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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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也想到了这件事情,本来想着以此事来报夕月的欺辱之仇,但是这个主意还没有萌发便已经被扼杀腹中,实在是可恼。
“倾鸢姑娘,也就是你对这供词没有什么质疑?”大理寺丞看着下手垂着头的倾鸢,声音威严地说道。
“并不质疑,也不苟同!”倾鸢自然知道香伶院一众人的性命都在她手中,所以她的言语,容不得纰漏。
“但莫公子确实是在香伶院殒命,要是细细说来,你也是有管教不严之罪!”
“是!”倾鸢垂着头受了这句话,凌清的事情,确实是她的过失,“但是香伶院其它阁中并无罪,请大人高抬贵手!”
“你怎知其他人没有包庇?”乐正华趁着脸,冷声说道。
付景萧说香伶院不简单,从夕月身上他就可以看出来,却是不是泛泛之辈,香伶院阁中里面不定还有多少夕月那般的女子,不能收为己用的话,必定要借着这个由头除去。
“当时确实只有三人在场!”倾鸢神色冷然,据理力争着。
“只有三人不过是一面之词,现在凌清不知所踪,莫公子已死,只剩邢公子一人,你要不要和他对峙?”乐正华拿一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眼神看着倾鸢,神色极为冷然。
倾鸢抿唇,片刻开口:“好!”
随后大理寺丞便传人将人带来,之后一个身着囚服的男子便跟着侍卫走了上来。
“泽儿!”一见到男子,刑部尚书就冲了上去,捉着男子的肩膀,焦急地呼唤着。
乐正丰冷眼看着这一幕父子慈爱的景色,心中极为不屑,他就不信刑部尚书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被乐正华“救”了出去的事情,这么一副焦急的样子当真是作得好!
“邢大人,这里是公堂!”乐正华轻轻敲了敲身边的桌子,提醒着刑部尚书适可而止。
“是……是……”刑部尚书赶紧放开了男子,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邢天泽,事情发生的时候可是只有你三人在场?”大理寺丞一拍醒堂木,声音不怒自威,极有风范。
男子抿唇,随后清声回答:“不是!”
两个字让大殿许多人都惊了一条,倾鸢一张镇定地小脸一白,隐在宽大袖中的手紧握成全,唇紧紧地抿着,看着面前这个男子,眸光清凉。
“哦?之前你的供词是说只有你三人在场,随后你与莫公子发生争执,随后莫公子撞到了你的剑伤,这才殒命。难道事实并非如此?”大理寺丞道出了之前邢天泽的说辞,疑惑问道。
“是,其实事实并非如此。”男子垂头,低声说道,“之前我先去找了凌清姑娘,随后莫公子前来,见到我与凌清姑娘在一起,心下不服,所以发生了争执,随后发生了争执,我的剑本来是朝着凌清姑娘,但是莫公子却将凌清姑娘拉在身后,自己撞上了我的剑。”
“你胡说!我儿子怎么会为救一个青楼女子而不要命!”京兆伊“腾”地一下子站起身,指着男子说道,面容有些扭曲,显然极为不信。
“莫大人,莫公子重情重义,这乃是光彩之事,莫大人何必如此激动?”乐正华开口,随意瞟了一眼京兆伊,用褒奖的语气说出讽刺的言语。
京兆伊自然知道乐正华是为了堵自己的口,于是转身坐到椅子上,狠狠地盯着男子,唇角颤抖着,显然是气急。
“邢公子为何前后证词不一致?”付景萧开口,问出了众人疑惑的地方。
“先前香伶院众人哀求,唯恐凌清因此获罪,所以我也便答应了,按照着那份说辞。”
“但是尽管如此,凌清也是欺君之罪!”
“我自知是欺君之罪,所以如今才说出真相。”
付景萧和邢天泽,一唱一和,对于付景萧邢天泽都对答如流,答的太过万无一失,也便有了不真实。
“邢公子是受谁所托说了假证词?”倾鸢强装镇定,问着装作邢天泽的男子。
“众多姑娘,我记不清是谁。”
邢天泽的话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怀疑,花街柳巷,莺莺燕燕,短时间难以认清楚确实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邢天泽如此证词,却是给香伶院众多人安上了一个欺君之罪的罪名。
“大人如此,不如传香伶院众位姑娘前来对峙!”倾鸢看着上首的大理寺卿,恭声说道。
“荒唐!大理寺重地岂是那等莺莺燕燕的女子可以前来的?”
“莺莺燕燕现在都是朝廷最烦,三皇子何苦厚此薄彼?”乐正丰嬉笑着,接了乐正华的话。
“丰世子不如给本皇子解释一下何为‘此’何为‘彼’?”乐正华引着脸,看着笑得极为风流的乐正丰,想着这人是疯了不成在,怎么今天一直在和他作对?
