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绯闻(全本)-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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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屏息,朝上看去,却见小剑正将妖气全数吸去。
“小剑,你在做什么?!”我立刻推开他,忧急看他,既然有害,为何他要吸除?
他愣愣看我,眨眨眼:“吸妖气,妖气滞留空气,任何人吸去,皆有害处。”
“那你呢?”我情急地紧握他双臂,他呆呆地看看自己,抬眸朝我看来,面无表情,并无担忧,反而淡定:“我无碍,妖气对我无害。”
“你,你到底是什么?”我情急而语,他难道不知我对他的忧心?我已经彻底无法猜出他的身份。起初当他精怪,但蓬莱结界精怪根本无法进入,若说他是仙,即便仙吸了妖气,也需在体内炼化净化。而他吸后,不见他调息,也无有其他动作,宛如只是如常吸了空气,他到底是什么?
小剑眨眨眼,低下头,身上还背着我的包袱,他欲转身:“小姐,我去放你的行礼。”
“慢!”我扯住他想逃脱的身形,“难道连你是妖是仙还是神都不能说吗?”
他侧转身,那是随时准备逃跑的姿姿态。他紧咬牙关,双臂发力紧绷。忽然,如同完全泄了气般,紧绷的双臂骤然松弛:“小姐,请别逼小剑。。。”他委屈而语,语气如同几欲被逼哭泣。
还是那句话。我将他手臂越握越紧,咬牙,甩脱,转身,冷语:“好,那你走,你自由了,从今不必再跟我。”
“小姐不要!”急急的话语从身后而来,阳光将他的身影洒落在我身旁,我看到了他朝我伸出的右手。
我依然不转身。双手环起,长长呼吸,淡淡而语:“小剑,你为何跟我?”他伸出的手臂缓缓垂落,垂脸静静立于我的身后,“难道,要跟我一辈子吗?他日我若嫁人,你随我前去像何模样?只听说有陪嫁丫头,何曾见陪嫁保镖?他们不知你是精怪,只知你是与我年纪相当的少年郎,你让我的丈夫如何想?你让周围邻里如何看?当我元宝偷养汉子吗?”
“小姐……”身后是他哽咽痛苦之声,我闭眸叹息:“小剑,既然早晚分别,不如早些了断,还你自由身,你在我家功德已经圆满,不该再阻你修行……”
“小姐!”他突然从我身后将我紧紧拥抱,几乎撞上我身,我往前趔趄一步,有力的双臂深深嵌入我腰身,他的额头抵落我的发髻,恳切的话音也随之而来:“请不要遗弃小剑……不要……”
第六章 是谁设下此迷局
“小剑只属于小姐,小姐说过,此生不弃小剑,小姐若觉小剑人形困扰,小剑自可如夙昱化作其他形态。”
我惊疑睁眸,小剑……还能化作其他形态?什么形态?他说如夙昱,莫不是也可化石头?这倒有趣,我元宝出去,带一袋石头吗?
【夙昱,你感觉小剑是什么?】心中问起夙昱,耳边即传来他磬石的话音:“小剑主子不是仙人妖,夙昱感应不到他身上存有,仙力,灵力,妖力,各种力量。但夙昱修为尚浅,若是神魔有意隐藏,夙昱也无法辨认。主人,其实方才那君山弟子,夙昱也觉得并非常人,因为他身上使用的力量,并非人类。但夙昱还不知他究竟是何身份。”
【知道了。】夙昱修为有限,故而无法辨出小剑。他提起的君山弟子,我也一直非常在意。但是人已走,后悔也无用了。
至于小剑,我在兽卷中,也找不出小剑。难道……他不是活物?既然夙昱也可化作人形,是否死物吸取日月精华之后,也能修成人性人形?忽然开窍,之前只关注活物。
“你能化作什么形态?”我微微转脸,看向身后,他缓缓放开环抱我的手,退后一步。我转身看他,他双手拧拳,低脸咬唇,发辫垂落,极为不愿地嘟囔:“还能化作……化作……”他陷入犹豫,与他相识十八年,自然知道此刻他的犹豫纠结,他缓缓抬手揪紧了衣襟,薄红渐渐爬上他尖削的脸庞,他痛苦地拧紧双眉。低哽而语:“我还能化作女孩……”
“啊?”我登时目瞪口呆,呆若木鸡。石化看小剑。呆板的小剑,也学会跟我开玩笑了吗?我直直看他,他羞于见我,可见他极为不愿化作女人。但只因我说男人不便,他才痛苦抉择。做此牺牲,只为留在我身边。心中波澜微动,化作浓浓感动。
长叹一声。拂袖转身:“你走吧。”
“小!”
“去把我行李放好。”我打断他的呼唤。指向房内,身后传来他透出欣喜的急促的呼吸声,“还有,女子不如男子,你我相识十八年,你若突然变成女子。我只怕会崩溃。你的事,我不问便是。”
他低头匆匆走过我身边。直接入内,似是深怕我改变主意将他赶走。看他在衣柜边忙碌的背影,他愿做出转变性别的如此牺牲,可见他留在我身边之决心。
自始至终,他只是不答,既然不答,我可以自己找寻。可是……怎么找答案呢?
