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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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媚直接走上前,伸手便将假扮邢天泽的那男子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展现在众人面前。
“泽儿?”刑部尚书见到婉容身边的男子,站起身唤出声,“这……这……”
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泽儿已经被三皇子救出去了,怎么在这里?
刑部尚书转头看着乐正华,眸光中的疑问很是明显。乐正华只是阴着一张脸,狠狠地瞪着婉容身边的邢天泽,他自然很明白,这是出了差错。
千算万算,想不到居然这么出了差错。
“本姑娘外出之时,正好见到这位公子正在遭受刺杀,于是便出手救了下来。”夕月缓缓说着,声音清冷纯澈,没有多余的感情,却是让大殿众人的神色更为阴沉。
“随后这位公子说要回这里,于是送佛送到西,我便将这位公子送了回来。”夕月说着,身形一转,轻轻在邢天泽身边抓起一根银针,浅笑着道,“在本姑娘面前玩暗器这点儿小把戏,是不是太班门弄斧了?”
这话说的极为狂妄,但是却无一人质疑。
玉女晚颜手中玉箸出手,不死即伤,是江湖上众人皆知的事情。
“京城第一楼香伶院的事情本姑娘也有所耳闻,既然现在当事人再次,便听听当事人的说法,刚才的供词也便不足为证。”夕月说着,双手环胸,走到邢天泽身边,“这位公子要来大理寺,有什么说的说出来便是。”
邢天泽看了夕月一眼,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道出,和第一次的供词所差无几,并且说明了,是受乐正华所指使的。
他不傻,之前遭受刺杀的时候就知道了是三皇子派人杀的他,于是他也明白了三皇子之前所言保他一世无忧也不过是空口白话,对于知道秘密的人,自然是杀之而后快。
现在到了这种地步,三皇子自然容不得他,凭借他的心狠手辣,恐怕父亲的官位也是保不住。
相比之下,他更相信玉女晚颜一些,毕竟江湖上的名声不是白来的。
他从小便浸淫于各种权利之中,对于这些争争夺夺自然是明白得很,事到如今,保命才是上策。
“你栽赃本皇子?”乐正华轻轻转动着手上一枚碧玉的扳指,声音不喜不怒地说道。
邢天泽垂首不语,事情他已经说得明白得很,要是再说的话,不保准这个乐正华再给她安一个什么罪名上来。
乐正瑜一直没有说话,事不关己地看着几人之间的争锋。
“按照你的说法,三皇子指使你和莫威同时发生争执,借你之手除去莫威?”顺便除去香伶院。
后边一句大理寺丞并没有说出口,但是这些算计在座之人都明白得很。
“本皇子为何除去莫威?邢公子将本皇子看的这么透?”乐正华挑眉,似笑非笑地问着邢天泽。
邢天泽自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大理寺丞:“这是三皇子与我达成的协议,上边有三皇子印玺,望大人过目。”
乐正华浑身都散发着控制不住的戾气,这张纸本来他和邢天泽人手一份,但是邢天泽那份已经被他弄来毁掉了,他那份一直在书房压着,如今怎么会在邢天泽那里?
想到昨天书房的纵火事件,乐正华一下子明白,那火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原因,原来在这里!
大理寺丞颤抖着手接过那张纸,一看,面色惨白,嘴唇嗫喏着说不出话。
“大理寺丞应当处变不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而如今大人这副神态,当真是让本皇子怀疑大人……”乐正瑜看着大理寺丞时态的模样,微微皱眉说道。
“三皇子,你何苦要我儿的命啊!”京兆伊站起身,冲到乐正华身边,大声质问着。
“莫大人失态了。”付景萧开口,看着京兆伊说道。
“萧世子,本关老年丧子,还有何风态可言?”京兆伊一张老脸上都是悲痛,苦笑着说道。
在场众人都知道乐正华此举不在莫威,而是在香伶院,莫威只不过是一个由头罢了。
但是由于此事牵扯到一位皇子,大理寺丞救决不下,于是将此案上报给了皇上,由换上亲自裁决。
“邢天泽又被关进了天牢,你可是准备好了?”回到宁郡王府,夕月摘下了面上的面纱,转头问着乐正丰。
乐正丰点头:“刑部天牢我已经安插了人进去,况且邢尚书现在还仍处于尚书之位,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的地盘里出什么事。”
“二皇子自会保下邢天泽,所以我们并不会食言而肥。”乐正丰接着说了一句,宽慰着夕月。
果然,皇上知道此事之后龙颜大怒,依照着王子犯法与民同罪的原则,要严惩三皇子,但是贤王府与平郡王府联合上书,言乐正华此举不过是为了整治香伶院这个京城最大销金窝,其目的在于惩治贪官污吏,引清廉之风,所以罚不当罪,望从轻处理。
随后刑部尚书也言是自己儿子是非不分以至于酿下大祸,所以自己儿子也有过失,错不全在三皇子,望皇上从轻处理。
京兆伊虽然极为不服,但是毕竟官职不高,也看的明白皇上自然没有多少心思处罚乐正华,所以也就卖了个顺水人情,得了一大笔赏赐。
最后皇上不过是小惩大诫,让三皇子在府内思过三月,朝政之事由内监送至三皇子府处理。
刑部尚书辞了官,带着邢天泽告老还乡,邢天泽也言此生不再入朝为官。
皇上准了,给了一笔银子便由着刑部尚书去了,着丞相物色人手补上刑部尚书的位置。
新上任的丞相是二皇子府的人,所以自然而然新的刑部尚书自然也是二皇子党的人。
“真是可恶!”三皇子府内,乐正华一把将案几上的东西拂了下去,厉声说道,“赔了夫人又折兵!香伶院非但没有除了,还让他的人进了朝堂!”
