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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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觉得,我如何嫁给我的灭族仇人?”夕月咬紧了“灭族仇人”几个字开口,随即抱着胸在乐正华面前晃动着,开口道,“不知三皇子午夜梦回之时,可有梦见姚家的冤魂前来索命?枉死几百条人命,三皇子心中,可是有一分愧疚?几百人的血足以成河,不知有没有流进你三皇子的府里,给你三皇子的康庄大道染上一段锦红?”
听着夕月狠戾的语气,乐正华的额头一下子就汗珠沁出,似乎是被夕月描述的场景给惊倒了,早就失了以往的气度风华,眸光中满是惊惧,垂在身侧的手颤抖不已。
但是毕竟是皇子,乐正华仔细思量了当初的事情,当初陷害姚家的证据早就消磨地一干二净,就算是他们要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乐正华心头的恐惧逐渐消散,声音也平稳了一分:“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这个份上,你们便去查吧。是本皇子也好,不是本皇子也罢,希望你们能查个水落石出,让本皇子看个明白!”
之后看着夕月,又恶狠狠地加了一句:“姚家的余孽,希望你能活到知晓真相的那一日!”
说罢,掸掸自己的衣袖,转身离去,但是步履,终究是凌乱了几分。
“他能这么有放肆,想必是当初的证据确实毁地所剩无几,看来要查出当年的真相,当真很棘手。”片刻,季云舒开口,声音清浅。
“首先那一批珠宝就是最好的证据,其次肯定还有其它的书信文案之类的,假以时日必定能查出来。”付景渊一只手轻点着,声音清越,眸光温凉。
“他会不会对夕月下手?”季云舒想到了乐正华走之前看着夕月的恶狠狠的眼神,有些担忧。
付景渊看着站在门前的夕月,一动不动,但是身影却是笔直倔强,周身散发出的隐忍之气还是显而易见。肯定的,见到灭族仇人在自己面前,却无奈杀不得,必定是极为无奈愤恨的。
“会!”付景渊很是肯定地开口。
季云舒心下一凉。
“表妹,我给你找个地方,这个院子你不能呆了!”付景渊唤着门口的夕月,开口说道。
夕月本来想拒绝,但是转而一想,依照乐正华狠辣的性子,表哥的担忧不无道理,要是自己连命都没有了,如何报灭族大仇?于是点点头,没有反驳。
“乐正华毕竟是皇子,你确定你找的地方足够安全?”季云舒依旧很是担忧。
付景渊很是肯定地点头:“你还不相信我?乐正华绝对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要是下手也是暗中下手,我想到的那个地方,绝对足够安全。”
傍晚,贤王府,季云舒正拿着一本野史看着,望见走进来的付景渊,问道:“把夕月安顿好了?”
付景渊点头:“自然。”
季云舒没有再问他将夕月安顿在了哪里,导致后来她知道的时候,才极为惊讶。
“公子,少夫人,郡主来了!”妧薇进来,禀告了一声。
季云舒点点头示意知晓,转头便看到付静晗疾步走了进来。
“母妃要来。”付静晗一进来,就抛出来这么一句。
季云舒眨眨眼,转眼间想明了缘由。
“是不是今天那位小姐也来?”季云舒用疑问的语气,说出了肯定的言语。
付静晗点头:“嫂子没有料错,那女子确实是明楚国镇国将军府的人,是母妃娘家派来来给父王贺寿的。”
季云舒想着那女子一身娇惯之气,又被派来贺寿,肯定是贤王妃在明楚那一支很有头脸的人物,接着问道:“是不是那女子冲着王妃一通告状,王妃要来为她出气了?”
付静晗撇嘴:“她说的好不夸张,旁人听了还以为嫂子今天在街上杀了她父母呢!”
“那她可是见到你了?”
“见到了。”付静晗点头,“一见到我就剑拔弩张极为嚣张,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这贤王府的郡主呢!”
那便是了,季云舒想着,贤王妃娘家的人和自己夫家的人发生了冲突,她自然舍不得责骂自己的女儿,当然要将这笔账算在她的头上。
反正,她看付景渊和她已经不爽了。
“我们知道了,你回去吧。”季云舒对着付静晗点头,防止一会贤王妃来了她难做。
“我不回去!”付静晗一双美目瞪得极大,“我倒是看看,那顾昕之当着我的面还能怎么夸大其词!”
原来辣椒叫顾昕之,那泼辣的言行当真是埋没了一个好名字啊!
