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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你的热泪,烫伤我的手背-第21部分

小说: 你的热泪,烫伤我的手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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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所有的男人买房是为了筑巢引凤啊。”杨梅装着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

  苏娜夸张地盯了她一眼,杨梅以为自己脸上有脏物,抽了块柔湿面巾纸蹭了蹭。

  “哎,杨梅。其实我发现你这人说话挺逗的。可为什么每次有男同胞在场的时候,你都惜字如金,跟换了个人似的?”

  “嗯哪,我也觉得。”黄嫣鸡啄米似的搭腔。

  杨梅一脸茫然“我有吗?我只是觉得插不上话而已。”

  “岂止是有啊,是太有啦。你该不会是——有恐帅症吧!”

  “苏娜,人家那是文静,那像你呀——人来疯。”黄嫣吃吃的笑,小手指头直捅她的腰。

  “去,小孩家家的,别插嘴。你家杨哥哥也不多管一下你,净招人烦!”

  男尊女卑最终导致母亲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父亲也为爱得太深而失去了生命。

往事重现(二)
杨梅跟女性同伴在一起还是谈笑风生,跟男性就不一样,爱情是她心头一种痛,她因此而对异性小心又谨慎。

  打记事起,她感受最多的就是二奶奶嘴里讲出来的父母的故事及她脸上流露出来的痛惜、爷爷奶奶说起母亲时的冷漠与责难,说到父亲时的伤痛和泪眼以及说到她姐妹俩时的流露的失望。

  爱情,在这个自立的女孩心眼儿时还是个糊模的字眼。

  这四年以来,追她的人也挺不少,有成功的企业家,有公务员、也有暴发的个体户。但杨梅总是拒他们于千里之外。现在的男人,都是现实的动物,是不愿多花点时间和精力在没有希望的感情上。虽然美丽好强的杨梅像一块强烈的吸铁石吸引着他们,但他们还是宁可做那种不受挫折就能一步到位的事情,而放弃了在感情路上设置的种种绊脚石的杨梅。海岛的漂亮外来妹很多,爱钱的妹妹也多。他们往往在轻而易举地把目标搞定后,又恋恋不舍地远远地欣赏着清远幽谷空兰一样的杨梅,饶是有些大胆的,不乏语言*,让杨梅内心反感不已。

  夜阑人静的时候,杨梅会幽幽地想:如果,妈妈不是嫁给爸爸,是不是就不会丢了性命,是不是就会跟她和姐姐幸福而快乐的生活着。但是,如果不嫁给爸爸,就没有她跟姐姐,她就可以大胆地爱上杨昆。如果妈妈不嫁给爸爸,也许,她的一半在这儿,有一半儿混和在别人身上。她突然就离奇地想象着,自己的另一半组合在别人身上,会是什么样子?自己还会是这么完整的自己么,自己还会有这么完整的思想么?

  “还缺点家具、电器。争取半年内搞定。”杨梅硬生生拽断以前的心酸回忆,她洁白的玉牙轻轻咬了一下下唇,作了一个短期规划。

  “对对。”苏娜和黄嫣这回倒是惊人地意见一致了一回。然后俩人指指画画圈圈点点地帮她对房间内的设置进行了构思。整体厨房啦,酒橱啦、冰箱啦……

  为了表示庆贺,杨梅带着这两位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去了五月花大酒店吃西餐自助。

  吃完自助,杨梅跟黄嫣她们乐呵呵地喝着茶,边透过落地玻璃橱窗看远处的高尔夫球场,碧绿的草地,白带一样的小公路蜿蜒延伸开去,消失在远处的青葱纵林深处。她们快活地说着身边发生的趣事,时不时拿对方开点善意的玩笑。

  杨梅电话铃很不秀气地响了起来。杨梅很职业地接听“您好,我是杨梅。”

  然后接下来的三分多钟时间里,她的神色越来越黯然。

  心不在蔫地连连喝着冷去了的*茶,黄嫣问她“杨梅现在是特级白领啦,以后要常带我们来这儿打打高尔夫,提升一下生活品质。”

