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背后(娱乐圈文)-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高希文还没任何表示,杨霏已经很是不满道,“你呀,这是蹉跎希文的青春。你们俩现在可都30了,还要五年呢。35岁年纪大了点吧。”
“霏姐,你好偏心。他的青春蹉跎了,那我就能永葆青春呀。35岁只是玩笑话,而且也要高帅哥到时候没人要才可以呀。他这么热门的,不知道多少人打破头的抢,哪还轮得到35岁留给我呀。而且霏姐,不要忘了你嫁给致均哥的时候可是超过35岁了。”
“你是在提醒我比你大很多吗?”杨霏故意板着脸对从容翻白眼,“小妮子,在你身上总占不了便宜。估计要喝你们俩的喜酒呀,我们家桐桐都大到可以当花童了。”
“我会记的给桐桐封个大红包的,只要你舍得你家宝贝曝光。”
当女人在打趣闲聊的时候,高希文往往很识趣的在一旁扮演布景板,只是偶尔插两句话应应景。对于一向冷酷无比的杨霏在他们俩面前的长舌唠叨状,他早已习以为常。也只有在杨霏面前,从容最为轻松自然。他玉树临风的站在两个女人身边,饶有耐性的倾听她们闲聊,也不忘及时送上两杯饮料。
“从容……”其乐融融的气氛总是被一些没有眼色的人给打破。魏正东满脸热络的凑了上来,“从容,不帮我介绍下两位前辈?”
被打断谈话的杨霏正不忿呢,可就没什么好脸色来应付这种凑上来的陌生人了,嘴一撇转头打量四周,根本无意应酬。从容哪会不知魏正东凑上来的目的,这是来套近乎的,但是碍于两人台面上的朋友关系,也不好不给面子,便对杨霏和高希文介绍起来,“魏正东,正当红的偶像小生,也是何老力捧的新一代巨星。正东,这两位我就不用介绍了吧。”
“当然当然,对霏姐和希文哥早就是如雷贯耳,只是一直没机会结交。今天还要借从容的光呢。”对于从容的用词,魏正东觉得很是受用。但在杨霏和高希文面前还不好露出自得之色,这两人的不好相处可不是浪得虚名。
高希文和从容即是同学又是同时出道,而魏正东与他们的年龄相仿,而称呼上却称高希文为希文哥,直呼从容名字,正是仗着跟从容合作新戏话题鼎盛,也表现自己跟从容关系熟稔。魏正东这点心思从容又岂会不知,心里暗暗摇头,面上却不动声色。
杨霏可不在乎什么社交礼节,对着魏正东的一脸热乎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个头算是招呼。反倒是高希文还笑着应酬了两句,跳不出演技精湛这类客套话。
“好走了没?致均叫我们了。”跟陌生人寒暄杨霏一向最欠耐性,而且她也不怕得罪人,永远都是第一个跳出来的人。
正准备打开话题的魏正东有些尴尬了,又不好相拦,只得很是突兀的冒出一句,“那个从容,过两天《盛世太平》广州首映,要不要一起飞过去?”
高希文皱眉,真是没话找话,这种事情一向都是跟经纪人或助理联系的,再者他们有熟到这种地步吗?从容面上倒没什么,只是很礼貌的拒绝,“不了,刚好在广州有个活动,我会提早一天过去。”
………………
一场晚宴,总三不五时有人上来套热络,有时候人缘好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特别是那种礼节上的人员。从容几人几乎没多少时间可以好好叙旧,忙着应酬各色熟悉的不熟悉的朋友。原本想早点离场的从容和高希文却被何鼎文拉着一直聊电影合作的事,只有杨霏早早借照顾女儿为由离开。等到何鼎文终于放他们俩走时已是晚宴结束后。
两人在酒店门口等陈戈去取车。从容和高希文是那种站在哪里哪里就成为一道风景的人。一对俊男美女手挽着手并肩而立,那是唯美无比的画面。殊不知,如果不是把重量全压在高希文身上,从容绝对会把脚上的高跟鞋给扔了。
“这种宴会真是活受罪,我现在是又累又饿。”虽说是自助餐形式,但除了饮料酒水,其他食物基本上是没什么人碰的,这种群星云集的宴会,每个人都是尽职的花瓶。
“小姐,你现在可是整个人靠在我身上呢,该喊累的应该是我吧。”高希文稳了稳手臂,让从容靠的更舒服。
“给点绅士风度好不好!待会去哪吃饭?”