“她还能在你嫂子头上占便宜不成?无事!”付景渊也开口,浅笑着看着付静晗。
“二哥别劝我,我就是要看着!”付静晗是铁了心要在这里当证人,顺便和嫂子学习一些唇枪舌剑的功夫。
“那由你!”付景渊也知道付静晗的性子,不再说什么。
得到付景渊的首肯,付静晗喜滋滋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还自顾自地到了一杯茶,一双美目在付景渊房里打量着。
本来一直以为这个二哥是个不学无术的废柴,每次他被大哥教训的时候她都出于同情极为不忍,每次都要说上几句话,虽然经常惹来大哥的不痛快,但是也是对她自己心里的一个交代。
直到大婚的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新郎会变成二哥,那满城的十里红妆,偌大的迎亲排场,精美的婚服,甚至她五香斋还收到一下子黄金,作为大摆三天流水宴的费用,于是她便明白,她这个二哥,绝对不是外界传言那般,否则,哪里会有这么多的钱财?
现在看看这个屋子,尽管摆设不多,但是依照她的目力可是看出,件件都是上品,甚至一些东西,连她静晗院里的都不及。
还有嫂子头上的簪子,耳间的耳铛,腕间的镯子,都是价值连城的玉珊珠,而且是这么一整套首饰,她无法想象是有多珍贵。
看着临床而靠的两人,就着手中的野史杂谈时不时地发表着意见,而且所言,句句在理,词词有道,怎么可能是不学无术的废柴?
付静晗看着两人,越看越顺眼,越看越羡慕。
“公子,夫人,王妃来了!”妧薇再次进来禀告。
付静晗撇着嘴,这么快就来要公道了?
比贤王妃先进来的,便是白天见到的辣椒,应该叫顾昕之。顾昕之一进来,见到床边软榻上靠着的季云舒,眸光一亮:“姑母,就是她!”
季云舒秀眉轻挑,不是她还是谁?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么?
随后便见到打扮极为雍容的贤王妃迈步走了进来,妆容极重的眼瞥着互相依偎的两人,不屑地撇嘴。
知道付景渊不可能像她行礼,贤王妃也没有找不自在,径自在付静晗身边坐下,开门见山:“我听说今天在街上你们两个为难昕之了?”
“不知王妃是听谁说?”付景渊开口,面无表情地问着贤王妃。
“自然是昕之本人,还有静晗。”贤王妃同样面无表情。
“母妃,我什么时候说二哥和嫂子为难她了?”被莫名提到的付静晗指着坐在一边的顾昕之,质问着贤王妃。
“这是你和母妃说话的态度?”贤王妃一拍桌子,怒喝着付静晗,“你最好分清楚本亲和外亲!”
季云舒想笑,外亲?说的是她?
“我自然分的清楚!”付静晗毫不示弱地看着贤王妃,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二哥和嫂子自然是本亲,她,一个外星的人,自然是外亲!”
“你最好弄清楚谁才是你的哥哥!别哥哥嫂子乱叫个不停!”贤王妃忽然有种自己的女儿胳膊肘向外拐的感觉,一口一个哥哥叫得那么亲,那个废物也受得起?
“母妃你真是不可理喻!”付静晗看了一眼贤王妃,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
“你当真是……”
“姑母!”顾昕之握着贤王妃的手,一副十分体贴的样子,阻断了贤王妃继续教训付静晗的话。
看着自己侄女的眼神飘向窗边,贤王妃这才想到了要先为侄女出气,对女儿随后再进行教育。
“昕之来者是客,你们对昕之多加照顾才是,为何要在街上欺负昕之?”贤王妃转头看着依旧沉浸在野史中的二人,声音严厉,一口咬定了二人欺负了她侄女。
“王妃不如让表小姐说说,我们是怎么欺负她的?”季云舒自然不能任由人家给自己泼脏水,也不抬头,一双水眸依旧紧紧地盯着手中的书,仿佛那上边能长出一朵花来。
“你们在街上拦着本小姐,不让我走!”顾昕之说着,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付静晗正要说话,季云舒再次开口:“那请问,表小姐为何现在在贤王府里,而不是在大街上?”
“本小姐好一顿央求,你们才放我离开!”顾昕之在三个当事人面前睁眼说瞎话当真是半点不带含糊的,季云舒都要心生佩服了。
“表小姐所谓的央求,就是让我天乾百姓跪你?”季云舒终于抬起头施舍给了顾昕之一个眼神,“不知表小姐有没有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告诉王妃?”
“本王妃自然听说了。”贤王妃转动着手腕的翡翠镯子,开口,“不过就是一个贱民,惊了昕之,静晗还小,不懂事也就罢了,你们非但不为昕之出头,反而帮着那个贱民为难昕之,这是你们身为王府中人的本分?”
