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云他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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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活下去。最关键的是我怕让心狠手辣的郭远东晓得我们的过去,那样会害了你,所以我不得不为你的安全着想,而且,我根本就没有单独出门的机会。”紫花幽幽的诉说:如果我没有嫁给郭远东,如果你没有被匪帮抓走,如果我还能坚持一年,也许我们会是天底下最恩爱的夫妻。“紫花,不要想这些了,想着心里难受,不管啷个讲,我们今天总算是又相会了嘛。”永安伯笑了笑。“永安哥,也许我们这就叫有缘无份。”“有缘无份。”永安伯苦笑。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是啊,因为缘分,他们相识相爱,又因为天意,他们分开。更是因为对爱的向往与守望,他们彼此活在对方心里。许是感动了上苍,他们又再次的重缝。就在今晚。他一生最忠爱的女人就靠在他的怀里。他无限柔情的注视着她的脸,四目相对,这一刻,不需要太多的语言。良久,他又将嘴轻轻的吻在她的额头,印上了她红红的嘴唇……这是灵与肉的结合。这是两颗饱受磨难的心灵相撞时的生命之火。曾经沧桑,曾经苦难,曾经坚贞不移的守候。花开花又谢,日落月再升。终于换来今天的激情相拥。原来每一份真爱都会让人如此感动。这一夜,永安伯在紫花身上不知疲倦的耕耘。…………月亮落下去。天际露出第一丝亮色。远方传来第一声鸡鸣。沿着来路走出了郭家大院,永安伯一路哼着小调往颜裁缝家走去。在他的记忆中,他从来都没有像今晚这样开心过。“郭远东呀郭远东,你是比老子有本事,你抢了老子的女人,可这下你的女人又回到我陈永安的怀抱,紫花还是我陈永安的女人……”永安伯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心里激动,又似乎自豪,好像还夹着一丝对郭老爷报复过后的满足。但这一切又来得太突然,突然得像是一个梦,而这相同的梦他已做过千万回。但不管怎样,总算是美梦成真了。永安伯正美滋滋的埋头快步往家赶呢,不想却与人撞了一个满怀。心里没有好气,正要张口骂人,却发现自己面前正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
第五十九
鸡叫都还未到三遍,天色模糊得连大路都还看不清楚,面前没声没响的突然多出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加上看不清对方脸面,分不清是人是鬼,一向胆大如虎的永安伯着实被吓了一大跳,哪里还顾得上骂人,慌着掉头便跑。“永安大哥……永安大哥……”人影在后面叫。永安伯终归还是胆大,听到人影在后面叫他,先是愣了一下,又停下脚步回过头:你到底是人是鬼?你啷个晓得老子的名字?你深更半夜的拦着老子做啥?老子我可告诉你,我陈永安可从来都不信邪,老子从来不信还有活人怕死鬼……因为心里紧张,永安伯想从气势上压倒对方,又朝前走了两步,想靠近看看到底是谁深更半夜的站在这里吓人,好得他陈永安胆大,要换作胆小之人,还不真要被吓掉魂?但这个人影却并不回答永安伯的话。只是突然又突然动了一下身体,用一只手扒开挡在脸上的长发,显出了又瘦又黑的脸皮,然后张嘴冲着永安伯咯咯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猛然看到这张似人非人的面目,永安伯又是一惊,朝后退了两步:你笑个毛!老子可没有闲功夫陪你耍。说着,永安伯转身想要走开。“嘿嘿,永安大哥好人呢,永安大哥好人呢……”这个人影又在后面不停的自言自语,还拍了拍手,嘻嘻的直笑。听了让人发麻。“神戳戳的,老子是见鬼了。”永安伯嘴里骂了一句。但他晓得这并非鬼魂,只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个分不清男女的疯子。再不理会,径直往家里走去。这个人影倒也没有追上来,不过永安伯还是纳闷,这怪里怪气的疯子到底是谁?他为啥会晓得他的名字?为啥会说他是一个好人?又为啥叫他永安大哥?回到老颜的院子,门并没有上闩,照样是从里面用棍子抵着,稍一用劲就开了。他没有再去打扰老颜。轻手轻脚的回到外面的小屋,躺到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等颜裁缝天亮起床时,永安伯还在呼呼大睡。不忍心叫醒他,颜裁缝自个儿收拾打扮完毕,上裁缝铺张罗生意去了。……等晚上吃夜饭时,颜裁缝问起永安伯为啥昨晚一夜没回。