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龙符昆仑令 >

第7部分

龙符昆仑令-第7部分

小说: 龙符昆仑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严立嗅到不一般的气氛。这个外国人,毫无顾忌的把他带来这里真的仅仅欣赏国宝?古典雕花楼梯传上皮鞋的声音,霍克先生马上站起来迎接。一个修士模样的人拾阶而下。铁蓝的眼珠,直勾勾的鼻子,比戈壁雄鹰更冷峻的神情。他两片薄薄的嘴蜃似乎传达过太多神谕与经典,完全没有一丝人的温情,甚至看久了会透出yīn寒。他来到严立面前,礼貌的握手,他甚至微笑了,连笑都带着文艺复兴时油画里征服者的得意神sè。他请严立坐下,问严立了解多少关于天山山脉一带的人文宗教,地理考古,谈西汉盛唐,在西域一带的各种战争溃灭的和促进,他不比严立了解得少,他甚至单刀直入,在纸上写下两个符号经由霍克先生递给严立。

    “龙符”!在严立极度困惑的眼神中,修士仰天而笑,他说:“严先生,我们都需要它!为何我们不合作,一起拥有它。”

    霍克先生解释:“‘龙符’是我们教派中神圣的法器,在过千年的传承中,它一直在我们的教派里,后来教派分裂,它随之失踪,但我们从没放弃寻找它。”

    “你们如此坦白,难道不怕严某将贵教秘密外传?”

    “严先生,我们都有共同目的,我们相信你正如你也会一样的相信我们。严先生,你最亲密的朋友死去后,你从没放弃寻找‘龙符’,连他的遗物你都咀嚼得一字不漏。”

    严立简直从冰窖出来一般全身凉透,这伙什么人?竟然对他的一切行动了如指掌,太恐怖了。

    “你不必担心,我们有一样的目标,weareonthesameboat。我们需要‘龙符’来复兴我们的教派,你需要它还给你两条生命,看,我们的利益都是一样重。”



………【05泪痕上的月牙湾(4)】………

    “有件东西我想你有兴趣。”神秘修士走到饲鹰架旁,那只双爪用纯金链子作脚镣的猎鹰丝毫没有因受囚而失去它的王者风范,相反,它以高傲的姿势昂立着,寒光森森的眼视天下若无物,当神秘修士走向它的时候,它突然张开垂天之翼昂首嘶鸣,把严立吓了一跳。修士走到它面前,从口袋里倒出一块生肉放在它纯金的食盆中,猎鹰用锐钩尖嘴两三下已把生肉撕烂吞下。如果在帕米尔高原,这只一定是鹰王无疑,严立想。修士一边抚摸着鹰首,一边自豪的说:“我这个朋友,不啄食过生肉是不会让我取出里面的东西。”然后那鹰“噗哧”的飞到饲鹰架的顶端。修士便将架子的横杠拉开,一直拉一直拉,横杠居然深入墙里达一米,直到它被完全拉出来,修士在轴中取出一卷木简,他抽出来,在书桌上慢慢打开:“严先生,请过来。”

    那是一卷用佉卢文书写楼兰残简,上面竟然有“龙符”字样,严立认得。

    修士丝毫不理会严立的惊讶,自顾自说:“这是属于楼兰的,您一定认得。斯文*赫定先生以70岁的高龄还行走在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你知道为什么吗?他也是为了‘龙符’。然而,他花一生时间在亚洲中国的西极地,始终没有找到‘龙符’,只是得到这唯一的线索证明‘龙符’确实存在。但已经足够,我们只要沿这个目标一定不会错。”

    “当龙符打开一扇门,新的世界由此开创;当迦楼圣谕的梵音转动,龙符自会显现。”霍克先生朗读起残简上的佉卢文。“我们需要‘龙符’重振迦楼派的前程,古迦楼早已湮没,我们只能凭古籍的结索重新查找,得到‘龙符’便可以唤醒所有过去世的迦楼信徒的记忆,我们将成为世界上第五大宗教。”

    “看来我无法推迟。但我不明白,以贵教的财力以及早在西域悄悄布下的巨网,为何还要选我?你们大可以自己行动。”

    “NO,必须要严先生合作。试想想,一班外国人在甘肃xīn jiāng一带活动将有何结果?但是如果我们是您学术合作伙伴,那一切便师出有名。而且,严先生,您在西域考古的学术造诣也是我们深深佩服的。”

    “我要做什么?”

    “我们想请严先生彻查在天山山脉、西域一带,有一个失落的古教派,叫迦楼派,我们要找回收藏在那里的圣谕。”

    “迦楼派?我在文史馆20年,从没听过有这样的教派,连相关典籍也没记载过。”

    “斯文*赫定先生带回来的一幅壁画中有提及过片言只语,严先生,我们相信您可为我们找到一些线索,在塔里木盆地或整个西域,它曾存在过,而且一直没有消失,只是它把自己隐藏起来,所以我相信有您的帮助,它如何伪装也能找到它!”

    “严先生,”霍克先生说:“‘龙符’是圣物,凭你一个人是不能找到它的,你读不懂它的语言。如果你凭自己的学识与能力就可以得到它,我们今天还会在这里说话吗?”