他将衣物放好转身,我随手将卷轴飞落他的手中:“保管好。”
“是。”他恭敬垂首,将卷轴紧握手中。虽然面无表情,但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痛苦和挣扎。似乎,他也在等我揭晓答案,看出他的身份。
我与他遥遥相对,他安静不动,立于柜前,沉默垂脸。若非他缓缓起伏的胸膛,你无法感觉到他的存在。他的身体依然有些紧绷,他还在挣扎着什么?
好奇怪的感觉,他好像在迫切需要什么?他似乎蕴藏了巨大的能量,他想爆发,却无法爆发。这让他陷入痛苦,挣扎和郁结。他被人锁住了,他需要一把钥匙,来开启他,使用他,让他被封锁的能量彻底解放。难道……我就是那把钥匙?
而他,无法告诉我一切,似乎是要我自己来解开这个谜题,这有点像——当初凌苜让我猜测她的名字。神兽宝器皆喜欢这种把戏。忽然间,觉得好玩起来,最爱解谜,是谁给小剑设下了这样一个谜题,似乎一早知我性格——爱解谜题。
“小姐,小剑不是神魔妖仙兽人……”小剑在静默良久后,忽然说,这让我有些吃惊,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地,回答我的问题,他撇开脸,目光依然低垂,“这个问题,小剑可以回答。”
我含笑点头:“是不是要我自己来解开你的身份?”
他点头默认。
“那是谁设下这个迷局?”
“我的主人。”
主人?小剑口中的主人定然不是我,难道是那个女人?
“你的主人?那个女人?”
他拧了拧眉,咬唇憋屈片刻:“对不起,小姐,这个问题小剑不能回答。”
阳光变得越来越淡,淡如金色的丝巾,遮住小剑柜前深黑的身形,让他变得朦胧如同隔世,忽然间,想起了他身穿黑纱的身影,心中豁然开朗,找到了解开谜题的方法。不由得扬唇而笑。
“水……”幽静的房内,传来拓拔宇珪的轻声呻吟,我未开口命令,小剑已直接走向桌边,倒了一杯水,转而坐到拓拔宇珪床边,扶起他,喂他喝水。
我缓步到床边,拓拔宇珪立刻抬眸朝我看来,他手握茶杯对我而笑,笑容真诚热切,眸光温柔灼热。我垂眸颔首,扬唇淡笑。
静静的,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可是他,一直,一直看着我。小剑的目光也朝我而来,我看向他,他眨了眨眼睛,垂眸低脸。
拓拔宇珪转脸看看小剑,落眸淡笑:“你们还是一直在一起,真羡慕小剑,可以与宝妹形影不离。”
小剑缓缓起身,面无表情,静静站到了我的身后,一如往常。
我笑看拓拔宇珪:“自然,用他用习惯了,他若哪天不在,我还真浑身不自在,有如缺了什么?”
“呵……”拓拔宇珪面色恢复,抬眸之时,双眸划过一丝深沉,“可是宝妹如今已经长大,带小剑在身边,不妥吧。”
我耸耸肩:“没有不妥,我本是修仙之人,此生也不准备嫁人,所以不觉得……”
“你不准备嫁人?!”拓拔宇珪忽然起身,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我淡然看他:“是的,修仙不可动情,自然不会嫁人。”真的不可动情吗?那玄影师姐对溟海师兄……心中忽然一丝抽痛,奇怪,我这是怎么了?
“那元老庄主和老夫人知道吗?!”他变得忽然激动。
我回神微微拧眉,犯愁摇头:“正不知该怎么跟他们说。”哎……这事说出来,只怕爹娘又要哭闹吧…
第七章 男女情爱
“宝妹!”他情急下床,扣住我双肩,弯腰俯下,认真与我正视,“你怎会突然想去修仙?有几人能修得仙道,入天为仙?不如做普通女子,嫁人生子,也好让元老庄主和老夫人享受天伦之乐。”
我轻笑抬眸看他焦急脸庞,他垂挂耳边的发辫,修得他脸型越发有形:“你想知道我为何修仙?”
