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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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舒撇撇嘴,也是,这人天天看着自己的脸,审美确实是高了一些,当时那张脸,确实和真是的这张没法比,可是,也没到他的说的那种丑的可以的地步不是?
“后来,你就毁的彻底了?”想到那次见到这人的时候,惨白的脸,嫣红的唇,确实是够彻底的。
“后来我跟师傅去了祁门,时不时地回京一次,扬言说自己的脸受了损伤,所以画成了那样。然后就是流连花丛,一两个月不回府的,其实我是在祁门。”付景渊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一连串的伪装揭晓开来,连季云舒都听得忍不住咋舌。
真相原来是这样!
“真是好筹谋!”季云舒叹了一句。
虽说这人这么一系列的动作将自己弄得声名狼藉,但是却无疑是最好的自保办法不是?打消了老皇帝的算计,也为自己筹谋准备争取了时间与机会。
“两年前遇见你,当是我这些算计中的一个变数,也是我唯一一次对老皇帝的逼迫不那么记恨的时候。”付景渊摸着季云舒的发,浅笑着说出胜似情话的言语。。
“他可以算是一个媒人!”季云舒也浅笑着,眸光盈盈地说道。
付景渊挑眉:“冲着这个原因我让他死的痛快点?”
季云舒毫不犹豫地摇头:“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当真是我辈中人啊!付景渊想着,搂紧季云舒。
室内烛光洒下,一室静谧,月华洒进,镀在相依的两人身上,极尽温馨。
果真是第二天上午,妧薇和妧霞早早地收拾了东西放进马车,准备回天乾。
“外边可是有什么事情?”听着外边各种嘈杂的声音,季云舒抬头问了一句。
“我去看看。”妧霞很是积极地跳下马车。看热闹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不出一会儿,便见到妧霞笑嘻嘻地走了回来。
“如何?”季云舒老是觉得妧霞的笑容很是古怪。
“果真不是一件小事。”妧霞一张圆脸上散发着亮光:“临风的百姓上了万民请愿书,呼吁女帝退位,言女帝失德,且不得上天庇佑,实在不是君王人选,于是请求女帝退位,另立明君。”
“临风百姓的动作倒是很快!”季云舒看着妧霞幸灾乐祸的脸有些想笑,“昨天的事情今天就征集了万民请愿书,速度真是惊人!”
“皇帝乃是一国之君,关系到全国百姓生计。君王如何,直接决定了这一国的百姓能不能得神灵庇佑,能不能过上安康的日子。昨天阮琴在摘星楼上发生的事情,百姓们都归结为神灵的警告,所以这请命的动作,自然不敢有丝毫拖沓。”付景渊对于百姓这动作也很是惊讶,但是依旧很是镇定地分析着。
“只是不知阮琴会作何解释。”季云舒很是好奇她这位师姐如何化解这一场民众危机。
季云舒从阮琴针对太子的动作就知道了阮琴对这个皇位是势在必得的,让她让位的话自然是不可能的,她倒是看看,阮琴用什么理由保住她摇摇欲坠的皇位。
“等着看吧,阮琴自然是有本事的。”付景渊这话说的倒是真的,没有丝毫的讽刺。
怎么着都是祁门的子弟,自然不会这么轻易被拿捏了去。
季云舒颔首,对付景渊的话很是赞同。
果然,不出所料,阮琴很是速度地发出皇榜做出回应,言前日在落琴宫外与太子的交锋,是在遵循先皇遗诏之下的无奈之举,但是念及兄妹之情并未有夺太子性命。摘星楼顶的符文则是因风而息。至于她滚下玉阶则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眩晕。阮琴言她带伤进行登基大典,便是对万民的负责。登基当天发生的事情,给万民造成的惶恐实在歉意,阮琴言赋税减免三年,以慰百姓之心。
季云舒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贤王府,看着原莫拿回来的消息,季云舒笑:“阮琴这招苦肉计当真是使得好。先是就太子之事向万民请罪,又言自己带上参加登基大典博取万民同情,尤其是赋税减免三年,更是安了百姓的心。”
“临风的赋税想来是列国最终,减免三年确实够普通百姓之家安居乐业,衣暖食饱,百姓自然是感恩戴德。”付景渊从门外缓步进来,对于阮琴想出这般的解决办法丝毫没有意外。
季云舒点头:“皇宫一年的开销不小,估计阮琴下这个策略的时候肉都疼了。”
“未必。”付景渊摇摇头,“阮琴敢出这个措施,就必有后备,说不定,阮琴自己的产业财产也极为可观。”
倒是也有可能,季云舒很是赞同。
“猜猜我得到了什么消息。”付景渊说罢,斟了一杯水喝着,季云舒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玉白的肌肤下喉结的滚动。
“该不会是阮琴将你的样貌宣扬出去了吧?”季云舒瞥了付景渊一眼,随意说道。
“夫人果真聪慧。”付景渊赞赏地夸了一句。
“这么迅速?”季云舒秀眉挑起,还让她歪打正着了!