付景萧在一边做着,随意抿了一口茶,声音清淡:“香伶院每年上缴的赋税极为丰厚,皇上自然不愿除去。至于刑部尚书……不过是一个高低不就的官职,随他去吧。”
“按照他这个手段来看,朝政早晚被他洗了血!”乐正华一拍案几,语气狠辣地说着。
“皇上并没有将你手中的政事之权除了去,也没有放权给二皇子,你不必如此气怒。”付景萧声音依旧好不波澜,端茶的动作行云流水,锦服袖摆轻摇,显然一副翩翩贵公子之态。
“因为我书房起火之事父皇已经对我失望许多,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恐怕不容乐观。”乐正华响起那真火,就想起了凌清,再次想到了这次的一个闷亏,实在是憋屈得可以。
“所以当务之急便是储君之位,在二皇子权倾朝野之前,你登上储君之位,自然会安心许多。”付景萧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反正他们明眼人都看得出,废太子之事不过早晚,既然如此,不如让它提前发生。
乐正华抿唇没有说话,以上阴鸷的眸中闪过一抹狠辣,下定了某个主意。
二人又闲话许久,直到付景萧的暗卫前来,禀告了一些事情,付景萧听后面色大变,气怒之下告辞也没有,拂袖离去。
“来人,去查贤王府发生了何事!”乐正华唤来自己的暗卫吩咐道,让付景萧这么失态,当真是不容易,肯定是有大事发生。
贤王府,贤王院中,“啪”的一声,付景萧将手中的圣旨仍在地上,面色极为阴沉。
“萧儿……这,这可是圣旨……”贤王妃看着气怒的儿子,无奈说道。
“圣旨?”付景萧冷声一笑,“他付景渊不要的货色塞给我?当我捡别人吃剩的不成?”
地上的圣旨摊开,很明显写着明楚国顾昕之嫁贤王世子为正妃之事,看得付景萧一阵呕心得狠。
“她怎么着都是母妃的侄女,你这样……”
“就因为她是母妃的侄女,才发生这么一系列事情!”付景萧扬手打断了贤王妃的话,胸口因为气怒剧烈地起伏着。
他从小就心高气傲,万事都居于付景渊之上,现在居然让他娶一个付景渊不要的女人,有没有搞错?
“混账!”贤王妃看着付景萧对自己不敬,厉声说道,“你想要女子,什么样的没有?如今这样不过是看准了她背后的镇国将军府。有了镇国将军府为助力,娶了她如何?”
“皇上早就忌惮贤王府,如今还能将镇国将军府的女子赐婚于我,母妃认为皇上还能真的容得下我们?”付景萧冷声反驳着贤王妃。
“呵……”贤王妃嗤笑一声,“当初他就容不得,还不是把我赐婚给了你父王?如今也是,老皇帝时日无多,只要你助三皇子登上帝位,到时候他还不是任你拿捏?有了镇国将军府为臂力,你认为他还真敢对你做什么?”
付景萧一直知道自己的母妃野心极大,如今听到这个言论,抿唇不语。
贤王妃接着道:“我是镇国将军府之女,昕之同样也是,有我们两个,镇国将军府自然助力贤王府,二皇子现在风头正盛,你真的觉得凭你们两个斗得过他?”
这各种道理付景萧自然明白的,但是想想,娶一个付景渊不要的女子,当真不甘心。
“能忍旁人所不能忍才能成旁人所不能成,昕之不过是年少气盛被付景渊迷惑了罢了,难道你觉得你比不上付景渊,日后不能讲昕之收服得服服帖帖?”贤王妃自然对自己的儿子信心很足,于是开口接着劝慰道。
付景萧弯腰捡起来圣旨,点头道:“孩儿明白,一会儿便进宫复命!”