“随你!要不去……”
话音未落,一声女人尖锐的声音响起,“从容……”
转头,是一个打扮的贵气逼人的女人,全套的钻石首饰在灯光下晃眼的厉害。
“向小姐。”向南心会出现在M&E不足为奇,即使从容并不十分想见到她。
“我比较喜欢别人叫我凌太太。”向南心摘下跟夜色一样黑的墨镜,笑的自得。
一旁的酒店经理一脸恭谨,“凌太太,车马上就来了。”
嘴角高傲的“恩”了一声,并不搭理他,继续对着从容和高希文,“听说今天是何鼎文的六十大寿,说起来她也给了我请柬……不过你知道娱乐圈这种鱼龙混杂的宴会,我老公不喜欢我参加。”
“凌太太曾经也是这鱼龙混杂中的一员,而且是鱼是龙还未可知。”高希文淡漠的声音已经先从容一步开口。
“希文,难道是你出国太久不知道国内圈里的情况,哪是未可知呀,向南心小姐虽说曾经是何氏推出的新一代玉女,不过在圈里嘛……,但是当上凌太太后那自是另当别论了,何老也不放在眼里了。”一席话说的向南心脸色越拉越长,而讲得如此话中有话的是取车回来的陈戈,作为金牌经纪人,陈戈在圈内也是一个人物。向南心虽然心中十分不忿,但又不好当众发飙,虽然晚宴已散,但记者往往不会走的那么早。
正不知道该如何发泄不满时,一辆最新款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了众人面前,驾驶座下来的是晚宴时站在凌子墨身后的那个男人。
“荣轩?”向南心惊呼,“你怎么在这,子墨呢?”
荣轩脸上的惊讶之色只维持了不过0。05秒,朝向南心几不可见的微微颔首算是见礼,并无意回答她的问题。
“凌总在晚宴时来过。”回答她的是身边的酒店经理。
“从小姐……”荣轩仍然没有理会向南心疑惑的询问表情,绷着他千年不变的“面无表情”笔挺挺的站在车门旁,虽然脸上并无明显的恭谨之色,但是显然比对向南心更为客气尊敬。
从容没有任何讶异的表情,或者她的惊讶早在向南心刚刚的惊呼下消解。转头对高希文说,“那我先走了,电话联系,什么时候约霏姐一起吃饭。”高希文微微点头。
从容坐进荣轩早已拉开的车门,隔着车窗与高希文挥手告别。而这一幕并没有逃过远处照相机的视线。
“荣轩,送我回淮阳路。”
“凌总在半山。”
“回淮阳路,今天我不想见他。”
名邸
名邸是位于市中心淮阳路的一处高档楼盘,以价格昂贵和保安严密著称,深受注重隐私的名流富商所青睐。外来车子一律要经过地下室回廊才能进入名邸,没有通行证绝对无法入内,完全隔绝外界打扰。整个楼盘的建筑格局多为楼中楼的户型,电梯直接入户,即使同住一个小区的人也鲜少碰的到面。标榜六星级饭店管理的这栋豪宅,不仅配套设施完备,保安及服务人员更是24小时待命,保证让你享受到最尊贵周到的服务。
这是一间很大的卧室,足有五十几平方,墙壁上很是干净并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品,只有正对床的那一面悬挂一张巨大的画布,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画里似乎是一个女人的背影,昏暗的灯光折射的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微弱的床头灯,幽幽的散着桔黄色的光。
从容正睡的有些朦胧,忽然腰上揽上了一个手臂,接着身边的床铺微陷,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心情不好?”
把身体往他怀里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嘴里含糊不清得嘟哝着。
“恩?”身后的人并不死心。
“没……”拨开他在脸上摩挲的手,眼睛仍然没有睁开,“累了。”
没接着问也没再动,但环在她腰上的手并没有放开。只有微弱的灯光照出了凌子墨沉思的脸,眼里有隐隐冰封凝聚。
在38楼的阳台,可以俯视整个城市的夜市,那霓虹灯的光芒直映衬的天空黯淡无光,从容常说在这里她看到一种透支的繁华。凌子墨手里捏着一根烟,但并没有点燃,其实整栋房子找不到一个烟灰缸,从容对烟味异常的厌恶,即使在各种场合她掩饰的很好。
“刚才我接从小姐回来的时候被时报周刊拍到了,需要处理一下吗?”荣轩站在客厅,望着凌子墨颀长的背影与夜色融为一体,孤傲而清冷。
“我走后,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
“并没有……离开时向南心出现过。”
“向南心!……荣轩,找个时间让陈叔提醒一下我父亲,向南心这个女人太过张扬。”
“是。那时报周刊那边?”