  杨梅漠望了她一眼,眼神透着心事重重。

  黄嫣看她神色不对,跟苏娜咬了一下耳朵,草草喝完杯里的茶,跟苏娜早早回了玲珑岛。

  老家来的电话,让杨梅忧心忡忡。

  爷爷奶奶年岁已高,已没有精力带丫丫,他们很迫切地希望杨梅能安置好丫丫。

  爷爷奶奶已七十多了,风蚀残年,也确实没精力来带一个三岁的小孩,但如果,丫丫是男孩的话,情况也许就不一样。老俩口总是对富宽没能留下个男丁依然耿耿于怀。

  丫丫,可怜的小东西。杨梅忽地下意识地抚了一下胸口,一股痛楚徐徐从心口升腾开来。

  丫丫是姐姐杨英的女儿。往事一幕幕后出现在眼前。

  桃叶下葬后,富宽就精神恍惚,神神痴痴的,开头那几月,富宽爹娘还以为是没从悲伤中缓过神来。两个可怜的孩子,大一点的叫小洁,小一点的叫小梅,小洁寄放在姑姑家,小梅出生时受了些阻,底子差,由爷爷奶奶留在身边精心喂养。

  一年的丧期过去了,爹娘四处张罗着给富宽找媳妇,一是想早结给富宽冲冲喜,免得整天痴痴呆呆,二来也想早点添些人丁。

  因为是二婚,而且前妻是血盆鬼,在邓家洼又是单门独姓,饶是富宽高高大大,相貌周正,没多少的姑娘敢上门,最重要的是富宽的精神状态太差劲,零零散散的见过几个女人,都没能成功。

  桃叶过世的第三年开春,富宽去割青草喂牛,蹊着池塘边的松土掉进塘里,淹死了。那些天发春雨,连续半月,雨倒天倒地的下,跟往年有些不一样,有人曾忧心忡忡地说:怕是要出事啊。

  果然池塘边的土被雨水浸透,富宽踩着塘坎上,来不及呼救,就随着泥土沉下了池塘最深处,化成一堆泡沫。

  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被池塘淹死呢,村里人都说,是桃叶把富宽带走了。

  富宽爹娘哭得肝肠寸断,两位老人被巨大的痛苦冲昏了头,他们宁可相信是桃叶把丈夫唤走了,也不愿承认是精神不济的富宽自己淹死的,痛哭失声的两位老人,咒骂着桃叶,满心的怨恨。在爷爷奶奶无休止的诅咒声中,杨梅心里滋生出惧怕来,那池塘里飘荡着魂魄,魂魄周围妖娆着无数双手,牵牵绊绊,含磁带钩。自此,无论柔波荡漾的池塘水,还是浪潮滔滔的激流,只要一近距离直视那水,杨梅条件反射般的神经经孪,不可避免地眩晕。

  这个苦难的家庭,就靠着姑姑家帮一点,大伯家援助一把,一家人总算是慢慢地熬过来了。

往事重现(三)
十五岁那年,姐儿俩初中毕了业,俩丫头出落得亭亭玉立,比桃叶那时候还俊。

  修长的腿糜鹿一样从村头村尾奔走,满月似的面孔笑意盈盈穿过绿油油的小麦田垄。

  村人们无限的羡慕又嫉妒:啧啧,都是喝的同一口井的水,同时吃得一个地方的五谷杂粮,杨家那俩丫头生得好模样,妖精一样的。他们都说,是桃叶葬得了好地方,开始显灵气了。

  “辛水秀,文人夸,澄清形正美女娃”,亦云“西方逢水,养女如花”就是说明西方有水,能生出美丽漂亮的女孩子。杨梅家是杂姓,不能住进邓家洼大村落中,只在一个稍微偏远的半山头砌了房子住下。

