵无比。但并不表示她所爱着的那个人也同样珍贵,你根本不配。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会忍心让她当第三者。不会让她顶着骂名抑郁一生……”从容第一次直视他的双眸,深深看尽他眼里的所有愧疚、无奈,“母亲临终前只叮嘱我要好好爱自己,并没有要求我原谅你,更没有要求我认你这个父亲,因为她也知道那是奢望。”
乔盛华嘴角颤抖着,嗫嚅着,这一次那一声“小容”也已无法出声。
“走啦,干嘛还待在这里看人脸色。她根本就不会认你这个父亲的。”孟秋桐走上前硬拉着乔盛华离开。这一回他没有反驳也没有甩开她的手,只是呆呆的看着面前冷漠无情的从容。
“我不恨你女儿,也可以不恨你夫人。但,我恨你,一直……”
那呆愣的眼眸里终于一片灰败。
等乔盛华和孟秋桐离开,从容也终于再一次瘫软在地毯上。那耷拉的肩膀是承受千斤重后的无力。凌子墨站在身后静静凝视着她的后背,终于轻叹一口气。从背后紧紧抱住她。
“对不起…对不起……”伏在她耳旁喃喃的自语,但翻来覆去也只有这三个字。
从容一句话也没有说。黄昏的余晖下,两个人只投影出一个影子。
长久的沉默,直到一滴滚烫的泪水缓缓滴落在他的手上,凌子墨身体一僵,掰过从容的脸,那盈满泪珠的眼眶,心头不禁一颤。
“你哭了!这么多年,你在我面前流过几次眼泪?屈指可数,只可惜没有一次是为我而流。知道吗,它们在我眼中珍贵无比。”凌子墨抬手轻轻拭去又一滴滚落的泪滴。“这一次是我对不起,没有做好安全措施,让他们找到这里来了。”
从容拍开他的手,自己用力一抹脸,擦去泪痕,用依旧通红的眼眸瞪着他,“那你知不知道,你以前从来不跟人说对不起的,现在一口一个对不起,我不习惯。还有说多了就不值钱了。”
凌子墨被她这么一抢白,反倒是怔楞不已,她怎么从那口气里听出了两分娇嗔,是不是他的错觉呀。
“你是不是洋墨水喝多了,中文水平真的不咋地。知道什么时候要说对不起吗?以后在跟沈翎或者其他谁乱七八糟的女人传出绯闻的时候要说对不起,莫名其妙对我朋友比如希文摆脸色看的时候要说对不起,对我乱发脾气不理不睬以及夜不归宿的时候更要说对不起……”
从容掰着指头一个个数着。而凌子墨则越来越不可置信的盯着她,仿佛不相信这些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激动的抓着她的肩,“从容……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中文水平还真比想象的还差。”从容煞有介事的剐了他一眼,“这都听不懂,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呗,难道要我翻译成英文不成。”
凌子墨一拉,用力的抱紧她,“我懂,只是不敢相信。”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那是努力压抑着内心所有的汹涌澎湃。
从容任他抱着,手绕上他的脊背,把头贴在他胸前,感受着他身上传递出来的每一下呼吸每一个心跳。
“其实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从容埋在他的怀里,轻柔的声音从缝隙间传来,听上去有隐隐的飘渺,“一直以来我总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你也足够了解自己,而这正是致命的自以为是。从相识之初,我就在我们之间设定了一个前提,你不会爱上我,我也不会爱上你。五年来我都在告诫自己,凌子墨是无情的,他不可能爱上我,我也不应该爱上他。其实归根到底只是我不再相信感情,害怕伤害。不管是李亦亭还是乔以函,她们都说得对,在感情上我从来都是一个懦弱而自私的人。”
“无情的人并不表示他不能爱,只是因为他没有找到值得爱的人。”凌子墨在她的头顶低低说道,感慨从五年的希腊街头一直延伸到此时此刻半山别墅的暮色黄昏里。“那现在呢,你是否相信那个无情的人爱上了懦弱而自私的你。”
从容抬起头,眼眸里是流光四溢的温柔,“子墨,这么对年来我欠了最多的人应该是你,欠你一句‘对不起’,也欠你一句‘谢谢’……”
“竟然欠了我这么多,能不能有个要求?”凌子墨含笑凝视着她,“用一个‘对不起’加一个‘谢谢’来换另外三个字如何?”