永安伯便说是在道济盐铺唱了一晚上的夜歌,所以天快亮时才回来。颜裁缝自然不会相信,说是他后来也到道济盐铺前的灵堂去了,可是没有看到他,还听黄管家说起他因风寒提前回家了,可等他回家后还是没有看到他。见老颜已经晓得他昨晚没有唱歌,他也不便讲与紫花幽会的事,永安伯就耍赖说:我说你这个老头子,我又没有杀人放火,你问这多干啥?“你这个不晓得好歹的东西!我这可是担心你呢,你不说就算了,反正我晓得你昨晚准没有干啥好事。”颜裁缝盯着永安。“那你说我昨晚干啥子坏事了?”“这还用说?准是又去半掩门找女人快活去了。”“你放屁!老子没事到半掩门去做啥,我就算是找女人也用不着去半掩门嘛,古风镇上喜欢我陈永安的女人可多着呢。”永安伯哈哈直笑。“是!你的相好多着呢,要不为啥这个镇上的人都晓得你长了一个大。”“啥?镇上的人都晓得我的大?”永安伯慌忙问。他可还从来不晓得外人评论他的事呢。“这个镇上就你自己不晓得。”“哈哈,大才好,你不也喜欢我的这个大东西嘛。”“你这个疯子!没事拿我开玩笑。”“好了,不说了,还是喝酒。”见老颜有些腼腆,永安伯笑着端起了酒杯。休息时,永安伯故意等颜裁缝上床睡着了,他才在外屋的小床上躺了下来,他哪里还有心思休息?他的心早就飞进了郭家大院,飞到紫花身上去了。其实颜裁缝根本没有睡着,从永安遮遮掩掩的谈话当中,他已经发现了永安在故意隐瞒着啥,但到底为啥,他也不晓得。只是他觉得永安开始变得神秘,而这一切就从上回紫花托他给永安带钱开始。永安一定和紫花有着啥子见不得人的秘密。这是颜裁缝可以肯定的事情。今晚永安没有再睡到他的床上来,让颜裁缝更是起了疑心,他猜想永安今晚一定还会外出,而事实也果真如此。颜裁缝所睡的大屋与永安伯所睡的小屋中间,只有一道木板墙隔开,一方只要有动静,另一方就会听得很清楚。这时,颜裁缝又听到了外屋永安伯的鼾声停住了,接着是床铺摇动声和永安下了床后鞋子擦地的声音,虽然很轻,但细心的颜裁缝还是听了个清楚。颜裁缝明白永安要做些啥子,轻轻的起床走到外面一看,永安已经走出了院门。“他一定是去和他相好的女人相会去了!”颜裁缝心想,回到床上躺下来,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他爱永安,但永安最喜欢的始终还是女人。想得太多,颜裁缝在床上翻来翻去的睡不着,都大半夜了,还不见永安回来,颜裁缝又开始担起心来,担心永安在外面遇到啥嘛烦。当然最让颜裁缝担心和害怕的事情是,怕永安去与紫花私会,因为紫花是郭老爷的夫人,如果让郭老爷晓得了这些,那永安就真的别想活了。“陈永安呀陈永安!你即便是去半掩门找那些千人骑万人压的烂货都行,但你就是不能去找紫花,我这个老哥也不许你去找紫花。”颜裁缝心想。等天亮起床时,颜裁缝又看到永安在小屋里睡得正香。颜裁缝还是没有打扰他,自个儿去了裁缝铺。而这样的事情一连发生了三天,这三个晚上永安伯都是半夜出去,不知啥子时候又静悄悄的回来。当然在这三天里,永安伯都没有像往常一样一早起床为老颜做早饭。可能是永安伯自己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这天晚上,颜裁缝从裁缝铺回来时,永安伯早就做好了饭菜等着呢,有酒,有鱼,还有肉。颜裁缝有些奇怪的问永安,问又是啥子日子,一下弄了这么多好吃的东西。永安伯讪讪的笑了笑,然后又给颜裁缝杯子里倒上酒,说道:老颜,你看这些天我都睡过了头,没有给你做早饭,今晚就想多做点好吃的,把这几天的早饭给补起来,还有你看,这鱼可是我今天下午才从河里打上来的新鲜鱼呢。“原来如此!”颜裁缝呵呵一笑:老陈呀,其实这也不怪你,只怪我没有叫你起床嘛。看你睡得香,我也不忍心叫你。“有啥不好意思叫的嘛,我也不晓得是啷个回事,这些天我总也睡不够。”永安伯又讪讪的笑了笑。干了一杯酒。“你本来就睡得少嘛,当然是睡不够了。”“看你说的,可能我真的是睡少了。”永安伯知道老颜这是话中有话,也不说明,就又和他碰了一杯。“对了,老陈,你今晚还要出去吗?”颜裁缝直接了当的问。一边观察着永安的表情。“你这是啥意思嘛。”永安伯假装喝酒。“你这些天不是每晚都半夜三更出去嘛,我想晓得你到底出去是干啥呢。”颜裁缝又问。“你问这个呀,我不能给你讲。”永安伯打了一个哈哈。“你这个不晓得好歹的东西,老哥我这可是关心你呢,你还有心情笑。这一天见你神出鬼没的,老哥我心里就是七上八下,提心吊胆呢,看来你一点也体会不到我对你的心,我这也是白为你操淡心了。”颜裁缝似乎有些委屈,说着说着,泪花就要往下掉的样子。见老颜这般模样,听到老颜这些知心的话语,永安伯心里很是暖和。虽然他一向粗枝大叶,从不善于吐露自己的心声和表白自己的情感。但他心里清楚,他晓得老颜是真心对他好,是真的在为他操心。虽然他很感激,也很荣幸能与老颜这样的好人成为知心的朋友。但有些事他还是不能让老颜知晓,尤其是他与紫花的事。于是他笑了笑:老颜,我真的很感谢你对我的好呢,你对我的好我可是都记在心里呢。