他要的是镇国将军府,对于那个肤浅的女子,当真一点儿兴趣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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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太子被废,付景渊出贤王府
不知是谁散布出去了谣言,言刑部尚书本来是受三皇子指示做事,但是事后事情败露差点被三皇子傻纸灭口,一时间,三皇子党人心惶惶。
随后乐正华给朝中自己这一派几位的重臣下了拜帖,前去促膝长谈,这才免除了众人的一些疑虑。
相比之下乐正瑜的要安分地多,几乎没有什么动作,就算是皇上没有放权出来也没有给这位二皇子造成什么样的困扰,一下子三皇子党有些怀疑当初听到的二皇子要争储的言论是否准确。
一下子整个京城都是一副风雨欲来之势,随后的一条劲爆的消息便是贤王世子将要大婚,对象是明楚镇国将军府的小姐。
京城许多闺秀们的芳心碎了一地,心殇之余不得不感叹着顾小姐好运气,就算是没有得到付二公子那般风华绝代的男子,能嫁给贤王世子为世子妃,也是众多闺秀们求之不得的事情。
京城,明楚使馆。
“凭什么让我嫁给表哥?我不嫁!”顾昕之冲进了楚嵘峥的屋子,大声说道。
“贤王世子惊逸风才,云端高阳,这等名声你也是听过的,多少闺秀的春闺梦里人,你为何不嫁?”楚嵘峥盯着面前的棋盘,语气微微有些散漫地问着顾昕之。
顾昕之一张笑脸早就涨的通红,不知是因为气怒还是别的,火红的罗裙像是要燃起来一般:“我喜欢的是付景渊!”
“可是付景渊不喜欢你。”楚嵘峥依旧没有抬头,平和的声音道出了残酷的事实,“付景渊和他夫人伉俪情深,你也是见过的。”
“伉俪情深如何?我就不信他一辈子就娶那一个夫人!”顾昕之冷哼了一声,想着那般风华绝代的男子岂是区区一个季云舒就可以配得上的?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那是付景渊的事情,你最好搞清楚你现在的身份!”楚嵘峥抬头,看着气鼓鼓的顾昕之,眸光闪过一抹凌厉,“虽说这次和亲你婚姻自主,但是现在让你嫁贤王世子是太子玉令,你还能违抗不成?”
“太子玉令?”顾昕之声音呢又大了几分,微微有些不可置信。
在明楚,有时候太子玉令比皇上圣令更好用上几分,明楚百姓皆知皇上对当朝太子极为纵容,太子打定的主意皇上一般不会否决,所以明楚也才有了“宁忤逆皇上,不得罪太子”的言论。
“太子玉令在此,你不信可以自己来看。”楚嵘峥将一个金黄色的卷轴递给顾昕之,随后自己再次垂下头。
“天乾的圣旨已下,贤王世子对娶你之事并无意义,你是聪明人,自当明白个中缘由。”
顾昕之脸色一白,从楚嵘峥的话中听出了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付景萧是天乾三皇子党?”顾昕之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问道。
楚嵘峥颔首:“不错。”
“天乾二皇子是祁门之徒,更是哥哥的师弟,能耐不少,三皇子对上,胜算并不大,他这么做,就不怕把镇国将军府拉下水?”
“天下能比上易公子的男子少之又少,但是付景萧不是等闲之辈,否则这么些年的名声岂不是白混了?天乾二皇子如何,你我并不清楚,但是祁门之人本事绝对是打了去了。至于你们将军府,如果你本事大的话,完全可以独善其身。”
“独善其身?”顾昕之冷笑一声,“娶我不就是打得这个主意?还如何独善其身?”
“这边要看你的本事了。”楚嵘峥抬头看着顾昕之,“十日后便是吉日,你安心待嫁便可。”
顾昕之闭目咬唇,隐下眸中泪。
其实她对表哥的印象并不差,但是和那个让自己一见倾心的男子,终究是差了太多。
皇命不可违,太子玉令更不可违,顾昕之想着,那个男子,自己穷其一生,恐怕是再也得不到了。
宁郡王府内院一片祥和,漫天繁星虽是有些繁杂但是并不纷乱,并不影响观星之人的兴致。漆黑的夜幕上光华点点,灿灿生辉。
“当初付景萧对表嫂可是各种冷嘲热讽,居然能委屈自己求娶顾昕之!”夕月靠在一个竹椅上,盯着头顶的星星,但是思绪不知道早就飘去了哪里。
“和镇国将军府比起来相府确实是差了很多,付景萧想来对这种权势之谋极为看重,有如此做法也不稀奇。”婉容支着下巴坐在石凳上,把玩着鬓边垂下的长长流苏,一副极为了然的语气。
“但是这位顾小姐在明楚的名声可不小,有着‘女状元’之称,由此可见此女心机绝对少不了,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