“现在消息还没有传出去,我是拦截下了阮琴的信,估计你想不到,阮琴的信是给谁的。”付景渊自袖中拿出一张纸,在季云舒面前晃了晃。
季云舒伸手接过,拿过来细细地看着,一双水眸从最初的平静转为现在的兴致盎然。
“当真是事无巨细啊。”季云舒将那张纸递给了付景渊,感叹道。
一封信中先写了贤王府二公子风华绝代,欺瞒世人数年必定城府极深;又询问了关于十二年前的姚家惨案是否在翻案,最后……还提示了收信人当心贤王府的二公子夫妇。
付景渊接过信件,重新收入袖中:“这般事无巨细的交代想必阮琴和那人已经勾结已久,还提到了江南姚家的案子,也是那人便是当年阮琴在天乾的同伙。”
“这信是给谁的?”季云舒很是好奇阮琴的同伙是谁,
“乐正华。”
“季云舒敲着桌子的纤指一顿:“三皇子乐正华?”
付景渊颔首。
“他们是怎么勾搭上的?”季云舒很是好奇。要是说阮琴和乐正瑜勾搭的话还有可能,毕竟都在祁门,但是乐正华和阮琴……倒是真的很出乎意料。
“这个我真不清楚。”付景渊摇摇头,“其实当我知道这信件是给乐正华的时候,也很惊讶。”
“难不成三皇子通敌叛国?”过了半晌,季云舒再次开口,语气清淡。
“你这个罪名太大了。”
“将自己本国的财富送去给邻国,这还构不成通敌叛国?”季云舒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罪名安得小了。
“要是从你这个角度来说确实是。”付景渊点点头,“当年的事情要是细细查来的话未免不是无据可循,假以时日必定真相大白。”
季云舒点头,她相信要是这人查的话就算是再隐蔽的事也能给他揪出来。
“走吧。”付景渊忽然向季云舒伸出了手。
“去哪儿?”季云舒问着,慢慢站起了身。
“许久不见夕月了,去看看她。”付景渊搂过季云舒,朝着外边走去。
“那件事情你可是告诉夕月了?”当年的案子,夕月身为唯一一个幸存者,心里必定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她有些担心,夕月会不会恨极然后杀到临风去。
付景渊点头,声音极为温润:“在临风的那天晚上我就传了书回来,夕月早就得到了消息,她的情绪很不好。”
听到最后一句,季云舒水眸中涌现出一抹担忧。
“放心,夕月不是没有分寸的人,阮琴怎么着都是一国女帝,夕月必不会贸贸然行动。”付景渊看着季云舒担忧的面容,清声安慰着。
“灭族真相就要水落石出,夕月的情绪再如何都不为过。”季云舒很是理解。
“那封信你要如何处理?”季云舒忽然想到了付景渊拦下的阮琴的传书。
“怎么着都是人家的信件,我多不好意思克扣着。”付景渊说着,唇紧紧抿着,一本正经的样子。
季云舒想着你看的时候也没见你不好意思啊……
但是转而一想,确实要经三皇子的手将此事宣扬出去,反正付景渊总是要站在人前的,由别人宣扬出去确实是最简单的办法。
况且,如果三皇子要抢先采取动作的话,他们也好应付。
对付一个人总是需要理由的不是?
忽然见到前边有人在围观着什么,似乎是起了争执。
着急娶见夕月,季云舒并没有打算管,只是忽然听到一声极为熟悉的声音:“你不要太放肆!”
付景渊和季云舒对视一眼,二人快步朝着人群围观的地方走去。
本来的人们围的极为严实,但是自然有人认识最近名声极大的这二人,于是都让开了位置,两人很轻易地便走到了人群中央。
两名女子在对峙着,剑拔弩张的模样。
“请问这位大婶,这是怎么回事儿?”季云舒看向身边一个领着孩子的大婶儿,清声问道。
“这位小姐骑马进城,旁边一位大伯的鸡惊了这位小姐的马,这位小姐要收拾那位大伯,贤王郡主看不惯就出来打抱不平,于是二人就杠上了。”那位大婶细致地给二人解释着。
付静晗打抱不平?这当是有意思。
“你可是识得那女子?”季云舒下颚示意,问着付景渊。
付景渊施舍给那女子一丝眼角的余光,摇头:“不认识。”
“你不也没伤着吗?这么咄咄逼人干什么?”付静晗有些无奈,看着对面的红衣女子,皱眉说道。
那女子穿着一身火红的衣裙,不像是天乾的大家闺秀一般贯穿的曳地三尺的罗裙,而是一身只到脚踝的裙装,两侧的头发编成了细细的辫子,用红色的毛绒丝带细细地穿着,再配着娇艳的妆容,整个人就像是一根火红的辣椒。
听了付静晗的话,辣椒冷嗤一声:“本小姐被你们天乾的贱民惊到了!”
