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热泪,烫伤我的手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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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卡都要1800元呢,在那儿做美容护理的全都是有身份的人。”付一民岔开话题。可算是在老婆身上下足了“血本”。
莺莺每周三、周日要在一家国贸大道那家“兰贵人”做美容,美容院这个时段的客户多,为了办到了这个时间段的卡,付一民可是磨破了嘴皮。
好不容易捱到了周三,阿英屁颠屁颠儿地捏着美容卡去兰贵人。
兰贵人是一家连锁中药美容店,经营洗脸、面膜、换肤等一系列业务。阿英进屋的时候,四个小包间里的小卧床差不多全躺满了人,仰面平躺,有些整张脸敷得白花花的、也有的满脸涂抹得黑乎乎的,只剩两个眼洞洞里透视着看不出形状的眼睛。大厅里还有一位正在洗脸准备上面膜。阿英左看看,右瞅瞅,每张脸都差不多,我的妈也,谁知道哪个是莺莺罗。
正犯着愁,一位白衣护理员过来问她做海藻泥混合面膜还是纯中药面膜。
阿英听得一头雾水,掏出贵客卡,说自己是办了会员卡的。
护理员很耐心的解释说:会员卡只享受纯中药面膜护理,如果要做海藻泥面膜的话,每次还得加收10元/次,集满10次再优惠2次。
10啊2啊,这一堆的数学,稀于用脑的阿英懒得去经细算,就说“纯中药的纯中药的,怎么这么麻烦。”
护理员好脾气地领着阿英仰面躺于洗脸池旁卧床上,护理员弄了根发带将她蓬松的头发拢得严严实实,接着脸被温水打湿,一双柔嫩的手醮了洗面乳在她脸上轻轻地来回洗,阿英觉得舒服极了直想睡,惬意间竟然萌生了几丝对付一民的好感。
几道洗洗抹抹的工序之后,护理员用清水冲净脸上的面乳,阿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似乎光滑了几许。
护理员很小心地取了快柔软的毛巾轻轻印去她脸上的水珠。让她躺在最后一张躺床。将凉凉的中药泥摸在她脸上,阿英闭上眼睛享受着,似乎感觉到那玩意儿慢慢地往皮肤里渗,似乎感觉到老皮渐渐软化退去,水嫩嫩的新皮滋滋地生长,他娘的,富贵人真会享受!阿英都忘了付一民托付的事儿。
两个星期过去了,阿英一次也没碰上莺莺。
付一民有些不沉不住气,总是在阿英那儿得不到一丝的消息,他渐渐地对阿英有些个牢骚。
“假殷情,早知道你就是为了那个女人才给我办的最低廉的美容卡!”阿英被他催得实在反感。
“你个懒婆娘,给你办美容卡你还罗里八索,谁家的男人对女人这么好过?”付一民怒不可遏。
“好好好,卡我还给你行吧,哼,我自己不懂去办张更好的?”阿英也来火了,从包里翻出卡来,丢于付一民,与其说丢还不如说砸,付一民的手背被卡边搁出一道红印。
家里的钱全掌在母狮手里,还真奈何不了她,付一民有些被唬住了。
他一边揉着受伤的手背,一边语气软了下来“算我服你行吧,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还不是为了曲线瓦解老板的歪政策。你吃谁的醋不好,老板的夫人我敢动么?”
难得付一民竟有这种好态度,阿英摸着光滑了不少的脸蛋,想了一下,说“我尽量吧。” 。 想看书来
水面投石
付一民觉得阿英这个女人太不可靠了。无论阿英干得成功与否,他都觉得自己应该出面在酒店内部搅搅平静的局面。
周一早上,他一进办公室,林小月正跟内勤头碰头核查上周进库的物资的数量价格,几个仓管也在跟餐饮部的几个人办理物资领用手续。
他对着林小月两人厉声喝道“办公时间不要交头接耳,该干啥干啥去,什么总经理跟助理关系不清白?兴风作浪!”