从容歪着头睨着他,很是装傻道,“哪三个字?”
“我爱你!”
“咦,你这是表白吗?在这个环境下也太不浪漫了吧。”从容伸手拉他挑高的眉毛,不满的嘟嘴,“凌少你那花花公子的名号不会也是浪得虚名吧。”
凌子墨的嘴角微微一扯,身体慢慢前倾,一种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从容的头不断后仰。“那这三个字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凌子墨那低哑的声音带着别样的蛊惑人心。
两人相隔不到寸于的距离,都能感受到对方鼻尖呼出的热气。
从容抬手,用指尖轻轻盖住他的双眸,遮住他眸中所有的一切,那几乎可以烫到她的炙热,“我为你哭过!”
闲杂人等
今天整栋凌氏大楼似乎都笼罩在一片欣喜愉悦的氛围中,从一楼的前台小姐到33楼的总裁秘书,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少有的轻松神情。当然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场景根源于凌氏的精神领袖……
荣轩站在总裁室的门口,无奈的看着对敲门声恍然未闻的凌子墨,还好门是半敞着的,不然来访的客户指不定以为凌大老板是不是在发脾气不见客呢。荣轩在心里暗暗摇了摇头,脸上却不禁露出了一丝浅笑。
“凌总!”荣轩提高音量,当然对于凌子墨嘴角那还来不及消逝的笑容他会非常识相的当没看见。
“什么事?”凌子墨收敛神情,但脸色依旧是温和的。
“凌总,这是之前被您驳回的几个项目投资案,几位负责人都重新修改过,请你过目。”荣轩递过厚厚一叠文件,那帮人绝对的老奸巨猾,一收到风今天老大龙颜大悦,便忙不迭趁此机会把这几个最棘手的CASE拿来,刚刚粗粗看了下,这几个项目被驳回的次数最低的也不下于8次,而且每次都被老大削的是狗血淋头。
凌子墨伸手接过,只是草草瞄了一下,便在文件上一一签上名。
荣轩一愣,看来凌总今天的心情不是普通的好,那一帮子人这是算是瞅准时机了。
今天凌子墨的心情确实不错,不错到早上看到八卦周刊的头版头条‘从容高希文机场缠绵难舍、依依惜别’的新闻依然保持笑意盎然。瞟了眼手表便起身,“荣轩,今天我提早下班,有事你们看着办。”边说边朝外走去,惹得荣轩在一旁一阵错愕。他知道今天晚上的酒会凌子墨约了从容做舞伴,可问题现在四点还不到,不需要这么早出发吧。
那天凌子墨最终还是没有在从容嘴里得到他想听的那三个字,不过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现在他十分笃定,笃定着他与从容之间的未来,而笃定原来是这么好的一种感觉。
M&E的周年庆活动那自然是满城冠盖云集,政商名流汇集的一个场所。随便一个来宾都是电视杂志绝对的封面人物。而这也是从容发生拍摄意外住院后,首次出现在公众面前,当然之前机场与高希文的那场告别戏不算。
从容挽着凌子墨的臂膀,在全场视线的注目下缓缓走近酒会的现场。她一袭黑色斜肩礼服,剪裁简洁大方,只由右胸口及左腰侧的两朵蝴蝶结营造出折叠感,也勾勒出了她良好的身段。与到场的女嘉宾相比,从容的穿着可谓十分保守,不过没办法,目前她可还没法深V加大露背,手术的刀疤还明晃晃的立在那。因为刀疤太长,即使再怎么做植皮美肤手术,要想完全没有痕迹也是很难。用凌子墨的话来讲,反正这辈子她也没机会拍□戏了。□戏她是没兴趣,但问题不想和不能可是完全不同层次,现在就算她想也已经不能了。
“累了记得跟我说,自家的活动不要逞强。”凌子墨低语。
从容在心里白了他一眼,当然面上还是依旧有礼的同周围的人点头亥首。正是自家的活动更应该认真对待不是,哪像他只顾着跟她讲话,完全无视四周打招呼的目光,严重的怠慢。
“今天来的人多,你不想应酬的就别理会。”凌子墨继续叮嘱着。这段养伤时期,从容觉得凌子墨越来越有向唐僧靠拢的趋势,碎碎念的功力那是与日俱增。