“香伶院众人既然相求了莫公子,就必不会承认的,何况现在还有了欺君这个罪名,就算是呈堂供证也是无济于事。”付景萧声音清淡,听起来极为有理,平白让人信服。
“萧世子言之有理!”大理寺丞点了点头,转而看着乐正华,声音有了一丝恭敬,“不知三皇子,可否将凌清姑娘捉拿在案?”
听到凌清这个名字,乐正华置于桌上的手紧握成拳,想到了早上因为奏折被毁递交不上而被父皇责骂的情形,实在是有些牙痒痒,于是沉声道:“没有。”
乐正丰将乐正华阴沉的面色看在眼中的,面上无动于衷,但是心中早就笑的前俯后仰。
“现在只有邢天泽一人证词,倾鸢姑娘,你可是服?”大理寺丞看着倾鸢,沉声问道。
“不服!”倾鸢挺直了腰板,脆生生地答道,“大人不觉得此案全都听信莫公子一面之词了么?之前莫公子说如何,大人便照着写了呈堂供证,但是现在邢公子改了证词,大人便让倾鸢相信现在的言论,大人是不是有些草率?还是因为,在达官显贵之前,我们烟花巷陌的女子的命就如此一文不值么?”
“大胆!”大理寺丞重重一拍醒堂木,打断了倾鸢疾言厉色的言论。
乐正丰摸着下巴,看着倾鸢,想着倒是个硬骨头的,不错!
倾鸢面不改色,盯着大理寺丞,显然是依旧坚持刚才的言论。
“难不成法律真是改了么?一个女犯也可以在公堂之上大放厥词?”付景萧看着倾鸢,眼中闪过一抹凌厉,随后开口,声音依旧清淡无波。
“倾鸢大不敬,藐视公堂,给我打!”大理寺丞扔下一块牌令,朝着两边的公差吩咐道。
这种情形在乐正丰眼里却成了欲盖弥彰,想着乐正华的手真是长,什么时候伸到大理寺来了?
“动不动就动粗,这可不是大理寺之风!”外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低沉好听,有着振聋发聩的作用,但是细细听来,有些飘渺不真切,像是九天之外传来的声音。
大理寺卿面色一寒,惊愕之下忘记再下指令。
付景萧眸子一眯,看着公堂之外,想看看来人是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人。
随后,一人慢慢出现,锦裳缓步,淡定从容,面容俊美,背后的阳光洒下光芒万丈,像是欲火而生的腾龙一般。
“下官见过二皇子!”大理寺丞几人赶紧起身,诚惶诚恐地见礼。
虽说这位新回京的二皇子并没有什么权势,也不是极得皇上喜爱,但是是祁门之人,光是这一点,就足够惹众人忌惮。
“起!”乐正瑜清淡出声,朝着前方空余的一个地位上坐下,随意开口,“你们继续,我不过是来旁观一下而已。”
大理寺丞擦了擦额角的汗,想着您老都来了,我们还怎么按照原本的继续?
“二皇兄居然有这等闲工夫来看庭审?”乐正华阴鸷的眸子盯着对面的乐正瑜,声音暗沉,含了讥讽之意。
“我比不得三皇弟贵人多事,清闲的时间自然多的是。”乐正瑜打了乐正华的话,随后看着大理寺丞,“大人赶紧审案吧,众多人都等着一个交代呢!”
乐正瑜的声音极为清淡,但是在大理寺丞耳朵里却像是九天寒泉一般,忍不住生生地打了个激灵,连声应是。
又是一通好审,但是与刚才却是毫无二致,假扮邢天泽的男子依旧是那一副说辞,而倾鸢依旧是不服。
乐正丰懒懒散散地打着哈欠,真是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原来传说中“青天公堂”的大理寺,就是这么审案的?效率就是这样?
“照着这么审下去,审到明天这案子也结不了!”乐正丰终于忍不住开口,斜睨着大理寺丞,眼中的鄙视不言而喻。
“丰世子似乎有好办法?”付景萧看着乐正丰,含笑问道。
乐正丰摆摆手:“本世子又不是干着活的,哪里有办法。”
乐正华不屑冷嗤了一声:“倾鸢姑娘代你们香伶院之人认了罪便是,尽早认罪,反正欺君之罪你们无论如何都是躲不过的。”
乐正华一席话,已经给这案子定了性,以邢天泽后天的说辞为准。
那大理寺卿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于是也赶紧判了案:“邢天泽伤人致死,但念及误伤,判去佛台死过两年,香伶院众人,欺君之罪,罪不可恕,斩首示众!”
这案子其中的偏袒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但是无奈无人翻案,倾鸢一张脸上全是死白之色,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
她想翻案,但是并无认证,说出的话在众人来看不过是空穴来风,难道香伶院众人,就命绝于此?
香伶院是主子的一番心血,倾鸢想着,但是实在又是无能为力,该……如何?