内勤向来被付一民骂怕了,怯怯然不敢出声。
“什么呀,我们在核对账目呢,谁说了总经理跟助理怎么的啦。”林小月仍然一幅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性格,高扬着下巴大声回应,丝毫没察觉中了对方设下的圈套。
“你说你俩一大早的,嚼什么舌根子,不要乱玷污总经理跟助理的清白。”
气愤无比的阿月涨红脸跟他大声争执起来。
所有的视线都聚焦在他们这边。
“好了好了,上班时间做该做的事,不得说三道四,论人长短!”见目的达到,付一民见好就收,心下暗暗骂阿月这傻妞如此容易上自己的当,“配合”得相当成功。
付一民平静的池塘里丢下这颗石子,很快波及到各部各岗,加上王彬对杨总越来越好的态度,联想及杨梅越来越上档次的衣着,一种桃色的传闻在酒店内部肆意传播。
营销系统也在传播这种桃色的内部消息。
肖健也亲耳见部下议论这些事情,他并没有制止,只是似怒非怒地说道:不要捕风捉影啊,这种事情要抓到证据,才能说是真实的,否则,谁信呢。
他的这种闪烁的态度与言词,虽然不是明显的怂容下属们热传此事,但也暗地地表露,这事是有可能,但要讲证据以说服人。他的内心里,巴不得这种谣言越传越旺,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点颜色看看,最好是能让她早些滚蛋。
阿英那边也开始有些眉目,第三周后的星期三,阿英敷上面膜正躺小卧床上,期待已久的莺莺竟然也来了。
她顶着白生生的面膜涎着脸跟莺莺的邻床换了个铺,然后跟莺莺搭上腔。莺莺不认识她,不认识更好,她按照付一民千叮万嘱的那一套,做得顺风顺水的。
她东扯西扯跟莺莺热聊一番,装出一副知音难觅的惊喜模样,说对莺莺佩服得五体投地,然后又意无意地透露自己是碧海的人。
然后莺莺抬起一下黑乎乎面膜的脸,仔细确认了一下她的城墙一般的体形,心下感觉这女人实在太不像是碧海的人。但她话语中对碧海的熟悉程度又确实让她觉得她应该是碧海的人。莺莺想,大概是后勤人员的吧,瞧瞧这体形,差不离应该的厨房里的帮工,有机会养得这么肥滚滚的。
洗完面膜后的阿英硬是坐在莺莺身边等着她一起走。
几天之后两人成了暂时的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一起购物、一同做美容,一起讨论光子嫩肤啊、激光去斑啊。
阿英夸莺莺长得好,长相美甜,身材超级棒,其实做美容吧是锦上添花。
这女人,脑袋瓜虽不灵光,讲话倒是挺对路子。虽然平常听惯了奉承话,但阿英胖得像一堵墙似的身体往自己身边一站,美丽、优雅、超俗与丑陋、粗俗、平庸的鲜活的对比,莺莺听着这话,心里很是高兴。
阿英似乎感觉到莺莺心里面的那一抹愉悦,趁机进一步发挥,就神密兮兮凑到莺莺耳旁说:知道吗?碧海来了个小妖精。可了不得了,把全酒店的男人都勾去了魂呢。
莺莺有些不高兴了,反驳说:“不至于吧,也就那样,漂亮的女人又不缺她那一个。”
“兴许这女人是狐狸变的呢,天生的一股子媚劲儿,啊啊,男人啊,都捱不住这个诱惑。”
莺莺皱了眉头,有些疑惑:那种淡淡的书卷味怎么会是狐媚了呢。但她一想到是用在杨梅的身上,竟也觉得挺解气的。
阿英看她不应声,又继续描述:“你看啊,那女人啊,仗着年轻,这一年轻呢,这是资本。”然后她又自作聪明地一收腹,一挺胸,嗲着嗓子说“我说老总呀,人家这个文件做不好不嘛。”眼波故意娇媚地闪上一闪。
莺莺看着那那肥滚滚的身子和圆乎乎的肉球脸搞笑地一模仿,觉得有些天壤之别的东西还可以这样描述,有些好笑又好气。
“哎,你听说没,那个酒店的老总,就是被她迷住了,两人亲热得很呢。”阿英的嘴巴像堵不住的机关枪,一刻也不停歇。
“两人亲热得很呢。”这句话像把锋利的匕首凌空冲向莺莺的心口,突然那么腥然一热,宛然要喷出血来,莺莺心底最忌讳害怕的苦楚就这么被生生地拉扯出来,好似被丝帛扯裂般。
莺莺立即目光如烛的盯住阿英,心头的怒火开始翻腾。
“你说的哪个老总啊。”
“还有谁啊,不就是那个王总么!”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推波助澜
莺莺怅然若失地回到家,给阿媚拨了一个电话。阿媚是她好友的侄女,当初她在王彬耳旁吹了不知多少耳边风,才把阿媚安排到大堂副理的位置。一来帮好友解决了侄女就业的难题,二来她也顺利地在王彬身边安插了一条眼线。
电话那头吱吱唔唔。
莺莺大怒,直奔碧海,问个究竟。
阿媚惴惴不安地坐在大堂发呆。
莺莺声色俱厉地要她说个原委。不得已,她道出了酒店里的这些传闻。
莺莺越听越气,她眼前幻化出杨梅依偎在王彬怀里景象来,嗲嗲地等着签文件呢。她的拳头捏得发疼,恨不得撕碎那个靠近自己老公的女人。她撇下小媚,急于去找杨梅讨要个说法。