季云舒很惊讶,这女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呼天乾贱民,就不怕被扔烂菜叶子?
果然围攻的人们都开始说些不好听的话责骂那辣椒,不过辣椒倒是丝毫不在意,依旧高昂着头。
付静晗本身就高傲,如今碰到了一个和她一般高傲的人,还真是同性相斥。
“那这位小姐何必和我天乾的贱民一般见识,平白地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付静晗的语气很是淡定,季云舒忽然觉得这不像是那个她见过的付静晗。
“你和那群贱民一起,欺负本小姐这个外地人是不是?”辣椒的涂着红红的丹蔻的手指指着付静晗,声音中的趾高气扬极为明显。
“你怎么不去照照镜子,看看你浑身上下哪里值得我费心欺负你的?”付静晗下巴一扬,声音清灵悦耳,用最动听的声音说出最挑衅的话。
季云舒一直以为付静晗傲娇,对于这些琐事自然是不加理会的。但是付景渊说她心善,她也明白,但是想不到,真的愿意为了一个平民而出头。
“我今天就要整治了这个贱民,你当如何?”辣椒胳膊一甩,季云舒只觉一片红霞从自己眼前拂过,便见到辣椒的手指着旁边一个抱着一只鸡瑟瑟发抖的中年男子。
不得不说辣椒的这些气势吓唬一下这些被欺压惯了的平民还是很管用的。
“我自然不如何,你觉得我能任由你在天乾的境内这么放肆?”付静晗俏首一点,头上步摇发出叮铃的碰撞声。
“那你便试试!”辣椒说着,便向着旁边的那我大伯冲去。
那大伯连连后退,不料摔倒在地,坐在地上向后蹭着,好不狼狈。
辣椒冲过去的身影忽然间顿住,低头一看,便看到一条锦绸缠在自己腰间。
回过头,便撞进了季云舒冷冽的水眸里。
“你又是哪个?”辣椒厉声问着季云舒。
虽说这个女子长相平平,但是全身极为凌冽的气质是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的,尤其是那一双清冷的眸子,如破冰山泉,极清极澈。
“我不过是一个无名小辈,不过觉得刚刚舍妹说的很对,辣……小姐何必一意孤行?”季云舒收回了缠住辣椒的锦绸,重新挽在臂上,浅笑着说道。
“你是她姐姐?”辣椒指着付静晗问道。
“我是她嫂子。”季云舒纠正着辣椒的话。
她真是觉得付静晗今天的修养实在是到家了,被人这么拿手指来指去的居然还沉得住气。
辣椒也自然看得明白形势,觉得刚才缠在自己腰上而自己先前并没有察觉那一下她便知道自己是打不过这个女人的,于是换了一副口气:“反正今天的事情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就告诉你们天乾皇帝!”
好大的口气,还告诉皇帝?
不过看着这女子身后的一堆人马,以及这女子浑身上下不似装出来的傲气凛然的气质,人们便觉得,恐怕这女子还真是皇上的客人。
“这位小姐要什么交代?”季云舒轻轻上前半步,看着辣椒问道。
这里的人许多都识得她,她自然不能看着付静晗在这里与人对峙撒手不管,不然对她对付景渊的名声都不好。
“让他给本小姐跪下道歉!”辣椒再次一甩衣袖,指着想要溜走被她的属下给拿住的老伯。
“这位小姐,天乾的子民自然只能跪天跪地跪君王跪父母,不知小姐以何身份承受?”
辣椒的这个要求提的可谓是过分,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过就是惊了她的马一下,她也没缺胳膊断腿的,就这么让人家跪下?
不说别的,就是那老伯都一大把年纪了,她也好意思这么提要求?不怕折寿?
辣椒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显然是无言以对。头上的红色丝带在风中飘啊飘,季云舒好像看到了这只辣椒被人挤扁挤出了辣椒汁。
“你们人多,我说不过你们!算你们走运!”辣椒说完,转身翻身上马,狠狠地瞪了付静晗一眼,打马离去。
付静晗正要追上去说什么,季云舒伸手拦下。
“嫂子,为什么不让我追?”付静晗转身看着季云舒,不满地问道。
听到这声嫂子,季云舒一怔。
付静晗明确表示过不喜欢她,但是这么心甘情愿地叫出这声“嫂子”还是很出乎她意料的,显然付静晗对她今天的护妹行为很是认可。
“她已经让了步,要是你追的话未免显得纠缠不休了。”季云舒开口解释着。
“可是她任由她的属下把老伯的摊子都给踩了