  坐北朝南,往西翻过一座山头,就是一个不怎么大的湖。很小的时候,太阳往西山边倾斜,往西山头一沉,杨梅就屁颠屁颠奔着太阳的方向,让倒影将自己本来就瘦高的身影拉得老长。追着太阳翻过半山腰,山脚下的湖泊就在眼前了,可那太阳,还笑眯眯地转移到更为远的另一个山头上。从此,追逐夕阳成为杨梅生活中一种莫可名状的快乐。

  没想到,这西方经常被鸭子们洗澡埋头觅小鱼小贝的小湖泊,竟成了将她姐妹俩滋润得如花般的神圣之所。

  也幸亏它们听话,不然杨梅还真拿它们没办法,也许是从小听父亲的故事太多,杨梅从小对水面格外的敏感,哪怕处在水面上望一望,就犯一种眩晕症。

  鸭群很听话,杨梅在池塘边“猡猡猡”一呼唤,它们便成群成队告别水面,摇晃着上得岸来。从湖泊里将那一群麻鸭摇摇摆摆地赶上回家的路,杨梅想,这鸭子走路真好玩,腿不长吧,走路还一摇一摆,也不怕碰着肚子。慢慢地,杨梅就发现几乎所有的鸭子肚子下正中央凸起一股来,奶奶说那就是鸭婆的生蛋的蛋道。果然,觅食玩耍了一天的鸭子,晚上睡梦中就能下蛋。第二天就能从鸭窝里捡出一个个鸭蛋。

  那些蛋道不明显的母鸭,下蛋相对而言要少,有时候粮食紧张的时候,爷爷奶奶商量着减少一些鸭子,所以那些蛋道不明显的,就被卖掉或是杀了打打牙祭。虽然爷爷奶奶对待她姐妹俩总是一脸的漠然,但在生活上,只要有些好吃的,都尽量留给姐妹吃。这些温暖的片刻,又成为姐妹生活中的唯一感受亲情温暖的途径。

  杨梅仍然觉得很恐慌,很失落,很残忍。对于每只宰死的鸭子,她很少吃肉,实在馋了,只喝点汤。她觉得,那些蛋道不凸显的鸭们真可怜,她也曾听二奶奶说起过,有些没蛋道的鸭也很会下蛋呢,有些有蛋道的反而没怎么下蛋,下的只是空气。

  与年龄不相称的悲哀掠过杨梅的心头,那向外凸显蛋道还能决定一只鸭子的命运呢。要出人头地,必须要凸显自己!

  虽然有人认为是西山畔的湖泊滋滋养了两姐妹。当然,更多的村人们以为桃叶葬得了好坟地,荫佑了两姐妹。

  两姐妹呢,自知杨家在邓家洼的尴尬地位以及由来已久的过结,打小时起,很少言语。跟村里较宽厚和谒的,有时打打招呼。连同跟爷爷奶奶之间,非必要时也不说话。

  杨梅都觉得,嘴巴不用来说话,倒还有吃饭的功能。这耳朵,恐怕最多只有衬相的作用了。

  一家人就这样死水无澜地过着日子。

  意料不到的苦难再一次笼罩到她们头上。

  1994年,伯母下了岗,堂哥考上了并轨制的大学,堂姐还在上高中,一家的生活重担全压在了伯父肩头。伯父家再也无钱资助小姐妹的生活及学费。

  “妹子家上那么多学干么子,会写自己的名字就行了,迟早嫁人成家的。”爷爷说得很稀松平常。奶奶则盘算着给姐姐找个倒插门入赘女婿。

  那时候已实施计划生育十四五年,家家的小孩金贵得很。有谁还想着倒插门入赘呢。

  东打听西打听,还真给找到了一家。

  十八里之外的桃花溪有一户,小伙子二十六了叫黑毛。孤儿,黑毛父亲因偷盗劳改三年后再也没归过家,母亲熬了四五年,受不了贫穷,丢下六岁的黑毛跟外地货郎跑了。

  黑毛小时候跟着单身爷爷过,黑毛十二岁那年爷爷也归西后,从此吃了上顿没下顿地过,家底子薄,又没什么亲人,没念过书,只凭一身的力气活给人打打零工,住的爷爷辈传下的破屋,烂锅烂瓢凑合着过,所以二十六岁了还是光棍一条,他是非常乐意倒插门的。尤其是见了天仙般的杨洁,更是喜癫得迈不动步了,恨不得趴在杨家俩老人前面叫爷爷奶奶,立马成了这桩好事。