“王妃搞清楚。”这次是付景渊开口,“向来是国为上,家次之。这位表小姐,于国层面讲是外国来使,于家层面讲是王府外系。那么我们帮谁,于国层面讲自然是您口中的贱民,于家层面将自然是帮着王府亲女。”
“付二公子好生深明大义,真是让本王妃惊讶。”贤王妃没有想到不学无术的付景渊居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讶异不小。
“这点是非,本公子还是分的清楚的。”言下之意:你堂堂贤王妃连这么点小道理都分不清楚,当真是够丢脸的。
“也罢,你们给昕之道个歉,就算完了。”贤王妃以一种和事老的态度说着。
但是她好像忘记了,付景渊不羁惯了,连皇上的圣旨都不放在眼里,给这么一个女子道歉?开什么玩乐?
“我们为什么要给她道歉?”付景渊看着白痴一般看着贤王妃,“她算什么东西?”
季云舒也紧跟着开口,神色冷然:“就算是要我们道歉,也该给我们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们凭什么给她道歉?”
贤王妃那话说的当真是轻松,怎么说之前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够不够格?
“你们注意言辞!”贤王妃再次拍着桌子。
他们道不道歉关系的可是她的面子,在这个侄女面前她自然不能容忍这二人落她的面子。
“与其让我们注意言辞不如让某些人注意身份,一个外来的和本公子没什么关系的女人妄想在哪里耀武扬威?”付景渊说出的话可谓毫不留情,脸色也迅速阴沉了下来,坐在一边的顾昕之很明显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
“付景渊你放肆!”贤王妃指着付景渊厉声说道,脸上的表情极为冷骇。
付景渊冷哼一声,脸上冷然的表情在窗外月光的照射下有些晦暗不明:“本公子放肆已久,难不成王妃现在才知道?”
付静晗在一边撇着嘴,她早就知道,母妃来这里,纯属是找不自在!
“在长辈面前你怎么这么说话?”顾昕之看着付景渊不满地说道。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付静晗蹙眉,看着一脸不平的顾昕之开口。
见过蠢货,没见过这么蠢的!而且还是满口胡言的蠢货!
知道付静晗是贤王府的郡主,在明楚的时候她也听说过贤王府的名声,于是很识相地闭了嘴没有接付静晗的话。
“表小姐,在街上你让我天乾子民给你下跪,我就觉得你对国之利义毫无想法。现在在贤王府,你非但不息事宁人,还鼓动王妃来给你讨什么公道,我就知道你家之安宁也是一知半解。刚刚你还很恬不知耻地职责我夫君,我就晓得你身之贵重也是根本不明。我倒是想知道,你是以何种勇气这么潇洒的?难道就是你满口胡言颠倒是非黑白不分的本事么?”季云舒看着随着自己的每一句话脸色就难看一分的顾昕之,以循循善诱的态度说出极为狠毒的话。
顾昕之正欲再开口,季云舒再次打断:“出了院子直走十步右拐二十步有一颗合欢树,要是我是你的话现在就冲出去一头撞上去,反正活的这么蠢还不如不活。不用谢我,我一直很善良!”
付静晗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只手狠狠地拍打着桌子,一直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笑得很没形象,抬头看看顾昕之涨红地几乎要和她的衣服一个颜色的脸,笑得更欢了。
“夫人言之有理。”付景渊浅笑着赞同了季云舒一句,转头嫌弃地施舍给了顾昕之一个眼角的余光:“小姐赶紧去吧,这么个距离够了,不用担心死不了!”
看着自己的侄女就要哭出来的脸色,贤王妃脸上也挂不住:“你们当真是反了!有你们让客人去死了?”
“王妃此言差矣。”季云舒晃晃脑袋,笑眯眯地说道,“我们不是‘让’,是建议。”
付静晗正喝着茶平复自己大笑后的余韵,听到季云舒这句话一个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很不厚道地喷了对面的顾昕之满脸。
不顾顾昕之快要杀人的目光和贤王妃谴责的面容,付静晗一脸怕怕的样子看着付景渊:“二哥,我糟蹋了你一杯茶,你不会怪我吧?”
听到这话,顾昕之脸上再也挂不住了,站起身就朝着外边冲了出去。
也对,哪个女子受得了他们这么合起伙来一而再再而三地讽刺侮辱?
贤王妃给了自己的贴身嬷嬷一个眼神,那嬷嬷会意地追着顾昕之去了。
看着窗边极为淡然地两人,贤王妃觉得今天自己来这里就是一个错误!事先不想清楚,付景渊连皇上的账都不买,王爷这么多年也是没辙,怎么会给她面子?当真是糊涂!
冷哼一声站起身,贤王妃斜睨着一边垂着头坐着的付静晗:“静晗,跟我回去!”
自己这个女儿真是该教训教训了,不然连自己是那一边的人都分不清了!
谁知付静晗很是淡定地摇摇头:“嫂子留了我吃饭,听说嫂子的厨艺一绝女儿自然不能错过的,要是晚了的话女儿就住这里了,反正二哥院子里的房间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