    严立不得不答应交易,显而易见,他需要“伙伴”。

    驼队出土了。它死于风暴,又生于风暴,轮回了千年还是走不出沙海,仿佛那儿仍有梦萦魂牵的人。那个晚上,霍克先生又不请自来。他似乎永远掌握严立的行踪,这是严立最不可容忍的。案头昏漶的灯光照得整个办公室影影绰绰,霍克先生一派绅士气度交手翘脚坐在暗影中,灯光将他的轮廓削得峻直,深陷的眼窝掩蔽在奥黑里烁烁地审视众生,如地狱之神除非不出手,一旦瞄准必攫入长袍。

    “严先生,本来我很想和你庆祝一下在鸣沙山竟然出土了驼队,那至少证明龙钰庭所掌握的是真实的,但是我现在笑不出来。非常明显,驼队就是迦楼派的使者,他们既然来到鸣沙山,那么说明——‘龙符’就在这附近!”

    “我也曾这样认为,但我在217窟摸索了这么多年,仍然一无所获。”

    “我想你要找一个人。”

    “谁?”

    “龙羽歌。”

    “这事情和她无关!”严立极不希望把羽歌牵扯进事件中。这么多年,严立视羽歌为自出,他频繁的将豁达的人生观的鼓励寄给羽歌,并等待回应和分享她寄回的一切悲与喜,虽然并不频繁的见面,但每次见面都有说不完的话,象相依为命的父女,严立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对龙钰庭的悔疚还是将对自己女儿的思念转移到羽歌身上,但他确实是疼爱羽歌的。任何交易都有风险,严立晓得,他不愿意羽歌成为这次交易的筹码。但严立再没有其他办法,驼队的出土给了大家足够的希望,可能只能“龙符”咫尺之遥。

    “你没有忘记吧?龙钰庭生前一直在研究罗布泊地理气候与磁场振动之间的关系,我们在1985的《科学月刊》中找到过他的文章,说不定那次离奇失踪根本是他研究的结果。更说不定,他曾将这些研究当童话说给他惟一的女儿听。龙羽歌。这个人有些特别,她总有强大的直觉力找到问题关键所在,我想通过她找到更重要的线索。”霍克先生是严立的梦魇,他对所有人的情况了如指掌,那对自己呢?严立感受到令人窒息的威胁感。

    “我不同意!”

    “严先生,我不是和你商量,现在事情已经逼在眉睫,只要找出‘龙符’,自然一切大吉,对不对?”

    严立默然。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我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根据你考证出来的那张有吐火罗文的敦煌壁画上的谶文,我们终于在阿克苏与塔克拉玛干沙漠交界,一处偏僻乡村旁找到一间破败的寺院,相信那里就是古籍所暗示的祖庭所在,等扎古修士到来我们便可取得‘圣谕’,再找出‘龙符’,我们将可以解读其中奥义了。”

    于是,严立写信请龙羽歌一起破译“龙符”之秘。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龙羽歌自楼兰之行开始,总是信心满满,似乎一切尽在掌握,并且总坚持单独行动。霍克先生收到扎古修士的传讯,“圣谕随逃亡者消失,神鹰之羽指向敦煌西南。”世上无巧合,霍克先生相信龙羽歌与携“圣谕”的信徒相会敦煌西南的月牙湾都证明着他的想法——“龙符”藏身于些,现在正好把他们一网乘擒。

    ***

    “我不想听你们叙旧,交出来。”霍克先生嘴边泛起比夜晚更yīn暗的笑容,他们在一步步收窄距离。

    “怎么办?要想办法逃!”龙羽歌悄声对桑坦说。

    “怎么逃?这泉又不是活水。”

    龙羽看见这湾黛墨浅水倒映着一钩新月,风骤起,鞭策着远处的丘脊逦迤奔跑,层层叠叠的如梦影。大家都被这阵突如奇来的狂风惊扰,但霍克已举着枪,来到桑坦面前,用枪顶着他脑门说:“圣谕。”

    桑坦嬉皮笑脸的说:“别,别这样,不在我身上。”然后用手肘顶一下羽歌说:“给他。”羽歌没有反应,桑坦以为她吓得失魂落魄,又顶一下:“给他呀!”

    龙羽歌将圣谕递给霍克,此时,她已象坠入迷离境界,完全听不到桑坦与霍克的对话。当她的发丝被狂发翻乱之际,心头突然一片水光浮影,抬头,北斗星寂然而来,象蹑手蹑脚的夜归人;她只看到天际云浪翻涌,马上要淹没星海弱舟。风不息,带来大片卷积厚云,不定浮云要将弯月镶嵌。此刻,龙羽歌看见那云堆出硕大龙头,而弦月正是巨龙微张的眼晴!巨龙苏醒,张开嘴巴,向天咆哮。龙羽歌惊诧得无从反应。她只听见桑坦说“给他”,但心里再度响起那些标注:“星符每逐十干转,三奇若合开休生。”“太冲小吉与从魁,此是天门私出路。”还有,那个天地罗盘向她旋转而下的梦。