  十五岁的杨洁哪儿见过这等变故,急羞成怒的她气得跑出门,在同学家躲了十多天,然后跟着别人外出打工去了。

  临走前,她留杨梅写了封信:

  小梅:

  姐姐走了,爸爸妈妈不在,姐姐有义务要照顾好你。但我只能出去打工,我会赚钱给你上学的,学费我会给你寄回来,寄给二奶奶家,这些都不要让爷爷奶奶知道。你一定得上学,不管爷爷奶奶怎么反对,都要上学,上了大学就好了,千万别走我的老路。无论多苦多难,都要挺着,记着,爸妈在天上看着我们。

  姐杨洁留

  

  那时已是大暑的天了,外面的温度已超过38℃,蝉的鸣声就像一把霍霍的小尖刀,一下一下地划裂着杨梅的心。那一晚,杨梅就深度失眠,她无声问着想念过千万遍的妈妈:妈妈,您在看着我们吗,妈妈,我们该怎么办?

  从那时起,她立誓要跳出这个恩怨是非之地,立誓要混出名堂,以报姐姐的似海恩情。

  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出路,就是考上大学,像堂哥一样,考上大学。

  堂哥,这个词在杨梅心头漫过一丝忧伤的回忆。

夭折的爱恋
这个家族里,对杨梅最好的人就只有堂哥了。

  小时候假期时在,堂哥经常回爷爷奶奶家,也经常带给杨梅和姐姐一些图书、玩具,一些新鲜的词汇和想也想像不出的神奇事物,堂哥就是她神奇的百宝箱。

  每天堂哥随着爷爷奶奶下地干活时,杨梅喜欢跟在他身后,听他讲一些城里的新鲜事。六月天里毛桃熟了,讲究的就端一瓢水将毛桃于水里洗一洗再吃,不讲究的就用指甲刮一下毛,往衣角上蹭一蹭便往嘴里丢。可堂哥却不,他细致地将桃洗了,再取了刀削皮,别人两三个下肚了,他这里才开始咬第一口。别人都觉得诧异,他说,都这样啊,城里人吃苹果也削皮的,一个苹果整个削下来,那皮都是一整条不断裂。直听得人们愣愣的,被这传说中的清湛的功夫镇住。

  八月葡萄熟了,一嘟噜一嘟噜摘下来洗干净,人人都是吃完葡萄就吐皮吐籽。他倒好,整个葡萄囫囵吞下去,说是葡萄皮跟籽里含一种什么东西,吐了怪可惜的。村里人就觉得城里人太折腾,好好的东西,非要搞得不合常理,搞出个不一样来,搞得自己难吃才算。

  农村人挑担牵牛,人人都往马路中央走,堂哥习惯性走马路边边上,清晨路边草丛里的露珠把鞋面打得湿透,有时候呢,一不小心踩上了草比丛里隐藏着的猫狗拉的屎,别人都吃吃地笑着,劝他说,你走路中间啊。堂哥懊恼地说,习惯了,因为城里的马路上还画线,走路行车都有规矩的。交通警察叔叔一警礼那就是要罚钱……不知不觉,这城里乡里的差异交接,那一天就过去了。

  杨梅还记得堂哥高二时那个暑假,一见到杨梅的堂哥朝她眨眨眼睛说:哟嗬,梅梅长得可真漂亮!

  就是这么一句话,杨梅少女的心快乐又伤感了好长一段时间,她对堂哥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愫。她盼望着自己一有空子就围绕在他的身边,她又害怕他出现在自己的跟前。她希望常呆在他身旁,但又害怕独自跟他相处,自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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