“……不用管。”
“是。”跟了凌子墨这么多年,他清楚知道自己只需要去执行。“这是刚刚从小姐落在车上的。”摆在桌上的是《慈禧传》的剧本。
凌子墨轻瞄了一眼,眉心微皱。“帮从芯物色两名助理,……别让从容知道。”
荣轩领命后退下。凌子墨继续一个人坐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静静看着卧室里散发出的微弱光芒,那眼如墨般漆黑而深邃。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身上时,床上的人准时睁开眼睛,这几年从容已经习惯这个时候起床,即使工作到再晚。下意识的摸了下旁边的床铺,是冰凉的。似乎在意料之中,从容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之色,深吸了一口气后便掀被起身。
在阳光的照射下终于可以看清整间房间,墙壁上确实是一张巨幅画布,画上是一个站在海中的女人背影,一望无尽的蔚蓝海域里,女人如海藻般的紫红色卷发迎风飞扬,落日余晖下,那个背影被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芒。
名邸是从容在三年前买下的物业,虽然处于商业闹市区,高层的景色也很是别致,俯头可一览城市的繁华,仰头则可以触碰天空的蔚蓝。在天与地之间,在浮华与空灵中看着两个自己。
“醒了!”沙发上凌子墨抬头。
从容一愣,“还没走?”心里虽是讶异,脚步却未停,径自去冰箱里倒了一杯水。
“doctor 陈让你别喝冰水的。”凌子墨皱眉。
从容眉毛都没抬一下一口饮尽,她习惯了早上起床喝一杯冰水,一年四季,透彻心底的凉能帮助她迅速从梦中清醒,不管是噩梦还是美梦。
“今天没事?”从容在餐桌前坐下,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早餐,全是她喜欢的口味,当然她不会认为这是凌子墨做的,只能说他帮忙找的那个梁嫂不仅厨艺一级,隐身的功力也不容小觑,虽然她每天都会来打扫卫生,也会在从容住这里的时候来准备一日三餐,但却鲜少见到人。
“陪你吃完早餐再走。”
轻瞄了下凌子墨放下的报纸,花花绿绿的,是娱乐版。“接下来要跟《盛世太平》剧组去做城市巡回宣传,有几天不会回半山了,记得让人帮我照顾温室里的那几株蔷薇。”
“恩。“凌子墨漫不经心的接口,“……你准备接《慈禧传》?”。
从容讶异挑眉,他从来没问过自己工作上的事情,更勿论是否接某部戏这么细节的事,“还没决定。”即使意外,但从容并没打算追问原因,或许这几年她跟凌子墨学的最多的就是知道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
放下手中的刀叉,凌子墨缓缓抬头,“我不喜欢高希文。”
“他不需要你喜欢。”
“更不喜欢的是你跟他扯在一起。”
“这点你们很有共识,希文应该也不希望我跟你扯在一起。”
“希文?叫的很亲切。”凌子墨眉眼不动的勾唇笑道,“我是不是该重新评估一下他。”
并没有理会他意味不明的笑,从容兀自专注于自己的早餐上,“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当你这样笑的时候,会让人毛骨悚然。”
“是吗?”凌子墨挑眉,“可是你好像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从容也学他挑眉,连幅度也复制到一摸一样,“我既不是你下属,也不靠你养活。请问,为什么要看你的脸色呢?”
凌子墨一听,不禁轻笑出声,“那些天天叫嚣着女星被潜规则的人真是该打,有些人估计我倾家荡产也包养不起呀。”
“只要你愿意,多的是各色美女投怀送抱。”
“可惜你却从不吃醋,害我很没成就感呢。”凌子墨一脸戏谑的看着从容。
“如果你想玩这个戏码,可以提早通知一声,我倒是不介意配合。”轻撩了下低垂的发丝,“只是,会不会太幼稚了点。”
“人生本就是一场游戏,事业是,生活是,感情也是,就看自己想怎么玩了。可惜我们这场戏,你不够尽职呢……”
从容抬眸,静待他的下文。
“我这么卖力的吃高希文的醋,可是这么多年你这个女朋友却从不过问我的任何花边新闻。没有争风吃醋这游戏不就逊色很多。”
“女朋友?……什么时候我们的关系可以定义为男女朋友的?我们各自的绯闻名单倒都可以列出长长一整版,但上面惟独找不到对方的名字。”
“那些子虚乌有的来当炮灰都还不够格。”
“说出去,大家或许觉得最子虚乌有的是我们俩吧。”从容一瞬不瞬的盯着凌子墨的眼睛,“有什么话直说吧。”
“还记得五年前的约定吗?”凌子墨的眼里是一片无垠深海,没有人知道那里面看到的是什么。
……
“记得。”五年了,原来已经五年了,“还有半年的时间,你要提前终止我们的约定吗?”
“不,只是提醒你在那之前,……不要爱上任何人。”
爱?从容无声笑道,“你不是说我得了爱无能吗!所以你放心,我不会爱上任何人。”……包括你。
从容可以在镜头前展露各式各样的笑,温情的、柔美的、羞涩的、甜蜜的……,但五年以来,在他面前她的笑却总是凉薄而不真实。凌子墨微眯着眼,嘴角却慢慢上扬,勾勒出一抹真实的笑意,似乎要用自己笑的真实去中和从容的虚无。
从容身边的男人好像都很喜欢眯眼这个动作,但它们所代表的含义却不尽相同,高希文眯眼是因为他不耐烦,而凌子墨的,她至今也无法全部读懂。
“好了,大清早的别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