    霍克已经注意到龙羽歌错愕的表情,他顺势看去,目光还未触及天际,突然,急风狂暴把温婉静谧的月牙湾变得疯狂,泉水沸腾了一般往外溢泻,又象里面伸出无数怪手要把人捋获。众人率不及防惊恐而散,只有龙羽歌拉着桑坦向泉中跳去,桑坦急叫:“你疯了!”龙羽歌在风沙急涌中说:“这才是出路,跳!”桑坦双脚死死的插着不肯移动,龙羽歌一边猛拉桑坦,一边说:“我明白了,乙丙丁不仅是rì月星,它是能量线,就象玄空的一四七、二五八、三六九。”“你疯了,死到临头还想着打麻雀!”“不是,这就是天门地池!是宇宙的能量轴,随着北斗转动的星宿轨迹终于重合了。我没时间和你解释,总之你握紧我!”

    泉水瞬间退去,回复原来清婉模样,天地如旧,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只有两个人象错肩流星,无声的消失在一潭碧水中,



………【01 天山孤女(上)】………

    梦,无迹可寻,淅淅沥沥的,在寒月冷霜或浓雾晨昼间与你短兵相接,令人无法不投身进幻境中游历一场。人生如梦,以为鸡鸣焙烟,人渐从迷离到清醒,没想到悲哀与寂寞,将人送往另一场更荒诞不经的梦。人生还不如梦,梦中潜渊跳崖尖峰对决至少不会死,而梦外,一念之差已可粉身碎骨,究竟谁孰谁重?轮回如梦,在生死两端颠簸流离,想醒醒不来,想死死不去,明心不易,糊涂亦难,谁能逍遥于寤寐不定的梦?

    有!天底下有个做梦做出了名堂的人——周庄。

    周庄醒来第一句便在嘀咕:是我变成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我?自此,一句梦呓成了千古哲句。

    蝴蝶倒没有如斯好运。

    梦到自己变成周庄的蝴蝶,那个沉重的梦压得它原来轻快的翅膀有点儿笨重,连翅膀原来艳丽得令人骄傲的sè彩都仿佛成为它的一种负担。

    此刻,它本应该吸食着千年一开的优昙婆罗花里的大补品,但那恼人的梦令它恶人,“我怎么变了一个体重汗臭的怪物?此等丑事若宣扬出去以后还有脸面做蝶?”当它满怀心事地把长触须伸进花蕊的同时,一阵冷冰冰的萧杀剑气自身后凛凛劈来。等可怜的蝶意识到的时候,它已被分尸体两瓣,卧在残红之中。那对翅膀仍然一颤一颤,不是振动,而是抽搐——随死的争扎。

    它仍旧想不明白,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梦分了心,它会不会仍是一只漂亮的蝴蝶?

    那剑风来自一名少年,身姿挺拔,形态潇洒。一件月白长衫,一顶蓑笠,一把jīng剑,那样挥洒自如。但在挥剑进退间,偶尔会露出异常笔直的鼻子,以及,那双如雾似幻的淡蓝sè眼珠。

    龙羽歌无心欣赏这是哪出偶像剧的男主角,此刻她只感到刺骨的冷,虽然她身上已裹了毛裘,但仍冷得她直哆嗦,她想问:这是哪里?但她只听到自己嘴里发出婴儿哑哑的哭声,她吓呆了,只想睁大眼看一看这个令她疑惑的世界,但她只见到那个英俊男人的对手——

    他的对手历经出生入死的一战,头上的盘发翩翩随坠,几缕凌乱的青丝此时逆风而动,在她仿如雕刻出来的脸颊两边飘曳着,如果不是充满杀意,那双深情眉睫下的潋滟眼波应该是最温柔的一江chūn水,此刻她象是凝固了,手紧握宝剑与胡人少年隔两丈对峙着。

    谁都不敢有半点妄念,屏息静气感应对方;

    谁都不敢有半丝松懈,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那少年说:“你死定了。”

    那美人回:“谁死还是未知之数。”

    少年又说:“快将‘龙符’交出!”

    美人又回:“大禹借‘龙符’治水而定天下不过是传说,你们竟然当真?可笑。”

    龙羽歌很迷惑,她又想张口问“龙符”究意是什么,但一张口,又是一阵婴儿啼哭。

    美人看着篮中的小婴儿,面sè凄惶,她将手指放在口中一吹,哨声有雪峰回荡,招引出一只雪狐。雪狐极快的奔到龙羽歌身边,龙羽歌看到它的眼睛比蓝水晶更清澈,呀,它竟然有九条雪白蓬茸的尾巴,纷纷扬扬的招引漫天飞雪。龙羽歌笑了,美人看着她也笑了,那笑如chūn回,把眼中的冰冷融化为止不住的泪,龙羽歌不知为什么觉得好心痛,好想用又白又胖的小手帮她擦泪,一举手又变成伸手要抱的样子。

    美人咬着牙扭转头,雪狐象了解透美人的心意,衔起龙羽歌睡着的小竹篮,郑重的对美人背影点点头,然后消失在茫茫雪峰中。龙羽歌好担心那美人,好想记着这一切,然而她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