付景萧轻轻掩唇咳了一声,眼中的笑意不言而喻,自从知道香伶院和付景渊有关之后,他无时无刻不再想着处之而后快,不光因为香伶院可以敛财,更多的原因是香伶院实在是一个情报泄露的好地方,他自然不希望某些消息泄露到付景渊耳中。
除了香伶院就是除了付景渊的一大臂力,他自然乐见其成。
乐正华心中也是极为喜悦,之前在香伶院,莫威和他发生的冲突并不少,现在终于除去了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而且之前夕月不是香伶院的花魁么?她见到自己昔日的心血成了这般,可是会后悔招惹他?
想到这里,乐正华脸上的笑意极为骇人可怖,大理寺丞不经意看到,浑身又是一震。
看着笑得极为狰狞的乐正华以及一脸云淡风轻的乐正瑜,大理寺卿忽然觉得,三皇子将一切喜怒哀乐写在脸上,相比之下,这个八风不动的二皇子,应当才是一个很角色。
付景萧看着面如死灰的倾鸢,想着付景渊不过也是如此,什么青衣月华醉天下,还不是任他拿捏?
大理寺手中的木签朝着下方扔了下来,倾鸢睁大眼睛死死地看着那木签落到,小小一只签,承载了香伶院数百人命。签落,命定。
红木的签子似乎是染了血一般,浸淫在无数鲜血之中才有了如此鲜艳的颜色,她似乎可以听到那鲜血之中发出的悲愤的哀鸣。
倾鸢摊在地上死死看着那签子离地面越来越近,忽然在即将接触地面之时,一阵清风飘过,那签子打了个翻儿,沿着原路飞了回去。倾鸢还没有从怔楞中醒过身来,便听到“啪嗒”一声,那签子插回了竹筒,与之前拔出来之前的位置分毫不差。
“何人?”大殿众人全都让这一变故弄得惊愕不已,付景萧不过是怔楞片刻,最先回过了神,看着外边庭院,沉声问道。
大理寺外边是一个汉白玉铺成的极为宽广的平台,在阳光的照耀下璞玉生光,明晃晃地有些刺眼,但是众人却是看的清,那一方白玉砌成的平台之上,空无一人。
又一阵清风拂开,但是却是含了几分内力,众人抬袖化解,恍然间见到一抹素衣身影缓缓落下,就如之前的一阵清风般,缓步走了进来。
素衣翩然,轻纱遮面,不加点饰,长发披散。
乐正瑜某光一闪,没有说话,但是瞳眸中星光点点,升起了几分氤氲之气。
“玉女晚颜!”付景萧看着那抹素衣翩然的清淡声音,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
夕月没有说话,只是在大殿中央站定,一双眸光水波涟涟,如九天之上银河中万年不化的寒冰一般,冰寒莫能直视。
“不知颜姑娘大驾光临,可是有事?”乐正丰当先开口,帮着夕月做足了戏。
“戏倒是没有,只不过来送一个人!”夕月模仿着季云舒的声音也是十成十地像,众人无人胆敢质疑。
“颜姑娘不在江湖行侠仗义,何故踏入这朝堂之中?”付景萧再次开口,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夕月,想要看出个究竟。
“贤王世子也说本姑娘行侠仗义,现在见到有冤案,自然是要来出一份力。”夕月没有看付景萧,只是盯着地上的倾鸢,一双眸子看不出神色。
“冤案?”付景萧挑眉,虽说言语是疑问,但是没有一丝不敬,“不知颜姑娘如何知道这是冤案?”
他自然知道玉女晚颜不打无准备的仗,既然如此说,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颜姑娘刚刚说送人,不知送的是何人?”乐正华开口,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想着难不成是凌清那个贱人?
“这位公子,你的脸色不太正常。”夕月没有回答乐正华的话,却向着地上假扮邢天泽的男子说了一句。
就这么意有所指的一句话,成功地让付景萧脸色一寒。
“带进来!”夕月转身,朝着外边唤道。
乐正丰随意地朝着外边瞥了一眼,结果见到外边进来的人之后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掉出来。
不是假扮玉女晚颜么?这媚姑娘和容姑娘又是哪里蹦出来的?
江湖上没人见过玉女晚颜之貌,但是见过千媚和婉容的人可是大有人在,现在见到二人这么随意走了进来,付景萧心头本身存在的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尤其是见到二人身后那人之时,付景萧一张脸可真是差地可以。
眸光凌厉地看着乐正华,付景萧脸上的冰寒之色让人如堕数九寒天。
乐正华也是一怔,眉头紧紧蹙起,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的状况。
大殿众人也是惊呆了,两个邢天泽?这是什么情况?
千媚直接走上前,伸手便将假扮邢天泽的那男子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展现在众人面前。
“泽儿?”刑部尚书见到婉容身边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