他认真点头,双眸灼灼,忧急万分。
“是因为那次瘟疫,我们呼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故而我想修仙,救助世人。”当我的话语缓缓吐出之时,他扣住我的双手,慢慢收回,垂脸陷入静默。
静静的房内,流转着沉默的气息。阳光温暖,入窗的风却有丝冰凉,虽是夏日,凉风应当宜人,此刻却让人心凉。
清风扬起了我脸庞的发丝,也带起他耳环上的黑羽,轻轻摇晃。
“是我做得不够好……”他深深地,自责而语,我轻笑摇头:“不,你只是凡人,你已经尽力……你休息吧,我让你的人进来照顾你。”
“宝妹。”他再次扯住我的手臂,拉住我将要离去的身形,“不能留下来陪我一会吗?我们六年未见,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他目光灼热,目露恳切。
心底不好拒绝,带起犹豫。
忽的,小剑拉住我另一只手,面无表情沉语:“小姐,你还没去老爷夫人那儿。”
“哦,是啊。”我转头对拓拔宇珪微笑而语,“抱歉,我先去爹娘那儿,稍后再来。”
拓拔宇珪并未看我,而是看向我身后小剑。缓缓放开我的手,看向我微笑点头。
小剑立刻拉我离开。脚步如飞。出院之时,满是焦急的陌生人,他们应是拓拔宇珪带来的随从,简单交代一番。他们一拥而入。
离了院子,小剑脚步放缓。放开我的手,静静走在我的身旁:“小姐,小剑不喜欢拓拔。”他手拿卷轴。卷轴缓缓缩小。化作小卷,他放入怀中。
我看了看,神卷在他手中也可大可小,说明神卷与他相识。但是神卷不会开口,无法从她那处找寻线索。随口问:“为什么?我记得当年你也很喜欢跟他一起。”
他面无表情地看我:“那时即不喜欢,也不讨厌。跟在身边,是因为小姐跟在他身边。”
淡淡点头。小剑从小不离我左右:“那如今呢?”
“他对小姐有企图。”他直接而语,语气极为严重。
第一次见他如此严肃,也生出一丝紧张,立刻追问:“什么企图?”小剑是我信任之人,我自然相信小剑,不会去信那个六年不见的拓拔宇珪。
却未想小剑在触及我追问视线之时,一时避开,微微侧脸,侧脸开始发红,又陷入纠结犹豫之中。
我疑惑:“怎么,这个问题也会让你纠结?莫不又是天机?”
他转回几乎快要红透的脸,羞囧难言:“不,只是小剑难以启齿。”
难以启齿?他越是如此,我却越是想问:“到底是什么?”
小剑抬眸看了我一眼,匆匆垂脸,急急而语:“小姐放心!小剑定会保护小姐!不让他碰小姐的身!”
“碰……我的……”倏然,心跳停滞,脸上烧红,羞囧转身,“小剑你在胡说什么?!看你平日呆板老实,怎会有那种,那种……”此话我也难以启齿,拂袖烦躁而去,小剑在想什么?!怎会想到让人羞臊的床弟之事。他定是误解拓拔宇珪,他与我乃结拜兄妹,当时小剑也结拜在内,他对我不过兄妹之情,哪有那种男女情爱。
被小剑的话羞地一时脸红难退,我乃未婚少女,从未有过心仪之人,那种嗯嗯啊啊之事,也只是偷偷从艳书中看来,看时也是脸红心跳,平日从不会去胡思乱想,无聊思春。虽时常出入妓院捉爹,也是专心捉爹,不看旁骛。今日他突然当面提及,怎能让我不羞臊?
他倒是平心静气,老道的精怪,定是见过无数。恩,今日起我该从新审视小剑,不该当他是与我相同,不更人事的十八少年,他那老实的面容之下,谁知藏了一颗怎样的心。
与爹娘团聚后,却是先跟我要了金库的钥匙,好大鱼大肉招待拓拔宇珪。原来他已来了三日,说是特来看我。我却不信,天下大定已经六年,早不来,晚不来,六年之后才来,为何?
当我说出疑惑时,爹娘只是暧昧笑看我,说什么吾女十八,正是花开之龄,若是他家姑娘,早已十六婚配,吾儿已是迟了……
一时间,爹娘又开始说起相亲之事,只要提及此,我只觉头痛欲裂,匆匆逃离。
晚上,托拓拔宇珪的福,家中摆下盛宴,一直摆上街,设下长街宴,全镇皆沾了光。感谢吾王。
我们与拓拔宇珪,则是摆宴家中,因为拓拔宇珪很喜欢大家围坐,热闹而亲切。
拓拔宇珪举起酒杯,说:“今日桌上无尊卑,大家不必拘谨。”
看到这酒,我移目小剑酒杯,心中暗忖:自从上次入梦之后,小剑与我睡时分外小心,他本不是凡人,戒心高于常人,若是普通熟睡,我靠近他也会发觉,看来只能用酒来灌醉。
“宝宝,来,吃鸡,你看你都瘦了,既然回家了,就别乱走了,好好休养一阵。”娘给我递上鸡块,眼底满是心疼。
“是啊宝贝,来,你最爱的糖醋鱼。”爹也给我夹了一块,看到二老眼底的心疼,心里开始犯难,下午因为相亲之事,一时来不及说修仙实情。
“宝妹。”拓拔宇珪也夹了一块鸭肉给我,“我记得你最爱吃香酥鸭,若是真的修仙,只怕清苦,吃不上了吧。那样我会心疼。”
他意有所指,不想我去修仙。如同大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