在她怒气冲冲地奔进电梯的那一刻,正好被付一民看到。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嗅出点儿异常的味道,眼珠子一转,他也一个箭步蹿进电梯间。他佯装很惊讶的样子说:“哎呀,这不是我们王总夫人么,我说我们的大堂今天怎么如此辉煌,原来是夫人驾到。”
莺莺瞥了他一眼,没理她。
“呵,”付一民自讨没趣,轻笑一声掩盖尴尬。
莺莺的来意,在他心里猜了个*不离十。他提前一楼下了电梯,末了意味深长地搁下一句“弟妹啊,还是要常来碧海视察视察,唉,这世道,诱惑太多了哟。”
杨梅正在埋头准备第二天对市政府的抗击非典的工作报告材料。“砰”的一声,有人一脚把门踹开。她被突然的变故打断思路,有些恼火地盯着来人。
原来是莺莺,她无可奈何地站起来准备招待一下。但莺莺看向她的目光却足够冻死人,有股冲动将面前的茶水泼在她脸上。
“杨总,你的王总呢??!”莺莺的语气冷得似乎要结冰,听得杨梅顿生一股寒意。
“嫂子,您——要找王总么,我帮您呼一下。”她有些紧张地拿起电话筒。
“算了吧!我等他。我想问你一点事?” 莺莺满眼怒意死死盯着她。
“问我吗?”杨梅有些惊讶和不确定。
“杨秘书,你能对你的工作性质下个定义吗?是工作秘书还是生活秘书?”莺莺逼视杨梅。
“这是怎么说的?”杨梅一时没转过弯来,瞠目结舌。
“你长得也不是很差,世上好男人多的是,没必要找别人的老公对吧。”莺莺被醋意冲昏了头脑,话赶话地往外冒。
“嫂子,请您——请你说话放尊重点!”被侮辱的杨梅,全身的血液往上涌,激动得嗓音有些发颤。
“哈哈,尊重?你们所做的一切,值得尊重吗?”莺莺夸张地嘲讽。
“你?”从未受过这等侮辱,杨梅气结,浑身发抖。
王彬正在茶苑跟李林商议着怎么部署非典期间的应对措施,李林突然收到一条信息,再一看发信人,竟然是西餐部长章庆。
“应对非典,王总办公室有急事相商,即刻赶到,不得有误!”
王总?他不就在自己身边么,李林被章庆这条信息搞懵了,他忙把信息递与王彬看,俩人一头雾水,但意识到肯定有什么事发生了,俩人连忙赶往总经理办公室。
果然,总经理室门口陆续聚满了各部主管及部长,他们把总经理办公室的闹剧看了个清清楚楚。
隔老远就听着办公室里熟悉的女高音在叫骂,王彬头嗡地一声大了。
他连忙喝退围观的人,进得门来一看,莺莺张牙舞爪地逼迫着杨梅,话中有话地侮辱着杨梅,而杨梅,已是俏脸气得惨白,已没了言语,急促的喘气不已,高耸的胸部急剧起伏,她脸上那抹无助与惊惶愤怒交加的表情令王彬怜惜和自责不已。
李林一见事情蹊跷,想找章庆问个究竟。但在迟迟艾艾散去的人群中,竟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莺莺,你在干吗?!”王彬大喊。
“哼,你来得正好。就等着你们的解释!”怒火中烧的莺莺连王彬一块喝骂。
“解释什么?你不在家呆着,跑这儿来捣什么乱,还嫌事儿不够多吗?”王彬越来越觉得他以前温柔可人的妻子越来越让他看不懂了,怎么女人一到婚后就面非可憎起来。
“好你个王彬,你是想让我守在家里一辈子蒙在鼓里,任你养情人包小蜜吗?想得美,一对儿狗男女。”莺莺破口大骂。
本想期待王彬的到来能还自己一个清白,没想到此时的莺莺更是变本加厉,杨梅捂着脸跑出办公室。
王彬下意识想去拦她,却被莺莺撕扯着不放行。
“怎么,心疼了?”莺莺撒起泼来还真不亚于市井村妇,全然没了往日房产局长千金的温文尔雅。
“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王彬恼火得不行,但碍于在酒店,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免得岳丈那边也难以交待,他只得努力跟女人解释。
“我并没有想像,我也不愿想想像,太恶心了。但我听到了所有的人都是这么说的,你们……你们这对奸夫*”莺莺失声痛哭起来。
“真是不可理喻!”王彬被莺莺越来越粗俗的话语激怒了,他知道目前是没办法与这个头脑发晕的女人沟通的,他摔门而去。他都不敢想像,之前杨梅在这个被醋意失去理智的女人伤得多重。
“啊!死王彬你好残忍,你好狠心,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太绝情了!”莺莺拚命的摇着头,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无视于自己的伤心,莺莺非常无法接受这种打击的样子,号啕大哭。
羞愤满腔
王彬依然没有转身回来,径直走了。
莺莺觉得天快要塌了,她怎么也想不通,以前对她那么好的老公,如今怎么会变得如此冷漠绝情。
她哭着想着,慢慢地趋向平静,木然地抽泣,良久之后,才整理好自己的妆容。一边气恼着回头想想,今天气是出了但也丢了丑,一边后悔自己冲动之下确实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