可有些事我真的……真的……见永安这吞吞吐吐的样子,颜裁缝又忍不住笑:哎呀,你不好意思讲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打探你的**,只要你能记着老哥我对你的好就行了,只要你不要忘了我我也就心满意意足了,你平时在外做事要多加考虑,不要总是一副鲁莽德性,免得我一天为你提心吊胆。“看你说的,我啷个会忘了你嘛,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呢。”永安伯嘿嘿的笑,又干了一杯酒:老颜,我们不只是朋友,我们还有肌肤之亲呢,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陈永安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颜裁缝倒有些不好意思:你这个东西,尝到好处就开始拿我取笑,谁和你是夫妻了?我们谁夫谁妻了?也不怕别人听到笑话。“哈哈,当然是我夫你妻了,我就是你的男人。”见颜裁缝可人的样子,永安伯忍不住笑,又搂过老颜的头,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第六十章
鸡叫都还未到三遍,天色模糊得连大路都还看不清楚,面前没声没响的突然多出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加上看不清对方脸面,分不清是人是鬼,一向胆大如虎的永安伯着实被吓了一大跳,哪里还顾得上骂人,慌着掉头便跑。“永安大哥……永安大哥……”人影在后面叫。永安伯终归还是胆大,听到人影在后面叫他,先是愣了一下,又停下脚步回过头:你到底是人是鬼?你啷个晓得老子的名字?你深更半夜的拦着老子做啥?老子我可告诉你,我陈永安可从来都不信邪,老子从来不信还有活人怕死鬼……因为心里紧张,永安伯想从气势上压倒对方,又朝前走了两步,想靠近看看到底是谁深更半夜的站在这里吓人,好得他陈永安胆大,要换作胆小之人,还不真要被吓掉魂?但这个人影却并不回答永安伯的话。只是突然又突然动了一下身体,用一只手扒开挡在脸上的长发,显出了又瘦又黑的脸皮,然后张嘴冲着永安伯咯咯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猛然看到这张似人非人的面目,永安伯又是一惊,朝后退了两步:你笑个毛!老子可没有闲功夫陪你耍。说着,永安伯转身想要走开。“嘿嘿,永安大哥好人呢,永安大哥好人呢……”这个人影又在后面不停的自言自语,还拍了拍手,嘻嘻的直笑。听了让人发麻。“神戳戳的,老子是见鬼了。”永安伯嘴里骂了一句。但他晓得这并非鬼魂,只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个分不清男女的疯子。再不理会,径直往家里走去。这个人影倒也没有追上来,不过永安伯还是纳闷,这怪里怪气的疯子到底是谁?他为啥会晓得他的名字?为啥会说他是一个好人?又为啥叫他永安大哥?回到老颜的院子,门并没有上闩,照样是从里面用棍子抵着,稍一用劲就开了。他没有再去打扰老颜。轻手轻脚的回到外面的小屋,躺到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等颜裁缝天亮起床时,永安伯还在呼呼大睡。不忍心叫醒他,颜裁缝自个儿收拾打扮完毕,上裁缝铺张罗生意去了。……等晚上吃夜饭时,颜裁缝问起永安伯为啥昨晚一夜没回。永安伯便说是在道济盐铺唱了一晚上的夜歌,所以天快亮时才回来。颜裁缝自然不会相信,说是他后来也到道济盐铺前的灵堂去了,可是没有看到他,还听黄管家说起他因风寒提前回家了,可等他回家后还是没有看到他。见老颜已经晓得他昨晚没有唱歌,他也不便讲与紫花幽会的事,永安伯就耍赖说:我说你这个老头子,我又没有杀人放火,你问这多干啥?“你这个不晓得好歹的东西!我这可是担心你呢,你不说就算了,反正我晓得你昨晚准没有干啥好事。”颜裁缝盯着永安。“那你说我昨晚干啥子坏事了?”“这还用说?准是又去半掩门找女人快活去了。”“你放屁!老子没事到半掩门去做啥,我就算是找女人也用不着去半掩门嘛,古风镇上喜欢我陈永安的女人可多着呢。”永安伯哈哈直笑。“是!你的相好多着呢,要不为啥这个镇上的人都晓得你长了一个大。”“啥?镇上的人都晓得我的大?”永安伯慌忙问。他可还从来不晓得外人评论他的事呢。“这个镇上就你自己不晓得。”“哈哈,大才好,你不也喜欢我的这个大东西嘛。”“你这个疯子!没事拿我开玩笑。”“好了,不说了,还是喝酒。”见老颜有些腼腆,永安伯笑着端起了酒杯。休息时,永安伯故意等颜裁缝上床睡着了,他才在外屋的小床上躺了下来,他哪里还有心思休息?他的心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