“凌贤侄,祝贺你呀。短短五年时间,就把M&E做到如此规模……”
“凌少,恭喜恭喜,有机会真想跟你学几招生意经。”
“凌总,……”
凌子墨是明智的,从会场门口到他们被人群包围住,也不过就是几十秒,不趁进门那会把那两句话说掉,还真就没机会再叮嘱了。
对于本城,对于所有到场的嘉宾,谁都知道凌子墨代表的是什么。是财富,是权势……自然是大把人排着队等着跟他扯上点关系,更何况今天他可是东道主。当然对从容好奇的人也不再少数,毕竟传言太多,而且与凌子墨联姻仍然是许多人的一大愿望。只是碍于面子问题,不好像狗仔一样明目张胆的询问。但眼睛可是时不时瞄向两人交握的臂弯……
“不好意思,各位。从容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我先带她去休息。”简单应酬两句,凌子墨借机告辞。
“好了,我待在这休息。你去忙吧。”从容走到一旁用落地玻璃隔开的休息区坐下,不等凌子墨开口便加了一句,“别拿陪我当借口,这一屋子客人都等着你招呼的。”
凌子墨撇了撇嘴,没反驳。招手让waiter送上一杯橙汁后离开。
从容也有样学样的撇了撇嘴角,明明自己是主人家,却像大佛一样那么难请。
不过从容的清净没维持两分钟,便有人上来搭讪。
“从容小姐,没想到又在这种场合见到你,风采依旧、神采飞扬嘛!”这种场合遇上几个并不想应酬的闲杂人等那是常事,有时候忍忍也就过去了,但如果遇到那种极端欠扁的,有时候就不是从容想忍就忍的下的。比如眼前笑的轻浮,说的轻浮,眼神更轻浮的彭一航。
“在遇到彭总之前,我的心情是不错的。”从容依旧保持着脸上基本的笑容,语气也是淡然而温和的,只是内容听上去却让彭一航不是很愉快了。
“哼,依旧伶牙俐齿嘛。看来那匹马没把你踢出毛病来。”彭一航交叉着双手,一脸嘲讽。
从容秀丽的眉毛一皱,难道陈曼萍连这个都讲。“看来彭总与陈曼萍的感情很是深厚,她连这种会让自己吃官司的事都拿来跟你分享。什么时候公布你们喜讯呀。
“哼,那种女人玩玩还行,只是各取所需。跟她结婚,除非我脑袋被马踢了。据我了解,因为你的事,她现在完全处于被封杀状态。而一个过了气的明星,我又怎么会让她留在身边,说出去都丢人。”
从容心里一怔,但也只是片刻,这种结果也是意料之中。像彭一航这种人,找上女明星也无非是妆点门面,满足自己猎艳的虚荣心而已。而因为美貌而靠过来的男人,变心确实只是在一瞬间,又岂能要求他有几分忠贞。只是这对陈曼萍来说却无疑是雪上加霜,名和利本是她至极的追求,最终却一无所有。从容不禁一阵喟叹,但她并不想因此同情她,因果相连,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这就是陈曼萍的代价。只是有些感慨,十年的耕耘积累她本可以获得许多,却最终负累于自身过重的欲望。
“外面传言虽然风风雨雨,但我们心知肚明,高希文只是烟幕,凌子墨才是你真正的金主。”彭一航摸着下巴,玩味的看着她,因为大病初愈,倒呈现了另一种与她强硬气质不符的楚楚可怜的柔弱之意来,倒是别有一番味道,“凌子墨确实是财大气粗,不知道他给你的价码是多少?1000万?5000万?还是1亿?”
对于彭一航的污蔑,从容不怒反笑,“多谢抬举,看来我的身价在彭总眼里还不低嘛!”
“什么人没有一个价,我最看不惯你们圈里有些人摆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所谓的洁身自好也不过如此,有什么是不能卖的呢?只是价码高低而已。”彭一航挂着轻浮的笑,嘴角更是不屑的下垂着。
从容凝神听着,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彭先生现在似乎连基本的修养都不想再伪装了,至少之前你也勉强算是个衣冠禽兽,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